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于娜也……也失蹤了!”
莫一凡聞言愣了一下,一時間只感覺到一股寒意在心頭升起,這個消息越發的讓他懷疑豹子是真的沒有死了。爬_書_網】
不過當時豹子從樓上墜下後,確實是已經死了,這一點應該不會有什麼疑問,莫一凡完全可以確定豹子的屍體已經變成了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他甚至已經可以輕鬆的用自己的意識去控制那具屍體。
而如果豹子已經死去的話,那麼這之後發生的這些事情又做何解釋?
可是……死人又怎麼可能會復活?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鬼魂這種東西存在嗎?
莫一凡用力的晃了晃頭,他知道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可能是永遠都無法想明白的,或者那個接走了于娜的人可能和豹子並沒有什麼關係,沒準只是于娜的親人呢?不過不管那個人是誰,對方既然掌握了末日病毒這種恐怖的東西,就絕對不會是什麼善良之輩!
“哦……是這事呀……”
莫一凡深吸了一口氣,故作平靜說:“于娜的病現在也好得差不多了,說不定是她自己逃走了呢?畢竟她也算是金龍大劫案中的主犯之一,如果我是她的話,也不會傻乎乎地呆在警方的監視下等着被審判的……”
“不可能……”錢豐年有些激動地說:“我安排在她身邊的都是我們警隊中的精英,其中還有四個是飛虎隊地成員,這些人都受過專業的訓練。在他們的監視下就連一隻蒼蠅也很難逃得出去,可是……那個于娜卻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我想單憑她一個人是絕對不會有那麼厲害的本事地,一定是有一個高手在接應她。”
莫一凡笑了笑,說:“你不是說在你們警隊的精英監視下。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嗎?那又有什麼高手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輕鬆的進入病房,然後又把一個大活人帶走了呢?”
“這……這我怎麼知道!”
錢豐年的語氣立刻軟了下來,顯得底氣嚴重不足,哼了一聲,說:“反正這事裡面透着蹊蹺。\誰都說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幾個小子只是說見鬼了……呃……但願不是真地見鬼了纔好!”
錢豐年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莫一凡想象得到,此時錢豐年的臉色一定極爲難看,眼神中滿是恐懼。錢豐年應該不會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但是人們對於自己不瞭解的領域總會有着特別地恐懼感,即使是警務處長也不例外。因爲他也是人。
莫一凡也是人,也同樣有着人類的恐懼感,只不過他這段時間經歷過太多地生死,而且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見過了,對於這些擁有着濃重的靈異色彩的事也有了免疫力了。當下只是微微有些疑惑,隨後就暫且拋開了這件事,問道:“這件事和我的關係應該不大,我想你不會是爲了這件事才特地打電話找我的吧?錢處長不是說有兩年事要告訴我嗎?那另外一件事是什麼?”
錢豐年呵呵一笑,說:“第一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現在還很難說。不過第二件事可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上次不是讓我幫你找一個人嗎?現在那個人有消息了……”
莫一凡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才驚喜地叫道:“你是說……張大海!”
錢豐年答道:“哦,我只能憑你當初發給我的那張照片大概確定應該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不過……現在那個人可不叫張大海,具體是不是你要找地人,還是你自己去驗證吧。” wωw¤ Tтkan¤ C○
莫一凡忙答道:“好好……那我到哪裡才能找到你說的那個人?”
“你還是先到我這裡來吧……是一個飛虎隊的警員無意中看到了一個長得和照片中的人十分相似的人,你來見一下這位警員,他會爲你提供幫助的。”
“好……那我一會兒就過去……”
莫一凡說着轉頭看了寧菲和夏薇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歉意來。
寧菲嘴角微微一翹。說:“好了。如果你有事的話,就快些去吧。爬_書_網】=小說首發==反正小不點兒出了事,我們也沒辦法再玩下去了。”
莫一凡點了點頭,轉身去把車開了過來……
當莫一凡急匆匆地趕到錢豐年的辦公室時已經快到下班地時間了,錢豐年見到莫一凡一臉焦急地樣子微微一笑,放下手頭的文件,伸手在桌上地通訊鈕上按了一下,吩咐他的秘書,說:“幫我把何新叫來,你就告訴他說他的偶像來了。”
莫一凡聽了錢豐年的話莫名其妙地說:“你在說些什麼,什麼……他的偶像來了?你說的不會是我吧?”
