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正是本家的少主大人。”母裡隆友說道。
如果是別人說一色義清能力很不錯,或許一色義清一點都不會激動,畢竟這個話已經在丹後國聽得太多了,已經有些拍馬屁的意思在裡面了,當然他也不會在意。
但是現在讚賞他的人乃是黑田職高,那就完全不一樣了。能夠得到有識人之名的黑田職高的誇獎,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一色義清一下就顯得有些激動了。
黑田職高那可是在傳說之中,眼神如炬的人物,據說從其七歲開始識人,還從來沒有看錯過人。看看黑田家有些恐怖的家臣團,就可見一斑了。如果是他說,自己能力不錯,可以入得黑田職高的法眼,那麼自己或許就真的還算能力不錯吧!這讓他非常的興奮。
“黑田民部大人實在是謬讚了,在下只是一色家的一個普通人罷了,真的是當不得如此評價呀!”雖說他嘴上說的是自謙的話,但是他話語裡面的一絲驕傲,還是被本來就並不靈敏的母裡隆友給捕捉到了。
還是拍馬屁有用呀,原來一色義清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鎮定嘛!只要他有弱點,那就好辦了,母裡隆友想到。
“一色大人這樣說就謙虛了,就既然少主大人說大人是有能力的,大人就一定是真的有能力,本家的少主看人是絕對不會錯的。在下此次冒昧前來,就是因爲少主大人對一色大人的誇獎,在下相信少主大人的眼光,所以希望大人能夠出仕我黑田家,爲我黑田家所用。幫助在下治理好丹後國,也算是造福這一方百姓吧!”母裡隆友非常誠懇的對一色義清說道。
“黑田民部大人有如此評價,加上少監物大人說得如此誠懇,在下確實是非常的感動,按理來說在下是不應該拒絕的。只是,在下還是不能夠答應呀!畢竟在下乃是一色家的一門之人,而一色家剛剛和黑田家還是敵對關係。
雖然黑田家能夠網開一面,饒過了在下兄長及其他一色家之人的性命,但是畢竟還是奪取了我一色家之前的基業呀!這個時候黑田家能夠對在下,保持這樣友善的立場,在下無比感激。但在下作爲一色家之人,現在確實是很難接受,已經侵佔了一色家丹後國的黑田家呀!這一點在下耿耿於懷,還請少監物大人諒解。”一色義清說道。
“原來是這樣呀,一色大人。”母裡隆友坐直了身子,忽然對着一色義清喊了一聲。
“嘿!”一色義清點了下頭,也坐直了身子,等着母裡隆友之後要說的話。
“如此我就和大人說一下,我自己的想法如何?”母裡隆友問道。
“請少監物大人只管說就是了,在下洗耳恭聽。”
“嗯!第一點,黑田家擊敗了一色家,這確實是已經發生了的事實,這一點我不想再去解釋什麼。但是你要知道,這一次可不是本家先出兵,而是一色家在本願寺的鼓動之下,意圖在少主大人不在的時候侵攻我但馬國,纔會有現在之局面。作爲武家名門,何爲大義名分,大人還是應該知道的吧!
第二、本家和一色家的立場,請大人完全不用在意。因爲大人乃是少主大人看中的人,即使本家和一色家敵對,黑田家對於大人也同樣是一點敵意都沒有。何況現在一色家即將爲將軍大人效力,同爲天下武家之代表,本家和一色家也就沒有什麼其他的矛盾了。
至於這第三點,一色家確實是被黑田家擊敗了,但一色家已經離開了丹後國。這麼說有些冒昧,不過大人確實已經是一介浪人了。也就是說一色家已經並沒有將大人當做是家中之人了,如果說一色家都沒將大人看在眼裡了,大然還有必要如此的堅持自己一色家一門的身份嗎?這樣一直作爲一介浪人,了此一生真的就是大人這一輩子想要的事情嗎?”
“少監物大人,你說的或許沒有錯,剛剛武田大人說的我都已經聽到了。說實話因爲在下一直過於耿直,不被兄長大人所喜,所以離開的時候,故意將在下留下,在下真的是無話可說呀!但是畢竟在下還是一色家之人,流的也是一色家的血液,這一點是無法辯駁的呀!”一色義清雖說顯得有些落寞,不過還是大聲的說道。
“嗯!大人是一色家之人,這一點確實是無法辯駁,但是一色家已經全部離開丹後國,前往近江國阪本城去投靠將軍了。少主總是說,做人做事要靈活,大人爲何不靈活一些,轉投本家呢!”母裡隆友說道。
“少監物大人,您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武士,所以有些東西我也不想瞞着大人。說實話,我現在確實非常的沮喪,兄長帶着整個一色家,整個一色家,就只是沒有算上我。我又算什麼,我一色義清算什麼呢?我難道不是一色家的人嗎?我也是先祖的子孫呀!爲什麼就不能夠帶上我呢!”
“既然這樣,大人爲何不順勢加入我黑田家呢!我想一色家或許不帶上大人,也是有苦衷的吧!”
“有苦衷,有苦衷,大人說的沒有錯呀!”
“大人加入黑田家或許以後對一色家也是好處呀!狡兔三窟的道理,大人應該明白吧!”
“既然這樣,在下就在黑田家麾下聽命吧!”一色義清說道。
“我想大人做了一個極爲正確的決定,大人以後絕對不會後悔的。”
“希望如此吧!”
一色義清則在母裡隆友的勸說之下,這位原來歷史上一色家的最後當主,有能力但是已經無力迴天的的人物,在一色義道拋棄他之後,留在了黑田家,成爲了黑田家的直屬家臣。對於一色義道的作爲,他是真的有些無力,即使他是丹波國一色家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