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這個村子裡有一隻貓,一隻懷孕的野貓。它的肚子大的可以挨着地,人們都說它是一隻怪胎貓,因爲它已經懷孕五年了,卻不見生產。
在這個村子裡所有的人都認識這隻走街串巷尋找老鼠和蔘湯剩飯的母貓。
當它從人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大家總是會議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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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莉納大姐說:“我的上帝啊!有誰知道這隻貓受了多少的折磨和痛苦啊?!”她坐在人羣中,也坐在達當和卡庫魯的葬禮中。
母貓從鄰居家裡跑了出來,穿過院子又穿過麥稈垛,她們都在曾坐在那裡喝魚湯。
納扎雷回答說:
“沒事啊,保莉納妹子。上帝會知道它什麼時間產仔的。”
“那要多長時間啊?納扎雷大姐!…”當我看見那隻貓的時候,就會想如果我當時懷我兒子薩洛毛的時候,如果也像它一樣那該多痛苦啊。我的孩子現在都大了,一會兒我們去嚇嚇那隻貓,要不然它總是呆在這裡不肯走了。”
保莉納還沒有說完,鄰村的幾個大姐就打斷了她的話,還帶着驚奇的口吻說:
“哎喲!你看看這隻貓的肚子啊?!…”
“它今天是不是要生了!你看看它在這裡走來走去,是不是要找地方生產啊”旁邊另一女人也驚奇的說。
“那裡啊,我的妹子,它那樣的肚子都已經很長時間了,那是個怪胎啊…”納扎雷回答說.
“怪胎!”她們都驚奇的看着那隻貓。
納扎雷說:“是啊,就是個大肚子,它的肚子裡面是個怪胎啊!”
迪諾拉問道:“但是,納扎雷大姐,它的肚子怎麼會是個怪胎呢?怪胎不是隻有人才會有嗎?”
“迪諾拉妹子,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啊, 認爲只有人才會有怪胎,但是自從我看見那隻貓後,我就不這麼認爲了,原來動物也會有怪胎啊。”
她們站在那裡一直看着那隻貓慢慢消失在視線裡。迪諾拉又說:
“說實話,我這一輩子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啊。”
埃娃•阿隆索忙說:“迪諾拉大姐,不僅是你第一次看見啊,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啊。”
“是啊!納扎雷大姐,如果母貓要是產仔了怎麼辦啊?”迪諾拉又在混亂中問道。
“迪諾拉妹子,你這是什麼問題啊?”
“我的問的正是我不知道的啊,我想知道這隻母貓能生什麼啊?”
回答這個問題的不是納扎雷大姐,而是鬆巴老奶奶,她和大家圍坐在一起,正在用心的品嚐美味的魚湯,但是當她聽見她們的討論時,就開始一本正經的解答問題:
“人是有怪胎的時候,當我們要生產的時候,我們能生什麼啊?難道不是孩子嗎?
