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踏上征途

“爺爺,你來這裡幹什麼?”神山素子見到她爺爺的到來,驚訝地問道。

老人家沒有回答,而是恭敬地到李緘面前,道:“小夥子,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但是,我想,這個東西應該會對你有所幫助。”說着,老人將那個古舊的木匣捧起,送到李緘面前。

李緘感覺到了木匣中特殊的氣息,那是迪美藍戰士的兵器特有的氣息。將木匣的蓋子打開,裡面躺着一把通體灰玉色的長刀,形狀像一片蒲草葉。李緘遲疑一下還是將它拿起,握着把刀的感覺和拿起九曜完全不同。日本傳說中的神劍有多種說法,什麼天叢雲、草稚劍什麼的,李緘也沒有興趣去考證,不管怎樣,現在有一把迪美藍戰士成形的武器來對付八歧,是再好不過了,對老人道:“謝謝。”

事不宜遲,李緘打算立刻將自己的力量注入長刀中將其解放,看看神山素子和老人,便道:“請你們離遠一點。”老人點頭,把神山素子拉着退後。

李緘立刻將自己渾身的力量灌入手上的刀中,由於李緘現在能量達到了100000的水平,所以也不像當初解放九曜時那麼吃力。儘管如此,李緘還會耗費累死身上近七成的能量,這把刀比九曜還要霸道許多。一陣奪目強光,這把刀重現了它往昔的姿態。這是一把色澤如玉的異形大刀,一人多高,刀身密佈神秘古老的細紋,刀刃是一排極細的鋸齒,獠牙一般。李緘再次注入一些能量,從刀身中運轉一週,那股能量從刀柄延伸到李緘手臂上部,一直到李緘左胸,凝聚起來,李緘穿上一件精緻的半身甲,顏色和刀身一般無二。

李緘輕輕揮舞兩下,還算趁手,這是一把純攻擊性的武器,感覺像是他做飯用的剔骨刀。另外,李緘發現自己的能量通過這種把刀,被轉化成一種特殊的能量,這種能量有很強的腐蝕性,對付八歧那種炎熱的能量應該再合適不過。

當然,李緘沒有打算立刻去找八歧,他剛剛耗費的能量需要恢復,大概需要十個小時左右。見神山素子和老人還在不遠處,扭頭對兩人道:“這裡很危險,你們還是回去吧。”說完,幾下跳躍,向八歧退走的洞口而去。

李緘消失在林海中,神山素子收回目光,急切地道:“爺爺,我……”

老人慈祥地看了看自己的孫女,一臉瞭然,他很清楚自己孫女的想法,但還是勸慰道:“你還是留下吧,你去只能拖累他。”

“……,是。”神山素子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道。

“素子,你救了一個了不得的人啊!想不到我老人家入土之前還能看到神話中的戰鬥,這一輩子沒有白活啊!”老人微笑道,語氣說不出的高興。

神山素子目光投向遠方,那個人自己原以爲只是一個來青木原尋死的懦夫,此時,卻正與神話中的怪獸對抗。她一向很自傲,一直以爲自己很強,現在,她深深地感到自己的弱小,她緊握着拳頭,咬牙不語。

今天八歧一出現,就被在富士山附近遊玩的遊人看到了,絕大多數人都驚慌不已,想着逃命,但是還是有些膽大的人當即把這段隨身攜帶的DV錄了下來,甚至直接發送到網絡上去。事情發生一個小時後,整個青木原地區就被日本自衛隊給封鎖了。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人聞訊趕到了富士山附近,想一探究竟。不止是日本,全世界的的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這裡。

夜幕再次降臨,青木原樹海被黑暗吞沒。

李緘獨自靜坐在八歧破開的洞口旁邊,洞口內一片灼熱的暗紅色,濃煙不斷從洞口冒出,李緘時刻注意着下方八歧的動向,等待時機。林中一陣樹枝響動,一身素衣的神山素子從林中穿了出來。

李緘見又是這個瘋女人,皺眉道:“你又來幹什麼?”

