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城的Q大大學是一所綜合性的大學, 文科和理工科皆爲世界top1,是許多人望塵莫及的頂尖學府。
溫柔的陽光在學校雪白的牆上撫摸,可陽光也驅散不了罪惡的黑暗。
L城的酒吧經常混跡着三教九流。夜晚, 黑暗慢慢滲透了這座城市。
燈紅酒綠, 紙醉金迷。
酒吧裡的夜晚放縱而孤獨。
他面容英俊, 一頭墨玉的頭髮利落地垂着。他的頭髮毫無痕跡地融入深沉的黑夜, 就好像他天生爲黑夜而生, 天生就是永夜裡睥睨衆生的君王。
他緩慢而勻速地搖晃着手裡的酒杯,透過酒杯看着隔離的聲色犬馬。
“ 大人,有失遠迎。”QR優雅地道, 恭敬又不失尊貴。他是個純種的白人,皮膚白皙。
“我親愛的朋友, Q, 好久不見。”他側了側腦袋, 眼神幽深如暗夜裡的燭火。
Q恭敬地道:“我不敢與您平起平坐,您找我來所爲何事, 請您吩咐。”
他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道:“戰爭開始了。你的兒子,A……今年也會去Q大吧”
Q臉上僞裝的謙謙君子與高傲搖搖欲墜,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明白他口中所說的戰爭是何意。
“lord,A……他還只是個孩子。”Q儘量溫和地道。
“我也還是個孩子, Q。”他冷漠地道, 看着Q因爲他的玩笑話失去了臉上最後一點血色。他瑟縮了一下。
他的話語帶了些陰森森的味道:“你應該明白吧, Q, 背叛會有什麼下場, 我在□□的勢力,遠比你想象的要根深蒂固……要龐大……”
Q僅存的理智支撐着他活動與開口說話:“R永遠忠誠於黑暗的首領。R不會忘記黑暗首領的恩惠。”
“聽聽, Q,多麼悅耳。”輕笑一聲,他放下酒杯。
Q低着腦袋,等他走遠後,他纔敢擡起頭來。
不知不覺,他的冷汗已遍佈背後。
她 就讀於Q大一年級,他是一名醫學生。
他的父母都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她雖然沒怎麼與父母相處過,不過從教父小天狼星緬懷的口吻中聽到父母的往事總會不覺微笑,爲他們感到驕傲。
在學校寢室住了一週後,她就決定在周圍找個合租的室友。
儘管她不在乎花多少錢(他的父母留有充足的遺產),可是頂尖學府位於L城市中心,房價寸土寸金,就算是她也覺得有些捉襟見肘。
他的室友在學校的論壇上找到了他發的帖子,今天他和他的室友約好了在格林街66號見面。
她 進入格林街66號的時候,一個身着正統西裝的少年正背對着他,骨節分明的手裡拿着一本《世界歷史》專注地翻閱着。
“你是他先生嗎”她 開口詢問。
“是的,她 。”他轉過身來,白皙如瓷、俊美如畫的臉龐令她移不開眼。
鮮血吞噬上了教堂背後的天空,夕陽的餘暉下,乳白色的教堂淪爲了罪惡的人間地獄。
熊熊烈火撕裂了白色教堂,它不再神聖、不再莊嚴。
白色教堂內,C黝黑的臉上顯示出一絲憨厚的笑容,他身材高大,動作粗魯地爲新娘戴上了戒指,把新娘的手指捏的很疼。
C的表情定格了,教堂的鐘聲戛然而止,一瞬間靜得詭異。
他用盡全身力氣敲得緊鎖的門砰砰直響,門冷酷無情地堵住了逃生之路。恐懼比火焰的灼燒更加危險,更令C感到膽寒。
愛消失在大火裡,溫暖的火焰化作劇痛,蛻變成罪的溫牀。
她 的臉漲得像火焰一樣紅,他悄悄別開了一點視線:“ 先生,關於合租……”
他將他的臉紅盡收眼底,他不動聲色地道:“你的眼睛很漂亮,她。”
他幽深的黑色眼睛像一個深淵,引誘着人墮落到黑暗。
“謝謝, 先生。”她的 眸子閃爍了一下,他想回誇一句他很英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You're beautiful.這句話在她的嘴邊打轉,他沒有說,萬一被 先生當成是 就麻煩了,畢竟 先生看上去是個傳統的正人君子。
“那麼,我們互相瞭解一下吧,作爲合租的室友。”她岔開了話題。
他輕笑一聲:“他,Q大大學一年級生,犯罪心理系。”
“她 ,Q大大學一年級生,醫學系。”她 飛快地說完自我介紹。
“你看上去很着急。” 道,他目光灼灼。
“沒有,我只是……”她的臉又紅了。
不再逗弄青澀單純的 女孩, 道:“我喜歡看書,希望環境能儘量安靜。”
她笑容陽光而又燦爛地道:“ 先生看上去就是個很好學的人,我不會特別吵鬧的。我想,我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可能,我週末會觀看足球比賽。”
“很不錯的愛好。” 道,她看不透他在想什麼,“我週末有時會出門,在需求上我們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衝突。”
“那,可以合租嗎”她詢問,有些期待。
“可以。”他刻意思考了一會兒,纔回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 先生看上去是個容易相處的舍友,她想,現在找到這樣的室友可不容易。
滿意地看到她的果斷與期待, 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提了一些。
