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文敲了很長時間的門,劉心瑜才把門拉開,看到他們的時候,劉心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夫和兒子怎麼跑過來了?
遠文和小天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劉心瑜的摸樣,與平時判若兩人,頭髮散亂的披着,一邊臉紅紅的,嘴角還掛着血絲,眼睛有些腫,像是哭了很久,又像是剛剛哭過,身上胡亂的套着一件連體棉睡衣,睡衣的帶子在在腰間鬆鬆的繫着。
三個人都愣住了,直到小天喊了一聲媽媽,劉心瑜才慌忙抹去眼角的淚痕,伸出一隻手,聲音啞啞的說了一句“進來吧。”
這間房子不算很大,兩室一廳,約有160平方,屋內的裝飾和擺設很是豪華,但是卻很凌亂,地上,散落着一些衣服和一些杯子的碎片,那臺25寸的電視機斜斜的倒在桌子上,稍一動彈就會啪唧摔在地上,看來是有人想掀翻它,卻少了一層力量,只得這樣歪不歪,正不正痛苦的倒在一邊。
劉心瑜沒有說話,伸手從遠文懷裡抱過小天親了親,就把他放在沙發上,然後起身倒了一杯水遞到遠文的手裡,便悶頭坐在沙發上。
遠文想問些什麼,卻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這個房間裡剛剛發生過一場大戰,他的眼光瞥到了牆上掛着的一張照片上,那是劉心瑜和一個男人的婚紗照,照片裡的兩人,都笑的很甜蜜。
看那個男人,四五十歲的樣子,長得不醜,也不帥,沒有什麼特點,很平常,跟自己比,差了點兒,當然除了錢。隨即他又苦笑了一下,再怎麼樣,劉心瑜喜歡啊,喜歡這個男人的錢,絕對的,遠文很肯定,以他對前妻的瞭解,劉心瑜不可能愛上這樣的男人,只是喜歡,喜歡他的錢而已。
“他走了。。。。。。”看到遠文一直盯着那張照片看,劉心瑜有了一點窘迫,她擡起頭,看着遠文,面無表情的說了這麼一句。
遠文回過神來,咳嗽了一聲“哦,他走了,你們。。。。。。你們這是。。。。。。”
劉心瑜沒有說話,可是臉上憋着一股怒氣,嘴角開始往兩邊撇,委屈的跟個什麼似的。一種同情在遠文的心頭油然而生,記得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是絕對沒有罵過劉心瑜一句的,更別說打了,現在,這個要強要面子的女人,卻受了另一個男人的氣,還捱了打。
“他怎麼。。。。。。怎麼能打你?”吭哧了半天,遠文問出了這麼一句,其實他想問的多了,比如,你們因爲什麼吵架?他爲什麼要打你?打完你以後,那個男人去哪兒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便也不知道該怎樣問。
劉心瑜的怒氣和委屈一下子爆發了,她雙手捂着臉,頭深深的埋下去,失聲痛苦了起來。
遠文的心裡有些痠痛起來,看着劉心瑜的雙肩上下抖動的厲害,他有一種想把她擁入懷中的衝動,但終於控制住了。
遠文開始不自在起來,他站起身,隨手從茶几上的紙盒中抽出兩張潔白的餐巾紙,遞到劉心瑜的面前“你別哭啊,來,擦擦吧。。。。。。”
劉心瑜沒有擡頭,卻伸出一隻手,接過了紙巾,邊擦眼淚邊哭道“這個混蛋,不得好死,又在外面勾三搭四,這一次電話都打到家裡來了。。。。。。。”說到這兒,劉心瑜的眼淚流的更厲害了,她伸手自己從紙盒中抽出幾張紙來,胡亂的擦着臉上的淚痕,聲音變得顫抖了起來“這個挨千刀的,遲早被車撞死,竟然動手打我,我。。。。。。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碰上這樣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