“我……我給你帶了些飯糰。”神山素子支吾道,手裡拿了一個小包。

李緘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看了,道:“放在這裡就可以了,你還是回去吧,到時候我可顧不了你。”

神山素子卻有些不服氣地道:“我,我能保護自己。” 李緘不再說話,他是打定主意不管她了。

神山素子以爲李緘同意了讓她留下,不顧洞口的熱浪,坐到了李緘身旁,凝視李緘冰冷的臉龐,臉上沒有由來的一陣發燒,神山素子爲了掩飾自己的羞怯,立刻低下頭去,沉默了。

一陣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傳來,幾袈軍用直升機從頭頂掠過。李緘的精神力掃描方圓數十里的範圍,發現竟然來了不少人,這些人看裝束都是日本軍方的人,一個個全副武裝,端着衝鋒槍向這裡前進,還有一些忍者,在樹林中跳蚤一樣跳來跳去。

出現這種情況,李緘也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人自己想找死,那也怨不了誰。李緘能做的只有等待時機速戰速決,取回宇宙樹的殘片。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神山素子突然低聲問道,臉上一片通紅。

李緘被神山素子一問,有些發愣,注視神山素子,他真搞不清楚她在想什麼,李緘記得自己好像聽過這樣一句話,“不要試圖去理解白癡的想法,那樣你會比白癡更白癡。”

“誰在那裡!舉起手來,不許動!”暗處走出一羣軍人,將李緘和神山素子團團圍住,槍口對準兩人。李緘撇撇嘴,絲毫不理會這些人,握緊插在一側地上的大刀刀柄,瞬間拔出刀來,一個翻身就躍入洞口中。

那些軍人要再說些什麼,李緘早就不見了蹤影,緊接着地面一陣晃動,洞口一陣熱浪襲來,洞口下的熔岩向上翻滾,神山素子和那些軍人都不得不後退。

地底傳來一陣低沉嘶啞的咆哮,那些軍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軍人趕到這裡。一會兒,還來了一些軍方高級軍官,先前趕到的士兵如實向軍官報告了他們看到的情況,那些高級軍官立刻盤問神山素子,神山素子對他們的詢問並不合作,只是再三勸說他們趕快離開,不過,這些人顯然都不會聽神山素子的。所有人員都戒備地守在洞口周圍,來了一些身穿白衣的專家,用帶來的儀器探測洞口下面的情況。

地面的晃動越來越激烈,雖然人們心裡都很害怕,但是,軍人的天職讓這些士兵不得不守候在這裡。

“唬……”一聲怪叫,一顆巨大的蛇頭從洞口探了出來,接着就是一束灼熱的吐息,現場的溫度瞬間上升了幾百度,接着,又有七個巨大蛇頭探出地面,一些士兵哭叫着對八歧開槍,褲襠裡已經溼透了,下一刻,八歧身體散發的驚人熱量將他們都變成了一團人形焦炭。八歧根本就沒怎麼注意到自己腳下的這些小蟲子,它更在意那個可惡的人類。先前一戰被那人用怪異的方法弄得動彈不得,後來還傷害自己的頭顱,於是,它躲到地底利用地底的熱量療傷,傷口剛剛復原,那人又追到地底,還拿着許多年前傷害過自己的武器,大戰一番,被逼到地面上來,八歧一陣恐懼,它本能地感覺到這個人對自己的威脅,用它單純的大腦想來,它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逃跑了,於是,八歧開始了亡命奔逃,一口氣奔出數十里。

李緘剛纔被八歧拼命一擊打入地底熔岩中,他衝出洞口,搜尋八歧時發現這個傢伙想要逃跑,看到一路上一片狼藉的樣子,他也不想事情鬧得太大,化作一道流光急忙追上。

八歧見李緘又追到面前,停下腳步,嘴裡一陣低沉的悶哼,它認爲自己已經走到了絕路現在只有拚死一戰了,它的第九顆頭顱從甲殼中探了出來,仰天咆哮。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殺我?”李緘腦子裡突然迴盪這樣的聲音,充滿了怒火,他立刻知道這是八歧在和他對話,想了想,道:“我並不想殺你,只是想取回你口中的東西而已。”

