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柔在睡夢中被客廳開門的聲響吵醒,悄悄出來一看,竟然是走了一天一夜的顧辛鬆回來了,神智不清地被倆個保鏢架着往樓上的臥室挪,看他那樣子,似乎是喝醉了。
不是去跟情人過生日去了嗎?浪漫的夜晚怎麼還喝醉回來了?難道被甩了?這時,最後進門的是秋寒,粉紅的臉上,更顯清秀的標緻五官,可惜就是表情太過沮喪、陰鬱,身上溼透的白襯衫緊緊貼着,傷口纏繞的白紗布隔着衣服透出來。嗯,剛纔那混蛋的衣服好象也是溼的,難道錯過什麼好戲了?米柔的心小小地陰暗了一下。
等樓上的保鏢陸續離開,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米柔打着赤腳悄悄地走上二樓,靜靜地聽了一會,果然只有那混蛋的臥室有光透出來,裡面還有低低的聲音。
米柔把耳朵貼着門聽了一會,實在聽不到什麼,就輕輕地擰門把打開一條縫。只見秋寒坐在牀腳邊的地上,盯着牀上似乎已睡着的混蛋,還時不時地用手探探混蛋的額頭。
難道那混蛋生病了?
“少爺,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說了,再也不說喬治小姐已死的事了,如果想着她盼着她能讓你生活快樂的話,我以後再也不說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如果你一輩子盼着她過下去,我也陪你!”
“少爺,其實你是位好部長,除了遇到喬治小姐的事情上沉迷不醒,其它的事情你都處理的很好,這幾年也沒讓雙刀會的弟兄們失望,尖峰公司的項目更是日新月異地在發展,在秋寒心中你永遠是最好的少爺。”
“有一年,幫裡遇到別人帶刀挑釁,都是少爺首當其衝擒住對方,那天我從外面回來看到少爺正與對方打鬥,我的心都提到嗓口上來了,我是少爺的護衛,卻沒在危險當頭擋在少爺的面前。如果少爺受到一丁點的傷,秋寒死一百次也抵償不了。可是,現在明明看到少爺的傷在心裡,秋寒卻無法讓少爺痊癒。任少爺的傷發膿至臭,傷及筋骨,傷及血肉也束手無策。對不起,少爺。”
“……”
蹲牆角的米柔大概聽了個故事輪廓,原來這混蛋的女友其實已死了,但他似乎一直不肯面對這事實,另外秋助理對他似乎還真是深情!再蹲着聽下去,也只是聽到秋寒在喃喃自語講他們在雙刀會的事。
挪着蹲麻的腳,米柔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的工人房,背靠着門後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那混蛋頹廢的面容閃過腦海,米柔捂嘴偷笑了一下,然後倒在牀上繼續睡大覺。
第二天米柔簡單做了吐司和雞蛋,然後按了廚房的開餐鈴聲,今天是要上班的日子,秋寒一般都很早起牀,這次顧辛鬆都下來吃早餐了,但還沒看到秋寒的身影。
看着報紙的顧辛鬆習慣性地皺了皺眉頭,秋寒比他晚起牀這是極少出現的事,放下報紙高聲大喊:“阿標……”
門外馬上進來保鏢阿標,垂手立在門邊:“部長。”
“秋寒呢?昨晚我又揍了你們嗎?”他一般醉後發生什麼事,醒後總是不太記得,只知道自己劣行肯定是有的。
“沒見秋助理出門。昨晚部長的酒品好,公寓的東西沒砸碎一樣。”阿標繼續標準的聽候命令姿勢。
“嗯,下去吧!”顧辛鬆望了望二樓的樓梯口,苦思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有些事情很模糊,他嘴角習慣性地旋出一個淡淡的冷笑。
“去,看看秋寒怎麼回事?”他斜睨着眼對米柔說。
“他男人的房間,我去恐怕不方便吧?”米柔拱起月牙眼,小聲地說。
“哼,還有你不方便進的房間嗎?”顧辛鬆冷冷嘲笑道。
米柔知道他暗指前天衝進他臥室看光他身體的事,臉上不禁一紅,站起身:“好啦!我去看看。”
不一會就看到米柔從二樓下來道:“秋助理好象生病了。”
顧辛鬆暗罵了一句,長身而起快步奔去二樓秋寒的房間,米柔在身後鄙夷地撇撇嘴,明明關心人家,還裝哪門子的酷啊。
秋寒側身臥在牀上,臉頰是可疑的紅暈,長長的睫毛如停在臉上的蝶翼,男人沒事長那麼長的眼睫毛幹嘛?顧辛鬆把手覆在他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而且還燒得不輕。
可能是忽然觸在有點涼的手,秋寒的嘴裡發出輕微的嗚咽聲,象個小貓咪似的想貼着那帶涼意的手掌。
顧辛鬆沉吟半晌,然後從牀上半摟起秋寒,有力的手指快速地脫下他的睡衣,把裹傷口的紗布一層層地拆開,果然傷口受感染了。這麼一折騰,秋寒有些清醒,睜開無神的眼睛,見是少爺正摟着他上半身在擦看傷口。一陣陣熟悉的氣息包圍着自己,他覺得更加的眩暈。
“昨晚是我弄的嗎?”望着那傷口再次被崩裂滲出的血水染紅了紗布,都成暗紅色了,可能還因爲沾了水的原因,所以傷口已發炎,又紅又腫。
“不是!”秋寒實在無力,回答的聲音細如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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