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禦寒眼中隱隱含着譏諷,揶揄說:“國政,你向來好膽識,安諾的婚禮你都能策劃的那麼完美,這會兒怎麼會連杯灑也端不穩了,嗯?”
時國政心裡一陣緊,他是那麼的害怕,“哥,我不太明白你話裡的意思。”
時禦寒勾脣,似笑非笑:“不明白?許美麗這兩天被我請去做客,要告訴我都已經告訴我,需要我把她告訴話,再一字不差地告訴你嗎?”
時國政強忍住心裡的顫抖,鼓起勇氣正視時禦寒,“哥,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拐彎抹角,你覺得我需要嗎?”時禦寒的目光微眯,面無表情。
知道已經隱瞞不下去了,時國政索性就先發制人:“如果安諾他沒有做錯事,根本不需要怕人出手破壞,如果他做錯了事情,我就算不出手,這件事情韓茜茜一樣會知道,纔會出事!”
時國政一鼓作氣說完,纔想起害怕,瞥見時禦寒冷漠如雪的目光,膽怯低垂着頭,不敢再看他一眼。
有些時候,他真的很嫉妒時安諾,爲什麼會有一個時禦寒這樣的哥哥。
如果時禦寒是他的親大哥,那麼該多好,一切都完美了,他根本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做任何的努力,時禦寒就能準備好一切捧到他面前。
時禦寒冷冷審視他,片刻後道,“安諾有沒有做錯事情,你我非常的清楚,孩子是誰的,你我也非常清楚!”
“孩子當然是安諾,安諾他一個男人,他應該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你可以去問他,”時國政是打死不願意承諾。
時禦寒冷笑:“那個孩子,不管跟安諾有沒有關係,都絕對不能留下,所以我已經幫她把孩子處理掉了,相信你應該沒有意見。”
時國政猛地瞪大眼睛,恨恨盯着時禦寒:“孩子處理掉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了?難道國政你還捨不得不成,莫非那孩子與你有什麼關係。”時禦寒淡淡詢問着,目光微眯,散發着危險的光。
時國政頓時有一種,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感覺。
他激動的想要跳起來,可卻實實忍住了:“沒有,只是哥,那只是一個沒成行的孩子,這種有損陰德的事,你也做得出來?“
時禦寒輕描淡寫:“反正我壞事已經做多了,再多做一件也無妨。”
時國政氣極,手一揚,拿起面前的酒向着時禦寒潑過去:“你就不怕得到報應嗎?”
時禦寒似乎早就知道,他會有此這麼一招,閃身就躲開了。
他冷靜地盯着時國政:“這不就是你父親的報應,那個孩子,難道你又想他真的出來嗎?國政,既然讓我不要拐彎抹腳,又何必還在我面前演戲。”
“我……”時國政被硬住了,頓時說不出話。
那個孩子,許美麗的那個孩子,他確實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他從母體裡面出來,他時國政是不會允許這個孩子的出生來影響他的未來。
可是再不想讓孩子出來,他也不想時禦寒對他這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