錢豐年笑着點了點頭,說:“當然就是你了呀!何新可是一直都很崇拜你的,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對你的事情那麼上心。當時你把要尋找的那個人的資料給我後,我就幫你查了,可是全港三十多個叫張大海的人中沒有一個是照片裡的那個人,而對你拜託的事情我可不敢糊弄,沒辦法就只好把你的那個照片印出來交給了警方所有的精英,讓他們在執行任務和日常生活中注意一下,我可是答應了他們,誰能找到這個人可是會在升職考試中加分的……呵呵……不過最後還是飛虎隊的何新找到了這個人,只不過因爲不能最後確定,所以只是派人在暗中監視住了,卻暫時沒有動那個人,說到底那人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還得你看過後才知道。”
正說話的功夫,就聽得敲門聲響了起來。錢豐年高聲應了聲“請進”,隨後就聽房門一響。一個二十多歲,精精神神,身穿便裝的小夥子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錢豐年笑着介紹說:“他就是何新,飛虎隊地成員,也是全警界比武大賽的總冠軍。是我們香港的未來,精英中的精英呀!嗯……這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他可是你的偶像呀!”
何新地樣子顯得有些激動,對着莫一凡“啪”的來了一個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港式警禮,高聲說道:“莫董。香港警察機動部隊特別任務連警員何新向您報到——”
莫一凡被這小夥子的吼聲震得耳朵有些發疼,連忙擺了擺手,說:“好……我知道了,幹嘛叫這麼大聲!啊……等等……你說向我報到,這……這是什麼意思?”
何新再次來了一個立正。腰板拔得筆直,高聲說:“因爲從今天開始。我將成爲莫董的貼身警衛,直到任務結束爲止。”
“什麼……你要給我當貼身警衛?”
莫一凡愣了一下,然後扭頭看着錢豐年,說:“可是我好象沒有要什麼警衛呀!這……這是唱地哪齣戲呀?而且……你們認爲他可以保護得了我嗎?”
何新聞言臉頓時一紅,有些氣餒地低下頭,說:“報告莫董,我……我知道我不夠資格給您做警衛,只是……我非常希望能有機會和莫董學習,還請莫董成全。”
莫一凡莫名其妙地說:“和我學習?你一個當警察的和我有什麼好學的?莫不是你也想改行當醫生?”
何新尷尬地擡頭看了莫一凡一眼。隨後又垂下頭,說:“報告莫董,我……我是對莫董的功夫十分欽佩,所以才……”
錢豐年呵呵一笑,在一旁解釋說:“是這樣的,我當初把你要找人地事佈置下去,爲了刺激這幫小子多用點兒心,可是許下了升職時加分的重獎,不過何新在得到了那人地消息後。卻向我提出了特別的要求。他不想要升職的加分,只想跟在你的身邊。有機會和你多學一點兒東西。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就答應了下來,於是就……呵呵,於是我就自作主張,安排他暫且給你當貼身警衛,呃……這個,你是不是肯教他我就不管了,反正年輕人好學總是好的,我總得給他製造一次機會吧……”
莫一凡聞言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或許這個何新是真的崇拜自己,想和自己學點兒什麼,不過錢豐年這老狐狸卻絕對是想借機會挖掘自己身上的秘密。
只是錢豐年既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莫一凡也不會當面拒絕,況且既然那個張大海是何新發現的,看來自己要追查這件事還得着落在何新地身上,這時候要是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到不可能會把他所知道的情況隱瞞不說,但是終歸是不太好吧……
無奈之下,莫一凡只得暫時默認了錢豐年的安排,先讓這個何新跟着自己好了。\
上下打量了何新兩眼,突然間感覺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忍不住問道:“我們……好象是在哪見過吧?”