“是啊,是孩子啊。”她們回答。
“那麼同樣的道理,現在它作爲一隻貓要產了,它能產下什麼呢?當然還是一隻貓了。雖然,現在它的肚子很大,但是它仍然還是一隻貓。”
鬆巴老奶奶停了一下,吸引了一下大家的注意力,然後又繼續講:“
“當我小的的時候,發現我們這個村子比較小,我的父親是個酋長助理,我非常喜歡和他坐在一起。我們村子的名字叫恩萬加村,是一個很美的村子,因爲這個村子裡有很多的民族歌手聚集在這裡,所以我們的村子也非常有名氣。有很多人不惜走很遠的路,趟過一條小河來到我們的恩萬加村。當然還有另有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爲我們村子裡家家戶戶都養豬啊。有時候歌手不在,我們就代替他們給大家演唱。其他村子的人不論是在逢年過節,還是婚喪嫁娶,都會到我們村子裡買豬肉。但是,有一天,早上剛起牀的時候,我們竟然在村子裡發現了鼠疫,非常嚴重的鼠疫。人們都離開了村子,整個村子裡都是死豬,到處瀰漫着死豬腐蝕的味道。我的父親吹起了牛棒骨長號,號召大家都到一個大村莊子裡開會,由於我們村子裡家家戶戶都養豬,所以廣場上都擠滿了人,大家商議決定請隔壁村的村醫莫內•溫古前來給我們村子裡的豬看病,但是直到最後也沒有任何的作用。還是有很多的豬陸續的死亡,一直到差不多都死光了。在鼠疫爆發之前,我們的村子就有一頭有怪胎豬,我記得那時候她的肚子就直接挨着地了,這頭豬的是基沙日老大爺的。老大爺對他的這頭豬是關心備至,就像這頭豬是他唯一的一頭豬一樣。但是並不是這樣,老大爺有很多豬。但是在所有的豬仔當中,他最精心呵護那頭老母豬。用他自己話說“俺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做。”老大爺經常故意多給一些食物給這頭豬。它的肚子真的很大,已經挨着地面了,就像我們剛剛看到的那隻貓一樣。有一天,老大爺到他的番茄地裡幹活,他還有一塊咖啡地。那天他出發的時間很早,在我們村子裡,西紅柿地都在河沿岸上,人們需要在河岸上打開一個水槽,這樣子水就能流進田地裡,人們總是拿着砍刀除去地上的雜草,以免土地乾旱荒蕪。以前,大爺每天早上都會準時的給豬餵食,但是那天他忘記了。豬仔們在豬圈裡嗷嗷直叫,見沒有人給它們餵食,就用嘴拱破了圈門跑了出來。然後它們又跑到田地裡偷吃農作物,基沙日大爺正在那裡除草,忽然聽見“哼哼哼”的聲音,等他靠近的時候才發現是他自家的豬。“啊!”他驚奇的發現是自己家的豬。那些豬就像是狗一樣靠近他,趴在他的身邊。 這個時候老大爺纔想起來今天忘記了餵豬,大爺趕緊拿起榔頭拋一些食物給它們吃,老大爺驅趕着它們回家,但是它們不想回去,一直呆在那裡不動。自從那天開始,那些豬就都留在田地裡開始了新的生活。老大爺在田地裡的一棵大面包果樹旁邊建了一個豬圈,到了晚上,他還升起篝火防止其他的動物吃掉它們。一個月後,鼠疫過去了,豬卻產下了幼仔。
“嗨?!”人們都大叫起來,想知道後續的事情。
“那後來呢?”
“那頭老母豬產了幾個小崽啊?”
“下了很多啊,差三頭不到一百。”
“啊!“人們又是一陣驚呼。
“那後來呢?老頭對那些小豬崽怎麼樣啊?”迪諾拉問到。
“當然這是一件大事啦,我父親和村子裡的長老們,聚集到一起爲他開了個盛大的慶祝。”
迪諾拉忙問:“他們大家每人都分了一頭豬嗎?”
“哎呀呀!迪諾拉!你問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幼稚了”另一個人打斷了她的問話。“那麼,你覺得他們在慶祝大會都做了什麼啊?”如果不是我說的那個樣子,那些小豬崽該怎麼弄啊。“
一個女人看到大家沉默了,就大聲說:“算算了,我們別說這個啦!”
另一個女人也趕緊一邊看着鬆巴老奶奶一邊說:“那我們還是談談那隻貓吧?”
鬆巴老奶奶喝了兩口魚湯,然後放下勺子,用衣角擦了擦嘴說:“我不知道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但是,或許我不知道的事情,正是你們想了解的事情。”
然後她又拿起勺子繼續和魚湯。在場的人都呆呆的看着她,揣摩着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二
瑪爾塔要去馬蘭熱旅行,坐在火車的車廂裡,她推了推旁邊的一個男人讓他把車窗旁邊的座爲讓給她。爲了聽清楚她朋友的講話:
“法蒂塔大姐,您剛纔說什麼啊?我沒有聽清楚啊,你再說一邊…”
法蒂塔又重複了一邊說:“我是說,你要小心點!小心點保管那幾個瓶子,那裡面裝的可是我們的身家性命啊,還有我們的生意啊!”
