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公旭看着鏡子裡的她:“好看嗎?”
項心慈柔柔一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頸上的狐狸,聲音緩慢:“好看,國色天香,豔若牡丹,如果男子容顏亦能傾國傾城,那說的一定是您。”
“爹爹好看!”
樑公旭從鏡子裡瞪他一眼,教壞孩子,不過,也覺得好看,如果只有明西洛,他就這樣出去了:“拿一件高領的來。”
……
游龍環柱的書房內,等候多時的穆濟、項章、明西洛一眼便看到了太子不同尋常的高領衣襟。
這裡天氣並不悶熱,按說穿高領不足爲奇,但是太子的這個高領穿的……頗爲高領。
讓人第一眼便不得不先注意到它,講究又欲蓋彌彰,讓人不用多看,便肯定是爲了掩蓋某些痕跡而特意穿出來的。
那麼他想掩蓋什麼也彷彿不言而喻,所以,太子這件板正的猶如朝服般的常服,不禁人浮想聯翩,多有分神。
太子昨晚這是做什麼去了?
項章皺着眉神情嚴肅,不像話。
穆濟年歲到了,也不曾露出一絲情緒,年輕人嘛,只是太子這身體還是要收斂些。
明西洛垂着頭,將所有的東西都掩蓋在眉宇間。
樑公旭渾然不覺一般,坐在主位上,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有事?”
三人已經整理好情緒。
穆濟率先恭敬的上前一步,他既然來了,就不會等項侯爺開口再站出去,那他這一刻出現就沒了意義,何況他也是如實上報:“回殿下,您讓微臣查的事情嗎,已經有進展了。”太子到底多疑,沒有將刺殺這樣的大事只交給明西洛一個人:“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突擊營、兵器處、後方光祿寺、甚至從都城都有不正常的人員調動,而這些人分屬於不同的管轄,涉及範圍很廣,但大多數都與巫將軍的鴉羽有聯繫,祝之量這段時間的作息更爲不正常,但九王爺並沒有變化,微臣來時,天牢中有人開了口,說是受祝之量教唆,但到底是不是祝之量還待進一步調查,難保……不是有人藉機栽贓。”
“以你的經驗呢?”
“回殿下,如果真是某些人所爲,應該做的更外隱秘,確保一擊即中,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漏洞百出。”
樑公旭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和父皇從小生活在‘御林軍’的保護下,如果九王爺想動手早就動手了。
穆濟等着太子說話,太子此舉杞人憂天,御林軍上下都是九王爺的人,否則就不會有太子妃的禁軍和鷹擊,但在他看來都是皇家心胸狹窄,這麼做的結果弄不好,會是九王爺不得不反,那看有的看了。
如果是以前,樑公旭自然不在意死活,但現在他有帝安,但對九王爺他也是信任的:“蔣喜有問題嗎?”
“回殿下,現在看沒有,但是有一封信是從蔣將軍的住處發出的,那封信具體寫了什麼,已經無從知曉。”
“爲什麼。”
“據說——被蔣將軍銷燬了。”
“所以——”樑公旭的目光對上明西洛:“說到底蔣喜有沒有問題你們並不知道,就派人圍了他的住處,造成了現在與九王爺對峙的局面是不是。”
項侯爺看明西洛一眼,
心裡嘆口氣,這一點確實不像明西洛的性格,竟然會衝動的對蔣喜動手,即便蔣喜反抗,也不該下那麼重的手,不知道的以爲太子這樣的蚍蜉有什麼大招要撼動九王爺那棵大樹。
項侯爺欲上前一步爲明西洛說話。
明西洛出列:“回殿下,微臣與蔣將軍發生衝突,主要是蔣將軍拒絕絕接受查詢,且出言不遜。”
“你還有理了,就因爲這個理由,整個西北軍對你對本宮恨之入骨!”
“微臣爲太子秉公辦事,處置確有失當的地方,求太子責罰。”
“何止失當!”攪的滿城風雨!怎麼不死謝罪去吧。
項侯爺急忙出列:“明大人也是急功心切,爲了殿下的安全,情有可原,求殿下網開一面。”
“滿朝都知道他是你的門生,你現在站出來爲他說話,怎麼?想落得個結黨營私的罪名!”
三人聞言瞬間跪在地上。
“殿下息怒。”
樑公旭看着他們,等自己死了,他們再耗死了九王爺,未來大梁是誰的天下!!
樑公旭看到他們就夠了,如今恨不得九王爺有無數子嗣,最後也輪不到這些人刮分大梁!
所以看着這些,未來比他更能挑動大梁的人,怎麼不讓人恨之入骨:“既然明愛卿承認有罪,就去九王府外跪着,跪到九王爺滿意爲止。”
“殿下——”
“殿下——”
穆濟與項侯爺互看一眼,項侯爺心中交際,太子這是幹什麼!明西洛怎麼也是太子的人,太子向來重用有佳,怎麼——跟着這樣一個,一瞬一變的‘帝王’,簡直——
讓人看到了,明西洛以後如何服衆。
“求殿下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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