他有不得不接近 女孩的理由。
利用,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詞彙。
歡迎來到我的城市。
這裡有你想象不到的罪惡與黑暗。
我已經蒞臨,請你等待墮入地獄。
屍體沒有皮肉,只剩森森白骨。血被放幹了,流淌進高腳杯中,供黑暗的君王細細品味。
下一個祭品,你聽到地獄絕望的葬歌了嗎
精細柔順的銀色地毯,價值不菲的古木傢俱。黑暗也照不盡的地方,最適合此刻的談話。
Q卑躬屈膝地在一個少年身前傾了傾身,道:“ 大人,您來了。”
那少年身着一件乾淨清爽的白襯衫,整個人卻呈現出完全相反的陰鬱氣質,宛若一條閃着冰冷鱗片的毒蛇。
“Q,把西洋棋拿出來。”少年沉穩的聲音透着一種不符合年齡的老成。
Q不敢多言,將家裡做工精緻,價值連城的西洋棋盤端了上來。
“lord,您……”Q請示道,崇敬地看着少年手指上的一枚黑色戒指。——斯萊特林家族傳承的象徵,象徵着無上的權利。
“上次你的收尾做得很好,Q。下棋,不需要不安,Q,你需要專心。”少年雙手十指交叉着放在膝蓋上,輕輕撫摸着黑玉戒指。
“是, 大人。”
少年的棋藝不凡,手裡的棋子殺伐果斷,沉穩不慌。就算有時被Q小心翼翼地殺掉了一個棋子,少年的目光依舊古井無波。
少年的臉在陰影下顯得越發猙獰。他加快掠奪城池的攻勢,最終穩穩當當地一棋定音。
“將軍。”
純潔無瑕的白皇無力倒下。冰冷的閃着寒光的黑皇取代了白皇的位置。
Q覺得自己就像被他握着的棋子,渺小而又被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有時候,他真不知道自己跟隨的是一個天才還是一個瘋子。
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天才,不然爲什麼他在下課後和E都向D投去了求助的目光。D博學多聞,就算不學醫,也能爲她提供有用的幫助。
“不行!抄作業是不對的!”D義正辭嚴地看着他們兩個,壓低聲音道。
D覺得學校的圖書館安靜而美妙,不忍心破壞。
“E,昨天新室友來了。”她飛快地轉移話題道。
E昨天不在,聳了聳肩道:“D還是這麼死板,抄個作業根本沒什麼的。哥們,他叫什麼”
“你——說——誰——死——板如果你沒有合理的解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D殺氣騰騰地出現在了E身後。
“他。”她脫口而出,他不想參與他們倆日常的打情罵俏,以免被誤傷。這個名字卻引起了D的驚訝。
“那個他嗎新入學就以優異的成績成爲學生會副主席。”D眼裡閃過一絲欣賞與不甘,她有些挑剔地看着E。
E嘟嚷道:“他是誰沒聽說過。”
D尖銳刻薄地道:“你也該關注一下學院的事了,而不是整天盯着計算機打遊戲,E韋斯萊!”她把書用力砸向桌子。
“用不着你指手畫腳的,萬事通小姐。”E語氣很衝地道,聲音越來越小。
她看着他們日常的打打鬧鬧會心一笑,知道過了一會兒他們又會奇蹟般地和好如初,於是聳了聳肩:“你們計算機繫有教過怎麼人肉一個人嗎”
“好像有提過。”D目光敏銳地道,“類似數據庫的盜竊和攻防,還有一些違法的黑客技術。你問這個幹什麼,她”
“事實上,我遇到了些疑惑的事。”她娓娓道來——
她在看到了白教堂虐殺案後,昨晚做了個噩夢。
他昨天看到新聞報道時,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模模糊糊的記憶涌現在他的腦海裡。
“親愛的,我們還有她。”一個女人道。
“她會爲我們驕傲的。”男人樂觀地道,“如果能消滅他們,我們的犧牲死不足惜。”
“她,記住……”
她想撥開迷霧看清他們,聽清他們再說些什麼,可迷霧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漫天的鮮血淋漓,如同滔天的火焰毀滅着世界,是這個記憶的最後片段。
回到現實,看着E和D關懷的臉,她感到一陣溫暖,他接着道:“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在網上,我無意間看到一篇博客,裡面寫着推理小說。”
“推理小說”E迷茫地道。
“奇怪的是,推理小說描述的案情,和最近聳人聽聞的白教堂虐殺案非常相似。”
她的話語一出,圖書館外突然打了一道劇烈的驚雷,照亮了E和D同時煞白的臉。
E無意識地握緊了D的手,D沒有抗拒。
雨越下越大,圖書館裡三個人的心在不斷往下沉。
“所以,你是懷疑父母的死和白教堂虐殺案有關,並且,你懷疑這個博客也與白教堂虐殺案有關,對嗎,她”D平復了內心的恐懼後,認真思忖了一會兒,精準地給出了這個結論。
她點了點頭:“是的。”
她和DE商量了一段時間,決定去現場看看。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白教堂案件的案發現場。這裡正被拉上了警戒線,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屍體被白布遮掩住了,教堂內莊嚴的氣氛受到了一絲玷污。她走向屍體,開始觀察屍體。
屍體全部被燒焦了,兩個被害人死於火災,共同特點是是個黑人。
她將求助的目光看向D,D神情嚴肅。
