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康泰琢磨:‘這麼說來,這件事還是可以繼續策劃一下的。或許,我可以把條件放低一點,讓易寒只廢一門武功?或者,只是讓他廢一條手?斷一條腿?’
‘這樣,說不定易寒就願意接受了?’
‘我明白了,易寒一定是在壓抑自己憤怒悲傷的情緒,既不願意犧牲武功拯救女人,又爲自己的選擇感到羞愧。所以才埋頭練功,想要用練功麻痹自己,忘記這段刻骨銘心的愛!’
‘這樣一來,易寒的感情會不斷積累,直到有一天爆發出來,他一定會直接發瘋似的找玉秀娘,感到悔恨無比。願意拿出一切來換取她的生命。’
‘沒錯!一定是這樣,我只要耐心等待,一定可以等到這一天!’
史康泰這樣想着,定下心來。
然而時間慢慢的過去,一天,兩天,三天……
又是十天過去了,易寒竟然毫無反應,依舊每天閉關練功,反而是另一個小癟三王平急的不行,到處奔波在打探消息。
易寒不急,史康泰卻急了起來。現在已經半個月過去了,到了和爺爺史洪流約定回家的時間了。
如果還不盡快動身,老爺子真的派人過來抓的。到時候被抓回去,待遇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史康泰終於決定:不能再等了,必須行動起來!既然易寒不動,那我就再給他添把火!
……
史康泰的方法,就是再一次通過王平。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史康泰發現王平這個報信人還挺好用的,輕輕鬆鬆就把信件傳了過去,而且沒有暴露自己的信息。
說起來史康泰也有些感慨,王平雖然是一個普通的小販,但是他對那個女人的感情確實不假,每天瘋了似的到處亂竄,走街竄巷,見人就問。
如果不是自己把那個女人藏的嚴嚴實實,只是一般的人販子的話,說不定還真有可能讓王平打探到一點蛛絲馬跡。
‘可惜,你遇到的是我。而且你這樣的雜魚,就算費盡全力找到我又能如何?不過是蜉蝣撼大樹,自不量力而已。我讓你生,你就得生。我讓你死,你就得死!’
‘如果你真的有實力,我何必這麼麻煩?讓你送什麼信,直接讓你殺了易寒,或者廢了他武功,我就把女人還給你了。’
‘你最大的原罪,就是弱小。廢物,在泥地裡鑽的泥鰍,就不要妄想阻礙神龍的選擇。碾死你,不過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
因爲上次送信的效果還不錯,所以史康泰決定故伎重演,再一次在夜晚找到了王平。
王平剛剛睡着,突然聽到一聲大響,把他驚醒了過來。往往聲響處一望,接着月光,他就看到了破窗而入的史康泰,那個一身黑衣蒙面的男人。
王平愣了一下,說道:“是你,你果然又來了。”
史康泰有些驚訝:“哦?你竟然還猜到我會來?”
“其實我沒有,只是覺得這樣說比較有氣勢。現在,我只想問一個問題。”
“你說。”史康泰好奇的望着他。
王平遲疑了一下,說道:“你爲什麼不從門進來?又要把我的窗戶拆了?”
“你在搞笑嗎?”史康泰有些無語,繼續說道:“幕後黑手這麼厲害的角色,當然要從窗口進來比較帥啊,這叫不走尋常路。
而且你見過老老實實敲門的反派嗎?那也太沒水準了。當然要無聲無息的進來,難道還要敲門,詢問一下,經過你的同意之後我才能進來嗎?”
“你這也算無聲無息嗎?聲音這麼大,把我睡得這麼沉的人都給吵醒了。而且你要是從門進來,纔是真正的悄無聲息,因爲門壞了之後,我沒有錢修,一推就進來了,那纔是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覺。”王平吐槽。
“這還要你教我?混蛋!”史康泰漲紅了臉,繼續說道:“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其實我就是故意吵醒你的。”
史康泰瞪起眼睛,說道:“上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易寒看到那封信了嗎?他什麼反應?”
王平低下了頭,說道:“易寒說,他不會再插手此事,秀孃的事情和他沒關係。”
“他真是這麼說的?”史康泰眉頭一蹙。
“不錯,秀孃的命都在你手上,我怎麼敢騙你?這位大人,還請你千萬不要怪在秀娘頭上,是易寒這個人無情無義。我都幫着勸過易寒了,可是他都無動於衷,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眼裡。”王平一臉誠懇道。
史康泰不以爲然:“這很正常,易寒連我都不放在眼裡,又何況你這個廢物呢?他不想做的事,你這個腦殘垃圾還以爲能代他做選擇不成?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知不知道,做人最緊要的就是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擺正自己的態度。像你這種人,很容易死的早,墳頭草也是長得最快的。”
聽見這番戳心戳肺的話,王平臉色鐵青:“大人,我可是幫你說話,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哦對了,你是在幫忙呢,真不好意思。”看到王平面色緩和了一些,史康泰冷笑兩聲,繼續說道:“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抱歉了,我這個人就是這麼老實。”
王平沉默了。他能這麼辦呢?打又打不過,還有人質在對方手上,他只能沉默以對,壓抑心中的怒火。
想了一下,王平繼續勸說道:“大人,你就行行好,把秀娘放出來吧?你也看到了,易寒已經撇清了和秀孃的關係,你抓着她也沒有用,白白浪費時間,還不如把她放出來呢?我們一定會好好感激你的。”
“感激,我可不需要你們的感激,一文不值。”
王平一咬牙:“不如這樣吧!我用我自己換秀娘,你把秀娘放出來,我就任憑你處置,要殺要掛悉聽尊便。”
“呵呵。”史康泰突然笑了起來,他笑聲突然一斂,冷聲道:“你這個廢物,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我要你這條賤命有什麼用?易寒甚至不願意爲喜歡的女人付出,難道還會救你這像條狗一樣的男人?
而我要對付你,也根本不需要談任何條件,想把你搓扁揉圓,都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