“生意?!那個生意啊?!”
法蒂塔大聲的說:
“你給我小心點,別問那麼多啦!…”
這次瑪爾塔聽明白了,又忙說:“啊,是啊,我會注意的,我能安全抵到,瓶子也一定能安全抵到,你就放心把,別擔心啊…!她看着旁邊的男人推着他說:”對不起啊大哥。我給我大姐說點事…”
火車拉響了喇叭車出發了。法蒂塔開心的笑了,祝瑪爾塔能有一個美好的旅行。瑪爾塔也笑了,對着法蒂塔說:“你就好好呆着吧,我們下次再見,上帝會保佑我的。”
火車慢慢地駛出了火車站,法蒂塔眼中也流露出了思鄉的眼神,她也非常非常的想家。
在法蒂塔回家的路上她還想着上次去瑪麗亞•西蒙家的事情。上次她去的時候,瑪麗亞不在家裡,她去墓地了拿一些施展巫術用的泥土,同時再和瑪麗亞•西蒙約下午的某個時間在她家裡碰頭見面。她沒有直接去瑪麗亞家,而是轉道先去了她住在卡倫巴村的姐姐,去她姐姐家裡問候一下。
剛到下午兩三點的時候,法蒂塔聽到有人叫她。出門一看原來是瑪麗亞•西蒙樂呵呵的走過來了:
“法蒂塔大姐!請問,我能進來嗎?”
法蒂塔說:“你今天很高興嗎,你以前你不招呼就直接進來了,今天怎麼還問能不能進啊?”
“當然了要問了,必須的啊…”說着她推開院門,正當她要進門的時候,看見一隻貓從她面前穿了過去。就是她自己村的那隻貓,那隻懷有怪胎的貓。
瑪麗亞•西蒙疑惑的說:“誒啊?!這只不是我們村那隻該死貓嗎?!!”
母貓迅速的跑了,它跳到的另一家院子裡不見了,瑪麗亞•西蒙心中有點打鼓,心想這只是不是我們村子的貓呢,她站在那裡一直看着母貓跑的不見蹤影。
法蒂塔很高興看到瑪麗亞來了,她們兩個人都遠遠地看着對方。
法蒂塔說“我今天想死你了!總是我想看見你的時候,你卻有事情來不了啊。”
瑪麗亞回答:“那裡啊,我昨天很晚纔到家,不過今天很多有葬禮,就回來的早了點。”
“墓地那邊怎麼樣啊?”法蒂塔又問。
“嗨!都還不錯啊!還不都靠耶穌基督才能帶走那麼多人啊,他帶走的人真不少啊…”說着她拿起一個包好的包裹遞給了法蒂塔,又接着說:“你看看!”
法蒂塔接過包裹打開看了看,又把包裹整理好,對着瑪麗亞說:
“那你想什麼時候做法?”
瑪麗亞回答到:“我想明天上午一大早就趕到姆塞格村,因爲我原來考慮想不能在羅莎死的當天做法,這樣子人們就會議論紛紛的。”
法蒂塔看着她說:“你覺得可靠嗎?不行我們找一個巫醫試試啊?”