D詢問警官道:“請問,警官先生,案發現場有哪些物體被遺留下來了嗎”
警官道:“有是有,不過沒有什麼可疑的。案發現場有被燒焦的白紙灰燼,一個鐵鏽狀的東西,似乎可以安裝電池,還有被燒焦的一些膠帶紙。”
“被燒焦的白紙灰燼,鐵鏽狀可以安裝電池的東西,燒焦的一些膠帶紙……”D沉吟片刻。
D感到有什麼東西飛快地掠過了腦海,E一臉茫然。
D不顧其他人驚異的目光,將自己的推理說了出來。
“犯人先將白紙用膠帶紙貼在蠟燭正上方的白色天花板上,利用純潔的白色瞞天過海,再在裡面放上一個可以遠程控制震動的機關。”
“犯人爲了確保這個遠程控制震動的機關震動強度足夠大,所以事先一定在家中試驗過。”
“案發當天,犯人事先打探了兩人婚禮舉辦的時間,按下了遠程控制震動的開關。白紙飄落,兩人正在忘情熱吻。兩條無辜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了這個白色教堂。”
警官目瞪口呆地聽着D邏輯清晰流暢的推理,問:“那麼兇手是誰”
這也是大家都關心的問題。在場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D,這個聰明的棕發少女。
D繼續道:“這個目前還不能確定,不過有一條線索,”她看向教堂雪白的牆壁,上面用紅色印章敲出了英文:“傑克。”
“飛越死亡……什麼意思”警官一臉迷茫。
“應該是兇手的作案記號,因此,這次兇殺案很可能是連環兇殺案。”
她陷入沉思,“飛越死亡……”,飛越死亡這是什麼意思呢
D拿出手機,輸入了“飛越死亡”四個字點擊搜索,褐色的眼眸透着專注。
迷霧越來越濃了,讓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D剛纔強撐着淡定,此刻卻有了一絲害怕。
她到底是個女孩子,還是會有脆弱的一面。
“飛越死亡,是一個□□組織的名字。他們的宗旨是,清除不純粹的種族血統。當這個世界變得純粹,我們的精神將永遠不死,長存於世間。”D看着搜索到的結果,瞳孔緊縮。
E惴惴不安。
她給了D和E一個安慰的陽光笑容:“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我一個人可以面對。”
“哦,她,你真是太勇敢了。但是你不可以丟下我們。”D眼帶淚光,給了她一個擁抱。
“是啊哥們,別犯傻了。”E道,他雖然不那麼勇敢,卻很重情重義。他也給了她一個擁抱。
她給了他們兩個釋懷的微笑。
E和D在說,我們與你同在。
她感到一陣心安。
只要有着小夥伴們,和自己堅定的心,前路就不再迷茫。
“湯姆……”她 喚道。
“嗯”他若無其事地發出了一個音節。
“你晚飯吃了嗎”她天生就是個陽光的人,想對他傾訴些什麼,卻又反應過來,不能將他牽扯進來。否則,他也會遇到危險。
他眼神複雜地看着柯南,他知道她將要追查的是什麼。
這個愚蠢的 女孩,居然妄圖關心自己。還真是,愚蠢的可愛。
但是他人生第一次感到了溫暖,而且他發現他對 女孩陽光的笑容並不排斥。
“我的話,隨意吃點什麼填飽肚子。”他悶悶地道。
“要不你和我一起吃吧,我帶了好吃的回來。”她熱情地靠近他,耀眼得像個太陽。
甚至有些刺眼,可是他無法抗拒,他的靠近。
“嗯。”不知爲何,他默許了她的靠近。
“也許,你需要我的幫助”他突然有些戲謔地道,但是他沒有表露出來。這個 女孩很有趣,他不介意幫他一把,雖然贈與他的禮物可能是致命的毒藥。
“嗯謝謝,不用了。”她禮貌地回絕了。
可是不等他們放鬆,另一個案件接撞而至。
鐘點工看着地上的屍體尖叫:“啊!有……有人死了啊啊啊啊啊——”
圍觀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人羣中一個少女露出了驚恐不安的神色。
隨着警笛聲以及警車的到來,警戒線拉了起來。
她一行人接到警方通知,快速地趕到了現場。
警官平穩地敘述案情道:“被害人名叫black,遇害時間爲下午2:45,經法醫檢測,死因爲毒殺,被害人因服用了過量安眠藥而死,是很明顯的他殺案件。”
警官道:“案發時間內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嫌疑犯有兩個,一個是艾瑪小姐,另一位是鄰居安迪先生。
從監控攝像頭可以發現,艾瑪小姐在2:00時進入了布萊克先生的家,在3:00時離開,沒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艾瑪:“你們好啊,我是茉莉,在愛爾蘭的酒吧打工。”
安迪有些緊張地道:“我是安迪。”
警官嚴肅地道:“你們要積極配合警方工作。”
艾瑪爽快地答應了:“沒問題。”
安迪則神色慌張,不安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我儘量。”
屍體的臉色慘白,雙眼驚恐地瞪着L城的天空,似有不甘。
警官繼續敘述:“此外,有一點可疑的是,被害人擁有多部手機。他的鄰居說,他是個賣手機的。”
“另外,案發現場依舊有一個記號,用英文飛越死亡。”
她和D飛快地對視一眼,D道:“此案真是疑點重重……首先被害人擁有多部手機,這也太不尋常了。總不可能他是他擁有收集手機的癖好吧。”
D皺眉思考:“艾瑪小姐,你爲什麼會突然來L城?”
