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清晨,
代表的無非就是忙碌,擁擠。
無論是在街道上,還是在地下車站,都充斥着大量的上班族,他們西裝革履,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提着公文包。並且大部分的眼中沒有這個相應年紀的朝氣,有的僅僅是焦急的等待,亦或是惴惴不安的表現。
“大新聞!大新聞!”
最新一趟地鐵還未進站,某個大嗓門的聲音卻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諾頓醫藥被劫持了,就在剛剛NYPD已經大規模出動,甚至連FBI都已經被驚動,這真的是太瘋狂了!”
“什麼?”
“真的?”
“我的天!”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們,無一不是滿臉驚訝。
諾頓醫藥,紐約本土的老牌醫藥公司,其名下藥品,專利無數。母公司諾頓集團,更是美利堅排名不低的財閥。
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竟然會被人劫持,真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不過,雖然這個消息有些荒謬,可卻由不得衆人不信。
“據本臺前線記者發送回來的畫面,諾頓醫藥的大門此刻已經處於緊閉狀態,沒有人進出......”
隨着地鐵站內的新聞播報,所有人都恍然,今天真是發生了一件不得了大事情。
全美排名第七的諾頓醫藥竟然被劫持了?簡直太刺激了,這件事甚至可能會被載入史冊。
霎時間,近乎所有人都開始目不轉睛的盯着地鐵站內的大屏幕,一個個都想要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
與此同時在警方與FBI的重重包圍之下,諾頓醫藥緊閉的大門後面,正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隨着越來越多的警力支援,近乎將諾頓醫藥的工廠圍了個水泄不通之後,那雙眼睛才放棄繼續觀察。
轉而回到工廠內部,無視了那些已經被捆綁束縛在一個屋子裡的人質們,張浩然有些焦急的對着工作臺上的吳冬道:“大佬,你究竟要做什麼啊!”
並沒有停下手頭的工作,對於張浩然的質問,吳冬顯得非常淡定。
“做什麼?不是你說的,要做大事,要復仇,得用錢,用很多很多的錢,所以咱們得需要搞到一筆啓動資金,嗯,數量還不能少!”
“我......可是我......”
面對吳冬的回答,張浩然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了。
的確,
張浩然之前在與吳冬逃出阿卡班精神病院之後,就對吳冬說過,要搞錢,搞大錢。
而張浩然之所以會這麼說的原因,還是他看中了吳冬的能力,知道以吳冬的本事,只要用心,必然會在短時間內搞到一筆鉅款。
也正是因爲這樣,在阿卡班動亂的時候,張浩然才冒着被抓的風險找到了吳冬,並且死皮賴臉的自認爲成了吳冬的小弟。
可令張浩然如何都想象不到,吳冬的腦袋裡所認爲最快的搞錢計劃,竟然是劫持了諾頓醫藥工廠整整一百六十八名員工。
此刻這些人皆是被捆住手腳,矇住眼睛堵住嘴,滿滿登登的塞在一個屋子裡面。
可憐的從犯張浩然在一開始隨吳冬過來的時候,還以爲吳冬在諾頓醫藥有什麼關係,能搞到點‘貨’出手。
但張浩然是千算萬全都沒有算到,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爲了劫匪之一,要知道,這種劫持一百多名人質已經是了不得的大案子了,一旦被抓住那就是牢底坐穿的下場。
“老子可是才從阿卡班那個鬼地方逃出來,怎麼就落得個這麼下場?”
心裡叫苦不已的張浩然還瞥了一眼正在專心工作的吳冬。
“果然,阿卡班裡面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相對於張浩然的擔憂,此刻吳冬卻是顯得非常淡定。
當然,吳冬並非生來就如此,而是在腦袋裡多了那個科技結合體之後,吳冬的感性一面就一直處於被壓制的狀態。
三年前,
吳冬也是一個年輕有爲的青年,有着自己的想法,還有一個願意支持他的女朋友。生活很美滿,按照這樣的模式走下去,吳冬就算不能夠大富大貴,最起碼能夠落得個兒孫滿堂。
可意外的來臨卻是打破了吳冬走向美滿的生活,不知怎麼,突然有一天吳冬的眼前就經常能夠看到一些介於虛幻與真實之間的數據,特別是當視線聚焦在某個物體上超過一秒鐘的時間,那種數據便越來越多,最後若是不及時移開的話,就會佔據吳冬的雙眼。
最開始的時候,吳冬也以爲他這是生病了。可之後吳冬走遍了紐約的大小醫院,做過無數檢查,都沒有查出吳冬的病因。
而這個時候,吳冬曾經的同學——克里斯·泰勒卻找到吳冬,說他知道一家非常好的心理治療中心。
原本吳冬只是以爲他的視覺神經,或者是腦袋出了問題。可在多方檢查無果之後,吳冬也懷疑他這會不會是心理問題
因此在克里斯的推薦下,吳冬進駐了全美最富盛名的心理治療中心——阿卡班!
可進去之後,吳冬才發現,這阿卡班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阿卡班,
全稱阿卡班心理療養中心,是全美最大,設備最完善,心理疾病治癒率最高的地方。
但很少有人知道,這阿卡班裡面也分爲前後院,前院是正經治療與效率治療的地方。
至於阿卡班的後院,則是一個嚴防死守堪比世界上頂級監獄的囚牢,裡面關押的皆是一些政變失敗,謀奪財產失利,反正是各式各樣當權者不想讓其活下去,但又不想那麼快死的傢伙。
而吳冬被他那個同學克里斯·泰勒所安排的治療方案,當然就是在阿卡班的後院。成爲了阿卡班囚徒中的一員。
最開始,吳冬也不明白,那個曾經還算是好哥們的克里斯,爲什麼會這麼對他。
直到一天前,吳冬前女友江雪的又一次探視,纔算是讓吳冬茅塞頓開。
不過,這三年以來,吳冬也不是白白荒廢。
說起來,吳冬還要感謝克里斯將他安排進了阿卡班。
在那個近乎沒有個人物品的地方,讓吳冬可以靜下心好好研究他眼前出現的那些亂碼。
經過了一年多時間的細心研究,吳冬纔算是弄明白,他並非是有什麼心理疾病。而他眼前出現的那些數據也不是什麼亂碼,而是各種文明,各種科技樹的延伸。
比方說吳冬的視線只要聚焦一個杯子,就可以通過這個產自地球文明的小小杯子,看到無數個文明的同等科技。
最逆天的一點還要屬於,只要吳冬再努力一些,就可以順着屬於杯子的科技分支觀察到某一顆完整的科技樹。
這一發現,讓吳冬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他覺得他這個能力實在是太瘋狂了。有了這種能力,代表着只要給吳冬一點點,一點點時間,他就能夠站在整個地球,甚至是古往今來的巔峰,僅僅他一個人,就能夠帶領整個文明昇華,無數次昇華。
無數的信息與科技,吳冬僅僅只是稍微窺探了一下,就過去了將近兩年的時間。
直到吳冬的前女友江雪在幾天前的又一個探視,才讓吳冬恍然想起來,他還有一個仇人在外面。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順帶的藉口罷了。
真實的原因則是,經過了將近兩年的沉澱,吳冬覺得他已經沒有必要再呆在阿卡班了。
故此,一場自阿卡班建成以來,唯一一場囚徒暴動就在吳冬的帶領下開始了。
出了阿卡班之後,吳冬仿若隔世之下,一時間還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他身邊還跟着一個才被關進阿卡班,就因爲暴動重回自由的小弟——張浩然。
而在張浩然的提議下,吳冬自作主張的實行了他的小目標——先搞他幾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