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丹很快的就聯繫了聚變電站的駐軍長官,駐軍長官得知這個消息,頓時嚇壞了,自己的手下竟然帶着軍隊追擊迪拜的王儲,這完全是叛亂啊!
更糟糕的是,他這個駐軍長官竟然一點兒不知情,還要等王儲殿下打電話才知道消息,這太失職了。
但是,現在他也知道並不是考慮失職不失職的問題,最要緊的是將王儲殿下和公主殿下以及和跟他們在一起的那個人救出來,否則,真主安拉都救不了他。這三個人一個是迪拜的酋長,未來的迪拜酋長;第二位則是迪拜酋長、阿聯酋副總統、總理兼國防部長默罕默德的最喜愛的女兒;最後的那一個人更是了不得,不但是默罕默德酋長的女婿,還是中國一位國家領導人的獨子、世界知名大公司寒雨迷濛集團的老闆。這又有的三個人要是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出了意外,他就是跳進波斯灣也洗脫不了他的罪責。[]
於是,駐軍長官一方面命令駐軍一部火速前往事發地點救援,一方面將這事情迅速上報,而且是直接向陸軍總司令部上報。
哈姆丹在和駐軍長官通了電話之後,立馬又給他的父親默罕默德酋長去了電話。
默罕默德得知這一情況也是嚇得魂不附體,他的子女雖然多,但是哈姆丹和瑪麗亞姆卻是他近二十個子女中她最喜愛的兩個子女。他不能容忍自己最喜愛的兩個孩子出問題。
而且,還有曾凌風在那裡,曾凌風是他的女婿,他很清楚曾凌風在中國乃至是全世界的影響力。要是這樣一個人在迪拜出了問題,那麼,這樣的事情是迪拜乃至整個阿聯酋都承受不起的後果。
他不但是兩個孩子的父親,還是阿聯酋的副總統、總理兼國防部長,是國家安全的直接負責人,一旦發生不幸,任何的身份都讓他終身抱憾。
所以,默罕默德一面安慰兒子,一面下令,讓空軍戰機緊急出發,前往事發地區援助。
曾凌風就說了一句:“哈姆丹,你給咱爸說一句,別派來的飛行員不是咱們自己的人哈。”
曾凌風這麼半開玩笑一般的話,卻是讓哈姆丹和默罕默德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很有可能的,默罕默德精心選擇的負責聚變電站安全的部隊裡面都出了奸細,難保空軍裡面就沒有這樣的人。這要是一有不慎,派來的飛行員是敵對方的人,那真的是讓曾凌風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就在沙漠的追逐之中,追擊的僱傭兵和叛軍的人卻是沒有曾凌風他們的幸運,不斷的有車輛陷入流沙中,真正的死無葬生之地。
看着追兵逐漸減少,哈姆丹既是感到高興又是感到心驚肉跳,誰知道下一刻,那些追兵的下場會不會降臨到自己身上呢?
哈姆丹一直以爲,曾凌風他們沒有遇到流沙是因爲幸運,哪裡知道,這完全是因爲曾凌風妖孽一般的感知。
雖然看上去曾凌風偶爾還在和他們開玩笑,但是,事實上曾凌風的精力卻是近乎完全集中在駕車上面的,而他的內力也是全速運轉,全力提升着他的感知。曾凌風額頭上那滾滾而下的汗水就可以看出來,他此時絕對不像他表現出的那麼輕鬆。他之所以偶爾和哈姆丹以及瑪麗亞姆開一句玩笑,只是爲了減輕他們的恐慌而也。
遠遠地,曾凌風他們的車已經可以看見前面的迪拜外環高速,哈姆丹就表現的大舒一口氣。在他看來,只要靠近外環高速,那麼就是已經安全了。
不過,曾凌風可沒這麼樂觀。這些傢伙計劃的那麼周密,肯定也有他們萬一從包圍圈中逃脫的安排,說不定高速公路上面就有伏擊者的人在等着他們呢。?~
此時距離曾凌風他們逃離電站公路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距離哈姆丹向軍方以及他老爹求救也過去了近十分鐘了。
伏擊者距離曾凌風他們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了。曾凌風他們的車都是轎車,而伏擊者的車,不是越野車就是軍用卡車,在沙漠中的速度,可比曾凌風他們的轎車快。要不是曾凌風他們駕車的人都是好手,而且,追擊者還要顧忌掉進流沙之中,這才使得曾凌風他們能夠保持和追擊者的一定的距離。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駛出了流沙區,追擊者的車速已經提上來了,正在不斷的向他們逼近。
要是等到追擊者的軍卡和越野車靠近了,曾凌風他們大麻煩就真的到了。
正如曾凌風最先擔心的,就在哈姆丹稍微的放寬心的時候,從高速的出口處風馳電掣般的涌出了三輛越野車。
