爲首的那個國老頭一陣嘰裡咕嚕的鳥語之後,翻譯對着張明光說道:“張先生,山口先生對你們的行爲很是不滿。我們作爲大國過來的貴客,來你們這裡想要和你們進行商業合作,那是對你們極大的信任。你們倒好,將我們不管不顧的扔在這,連個服務的人員都沒有,這是你們對貴客的態度嗎?”這翻譯的水平相當的好,語言的內容翻譯的正確不正確,陳海不知道,但是那個叫山口的老頭說話的態度,他是給模仿了個十足十,好像不這樣不足以表達他翻譯的水平一樣。
張明光是已經喝點有點醉醺醺了,所以一時間沒什麼反應,陳海沒看那老頭,只是看了看那個翻譯,“請問翻譯先生貴姓啊?”
那翻譯明顯一愣,他還從來沒見過不問正主問題,不回答正主問話,反而來問他這個翻譯的姓氏的。“我姓孫,叫孫……”還沒等他說叫孫什麼,陳海就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你的姓還真是姓的好,姓孫,我看你就是個當孫子的材料。”說完就擡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和陳海等人一起回來的辦公室章主任小朱和幾個銷售科的人員。
那翻譯明顯被打懵了,捱打的那半邊人腫的老高老高的,一張臉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牙齒還能保住幾個,他驚恐的看着陳海,嘴裡含糊的說道:“你……你怎麼……打人。”這一說話,登時就噴出了好幾顆牙齒來。
陳海自修煉《築基洗髓訣》之後,力氣明顯比從前大了很多,當初甚至只是輕輕一扭手,就將那個女子的手指給扭成麻花了,這次還是控制了自己的力道的,否則的話,這一巴掌的力道要是再加大那麼一分半分的,估計這姓孫的翻譯就得直接給他這麼一巴掌拍死在這了。
“你是不是人?當翻譯就好好當翻譯,你只要把別人說話的內容給我翻譯出來就行了,誰叫你連這鬼子的動作語氣都給學出來了?打你?打你怎麼了?你就是欠揍。”陳海這番話一說,邊上的幾個人頓時就覺得陳海打的好,可不是嗎?你只是個翻譯,好好的把內容翻出來不就行了,非要自己找事。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陳副總的脾氣還真是夠火爆的啊,有性格。
小朱不禁看陳海的眼神都有點變了。好有男子漢氣概啊。
陳海不再看那個翻譯,轉頭看着那個叫山口的老頭。“你的翻譯如今這個樣子,我看也翻譯不了,我聽說你的文說的很好,能不能麻煩你自己開口說話?”
山口明白陳海說的是事實,現在這個情況,再想擺譜也是不可能了,當下點點頭,問道:“請問先生是……”
“這位是我們廠的陳副總,我們廠的酒就是這陳副總具體負責的。”章主任介紹道。
一聽陳海就是仙鄉醉的具體負責人,山口的眼神明顯一亮,真沒想到,仙鄉醉竟會是出自如此年輕的一個人手中。
“陳先生,我們專程從趕到這裡,是帶着百分百的誠意來找你們商談合作事宜的,你們對我們這個態度
,是不是有些過份了?”山口說道。
“山口先生是吧?我聽我們張廠長說過了,本來我們張廠長是十分誠心想要邀請各位去共進午餐的,誰知道你們人就是這麼客氣,非要拒絕我們的要求。既然你們不去吃飯,可是我們是要吃的。我們人說的一句話叫‘民以食爲天’,還有一句話叫‘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所以,我們就去吃飯了。
至於你說的帶着百分之百的誠意來商談合作事宜,我就想問問你了,你說你帶着誠意來找我們商談合作事宜,那我們就一定要答應嗎?我憑什麼要答應你的要求,再說了,你說的百分之百的誠意是什麼?我怎麼沒有看到,難道就憑你一句話,我就要浪費大把的時間來聽你說鳥語嗎?實話告訴你,我對你們的提議一點興趣都沒。好了,話就說到這,送客。”
山口的臉色很難看,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說話如此犀利,抓住自己拒絕吃飯的事情做了這麼大一篇文章,真是想反駁都反駁不了。那個廠長在上午的時候對自己還是很客氣的,看來在這個廠了,真正的實際大權還是在這個年輕人手裡啊。好犀利的眼神,殺伐果斷,不給人留任何機會,看來是個難纏的對手。
“陳副總,我們真的是帶着誠意來的,您就不再考慮考慮了嗎?還有,你並不知道我們這次帶來的誠意是什麼,若是我說出來,我想你肯定是會答應和我們合作的。”山口不死心,還試圖想要說服陳海。
“我看還是不必了。我就一句話,我沒有任何要和你們合作的意思。我自己做就足夠了,沒必要再找個合夥人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陳海的語氣很堅決。
“這麼說,陳先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了?”山口的語氣也變的有些冰冷起來。
“那倒不是說不給機會。”陳海的話一出口,山口頓時心中一喜,看來自己這略帶冰冷暗藏威脅的話語還是起了作用了,早知道人都是這樣非要用強硬態度的,我早該這麼做了,看來還真是失策。
“機會我肯定是會給你們的。你們無非是想要我的酒而已,這很簡單啊,酒我這有的是,何況我是做買賣的,只要你出錢,我肯定是賣給你的。而且我保證價格非常公道,童叟無欺。至於山口先生,你這麼大年紀了,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本人願意私人贈送你兩箱酒,不知山口先生意下如何啊?”陳海說的異常認真嚴肅。
山口一聽,差點就要暴跳起來:“價格公道,童叟無欺?你還敢這麼說。二百美元一瓶的價格,你還說公道?”
