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曾凌風他們回到市區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剛剛入夜的山城,燈火閃爍,煞是熱鬧。
路上人多,所以曾凌風的車也開的慢。突然之間,從路旁的一家酒吧踉踉蹌蹌的衝出一位‘女’孩,披散着頭髮,手上還拿着一個啤酒瓶,搖搖晃晃的堵在了路中央,一下就擋住了曾凌風的路。曾凌風微微皺眉,按了幾下喇叭,但那‘女’孩還是沒有離開,反而迎着刺眼的車燈,靠了過來,砰的一聲,倒到了車頭那裡。
曾凌風不耐煩的再按了幾下喇叭。那躺在車頭的‘女’孩好象掙扎着想爬起來,但她剛側過身來,就“呃”的一聲,趴在車頭那裡吐了起來,頓時把曾凌風的車頭吐得到處都是。
曾凌風瞄了她幾眼,這‘女’孩穿着一套質料不錯的公司職業裝,但已經吐得到處都髒了,‘胸’口,袖子到處都有污物,噁心的要死,不過這‘女’孩有着一雙修長的**,身材還不錯,只是她的臉被被長髮擋住了,看不見長得不知道怎麼樣。
曾凌風搖搖頭,看了看被‘弄’得到處都是嘔吐物的車頭,也不好和人家一個‘女’孩子計較,只好發動汽車,繼續前行。
也許倒楣事都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沒開出幾步,前面好象又出了‘交’通意外,堵車了。曾凌風只好把車靠邊停着,靜靜等候。
這時候,一回眼間他從後視鏡那裡看到了身後那個被自己推倒在地的‘女’孩,正被兩個流裡流氣的男人架着,那‘女’孩好象一點反應都沒有,軟癱着被他們放到了車後座上,雖然隔得遠,但還是能看到那兩個傢伙是一臉的興奮,一個搓着手到前面開車去了,一個就勢坐到了後排。
曾凌風暗暗搖頭,冷笑幾聲,然後就按了幾下喇叭催促着,前面的車怎麼還不走?
對於這個世界上存在的事物,曾凌風都很尊重,因爲在他的個人法則裡面,適者生存,而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象這種喝醉酒的‘女’孩毫不自愛,迎接她的將是什麼樣的命運曾凌風毫不關心。
車子剛剛發動,後面那兩個男人的車就拐了上來,‘插’到了前面去,擋住了曾凌風的路。
這不是找死嗎,連續碰到這樣倒黴事,曾凌風今晚已經很火大了。可惜前面還是堵車,被‘插’過來的那輛車這麼一搞,堵得更厲害了。曾凌風生氣的按着喇叭,催促這輛車擺好位置,別擋着他的道。可這時候,那輛車的車‘門’“咔”的一下被打開了,原來是那位被架上車的‘女’孩,她剛半邊身探了出來,但很快又被拉了回去,只見那‘女’孩“嗚嗚”的掙扎着,想跑下車,但車上的那個男人拼死的拉着她。王琳也注意到前面發生的事情了。
“你看,凌風,是剛纔那個‘女’孩子哦。”王琳道。
曾凌風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在那裡看着。終於,“砰”的一聲響,那‘女’孩還是掙脫了糾纏,推開車‘門’,軲轆轆的滾到了馬路上,這時候到處都是車堵着,那‘女’孩‘迷’茫的看看四周,然後朝曾凌風這邊踉蹌跑來。而車上的那名男子,也跨步下了車,罵罵咧咧的追過來。
只見他一把拉住那‘女’孩,就想把她扯回去,這時候已經是有很多人望着他們了,那男的也是做賊心虛,兩人就在曾凌風的車前面拉扯,那‘女’孩明顯的不願意,拼命的反抗着,只聽嘶的一聲,那‘女’孩的衣袖被扯掉了,‘露’出了雪白的臂膀。
那男的也急了,揚手就是“啪”的一下扇了那‘女’孩一巴掌,‘女’孩轉身又倒在了曾凌風的車頭,趴在那裡“唔唔”的呻‘吟’着。
曾凌風再也忍不住了,鬆開安全帶跳下車來,也不說話,上前一把就揪住了那男的頭髮,拉着他狠命的往他坐的那部車的後尾廂上就是那麼一慣。
“砰”的一聲,那男的被按着頭,狠狠的砸在了車皮上,車皮被砸凹進去一個大‘洞’,把那男的拉起來的時候,他的額頭上已經全是血了。曾凌風繼續給他狠狠的再來一下,那男的總算是徹底的昏了過去,癱在那裡。
曾凌風平時最恨的就是打‘女’人的人,沒當他的面就算了,但那男的剛纔也太囂張了吧。而這時候,原來坐在車頭開車的人也罵罵咧咧的走下了車,他手上還拎着一把扳手,朝曾凌風走來。
曾凌風冷哼一聲,沒等他走來,迎面上前飛起就是窩心一‘腿’,把那傢伙直揣了出去,俯身揀起地上的扳手後,曾凌風冷冷的來到那人面前,揚起扳手就往他的大‘腿’砸去。
“嗷……”那男的狂喊一聲,頓時痛昏了過去,曾凌風剛纔給他那麼一下,就已經砸斷了他的大‘腿’骨,想和曾凌風對着來,開玩笑。從來只有他欺負人,沒有人敢欺負他
