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肅寒的殺氣,從時禦寒周身一絲一絲,壓抑不住的流溢出來,他直直的盯着夏陽道:“下手之前,一定要先確定,有沒有黃雀在後。”
他面色冷峻,沒有一絲溫度,出了時國別院,他才直接地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心頭的憤怒,讓他真是恨不得直接殺了那下毒之人。
“是!”夏陽點頭,望着時禦寒那嗜血的眸子。
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個夜晚,時禦寒帶着他,陳添,劉遠冬從島嶼殺出來的情況。
那是一個血腥的夜晚,漫天的火光,鮮血淋淋的屍體,殘忍而又悽慘的尖叫,那天晚上,時禦寒立在黑暗之中,彷彿從地獄歸來的撒旦一般,危險而又致命。
夏陽想着,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想再見到那時的他。
宋清歡雖然身體虛弱,但她在回去的路上,有醒過一陣子。
身體軟弱無力,但她的神智是清醒的,但卻是脆弱的。
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她非常沒有安全感,手臂突然擡起,緊緊纏着時禦寒的脖子不鬆開。
勒得時禦寒,漸漸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時禦寒摟着她纖細的腰肢,抱着她很緊地靠在自己懷裡,輕聲:“好了沒事了,不要怕了。”
宋清歡輕輕地“嗯”出一聲,在他懷裡突然嗚嗚哭了起來,眼淚順着眼角滑了下來,一滴一滴打溼了時禦寒的衣襟。
她像是一隻受傷的可憐小獸,委屈傷心難過悲痛,無力而又蒼白。
時禦寒什麼也沒有說,可心頭卻絞痛得難以復加,心臟也是撕心裂肺的疼。
可是他實在又想不到,自己此刻可以做什麼,只能緊緊抱着她,任由她輕輕地哭。
還好她沒有哭太久,不一會兒便又安靜了,再次陷入了昏睡。
一路上時禦寒都是靜靜地,把宋清歡抱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她的頭髮,撫摸着她的背,讓她可以睡得安穩。
等宋清歡再醒來時,已經是一天一夜過後了。
期間,她從醫院檢查了一圈,然後又在別墅吊了幾個小時的營養針了。
宋清歡還沒有睜開眼睛,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低沉冰冷,暗啞磁性,不正時禦寒嗎。
他似乎在問人:“其他的人有沒有接觸過。”
隨即,陳添的聲音響了起來:“沒有,已經調查過了,就是時慕,時慕曾經向一個醫生要過氰,還好不是氰化氫,氰的刺激性比氰化氫略弱,毒性也小得多,氰的輕度中毒,病人出現乏力、頭痛、頭昏、胸悶及粘膜刺激症狀,不過嚴重中毒者,會呼吸困難,意識喪失,出現驚厥,最後因呼吸中樞麻痹而死亡,還好夫人當時只攝入了小量,不然可能就……”
後面危險的話,陳添沒能說出來,但是他知道時禦寒明白。
聽到這裡,宋清歡緩緩睜開眼睛了,便看到了站在窗邊,對話的時禦寒和陳添。
不過因爲她沒有鬧出動靜,因此兩人並沒有立刻發現她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