何新聞言一喜,忙說:“莫董您還記得!哦……我們是見過,不過……當時我頭上戴着頭罩,您應該看不清我的樣子。”
“哦……”莫一凡點了點頭,說:“那我們應該是在金龍大劫案中碰見過了吧?”
“不……”何新搖了搖頭,說:“雖然那次我也在金龍大廈,不過我是第一批潛入到大廈內的人,所以錯過了和莫董見面的機會,不過……莫董您兩次從樓上躍下的過程,我可是都看到了……對於您地本事我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呀……嗯,不過我們兩個人真正見面卻是在那個地下科研基地裡面……”
“地下科研基地!”
莫一凡點了點頭,轉頭看了錢豐年一眼,他相信自己去過地下科研地基地事應該算是高度機密了,這裡面涉及到末日病毒,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應該不是一個小警員可以瞭解地。而這個何新居然連這事都知道,看來他在警界的身份也不是很低,不會是一個簡單的飛虎隊警員。
他見錢豐年對他地目光沒什麼反應,也就不再裝糊塗。嗯了一聲,說:“這麼說你是那八個守衛的飛虎隊成員之一了,哦……上次我因爲事急從全,不得不對你們做了點兒手腳,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怎麼會呢!”
何新忙說:“上次是您給我們上了一課。讓我們明白光有武力還是不夠的,有時候智慧的力量纔是無窮的!啊……不過上次莫董用地雖然是麻醉劑,不過您的姿勢卻依舊帥得掉渣呀!那個瓶蓋到底是怎麼飛起來的,我直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呢!”
莫一凡聞言只冒冷汗,心想那是我的異能之一。又哪能隨隨便便告訴你呢!當下忙轉移話題,說:“對了,那個張大海你是在哪裡見到的?”
“張大海?”何新微微愣了一下,才醒悟過來,說:“哦。是莫董您要找地那個人是吧?我是無意中在海邊碼頭見到的,不過我調查到他的身份卻是一個常年跑外的水手。名字也不叫張大海,而是叫遲銘,只是他的樣子看起來和您提供地照片上的模樣卻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懷疑他可能是用了假身份。哦……這是我又手機偷偷拍下他地照片,您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何新說着掏出他自己的手機,打開相冊,翻到了一組照片遞給莫一凡看了看。
只見照片上的人穿着一件花格襯衣,手時拎着一個酒瓶子,一副醉鬼的樣子。身後的背景則是一個港口。
莫一凡忙把自己的手機也掏出來,翻到那個張大海的照片比對了一下,頓時肯定地點了點頭。
沒錯,應該就是這個人,儘管兩個人的髮型不同,但是五官相貌卻是一般無二,宛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當然了,如果這個人真地是從黑風島出來的人,那麼他的相貌很有可能就是假的。他的臉上可能會蒙着一張仿真面具。如果是兩個人都戴過同一張面具的話。別人也很難分辯得出來。
不過若是這樣的話,至少也證明這個人肯定會與黑風島有關的。現在莫一凡主要不是想要追查害死傅蝶君母親的兇手,而是要了解黑風島地秘密,順藤摸瓜地把英雪救出來,只要是任何可能會與黑風島有關的人,他絕對不會錯過。
“就是他……你能立刻帶我去找這個人嗎?”莫一凡問道。
何新聞言又是一個標準地立正,大聲答道:“是,莫董。”
莫一凡皺了皺眉頭,說:“我可不是你的長官,你以後還是不要這麼和我說話了吧,一驚一乍的容易被你嚇到。而且這個莫董、莫董的聽着也彆扭,看樣子你的年紀沒有我大,你就叫我凡哥得了,我就叫你阿新,怎麼樣?”