陳海用無辜的眼神看着山口“這個價格難道還不公道嗎?要不是看在我們是友好鄰邦的份上,二百美元一瓶的價格你還買不到啊。你知道我賣給其他國家是什麼價格嗎?最低都是二百二。你要是嫌貴,你可以不買啊,我又沒逼着你買我的酒。錢在你口袋裡,我又不會去搶。”說道這,陳海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哦,對了,我們廠剛剛在今天中午制定了最新的價格,所有出口的產品
,價格上調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以後你們買我們的酒,每瓶的價格要二百四十美元了。我提前和你說下,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說着擡起手看看時間,“不好意思,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和幾位負責人開會商量一點事情,山口先生,不好意思,請。”
山口臉色鐵青,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看來是在努力的壓制着怒火。“陳先生,我們還會再見的。”
“再見就不必了吧?我也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我們會再見面。”陳海冷冷的說道。對這種鬼子,陳海實在是提不起任何興趣再和他廢話下去,偏偏這死鬼子廢話這麼多,臉皮還這麼厚,都趕了好幾遍了,就是賴着不肯走。
山口強忍着心中怒氣,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走到陳海的身邊,伸出右手,“陳先生,有句話說的好,叫做‘生意不成仁義在’,即便我們今天沒有達成共識,不代表以後不會。我們還可以做個朋友嘛。說實話,我真是很佩服陳先生,竟然能釀出如此美酒。佩服,佩服。”看他這意思,是要和陳海握手之後離開了,陳海也沒多想,早點打發這鬼子自己好早點回去修煉。當下陳海也伸出了右手和山口握在一起。
誰知這手剛剛和山口的手握在一起,陳海立時就覺得一股大力使勁的壓迫着自己的手。這死鬼子還敢給自己來這一手陰損的招式,好在是陳海和他握手,這要是換了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來和他握手的話,這手估計今天就得廢在這了。
敢給我來陰的。陳海冷冷一笑,那笑容竟然笑的相當詭異,山口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有一股更大的力道來捏擠自己的右手。山口立刻加大了手上的勁道,想要反擊回去,可是,很快山口就知道自己這回是錯的多少離譜。
眼前的這個少年,看上去好像斯斯文文,瘦弱異常,力氣卻是大的很。前面看到陳海打了那翻譯一巴掌的時候,本以爲是趁翻譯不備偷襲得手,而且那翻譯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被人偷襲之下捱打那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少年,的確是有猖狂的資本啊。自己的力道一再的加大,可是對面的少年還是不動聲色,看不出任何異狀,自己卻是已經不能再承受更大的力道了。然而,陳海的手依然在加大力氣,山口額頭的汗都已經流下來了。
不得不說,這個老頭的意志力還是不錯的,明明已經是痛的臉都變形了,汗水好像下雨一下嘩嘩的往下流,依然死死的咬牙不出聲,好像寧願手掌被廢掉,也絕不開口求饒。山口的手已經被陳海捏的快要變形了,整個手掌都變成了紫黑色,若是再不放手的話,時間一長,即使陳海手下留情,不去損傷他的骨頭,這隻手也會因爲缺血而導致壞死。
陳海盯着眼前這張因爲疼痛而變得扭曲的臉,心裡沒有任何的同情之情。若是自己沒有一點實力,今天被廢的肯定是自己了。這讓陳海很是憤怒,你這小鬼子,到了今天還敢在我們的土地上耀武揚威,還真當天朝無人,不敢收拾你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