這就是曾凌風的生存原則:優勝劣汰只要敢挑戰他的人,曾凌風一定會以牙還牙,而且他的報復只會比別人更兇狠,更不擇手段,在他的生存理念裡面,只要是敵人,都必須是置之死地而後快的。
所以可以說,今晚這兩個傢伙是幸運的,至少,曾凌風還沒有幹掉他們的意思。
當曾凌風迴轉身來的時候,剛纔還趴在他車頭的那位醉酒‘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了起來,正乜斜着‘迷’離的醉眼看着他。
那‘女’孩長得還不難看,雖然長髮散‘亂’,臉上身上全是污物,但絲毫不能掩蓋她的秀麗大方,怪不得剛纔那兩個男人如此心動。如此美人,我見猶憐。
當曾凌風走過來時,那‘女’孩踉蹌着一下就靠了過來,曾凌風不得不騰手出來接她,聞着她那渾身的酒氣,曾凌風就皺起了眉頭。但那‘女’孩卻摟住了曾凌風,在他耳邊哀求道:“大哥,你是好人麻煩你……呃……幫幫我,送一下……送一下……我回家,唔……”還沒等她說完,她又“噢”的一聲嘔吐起來,濺起的污物搞髒了曾凌風的‘褲’子,也搞髒了曾凌風的皮鞋。
吐完後她摟着曾凌風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我要回家”然後靠着曾凌風,醉睡過去。沒有辦法,曾凌風只好抱着她,把她塞進了車廂,那‘女’孩捲曲着‘腿’,躺在了後排座椅上,醉態可憨。她‘露’出的雪白臂膀還有修長的‘玉’‘腿’,看上去很惹火,如此香‘豔’的美‘女’‘春’睡,確實很令人心動。
王琳對此當然是大大的不滿,她埋怨坐回車上的曾凌風:“凌風,你怎麼把她給整回來了?這樣的‘女’人不用理她” 這不是王琳沒有同情心,但是,現在對她來說,是非常關鍵的時期,王琳不希望給一些意外給攪和了。
曾凌風沒有說話,發動汽車,掉頭找另外一條路出去。王琳是位很聰明的‘女’孩子,也知道曾凌風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王琳轉頭趴在座椅上看着那‘女’孩,此刻飄進車窗的勁風已經將那‘女’孩的頭髮吹了起來,‘露’出了她那清麗無暇的俏臉,高‘挺’‘精’致的瑤鼻,修長淡雅的娥眉,還有披散着的烏黑髮亮的長髮,加上她‘露’出的潔白肌膚,沒想到她還是位美‘女’。
也不管王琳願意不願意,曾凌風就把她送到樓下,讓她自己上去,然後曾凌風開着車,轉出了明珠‘花’園。
“哎……”曾凌風左手把着方向盤,右手推了推後排那‘女’孩,“醒醒,你家住哪裡?”給攤上這麼一個麻煩,也真夠曾凌風難受的。不過沒辦法,既然出手了,那就要幫忙幫到底。這也是曾凌風的一貫原則。
“唔……”那‘女’孩頭靠着車‘門’,座椅擋住了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聽到她“唔唔”幾聲,才吐出一句話來:“沙坪壩興宇‘花’園。”
“原來你是住在沙坪壩那裡啊。”曾凌風想道,當下駕車往那邊開去。山城太大,曾凌風只是大概的從地圖上知道地方,但那個興宇‘花’園具體在沙坪壩哪裡,還真的費了他一番查找的工夫,最後曾凌風還是問了一個在某小區值班的保安,才搞懂位置,找了過去。
曾凌風把車停好車後,把那‘女’孩從車裡拖出來,看到她還是醉酒未醒,曾凌風老實不客氣的扇了幾下她的臉。
“醒醒,醒醒了,送你到家了。住哪的快說。”曾凌風拍着那‘女’孩子的臉問道。
那‘女’孩睜開眼睛,四周看看,然後指了指東面的一個入口。
“能自己上去嗎?”曾凌風只想把她送到這裡就算了。
那‘女’孩閉着眼睛搖頭,沒辦法,曾凌風只好半拖半扶,朝公寓樓走去。
這棟房子是電梯樓,進了電梯,曾凌風扶正那‘女’孩,又拍了拍她的臉頰,“餵你住哪層樓?”
那‘女’孩撲到按鈕那裡,按了九樓,然後轉身就倒在了曾凌風懷裡,抱着滿身酒氣的她,曾凌風是叫苦不已,只想快把她搞定。
出了電梯,曾凌風抱她出來,那‘女’孩指了指東面的一套房‘門’,曾凌風扶她來到‘門’口,這‘女’孩身上什麼包包都沒帶,她‘門’鑰匙放哪呢。不過曾凌風已經懶得理她了,想鬆手就走,沒想到那‘女’孩卻摟住了他。
“幹嘛?”曾凌風推了推她,都已經送到家‘門’口了,她還想幹什麼。
那‘女’孩子不回答,轉頭指了指地毯,然後回頭抱着曾凌風,在他耳邊喃喃道:“麻煩你,呃……幫我開開‘門’,鑰匙在下面,我醉了。唔……”
“你當然是醉了。”曾凌風心裡想着。低頭翻開地毯,下面果然有條鑰匙,曾凌風打開了‘門’,按亮了房裡的燈,抱着那‘女’孩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