“是,凡哥!”何新再次來了個立正,聲音依舊大得能嚇死人,不過隨後他又換上一副侷促的笑容,就好象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
還是上次二呆偷渡到達的那個尖東碼頭,一艘艘大大小小的船隻停泊在港灣裡,碼頭上行人來去如潮,各種各樣的膚色口音在這裡匯聚成一種怪異的景色,讓人有種置身怪圈的感覺。
何新隨身佩戴着耳脈,不停地和總部進行着聯絡,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和兩個一直監視着遲銘的警員接上了頭。
那是兩個年紀略長一些的便衣警員,看樣子不大可能是飛虎隊的人,他們只是好奇地打量了莫一凡一眼,卻沒有多問什麼,而是立刻指着碼頭上一艘中型的運輸船,說:“目標上了那艘巴拿馬註冊的運輸船,一直沒有下來過,看樣子這艘船是準備要出海,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們就只好聯絡水警先把這條船扣下來了!”
莫一凡見那艘船上的人忙忙碌碌着,已經將落在水中的錨拔了起來,看樣子真的要立刻開船了。
他本來是準備找到了那個化名張大海的傢伙,用一些小手段,逼問出關於黑風島的事情的,不過現在見那人所在的船隻要出海,卻頓時心中一動,尋思着如果這個遲銘真的也是黑風島的人,那麼他混在這船上,多半是想要返回黑風島了,又或者說不定這整艘船根本就全是黑風島的。那麼如果可以跟着這艘船,豈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要知道一般這種殺手組織的人對於保密的方法都是非常有一套的,莫一凡雖然有把握可以用醫術來探知對方說的是不是假話,他是可沒有辦法可以一定讓人說出真話來。如果他使用暴力手段來逼問,萬一那傢伙直接自殺什麼的,可就麻煩大了,所以呢……現在既然有機會可以追蹤,並且有機會可以追到黑風島上去,莫一凡覺得還是試一下的好。
何新也看到了那船馬上就要駛離港口,忙問道:“凡哥,他們要走,怎麼辦?要不要找水警把船扣下來?”
莫一凡搖搖頭,說:“扣下來到是不必了,不過可以找水警來先把船攔下,假裝要檢查,然後……我好趁機混到船上去……”
“啊……凡哥你要混到船上……那好,我這就給您安排……”
五分鐘之後,那艘運輸船緩緩駛離了港口,越走越遠,隨後又過了幾分鐘,一艘水警專用的巡邏艇飛快地駛過來,停在了岸邊,何新立刻拉着莫一凡跳上巡邏艇,然後直向那已經變成一個小黑點兒的運輸船追了過去。通過何新同水警巡邏艇上的負責人協調好後,莫一凡先拿出手機給寧菲還有公司的傅蝶君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們說臨時有事情,可能會離開香港幾天,讓她們不用擔心,隨後莫一凡就把手機關了機貼身收好,然後轉頭看着何新,說:“等一下我會趁機鑽到那艘船上去,你讓他們隨便打個招面然後就撤了吧,以免那船上真有什麼違禁品,打草驚蛇,讓他們狗急跳牆可就麻煩了。”
何新點了點頭,說:“凡哥你就放心吧,我都和他們說好了,應該不會有問題的,不過……凡哥你真的有把握兩船靠近到三米之內,你就能夠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潛上船而又不讓他們發覺到嗎?”
莫一凡點了點頭,說:“應該不成問題吧,關鍵問題是看我能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在被他們發現之前在那艘船上找到藏身之處,只要運氣好,找到了藏身之處,應該不會讓他們發現的。”
何新見莫一凡不象是在說大話的樣子,頓時興奮起來,忙挺了挺胸脯,說:“凡哥,我……我也要和您一起去,行不行?我可是您的貼身警衛呀……這個……您總不能把我丟下吧?”
“什麼……你也要一起去!”
莫一凡連連搖頭,說:“你以爲我是去玩嗎?老實告訴你……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可能會坐着他們的船進入到一個強盜窩裡去,到時候只要一個疏忽,就可能會把小命丟了,你就不要跟着我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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