艾瑪聳聳肩:“想來就來了唄。”
D銳利的褐色眸子直視着艾瑪,艾瑪感覺整個靈魂似乎被看透了,躲閃着她具有穿透性的目光。
D沉吟:總覺得很可疑。
D聲音清冷地道:“我已經看了監控錄像,從有人報警到警察來的這段時間,你明明來到了現場,爲什麼我和警官到達現場的時候,你才姍姍來遲?”
D步步緊逼地道:“而且監控錄像顯示,你露出了緊張不安的神情,這又怎麼解釋?”
艾瑪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無所謂模樣:“我沒什麼好說的。”
氣氛有些凝固。
E對着她小聲嘀咕:“有時我覺得D真的很可怕……”
D警告地瞪了E一眼,她無奈一笑。
D有些不自在地道:“這個先不管,現場4個染血的鍵m,s,m,i又代表着什麼含義?其中"m"鍵上血跡最深,顯然按的時候很用力,我想,應該是在強調着什麼。”
D又悄悄請技術組人員復原了手機,也許裡面會有什麼線索。
翻看着手機相冊,D驚訝地發現每一部手機裡都有着艾瑪小姐和被害人的甜蜜合影。
那合影裡,兩人甜蜜地笑着,卻好像只是昨天。
目前信息嚴重不足,D詢問警官:“此外,還有什麼奇怪的事嗎?”
警官思考了一會兒,補充道:“聽對樓的老奶奶說,被害人每晚7:00都會拉好臥室的窗簾,不知道在幹什麼。”
D托腮思忖道:每晚七點,如果說是睡覺的話,未免也太早了吧?確實,很可疑。
如果說是這樣的話,他很有可能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要說什麼事見不得人,那肯定是犯罪!
那麼,什麼樣的犯罪需要用到多部手機呢
答案是——網絡犯罪。
D褐色的眼眸裡閃爍着智慧的光芒,神色飛揚,條理清晰地道:“詐騙犯通常擁有多部手機和手機號,由此可以推斷,被害者是一名詐騙犯。”
“請去檢測一下sim卡上是否有毒劑。”D又對檢測官道。
“檢測出來了!sim卡上有毒劑!”檢測官聲音激動。
“兇手利用的就是這一點。當詐騙犯實施犯罪的時候,就會沾染上毒劑。詐騙犯每天晚上定時換卡。而熟知詐騙犯這一習性的兇手一定只能是同夥,因爲分贓不勻而產生糾紛。兇手死前留下的死亡訊息,就是暗指sim卡是解謎關鍵的意思。”
“另一個字母m是英文money(錢)的開頭字母,代表的謀殺動機。”
“艾瑪小姐,你患了抑鬱症吧?”
“你之所以支支吾吾的,是因爲你是他的女朋友吧。”
“誒……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是相片,我復原了八部手機裡的相片,每一個手機的相冊裡都有你們甜蜜的合影。你男朋友的手機裡,也記錄着你抑鬱的事情。”
“你已經沒有想活的慾望了,因爲他對你的打罵讓你逐漸心灰意冷,於是你便唆使另一個詐騙犯去殺害他。”
艾瑪還想說些什麼,她對着艾瑪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道:“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美好等着我們去發現,不是嗎?只要相信着這一點,就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
艾瑪小姐成了證人,將所有計劃全盤托出。
這個案件以逮捕了死者的詐騙犯罪同夥告終。
詐騙到最後,最終自食惡果。最後的死亡方式,格外的諷刺。艾瑪小姐痛哭流涕的聲音,久久迴盪着,悲傷逆流成河。
她看着鮮紅的“飛越死亡(傑克)”的英文,耳邊閃過父母的警告:危險!不要去!不要繼續!話說回來,這裡爲什麼還會有飛越死亡的標記呢
她面色蒼白地捂着腦袋蹲坐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可痛苦無休無止地侵襲着他的腦袋。
對上E和D擔憂的雙眼,他笑了笑:“我沒事。”
接着,她向D和E吐露了自己的疑惑。
D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說真的她,你應該好好休息。不過,你說的這個,我覺得是一種障眼法。”
“障眼法”她和E都愣了愣。
“很有可能,是後來有人動了手腳,讓我們覺得這起案子是與前面一起有關,來干擾我們。證據是監控攝像裡有一個戴着口罩,渾身捂得嚴嚴實實的人出現了。”
她讚歎道:“D,你真是當代福爾摩斯!”
