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吳海平居然在打陳玥,方明明也是吃了一驚:“你幹什麼!”
曾凌風雖然沒有說話,卻是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一把拉住了吳海平再次高高揚起的右手。
“小子,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勸你少管閒事。”吳海平冷聲道。
“我不管你們之間什麼關係,但是現在陳老師是我醫院的病人,那就容不得你在這裡放肆。”曾凌風一句就給他頂了回去。
方明明跑過來,一把抱住陳玥,看着她那因爲捱了吳海平一巴掌而紅腫起來的左臉,就是一陣心痛。
“我說你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打小陳?這還有沒有法律了?”方明明一連串的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吳海平對着方明明冷笑了兩聲,卻是沒有出聲。
陳玥卻是指着吳海平,怒吼道:“吳海平,你個混蛋,你給我滾!”
吳海平見曾凌風和方明明進來,知道再也做不了什麼,狠狠地一摔被曾凌風抓住的手,曾凌風也順勢放開了手。
吳海平恨恨的看了看陳玥、方明明和曾凌風三人,然後甩頭離開了特護病房。
“小陳,到底怎麼回事?你老公爲什麼打你?”方明明小聲問道。
“他不是我丈夫,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混蛋,一個壞到了極點的壞坯子,一個真正的流氓!”陳玥大聲罵着,淚水卻是再也忍不住的流淌下來。
“小陳,別哭,好好和姐姐說說,啊,別哭。”方明明看陳玥竟然哭了起來,忙不迭的安慰道。
只是,方明明越是安慰,陳玥卻是越忍不住心中的悲傷,最後埋頭在方明明的胸前,放聲大哭。
十多分鐘過去,陳玥才收住了哭聲,開始述說起今晚上的事情來。
聽着陳玥的訴說,曾凌風和方明明的眼睛都紅了起來,尤其是曾凌風,他的眼睛就像是要反射出怒火來。
原來,曾凌風還以爲是陳玥的別的熟人出賣了陳玥,卻是沒想到竟然是她的丈夫。曾凌風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如此無恥之人,爲了自己的官職,居然無恥到出賣自己老婆的肉體。這樣的人,以禽獸來形容都是侮辱了禽獸。
而在事發之後,他想的不是懺悔,而是確認自己老婆到底是不是已經被人得手了,看他那樣子,要是洪天明沒有得手,他還會再送上門一次。
在曾凌風看來,吳海平這樣的人活在世上簡直是這個世界的恥辱。
而那個洪天明,曾凌風對其也是恨到了骨子裡。照陳玥所說,這個人已經是從裡到外的爛徹底了。但是,這樣一個人,卻是來到了丹興當一把手,攫取了他們父子以及林亞茹等人費勁了力氣好不容易成就的局面。
同樣,從陳玥所說的這些事情裡面,曾凌風也看出了,如今的丹興官場,因爲洪天明這兩年的任職,已經有很多人開始腐敗了,丹興的官場已經不如他曾凌風想象中那樣純粹了。
曾凌風決定,無論如何,他也要搬倒洪天明。他們父子二十年的辛勤和汗水,絕不能讓這樣一個蛀蟲給毀了。
方明明聽了陳玥的話,也是很得牙癢癢,回頭對曾凌風說道:“凌風,這事情你必須要管管。”
曾凌風點點頭,這事情,即使方明明不說,他也會管到底的。他早就下定了決心的,誰敢毀掉他的心血,他就要讓對方萬劫不復,不論是誰。
方明明就笑了,對陳玥說道:“小陳,你放心吧,這事情,只要凌風答應你了,吳海平和洪天明就逃脫不了黨紀國法的制裁。”
陳玥就驚訝的看着曾凌風,那意思自然是不太相信方明明的話了。這個男孩子,雖然看上去很成熟很穩重,但是以她六七年的教學經驗,她看得出曾凌風的年齡肯定不會很大。
“怎麼,小陳,你不相信姐姐的話?”方明明笑着問道。
陳玥就不好意思的笑了,小臉通紅的她很是惹人喜愛。
“小陳,你真漂亮,真是我見猶憐,難怪洪天明那老東西對你起壞心了。”方明明笑道,“不過,你不用懷疑我的話。你知道這個小傢伙是誰嗎?他叫曾凌風,他父親就是曾垂普曾政局,他姐姐就是寒雨迷濛集團總裁曾凌霜。”
陳玥瞪圓了眼睛,小嘴兒也張得圓圓的。
方明明就得意的笑了,說道:“小陳,沒看出來吧。”
陳玥不住的點着小腦袋。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一直文文靜靜的男孩子,他的身份竟然那樣驚人。這完全和她印象中的那些官家子女張揚跋扈的形象不符。
不過,說出了曾凌風的身份之後,陳玥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包括曾凌風高中就是在丹興中學就讀的事情。
