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纔不管傭人如何看他,他三幾步地跑進了屋裡,蹬蹬地就往樓上跑,一分鐘的時間都沒有用到就跑到了寒初曉的房前,掄起拳頭就去捶寒初曉的房門,叫着:“寒初曉,你還活着嗎?開門!”
跟着上來的傭人又微微地皺了一下眉,大清早的夜先生就問小姐還活着嗎?太不晦氣了!
寒初曉還沒有回答,夜風等不及,更以爲寒初曉真的暈了,顧不得太多,用身子狠狠地撞着寒初曉的房門。
傭人又愣了愣,隨即快步地走過來,提醒着夜風:“夜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小姐的房門沒有上鎖的。”說着,她用手一扭門把,房門就開了。
門一開,夜風就像一陣風似的颳了進去。
“寒初曉。”
“你能不能不要用吼的?我頭痛得要命,你這樣吼着,我覺得整個腦袋都要爆炸了。”寒初曉還躺在牀上,看到夜風颳進來,她有點無奈地說着。
“你沒死。”
“你都沒死,我怎麼捨得死。”
寒初曉聽到他這樣的一句問話,頓時就後悔了,後悔自己神經不正常,鬼上身了,纔會給這個混蛋打電話。看,他一進來,就問她死了沒有,他巴不得她快點死吧!她就是偏不死!她要活得比他更長,氣死他!
夜風幾步就跨到了牀前,在牀沿上坐下,伸手就去探她的額,叫着:“你傻呀,燒成這個樣子了纔給我打電話。”手一縮,人一站,雙手再一伸,把寒初曉連人帶被一起抱起來,寒初曉趕緊摟住他的脖子,問着:“幹嘛?”
“帶你去醫院。”
“你不是醫生嗎?”
“我是醫生,你家裡又不是醫院,沒有藥品,我是醫生也沒有辦法醫你!”夜風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要住院。”
想起上次救龍雪受了點傷住了幾天的院,無聊死了,寒初曉趕緊叫着。
“你閉嘴!”
“我的嘴巴生來就是說話和吃飯的,閉不起來。”
“你房裡怎麼涼嗖嗖的。”
“哦,我空調忘記關了。”
聞言,夜風的臉陰了下來,眼神就像飛鏢似的,嗖嗖地朝她飛來,把她釘成了個黃蜂窩。
怪不得會感冒發燒!
“不要瞪我,我睡得迷糊,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寒初曉承受不了他指責的眼神,乾脆把頭往他的懷裡一紮,咕噥聲還響起:“不要帶着被子去,會被人笑話的。”
夜風旋身,把她往大牀上一扔。
寒初曉和傭人都低叫一聲。
寒初曉被他這樣一扔,扔得有點暈頭轉向的,一分鐘後都沒有反應過來,可把傭人嚇壞了。她還沒有上前,夜風又搶在她前面,把穿着昨天那身伴娘禮服的寒初曉扯下牀來,拉着就走。
“我頭痛。”
寒初曉真的後悔了。
她幹嘛給他去電呀。
他來了,就是藉機虐待她的。
夜風拉她到浴室前,推開門,把她往裡面一推,他又走進衣帽間,隨便幫她拿了一套衣服,然後回到浴室前,把衣服往裡面又是一塞,命令着:“給你一分鐘把衣服換好,否則我就進去幫你換,換好衣服馬上跟我去醫院。”
知道她醉後會感冒,打死他,他也不會再灌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