E聳了聳肩。
D不好意思地謙虛一笑。
“但是,這個罪犯他還是百密一疏,露出了馬腳。”D沉聲道。
“問題是,他是怎樣知道我們的行動的”D道,“所以,幕後黑手很有可能是我們熟悉的人。甚至說,就在我們身邊。或者,就在我們三個之中。”
E和她互相打量着彼此。
不過D很快道:“最後一句,是爲了讓你們放輕鬆。”
E小小聲道:“好冷的笑話。”
“總之,留意身邊的人。”D嚴肅的褐色眼睛在她的眼前放大,炯炯有神。
蘇西喝了一口雞尾酒,突然臉色一變,蒼白無比。她的面目扭曲着,嘴脣急促顫抖,如同一朵枯萎的花,然後安靜地垂下腦袋。
她死了,無人發現,所有人專注看着電影。
漆黑的電影院內,恐怖片裡,鮮血漫天飛舞,詭異的配樂駭人地叫囂着。
就在剛纔,索菲亞輕輕泯了一口雞尾酒,然後遞給蘇西。
“爲了這次的再會!”
索菲亞安然無恙,蘇西喝了一口雞尾酒卻死了。
“啊!!!”
電影結束後,索菲亞捂住嘴巴大聲尖叫,她發現了蘇西的屍體。
蘇西的屍體面無血色,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警笛聲滴滴滴地靠近,她一行人迅速趕到了現場。
D詢問了現場情況,通過翻看監控錄像記錄,他們發現索菲亞喝了一口雞尾酒安然無恙,蘇西喝了一口卻死了。
“在蘇西的包裡發現了自殺用的毒藥和遺書。”
“那麼,這起案件肯定是自殺了。”警官武斷地道。
兇手嘲弄警官的嘴角暗暗微微上揚。
“不,請等一下。”D冷靜地出聲。
“包裡有遺書也太不自然了,這一定是兇手準備的,用來掩人耳目的幌子。”
警官瞳孔微縮,自己竟不知不覺掉入了兇手的陷阱。
兇手,一定就是索菲亞。至於爲什麼她喝了沒事,一定是兇手用了什麼詭計。
“這種雞尾酒……”D的褐色眸子變得深沉起來。
“這種雞尾酒,我記得,密度很小……難道說”D腦子裡飛快地劃過了什麼。
她知道了,原來是這樣!
“警官,兇手,其實正在我們眼皮底下呢。”
索菲亞不動聲色,D卻通過餘光看出她有些緊張。
“在我們眼皮底下”警官有些迷茫地道。
“沒錯。”D篤定地道,“兇手就是,索菲亞小姐。”
“啊”警官愣了愣。
“這位小姐,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可不要亂說哦。”索菲亞流露出嘲弄的樣子。
“我當然有證據,”D道,“證據就是你的口袋裡一定藏着毒藥。”
警官示意手下去搜身,果真找到了一瓶毒藥。
“你瞎猜的吧”索菲亞不敢置信地道,但還是強撐着不認罪,“那你倒是說說看,如果是我下的毒,爲什麼我喝了雞尾酒沒事呢如果我動了什麼手腳,我現在肯定也一命嗚呼了吧”
“你利用了雞尾酒,使用了一種詭計。這種雞尾酒密度很小。你先在杯子底部倒入密度較大的毒液,再在上面倒入這種酒,酒便浮在毒液上。也就是說杯子的上半部分是無毒的酒,下半部分卻是致命的毒藥。你喝的時候輕輕吮一小口上半部分,自己便沒事,再在把杯子交給蘇西的同時稍微搖晃一下,毒便混入酒裡了。”
“如此一來,你喝了毒酒卻沒事,蘇西喝了毒酒卻死了。”
索菲亞跪倒在衆人面前,痛苦不已:“我也不想的,是她搶了我的男朋友!她表面上一副無辜的嘴臉,騙過了所有人,卻暗地搶了我大學時期的男友!這是一個叫傑克的人告訴我的!讓我在播放這部白教堂之愛的電影時下手。這個手法也是他教我的,他告訴我這計劃天衣無縫。你們去找他啊,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索菲亞崩潰了,臉色癲狂。
案發現場,傑克,鮮紅的英文依舊蒼勁有力,邪魅狂狷。
她,D和E正沉浸在嘆息之中,突然她口袋裡的手機一陣震動,一封email傳來了。
“年輕的她 先生,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你的室友他被我們綁架了,不想他死的話,就一個人跟我們見一面吧。”
她瞳孔緊縮,臉色蒼白,飛快地看下去。
手機顯示,發信人,傑克。
不顧D和E的阻攔和驚呼,她還是如約來到了他指認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是,這裡是一個格調優雅的音樂餐廳。餐廳裡面燈光幽暗,有幾個客人舉起高腳杯喝着紅酒,醉意醺然,爲酒吧蒙上了一層迷離的色彩。
她的眸子目光流轉過舞臺,演唱的話筒,以及……他的身上。
他臉色病弱的白皙,她快步走上前去,想看看這位室友是否安好。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她道。
在他身邊的Q瞬間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他卻有些詭異地笑了,道:“什麼也沒有,放輕鬆,她。”
Q的臉色變得更古怪了。
她神色不安地打量了一下週圍:“傑克沒有脅迫你們……之類的”
“沒有,我的耐心有限。”他再次重申了一遍,語氣卻變得不一樣了。
他將傑克這幾個英文字母寫在了白紙上,然後進行調換。
湯姆,馬沃羅, 。