瑪麗亞大聲的說:“巫醫?盧安達城裡能找到像我們這嗎好技術的人才嗎!再說了,法蒂塔大姐你認爲在這個地方真的存在巫醫嗎,最好是我們自己親自去趟馬蘭熱省。
法蒂塔答道:“是啊,但是你知道啊。我們的巫術只能在私底下進行,不能公開啊。”
瑪麗亞接着說:“對啊,那我們就私底下開做法,讓那些七嘴八舌的人都不能再開口說話啊。難道你不敢這麼做嗎,法蒂塔大姐。”
“我當然可以這麼做啊。”法蒂塔堅定的說。
瑪麗亞又接着說:“別說了,別說了,你以爲這是在開玩笑嗎,如果其他人再胡言亂語,我就一定用巫術懲罰那些人。如果我施展法術,那麼法蒂塔大姐,您也就可以施展了。你難道都忘記你曾經說的話了嗎?
“我沒有忘啊。”
瑪麗亞有急忙說:“那你還在那裡猶豫什麼啊?”
“我不是猶豫啊。”因爲現在就我一個人在啊,瑪爾塔回鄉下了。”法蒂塔停頓了一下說。
瑪麗亞看着她說:“法蒂塔大姐,你怎麼是自己一個人啊,還有我在啊.”
“哦,我知道有你在啊。那你決定什麼時間去姆塞格村啊,今天嗎?”
瑪麗亞笑着說:“我這個人啊,比較喜歡種地。如果你讓我在生活中選擇做生意還是種地的話,我寧願選擇種地,到田地裡拿着砍刀去除草。不過,我就去姆塞格村那裡幹兩天的活。”
法蒂塔笑着說:“你既然那麼喜歡敢農活,最還在那裡幹一個月活。”
瑪麗亞也笑着說:“那可不行啊!法蒂塔大姐,兩天已經夠多了。”
“不多啊!”
瑪麗亞接着說:“法蒂塔大姐,你不知道啊,兩天已經夠多了,我到那裡幹活還要找小路走啊。”
“你去吧!”法蒂塔說。
瑪麗亞問:“法蒂塔大姐。你說什麼啊?你讓我去那裡啊?”
“我的意思是說,你去那裡種地也是爲我們好,爲我們大家好,但是你也要小心那些閒言碎語,別把這些小問題,變成**煩了。”法蒂塔深沉的說。
“哦,那我明白了。但是我去那裡也呆不長啊,我就在那裡呆兩天啊”
瑪麗亞•西蒙又換了一個話題,問起了瑪爾塔的旅行:
“瑪爾塔,她怎麼樣啊?她去旅行已經出發了嗎?
“是啊,她已經走啦。”法蒂塔滿臉微笑着說。
瑪麗亞•西蒙高興的大叫起來:
“哦!感謝上帝啊。”雙手舉向空中,一,二,三,四,五,六…次地大叫:“感謝上帝啊。”
法蒂塔微笑着對瑪麗亞說:“嗨!小蹄子,夠了啊,瞧你那得意樣啊!你別忘了雅布的那件事啊?!”
她們相視而笑,瑪麗亞也笑着說:“法蒂塔大姐,其實這樣也不錯啊,讓上帝耶穌給你打開一條路啊…”
“法蒂塔手裡拿着一瓶CASTELO紅酒。她把紅酒倒進杯子裡,遞給了瑪麗亞•西蒙接着說:“拿着吧!小蹄子!你少說一點吧!這個世界上只有耶穌殺人,但是世界的人們都認爲他是正確的…”
“是啊,是啊。”瑪麗亞邊喝酒邊說。
法蒂塔又接着說:“你說,如果是這個樣子的上帝,他能給我們打開什麼樣子的路呢?”
瑪麗亞沉思着說:“上帝能給我們什麼路呢,……,還有那個瑪爾塔…”
“拿着杯子!快喝吧,你不想喝了嗎?”法蒂塔說。
“去,快給我!我爲什麼不喝啊,我剛剛不是喝了嗎?”
