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貓也是有很多講究的。
首先從外形上面來看,要觀察貓咪的尾巴、足爪及背脊是否存在畸形,如果有這方面的情況存在,這貓多半是不好養活的。
其次就應該觀察小貓是否有活力,動作是否靈活健康,也要看看貓咪的下腹是否過瘦或異常腫大,如果有這些問題,多半就是病貓。
貓很容易染上寄生蟲病,所以也要檢查皮毛有無發黴,覆毛內層是否存在寄生蟲或黑黑一點一點的蟲便便?
如果貓咪的眼睛經常流淚,那就是有眼病,正常的貓,口部咬合也應正常,而且無臭味鼻子應該是微溼的,呼吸順暢無雜音,屁屁也是乾淨的。
老頭兒的籠子裡面有二十幾只各色貓等,一個個張牙舞爪地在那裡瞪着陳明洛等人,什麼表情的都有。
陳明洛看了一遍,就覺得老頭兒的貓都不錯,很健康,至少沒有病貓和殘障貓什麼的,但是他看了看貓的個頭兒,就覺得有點兒不滿意了,大部分都是幼貓,這要是碰到了大老鼠,究竟是誰吃誰啊?
於是陳明洛就問道,“大爺,有沒有成年的貓?”
“成年的貓?”老頭兒捧着自己的水杯子,有些詫異地問道,“城裡人都喜歡養小貓啊?這貓也是從小養大的才比較親,你怎麼想買老貓?”
“我是想買兩隻貓,防老鼠的。”陳明洛回答道。
“抓老鼠?”老頭兒抓了抓自己的光頭,想了一下後說道,“那這些貓是不行了,我家裡倒是有幾隻老貓的,我叫人送過來給你看看。這些小貓見了老鼠都害怕的,不濟事。”
貓見了老鼠都害怕?陳明洛聽了之後有些感慨,想起了那幾句兒歌,老鼠怕貓,那是謠傳,一隻小貓,有啥可怕?壯起鼠膽,把貓打翻。
難不成實際當中真有這種情況啊?!
三個人聽了老頭兒的話,都表示自己沒事兒,可以等一會兒。
老頭兒跟身邊兒的一個人交代了一聲,然後跑到電話亭打了個電話,過了十來分鐘,一個小夥子就抱着兩隻老貓跑過來了。
“大伯,你急着要抓老貓過來做什麼?”小夥子把貓放下後問道。
老頭兒回答道,“有人要買會抓老鼠的貓,我想着也就是家裡面這幾隻老貓還行。”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養貓很少是爲了捉老鼠,雖然說在村裡面也習慣性地養貓,但是現在的老鼠已經少了很多,即使家裡有貓的話,也很少能夠逮到老鼠了。
老頭兒養的這幾隻老貓,卻都是年紀大了的貓,以前都是捕鼠能手,現在依然也是寶刀不老雄風猶在。
“說實在的,這兩隻貓都養出感情來了,你這裡未必就留得住它們。”老頭兒把那兩隻貓抓過來,有些憐愛地抓了抓它們的腦袋,逗弄了幾下,然後對陳明洛說道,“你是準備長養着,還是臨時用一下?”
“大概就是用個把月吧。”陳明洛對老頭兒說道。
以他想來,最多一個月,這些白砂糖就出手了,到時候養兩隻貓還是真有點兒費事兒的,要是能租貓就好了,於是他就問老頭兒道,“大爺,這貓能租嗎?租上一兩個月。”
“租貓?”老頭兒想了一下後說道,“算了,這也沒法兒跟你開價了,你拿去養上兩個月,到時候給我送回來就是了。”
陳明洛心說這老頭兒倒是好說話,當下就拍下了五十塊錢,對老頭兒說道,“行,這算是租金,你放心好了,我絕對虧待不了這兩隻貓,每天都有肉吃。”
這個,每天讓它們吃老鼠,應該算是頓頓有肉吃了吧?
老頭兒點點頭,然後抓了抓那兩隻老貓的背上的毛,對它們說,“老貓老貓,到了人家家裡,好好捉老鼠,別給老頭子我丟臉啊。”
於是陳明洛就抱了兩隻老貓,跟楊毅和毛慶宇離開了禽蛋市場,又坐了一輛三輪車,將他們兩個人送回了家,自己也回了家。
這陣子老媽戴萱也回家了,正在弄飯,看到陳明洛抱了兩隻貓回來,不由得有些詫異,再看那貓的頭頂上和背上都有了白毛,頓時就問道,“從哪裡抱了兩隻老貓回來?”
“跟人租的,拿來捉老鼠。”陳明洛將貓放在地上,去廚房裡面找了只大碗,盛了些清水,然後又從老媽正在清理的排骨上面割下來兩塊兒肉,切成了細條兒,拿給貓吃。
“這貓可真夠老了——”戴萱弄好了飯菜之後,過來看了看兩隻貓,然後對陳明洛說道。
“沒覺得很老啊?我看他們的動作都很敏捷,吃東西的時候也很兇悍。”陳明洛回答道。
“怎麼沒有?”戴萱指着兩隻老貓說道,“一般貓老了之後,鬍子先變成白的,然後就是頭頂上和背部也出現白毛,你看這兩隻貓,三個地方都是雪白的毛了,還不夠老啊?”
“是嗎?這我可真不知道。”陳明洛倒是不知道這些事情。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就是養一兩個月而已,只要能把庫房裡面的那些大老鼠給嚇跑,它們也算是完成了歷史使命了。
兩隻老貓的胃口還真不錯,不但吃了陳明洛給它們準備的肉,還跟他要了些燉排骨吃,看那個樣子它們更喜歡吃熟食。
“貓老成精。”戴萱對陳明洛說道。
中午飯後,陳明洛照例是要午睡的,就在他睡得昏天黑地的時候,突然感到臉上有點兒溼乎乎的東西在蹭着,睜開半隻眼睛一看,卻是一隻老貓正在用舌頭舔他的臉。
然後就聽到喵的一聲,另一隻老貓從牀頭的櫃子上面跳了下來,正正地壓在他的胸口上面。
陳明洛只覺得差點兒沒有背過氣去,這貓都有十來斤重,從一米六七高的地方跳下來,砸在自己胸口上,簡直就跟重磅炸彈差不多,陳明洛覺得胸骨都快斷了。
他扭頭一看時鐘,正好下午兩點半,再看那兩隻貓似乎心安理得地走到了一邊兒,互相抓抓頭上的毛髮,互相舔一舔對方,好像是在梳洗打扮一般。
“原來還是兩隻定時貓。”陳明洛揉着胸口,開始起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