她的眼睛從驚訝變得完全不可置信。
“你是傑克”
“嗯。”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
“這怎麼可能可是如果是這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所有的拼圖碎片拼成了最後的答案,儘管難以置信,卻也不得不信。
這或許就是生而爲人的無奈吧。
她想到D的推論,接着道:“那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她 ,具有心理創傷,年幼時雙親被連環殺手所害。”
“這些事,你怎麼知道的”她的拳頭漸漸攥緊,脫口而出。
“你想知道殺死你父母的兇手是誰嗎”他,不,他語調格外輕柔地道。
她既不搖頭也不點頭,他的面色如同父母在他眼前慘死一般地蒼白。
“兇手是傑克。”他道,饒有興致地觀察着她的表情。
她的心重重落下。
“你這混蛋!”反應過來眼前的英俊少年就是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後,她 熱血涌上腦袋,直接向 揮拳而去。
Q優雅地阻止了她的動作。
“別急,我可愛的小 女孩。”他摩挲着手指,慢悠悠地道,然後示意Q迴避。
Q順從地退下了。
她瞪視着他,卻知道外面都是他的手下,自己很難衝破這些人的防禦。
“所以,作案地點是白教堂因爲你想報復丟棄你的母親。”
“是的。”他道,“殺了你的父母是因爲,你曾經在兒時幫過我。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所以想讓你陷入和我同樣的地步。只有如此,我才能確定這個世界是不是有無私的愛存在。”
“沒有。”她死氣沉沉地道。
“你說什麼”他問。
“我說,我恨你。”她一字一頓,特別清晰地吐字。
“你確實應該恨我。”他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道。
“所以,這是最後的了。”他話音剛落,婚禮進行曲悠揚的旋律在音樂餐廳播放了起來,卻有些詭異。
“她,我想我愛你,所以我希望你去死。”他冰冷一笑,充滿絕望地一笑,然後對她道,“這裡有一個逃生通道,只能允許一個人出去。能活下去的,當然只有我。”
熊熊烈火燃燒着,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他癱倒在地,雙目永遠地緊閉了。
他口袋中的手機掉落在地,有許多來自D的未接來電,還有D的警告:別去,她!他就是他!
可惜,一切都晚了。
——
幾年後,她來到一個白色教堂,裡面神聖而莊嚴。
裡面正舉行着婚禮。
E和D忘情地吻着,微笑着看着彼此。
她看着他們歡樂的婚禮,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英俊的傾國傾城的面容和最後的臉。
“我恨你,但我相信這個世界有無私的愛。我相信,我的朋友都是愛我的,而我也愛他們。”她在最後道。
他的表情空白了。
我愛你,我希望你死,可你不愛我。
所以我希望你活着,希望你愛上我。
如果你能愛上我,我付出性命也無悔。
我不想說過分深情的話,事實已成鐵證。
她品味着他把自己公主抱起,抱向逃生通道時的神情,溫柔的過分。
一切都會消逝在大火裡,宛若夢幻的泡沫。
她驚覺自己竟貪戀着他最後的溫暖,立刻停止了思念。
“我寧願我死也不願意欠你一條命,他。”
她在心裡道。
但我會好好活下去,帶着你還我的這條命。
A背靠無盡如寒夜的黑暗,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卻一片冰冷,毫無笑意。
他微微笑着,冷冷地開口道:“老師,不,應該說是B。好久不見。”
B幾乎是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頭腦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A,知道了。
知道了他們的未來,知道了他們本該是宿敵。
知道了他們兩個人中必須死一個。
可惜,從這一刻起,A和他就成了命中註定的敵人。以前那個彬彬有禮,懂事體貼的好孩子A,再也不復存在了。
這麼想着,B的心一涼,A卻是一下子逼近了他。
“老師,你就這麼不想和我接觸,這麼想遠離我嗎?”A笑了一聲,聲音冷若寒潭,聽得B心驚肉跳。
還沒等B反應過來,一陣漩渦又捲走了他。
B望了望周圍,他漂浮在時空亂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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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有個男孩的冷漠聲音響起。
“你究竟想幹什麼?說!”