“你要它幹什麼?”八歧全身能量凝聚在一起,李緘感到這股能量的強大,不由皺眉。

“我只是來讓它回到它原來的地方去。”李緘道。

“它原來的地方……你是說……宇宙樹?!”八歧驚訝道。

“你怎麼知道的?”李緘也凝聚全身力量,這個傢伙知道太多了。

“我就是從它那裡知道的。”說着,八歧微微張開嘴,裡面一顆閃亮的球體。

李緘轉念一想,這個八歧不笨還很好溝通,便道:“如果你交出殘片讓我把它帶回去,我就不和你打了,而且讓你當宇宙樹的守護獸,怎麼樣?”李緘本來打算把這個傢伙打成半殘廢,然後再運回去的。

“好。”八歧大喜,當即同意,九顆頭顱海草一樣舞動着,它擁有這塊殘片數萬年,已經能和這塊殘片溝通,自然知道宇宙樹的守護獸是什麼身份,巴不得的事情啊。

李緘鬆了一口氣,早知道早些和這個傢伙坐下來談談,不就沒有這麼多事了嗎。感應到一人一獸周圍窺視的那些人,李緘大皺眉頭,想了想,覺得和八歧的戰鬥不能這樣虎頭蛇尾,對八歧道:“咱們兩個演一場戲怎麼樣?”

“演戲!?”八歧很不理解。

“就是咱們假裝再打打,把周圍這些人類打發了。”李緘道。

“這些人類……我來解決,呼!”八歧想也不多想,口中一陣噴射就把方圓十里化作一片火海,人類,自然全成焦炭了。

“嗯……看來這個方法更好一些。”李緘覺得還是八歧的方法比較簡潔,隨即,精神振盪全面展開,接着大火的濃煙,將整個青木原都被籠罩在濃重的煙氣中,同時,讓聆星立刻派來一艘中型飛船,將他和八歧一起接往月球。

十多分鐘,飛船就到了,八歧和李緘進入飛船,趁着濃煙未散迅速撤離,最高興的莫過於八歧,在地底潛伏了這麼多年,今天算是出人頭地了,按李緘的說法,這個傢伙簡直就是一個暴發戶的德性,走起路來屁顛屁顛的。

最後一塊殘片有驚無險地迴歸宇宙樹,而且又多了一頭守護獸,事情可以說是皆大歡喜,圓滿解決。接下來的日子,李緘一直呆在基地不停地訓練,本來想將那把刀還回去,但是想到自己這次任務,在緊要的時候應該會需要一件威力強大的兵器,而且這把刀的屬性非常特別,李緘乾脆就先留下來了。李緘至此,直到他離開都沒有再返回地球,自然不會知道,地球上正在醞釀一場爭奪遠古神兵的戰爭,人類歷史上稱之爲“神兵戰爭”。

在月球背面,李緘躺在一艘小型飛船光亮的外殼上,仰望着星空,這是他每天訓練疲累後唯一的休息方式,看看星星,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儘量不去想。聆星很不客氣地靠在李緘懷裡,孩子一樣,不時在李緘身上摸索,趁着李緘神思不屬,突然在李緘耳邊大叫道:“李緘!……給你這個。”手上拿了一個亮晶晶的小瓶子,裡面一些清亮的黏稠液體,熒熒發光。

“這是什麼?” 李緘已經習慣了聆星的脾氣,沒有在意她驚嚇自己,問道。

聆星解釋道:“這是宇宙樹的樹液,如果了受了重傷,就可以喝下一滴,就會立刻恢復過來,這是宇宙樹讓我特地交給你的。”

“是嗎!?”李緘有些驚喜地道,覺得自己的生命又多了一份保證。

“李緘,再有兩天你就可以走了。”聆星道,聽不出她有什麼情緒。

“哦,追星號的僞裝完成了?”李緘問道。

“對,已經完成,現在正在僞裝獵鷹,把它僞裝成一臺普通的太空機甲,對了,這兩天你要多訓練訓練駕駛技巧。”聆星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李緘應道。

“這次,你的任務主要就是要磨練自己,還有就是調查大聯盟內部對宇宙樹知道有多少,如果他們有什麼行動,你最好搞一些破壞儘量拖延時間。”聆星又開始給李緘交待任務了。

“我知道了。”李緘微微一笑,他的感覺很奇怪,平時聆星表現得像一個孩子,可是每當說到正事的時候,她又像一個老太婆似的喋喋不休。

“還有一件事情,如果順利完成任務,你順便帶一些東西回來,清單我已經給你列出來了,在大聯盟賬戶裡的資金應該夠你揮霍的了。”聆星又交待道。

“還有嗎?”李緘問道。

“還有……還有……”聆星沉思起來,突然想到什麼,故作裝得很兇,煞有介事的樣子,道:“還有,不許到處沾花惹草!”