從那來勢洶洶的勢頭來看,這些傢伙顯然不是曾凌風他們的援軍。
曾凌風連忙挑戰方向,避免被敵人三方面合圍。只是,這樣他們就不可能駛上高速公路了。而敵人的車卻全部是比他們更適合沙漠環境的車,他們被追上絕對不需要過太久。
“空軍的那些王八蛋怎麼還沒有到!”哈姆丹心中焦急,已經口不擇言的開罵了。
不過,嚴振軍,還有那個原先駕車的司機以及瑪麗亞姆卻是一直沒有說話,嚴振軍和保鏢是知道這個時候開口只會打擾曾凌風,而瑪麗亞姆則是從曾凌風那偶爾投過來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濃濃的安全感。她不知道這種安全感從何而來,但是她卻是確信無疑。
眼看曾凌風他們就要被追上了,後面跟隨的兩輛保鏢的車就自動的減緩了速度,他們應該盡到他們保鏢的職責,那就是拖住追兵,給曾凌風爭取到逃離的時間。
曾凌風通過後視鏡看着減緩車速的兩輛車,黯然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其它的選擇,上次在亞丁灣,他們還可以通過潛艇逃走,或者是用導彈和魚雷與敵人血拼。但是,現在他們不論是從人數還是從裝備的火力來看,他們都處在絕對的劣勢。
從先前敵人果斷開槍射擊的架勢來看,敵人也沒有一定要生擒活捉的打算。在熱兵器的交鋒中,曾凌風的武力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他再厲害,也扛不住衝鋒槍的掃射。
嚴振軍和車上的保鏢也是忍不住的流下來了眼淚。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幾位兄弟留下來,肯定沒有幸存的可能。
除非,阿聯酋空軍的援軍馬上趕到,將追兵全部幹掉,否則,一切都不會改變。
車上原本的司機突然說道:“老闆,嚴老大,讓我留下來吧,我和兄弟們一起,應該能夠多頂住敵人一會兒。”
嚴振軍看了看曾凌風,他的表情說明,他也是這樣的想法。
曾凌風一言不發,只是全速的向前開着車,眼睛的余光中,注視着與他漸漸遠離而與敵人漸漸靠近的保鏢們的兩輛車。
保鏢們已經下了車,以兩輛防彈車爲掩體,用隨身攜帶的手槍向敵人的車輛射擊,試圖減緩敵人前進的速度。
保鏢們攜帶的手槍雖然火力不夠兇猛,但是,威力絕對是一等一的,而且,他們的射擊準確度也非常高,僅僅是幾發子彈打出,追在最前面的兩輛敵人的車輛就被打壞了擋風玻璃,兩位駕車的敵人司機被擊斃。
不過,這還不夠。敵人那麼多,火力那麼猛,死掉兩個人,對他們根本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而且,敵人也很狡猾,他們的幾輛車呈扇形向這邊逼過來,而且,旁邊的兩輛車顯然是打算從旁邊繞過保鏢們的阻擊線,繼續追擊曾凌風他們的車。而中間幾輛車的敵人則是以優勢火力壓制保鏢們,使得他們不能威脅旁邊的兩輛車。
保鏢們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撲上去用身體擋住旁邊漸漸越過他們的兩輛車。
但是,這只是最愚蠢的想法。只要他們脫離他們這兩輛車的掩護,他們很快就會被敵人的兇猛火力攢射而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被敵人的火力壓制的擡不起頭的保鏢們突然聽到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順着爆炸聲傳來的方向,他們發現,竟然是正要從他們旁邊包抄過去的兩輛車中間的一輛,已經在那一聲爆炸聲中變成了一團綻放的火焰,甚至,他們還看見車中的敵人被爆炸掀飛到半空,尚未死去的他們在空中無規則的扭動身體,發出淒厲的慘嚎。
保鏢們擡頭望天,兩架戰機正在飛近,先前那一輛車,就是被戰機發射的導彈擊中的。
很顯然,這頭上的戰機就是他們的援軍。
在期待了整整半個小時之後,阿聯酋的空軍戰機終於趕到了現場。
敵人用衝鋒槍向空中掃射,做着無謂的抗爭。
不過,這樣的反擊,對於處在兩千米高空的戰機來說,毫無威脅。
兩架飛機的機身下面再次冒出火光,兩枚導彈脫離飛機,向着地面敵人的車輛奔去。
“轟!”“轟!”兩聲劇烈的爆炸聲再次響起,又是兩輛敵人的車輛在爆炸聲中變成了四下裡飛射的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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