B睜眼一看,這個男孩雖然還小,但是很明顯兇狠異常,最後一個字他說的響亮又帶着威脅的含義。
B下意識想摸魔杖,這男孩赫然是A,不過是幼年版本的。
怎麼回事?A不是死了嗎?
B滿頭疑問。
在B昏迷之前,他已經打敗了A了,並且當上了傲羅。
可是現在……
黑髮黑眸的男孩正對着自己無辜地眨着眼睛。
一頭墨玉般的頭髮,幽深的黑眸,精緻如畫的小臉。
看着他,B怔了怔。
“我不是壞人,對你沒有惡意。”B迅速地道,雖然他一點也不想和A說話,就算是年幼版本的。但是眼下情況特殊,他察覺到了似乎出了一些意外。
那男孩蒼白着臉,臉色有些病態,一臉不信,冷冷地看着B:“來孤兒院的人不是人販子,就是不懷好意的貴族,我從沒有遇上過所謂心地善良的人。所有人都認爲我是怪物,你爲什麼收養我?”
B怔住了,孤兒院?收養?難道說……
他急忙問道:“現在是几几年?”
“1932年。”男孩警惕地看着他。
“1932……”B喃喃道。
他竟然穿越到了A年幼的時候,還收養了他。
B的內心瞬間不是一般的複雜。
他想直接把A拒之門外,讓他回到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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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外面紛紛揚揚飄落的白色大雪,再看到A見他神色冰冷,隱隱有些惴惴不安的神色,又聯想到孤兒院糟糕的環境。
B猶豫了。
B最終還是決定收養了他,只不過對A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B心道,任誰和殺了自己父母的人相處都會保持距離的。
A在第一次表現出兇狠之後,很快發現自己得暫時依靠B,於是在B面前變得彬彬有禮起來。
日月如梭,時光飛逝。
轉眼A到了入學的年齡了。
在收到那一封霍格沃茲的來信後,A將信將疑。
B淡淡地道:“A,你是一個巫師。”
A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狂熱的欣喜。
那是一種即將獲得殘忍力量的欣喜。
B早在決定收養A的時候,就打算儘量不要讓A成爲A,將他引導到正確的方向。
這樣也許可以避免日後的悲劇,因爲B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突然消失在這個時代。
所以,在A坐上霍格沃茲特快,來到學院分到斯萊特林時,看到B也坐在教師席上,與其他教師談笑風生時,有些訝異。
B看向他,他們的目光在偌大的禮堂相遇了。
A有一種奇怪的感覺,B似乎隱瞞了什麼事。
而且,B來到霍格沃茲,很有可能是爲了自己。
開學儀式結束後,過了幾天,B和A又在學院裡不期而遇。
說實話,A有理由懷疑B在時刻注意着自己,但是B爲什麼要這麼做呢?A暫時還沒有想出答案。
A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痛苦地掙扎着。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和手下的幾人,居高臨下地看着A。
高爾和克拉布站在旁邊,摩拳擦掌,不屑地冷笑着。
高爾用力踢了面色蒼白的A一腳:“裡德爾這個姓氏,一聽就不是純血家族的。就這樣也有資格進斯萊特林?真不知道布萊克小姐怎麼想的,居然看上你這小子。”
A冷冷看着他們,等他有了實力,一定要讓這幾個人生不如死。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聞言,似笑非笑地看着A。
B趕到這裡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A剛入學沒多久,自然還打不過馬爾福和他的手下。因爲他們都是高年級的,學過實戰。
“你們在幹什麼?”B冷冷地道。
三人組回頭一看,心裡一驚,阿布拉克薩斯淡淡笑着道:“B教授,這位A同學自己摔倒了,我們正巧路過這裡。我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教授你知道的吧。”
B聽出了他話語中淡淡的警告之意,以及最後的話外之音是,得罪我,就是得罪整個馬爾福家族。
誰都知道馬爾福家族家大勢大,很多教授都不願意得罪他們家族。
高爾和克拉布想到這裡,面上不由帶上了一絲得意之色。
然而,B身爲純種的格蘭芬多,當然不怕什麼馬爾福家族。
他冷冷地道:“我已經看到了你們欺負同學的全部過程。禁閉,兩週。另外,A是我的徒弟。”
他這句話讓阿布拉薩克斯臉色一變,而同樣訝異的,還有勉強站起來的A。
B這句話毫無疑問是把A罩在了他的羽翼下,很明顯是在保護A。
可是,A可以肯定,幾年來,B雖然對A說不上喜愛也說不上厭惡,但是他可以感覺到B其實是討厭他的。
那B又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幫他呢?