李緘一愣,隨即哭笑不得,聆星竟然說這事,沾花惹草這種事情哪裡會輪到他身上,他自己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女人緣,再說了,他也沒有這個心思。

“這麼?不同意?”聆星滿眼懷疑地盯着李緘,不滿道。

“好……我堅決不會的。”李緘笑道。

“這還差不多……”聆星笑了,“來,獎勵你一下。”說完,就吻上了李緘的嘴脣。

李緘只覺得一陣嘴脣溫軟,聆星這突然的舉動,驚得他眼睛瞪了老大。想要說話,偏偏被封住了嘴,想通過意識傳遞信息,又覺得無話可說,也許是出於男性的本能,他抱緊了聆星那柔軟溫香的身體,剛剛想要主動一些,聆星的嘴脣已經離開。

聆星凝視李緘,兩人的鼻尖幾乎挨在了一起,聆星道:“我的智能邏輯模塊要求你執行這個計劃,但是,我的意識卻捨不得你離開。”說完,也抱緊李緘,將頭靠在他胸口道:“答應我,一定要平安回來。”

李緘看不到聆星此時究竟是怎樣的表情,他甚至懷疑她是在戲弄自己,但他心中壓抑的情緒抑制不住,輕聲答道:“我一定會回來的。”他想到,在今後漫長的歲月中能陪伴自己的恐怕只有聆星了,不由把聆星抱得更緊了。

兩人相擁在一起,在這個孤寂荒涼的月球表面,穿越百年乃至百萬光年的星光落在兩人身上,一直許久許久。

時間轉眼即過,出發的時間到了,追星號停在月球背面的彈射平臺上。無論從那個角度去看,現在的追星號都只是目前最普遍使用的一種型號的小型貨船,實際上呢,追星號雖小卻和一個小型的戰爭堡壘沒有區別,它全部是由能量金屬打造,裝備大量高能武器,一切的能源都來自於聆星運用宇宙樹提供資料開發的能源核心。另外,它還配備了六個改進型的空間距陣式推進器,放眼宇宙,恐怕是最快的小型飛船了,而且它還可以自行進行空間摺疊跳躍,這樣小的飛船進行空間摺疊跳躍是一般人很難想像的。

追星號的內部空間不大,除了停放獵鷹的機艙,就只有二十多個平方一人多高的空間,但這對李緘一個人來說是足夠了。在追星號啓動的時候,做爲駕駛員的李緘的意識,會和追星的主控智腦連接在一起,他身體的能量也會和追星連接在一起,追星穿越空間的時候,李緘則會體驗到如同用自己的肉體穿越空間的感受。

出發的時候,聆星和李緘都沒有說話,彷彿李緘只是出去轉一圈一樣。

……5……4……3……2……1……彈射!追星號化作一道虛影消失了,真正追逐星光去了。李緘這次的目的地,就是大聯盟最高委員會所在的大翡翠星系。李緘終於邁出了他做爲一名迪美藍戰士戰鬥人生的第一步,開始了他成爲最強戰士的旅程。

聆星眼看着追星號消失,眼睛一陣發脹,這是她自從有了身體以來沒有過的感受,她不清楚這種情緒該叫悲傷還是惆悵,但是,清楚一件事情,她期望李緘早日歸來,帶着勝利的光輝。

整理了一下情緒,聆星和往常一樣繼續自己的工作,做爲一個獨立的意識,她也有無聊寂寞的時候,特別是李緘離去的日子,這種感覺越發強烈,無意間她看到屏幕上那顆藍色的星球,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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