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諾,看你給我撒酒瘋!”聞昭昭拿起水杯,就往時安諾頭上潑了過去,冰涼的水沿着腦袋直直往下流,滑過了臉最後落在聞昭昭身上。
兩人的臉上眼睛裡都是水,看着都有些狼狽,但是一個驚愕一個壞笑。
時安諾趕緊的拉着聞昭昭坐了起來:“你晚上不睡覺了,被子都給潑溼了。”
“溼了就溼了吧,能讓你清醒就行了。”聞昭昭定定地與他對視,然後將水杯放到牀頭櫃上,擡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再對時安諾挑了挑眉,倫在表示這是你應得的,誰讓你現在不清醒呢。
時安諾任由頭頂的水一滴滴地往下流,他的表情有些委屈,也有些難過地看着聞昭昭,癡癡的目光,純真,固執得像一個,失去了自己的糖果,今天你不還我,我就不吃飯的孩童一樣
。
牀挺大的,剛纔的水量有限,被子只溼了一小部分,時安諾抱着她又壓在不溼的位置上,似乎在和聞昭昭賭氣一般。
聞昭昭抽了抽嘴角,冷冷地道:“時安諾,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幼稚呢?快起來!”
抱住她的時安諾,完全不爲所動,“如果幼稚可以讓你不離婚,那麼我願意幼稚,幼稚成傻子都沒有關係。”
“時安諾,什麼傻子不傻子的,你給我起來!”聞昭昭發着脾氣,大吼,聲音響亮得狠。
可是時安諾依然不動,他就在扮雕像,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動作,不過卻因爲她的大發脾氣,臉部表情鬆懈開來,定定地望着她,抿着脣不說話,彷彿有些難過,也彷彿暗含着邪氣,瞳孔特別的黑,墨一般的,黑得深不見底,像是能將人吞噬一般。
反正聞昭昭覺得,被他這麼一動不動地望着時,心臟一點一滴地懸了起來,空氣埋在靜冷得有些瘮人。
聞昭昭嘆息一聲:“安諾,你今天喝醉了,我們能先不談論這個問題嗎?不管任何事情,我們明天待你酒醒了再說可好?”
“那你今晚會一直這樣陪着我嗎?”時安諾輕輕問。
聞昭昭淡淡地嗯了一聲,表示她會陪着他。
時安諾笑了,脣瓣彎出魅惑的孤度。
他白玉一般修長的長指,輕輕地撫上聞昭昭的臉頰,溫柔地從她臉頰上輕輕流連着:“昭昭,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這段時間都怪我不好,我讓你受了很多委屈,也讓你非常難過了,我不是人,你那麼愛我,又那麼好,按理來說我那麼渣,那麼壞。你要分開,我不應該再繼續纏着你不放,我應該瀟灑放手。可是,我真的發現我愛你了,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而已,怕隨意表達了你會覺得我在說謊,我在騙你,昭昭,你的幸福我會負責,而且你的幸福也只有我能給你,你的幸福別的男人給不了。”
聞昭昭聽着聽着,感覺心整個兒像柔成了水一樣,她失笑出聲:“時安諾,我們又不是在拍瓊瑤戲,你能不能別說那麼肉麻,聽着還挺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