對於丹興中學所出的三個全省(市)狀元,雖然並不是在陳玥到丹興中學工作之後的事情,她還是瞭解的。而且,那三個人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親親的三姐弟,這樣的事情,在國內都絕對是獨此一家別無分店,陳玥怎麼可能記不住。在下午,她聽到曾凌風的名字後,就有些懷疑,只是沒有確定而也。
“原來是小曾,真是沒想到。小曾,你還沒有畢業吧?”陳玥笑了笑,和曾凌風說道。
“是的,陳老師,我今年七月份才畢業。”曾凌風說道。
“呵呵,小陳,現在你放心了吧。我可告訴你哦,凌風這小子最護短了,你是丹興中學的老師,就是他的老師,他絕對不會讓你白受欺負的。”方明明在一邊笑着插話道。
陳玥臉上的陰霾此時卻是全部散開了,即使方明明不說,這個陽光與文靜並存的男孩子已經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要不然,她之前也不會一直拉着曾凌風的手不放了。
就在曾凌風他們三個聊着天的時候,曾凌風的電話卻是響了。
曾凌風拿起電話一看,居然是市委薄書記打來的。
曾凌風心中念頭一轉,就知道這個電話的來意了。
“嫂子,陳老師,我去外面接個電話。”曾凌風向方明明和陳玥打了下招呼,然後出了病房。
“薄伯伯,這麼晚了,你老打電話召喚小侄,有什麼事嗎?”曾凌風笑着問道。
“呵呵,凌風,你這是向老頭子我問罪呢還是怎麼的?”薄書記也是笑着說道。
“我哪敢。”曾凌風仍然是一臉的笑意。
“凌風,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我是爲今晚上的事情纔給你打電話的。”薄書記開門見山的說道。
曾凌風沒有說話。
“凌風,給伯伯透個底,你打算怎麼辦?”薄書記見曾凌風沒有接話,繼續問道。
“薄伯伯,這可是你們的事情了,我一個小老百姓,哪裡管得了這樣的事情。”曾凌風笑道。
“你這小滑頭,和伯伯還打機關啊!”薄書記笑罵道。
“那薄伯伯你是怎麼打算的呢?”曾凌風問道。
“我這不是在問你嘛。這事情是你最先發現的。”薄書記沒有說他怎麼打算的,仍然在問曾凌風。
曾凌風就在心中罵了句老狐狸,這是隻想佔便宜卻不想付出代價呢。
曾凌風知道,薄書記和洪天明並不對付。雖然洪天明是直轄市市委常委,但是和薄書記卻是尿不到一個壺裡去。洪天明是屠成林的嫡系,雖然算不上屠成林手下的干將,但是位置也並不低。薄書記是早就想把洪天明拿掉了,甚至,他最先就是極不願意把洪天明放進來的,只是,官場的主旋律就是鬥爭和妥協,他也不得不做出一些讓步,讓洪天明來了丹興。
經過一段時間的佈局,大家都已經基本上穩定了各自的地盤。現在洪天明出了個大岔子,這就給了薄書記一個好機會。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將屠成林的勢力清除出直轄市,還可以讓他增加一個直轄市市委常委的手下,如此的好事情,他怎麼可能放棄。
但是,他又不願意和屠成林正面幹起來。這事情最先是由曾凌風發動的,他自然希望曾凌風繼續在前面衝鋒,他在後面撿桃子了。
“這樣吧,薄伯伯,我過一段時間,給你一份材料,到時候,你再看着辦,怎麼樣?”曾凌風想了想,慢慢的說道。
“材料?什麼材料?”薄書記驚疑的問道。
“一份薄伯伯你最希望看到的材料。”曾凌風篤定的說道。
薄書記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道:“那伯伯等你的好消息。”
曾凌風笑了笑,掛了電話。
曾凌風說的材料,自然是能夠將洪天明定罪的材料了。他已經決定徹底的幹翻洪天明,那這事情他就必須出力。官場裡面的那些老東西,每一個是善茬,不會做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如果曾凌風不全力以赴,這件事情,他們絕對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甚至,很可能給洪天明一個不痛不癢的警告等黨紀處分就放過去了。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曾凌風願意看見的。
但是,曾凌風也不會放棄洪天明的位置,要他出死力,那這個位置自然也必須得爲他的人或者是他父親的人留着,他曾凌風什麼時候幹過虧本的買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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