“教授……”A嘶聲道。
B淡淡地道:“跟我去醫務室。”說着用一隻手扶起A的腰。
A一下子僵硬了,從沒有人靠自己這麼近過,但是B手掌傳來的溫暖溫度又讓他有些奇怪的感覺。
甚至有那麼一點,對這種感覺眷戀、不捨。
這又是爲什麼?
B把A帶到了校醫室,皺着眉頭看着A:“還疼嗎?”
“不疼了,教授。”A彬彬有禮卻又疏離地道。
龐弗雷夫人看着A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模樣,責怪道:“又是斯萊特林的馬爾福在搞鬼嗎?”
A露出了完美得無可挑剔的笑容:“我沒什麼事,謝謝您。是我自己滑了一跤,與馬爾福等人無關。”
A內心:表面的寬容大度還是要做出來的……
B一把拉住了他的手,A面無表情的面具突然有了意思裂縫和動容。
B快速地道:“龐弗雷夫人,把藥給我就好。”
龐弗雷夫人瞭然地點了點頭。
B將魔藥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敷在A手上的部位。
一陣清涼慢慢地在A的傷口處蔓延,A覺得很快就不痛了。
“謝謝您,教授。”A彬彬有禮地說道,隨後不給B繼續說話的機會,就離開了。“我還有課,抱歉。”
他利落地轉身離去,可誰也沒注意到,他的臉上並非那麼冷漠,而是有些神色複雜……
A終於主動敲開了B的門。
“教授,下次不用你幫忙,馬爾福他們,我自己能處理好。”A冷聲道。
“A。”B道,“你畢竟是我的徒弟。”
“我不需要。”A冷冰冰地道,隨即遞上一份完美無比的魔法作業論文,走了。
B默不作聲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着那篇論文,最終只得給它打上一個“O”。
第二次,看到馬爾福他們刁難A,A怨毒的神色,似乎準備念惡咒時,B看着自己養大的魔尊,想衝出去直接阻止。
然而,A冷冰冰的話語迴盪在B的耳邊。
“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
B轉身欲走,卻突然想到。
A說不準幫他,不意味着他不能偷偷幫吧?
B還是很護短的,於是,他悄悄催動無聲咒語。
忽然,馬爾福跌倒在地,慘叫一聲。
A看到轉角處巫師熟悉的鞋子,微微怔了怔。
B……還是在幫他?到底爲什麼?
A生平第一次有了煩惱。
他以前與人交往,都是講究的利益互換,可他自認爲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利益是B所圖的。
又或者,B是那種他一向不屑一顧的老好人。
以前遇到那些虛僞的老好人,A總是會冷冷地嗤笑一聲。
可如今,對於B,A發現自己怎麼樣也不能冷冷地嗤笑一聲了。
幾年後。
A神情陰鬱,他剛殺了他的老師,準備製作第一個魂器。
B趕來時,已經看到這樣一幕。
鮮紅的血液從老A身上流出來,滴落,形成一條暗紅色的血河。
B眸若寒潭:“你做了什麼?!”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冷漠、嚴肅,冰冷至極。
“如你所見。”
A嘴角掛着假笑。
B面露痛苦,拔出魔杖,艱難地道:“看來我不得不殺了你。”
“……彼此彼此。”A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但B確定一件事,他必須殺了A,防止他釀成更大的錯誤。
“阿瓦達索命!”B艱難地念道,然而卻沒有發出魔光。
是這樣嗎……
B苦笑,恨意達不到,所以無法發射出魔光嗎?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最終,B冷冷地道。
“好,B,很好。”A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一個幻影移形,消失在了原地。
五年後。
B突然被一羣人襲擊,眼睛蒙上了黑布,帶到了A面前。
已經長開的青年A漠然看着親吻他袍角的屬下們,冷冷地下令道:“你們都退下。”
“是,魔尊大人。”那些手下們恭恭敬敬地低着頭退下了。
這裡只剩下B和A兩個人。
A把B眼前蒙着的黑布解開,光明涌進B眸子的一瞬間,對上A寒星般冷漠的眸子,B的心如墜冰窖。
他唯一一個念頭就是,他死定了。
A這麼記仇,不殺了他,很可能是要折磨他!
A如毒蛇般貼近B的耳朵道:“老師,好久不見,你好像不願意看到你的徒弟?嗯?”
B耳尖染上一層薄薄的紅:“A,你要殺了我,就殺,說這麼多話幹什麼!”
A輕輕□□着B的耳朵,戲謔地輕笑一聲,笑得極俊美,親暱地道:“哦?老師大人覺得我是想殺了你?”
“不然呢?”B當即反問。
“當然不是,正好相反。”A漆黑的眸子裡滿是戲謔。
“那是什……唔——”
回答B這個問題的,卻是A兇狠而充滿侵略性的一個吻。
他們的愛情,像一個死循環,陷入了永久的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