法蒂塔又拿了一個杯子給瑪麗亞到上紅酒遞給了她。她不停的喝着,她有用舌頭舔了舔酒杯上的紅酒,接着又到上了滿滿一杯。她把紅酒瓶子放到了瑪麗亞•西蒙的面前,瑪麗亞看着眼前的酒瓶說:
“法蒂塔大姐,這酒是不是不夠我們兩個人啊。”
“咱們取得這麼大的成功當然要慶祝,但是不是今天,等瑪爾塔回來之後我們再好好慶祝啊。”法蒂塔回答說。”
“就算是這樣,今天的酒也太少了。”
法蒂塔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杯子說:“對於我來說,今天的紅酒已經足夠了,要是再喝就高了。”
“別這麼說,法蒂塔大姐,你快去拿酒啊!對於我來說酒不夠啊,你別掃興啊。”
法蒂塔雙手叉腰的問:“誒!瑪麗亞你今天到底因爲什麼事這麼高興啊,是因爲你拿到了墓地的泥土,還是因爲我們的瑪爾塔妹子去馬蘭熱旅行了?”
“法蒂塔大姐,你覺得紅酒不少嗎?你快去屋裡再拿一瓶啊!”瑪麗亞是醉非醉的說。
法蒂塔走進了房間又拿了一大瓶紅酒,把酒放在了瑪麗亞的面前說:“喝吧!喝吧!今天一定讓你喝爽。”
瑪麗亞驚奇的問:“啊!這一大瓶五升紅酒都要喝完嗎?”
“當然要喝完,你不是一直都在要紅酒嗎?你不是一直覺得我給你的紅酒太少了嗎?”
“但是,法蒂塔大姐,你給別人拿這麼大一瓶紅酒,不是讓人喝酒的,你是要殺人啊?”
“你趕緊喝吧,我纔不管呢。”法蒂塔笑着說。
瑪麗亞又說:“法蒂塔大姐,太多了!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喝不完帶走啊…”
“我不管啊,你給我要酒喝,現在我給你拿過來了,你現在就得喝光啊。”
瑪麗亞大聲說:“法蒂塔大姐,我求求你啊,你就饒了我吧!我想…”
“趕緊喝啊!今天喝不完這瓶酒,你就不能出我家的門。“說着她把紅酒瓶“砰”的一聲打開了。
打開瓶子之後,瑪麗亞•西蒙拿着自己的空杯子,又把大瓶裡紅酒到進杯子裡,一邊喝一邊說:“你開着這瓶紅酒是給我喝的嗎,還是給你自己自的?”
“我就是給你開的。你怎麼說太多了,你要是不喝的話,小心我一會兒灌你啊。”
兩個人看着對方都哈哈大笑。
她們繼續喝着酒。過了一會兒,法蒂塔的酒杯突然掉到了地上碎了,她急忙說:“怎麼回事啊?難道是不詳之兆?”
瑪麗亞舌頭髮硬的說:“沒有什麼不詳之兆!”
法蒂塔鬱悶的說:“也許真的是不詳之兆啊!杯子落地就是不詳的象徵,這曾經是一個惡魔的魔咒。”
“對於我來說,這並不是什麼不祥之兆。人們說當地下的幽靈想品嚐人間美味的時候杯子就會掉到地上。”
“也許是吧…”法蒂塔苦笑着說。
“就是說啊,法蒂塔大姐,在這個世界上我們能有什麼厄運啊?誰又能給我們帶來厄運呢?還會有其他不祥之兆嗎?”
“是啊,你說的有道理。沒有人能給我們帶來厄運。”說完,她們又接着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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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蒂塔的預感是正確的。在她的酒杯掉下來的同時,人在火車上的瑪爾塔,人剛剛到馬蘭熱在她準備行李下火車的時候一不小心裝瓶子的包袱掉到了地上。由於包袱重重的甩到到了地面上,等她撿起包袱打開查看時,發現三個瓶子當中碎了一個。
“哎呀!,我的神啊!”她大叫起來。
接着一些人跑過來把她摻了起來。由於瓶子破損的碎玻璃劃傷了她的腳踝骨,所以她那裡都不能去,只能住在馬蘭熱的朋友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