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開戰,若說誰不在乎,那就非樑國皇室莫屬啦。據可靠消息,那什麼皇帝妃子皇子公主的,還是整天玩樂,好似打戰的事情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拜託,清醒一點,別看我們南齊現在還沒到你們皇宮,可是離那也不遠了,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好日子過得頹廢了,敵人快打到家來了,你們怎麼也不急?這樣子看得我們都覺得憤慨了,也難怪你們樑國民心不穩的。我看就是我們南齊沒有打過來,你們樑國也早晚要玩完。
皇帝陛下夜霖,這些天一直都在進行那個什麼戰略分析,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個怎麼樣的打法?其實樑國雖說很不頂用,可是你別說,他們手底下那個什麼一個歐陽將軍還是很能幹的,南齊軍隊在那人手下可吃過不少虧。
陛下是個愛才的人,對那什麼歐陽將軍這幾次的反擊沒生氣,反而還有些讚賞和惋惜,看樣子是很欣賞人家那個將軍的,估計有招降的意思。可是,不是我誇張,練武的從軍打戰的,尤其靠着軍功做到將軍這位子上的,那個性格可是相當固執的,軟硬不吃,好說歹說死活都不聽的,想讓人家投降,做夢去吧。
也是可惜,這樑國皇室再怎麼無能,可是依舊不缺一批忠心耿耿的臣子,哪怕再怎麼對統治者失望,這一顆爲國效力的心都是不會變的,比起那些上面的人,兩相一對比,真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歐陽將軍這邊寫信向皇帝請旨增派人手,卻不知道皇帝現在在花天酒地享樂呢,整個樑國皇宮都是一片樂融融的場景,那位皇帝身邊有美人相伴,還有子女在身邊,正是舒服自在着,那什麼國家朝政的根本就放在一邊了,可是自己不管,也不願意交給別人管,生怕別人搶了他的權,如此,那歐陽將軍的信是收到了,可是被放在那一堆未曾解決的奏摺一邊,不理會。
既然不理會又怎麼會回覆。
而那歐陽將軍只能死死硬撐着。
我也是奇怪,爲何那什麼樑國皇帝怎麼久一點都不擔心呢?先前不是還說皇帝爲着兩國開戰的事情憂心忡忡嗎,怎麼這真開戰了,反而還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這也太奇怪了。
夜霖陛下倒是回答了我這疑問,“只能說,那樑國皇帝身邊可是有着不少‘能人’,硬是說服了皇帝,讓他相信樑國相安無事,戰爭根本不會影響到他們,樑國一定會勝的。”
我可不相信,“這說說就相信了,那這個皇帝是怎麼當得啊,莫不是經常喝酒喝醉了糊塗了吧?”
陛下一笑沒有回答。
我看着陛下的樣子,腦子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不會吧,難不成陛下還安插了人在那樑國皇帝身邊,那陛下也太神通廣大了吧,要是這樣,沒準
夜霖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說道,“那些不是我的人。”
不是,那有誰沒腦子的,這國家都不管了,就眼睜睜看着人家侵略過來?
陛下又說了句,“樑國皇室這些年可是惹的亂子不少,那些仇家可是有很多,如今這關頭正好來報復,也算是我們南齊趕巧。”
哦,原來事情又是出自自己人身上,這虧心事做多了,看啊,報應來了吧,敵人還沒進家門,就先被自己人給害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過這危難關頭來報復,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想看着人家亡國啊,罪過罪過!
樑國皇宮。
“陛下,嚐嚐這個酒,可是剛剛進貢來的雲霧酒。”
樑國皇帝看着身邊那個年輕美貌的小美人,美人那嬌滴滴的語氣,每說一句話,他的心裡就是一顫。
“酒再好怎比得上美人?”
美人嬌羞一笑,“陛下總是取笑妾身,妾身哪裡算得上什麼美人,陛下後宮裡的那些娘娘纔是美人呢?”
皇帝聽着美人這帶點嫉妒的語氣,更是高興。
“她們哪裡能比得上比這個美人?”
“怎麼都比妾身這麼個無名無份的好吧。”
看着美人的眉皺起來了,一副憂愁的樣子,皇帝不忍心了。
“美人何必擔心,朕這是不想讓那些女人找你麻煩纔沒給你封號的,你若是真在意,封號算什麼?”
美人聽這話這麼一笑,“陛下好意,妾身心領了,妾身哪求什麼名分啊,妾身自知身份卑微,能在陛下身邊伺候已經是妾身的福分了,妾身豈敢奢求其他的,剛纔妾身只是說笑而已,妾身自是明白陛下的好意。”
皇帝聽了這話,心裡舒坦極了,這美人不僅人美而且還善解人意,懂事得很,比起其他的女人,真是好太多了。
這時候五皇子來求見。
美人知曉五皇子要來,就準備避到一邊去,哪曉得剛準備走開,皇帝又拉住了她。
“走什麼,不就是老五來了,怕什麼?”
“妾身不是怕打擾陛下與五皇子談論大事嗎?
“能有什麼大事,你就在這待着,怕什麼!”
美人只能遵從。
五皇子來了後看見自家父皇身邊陪着個美人,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跟皇帝請安。
皇帝倒是很滿意五皇子這番樣子,不像那個老二,一來就只會盯着自己這個美人,還大逆不道想和自己要人,自己沒要到竟然還攛掇着貴妃來要人,母子兩個都是個不安生的。
這麼一比較,還是自己家的老五好。
“父皇,兒臣最近得了個難得的珍寶,特來獻給父皇。”
說着就讓人,把東西呈上來。
一個錦盒,打開一看,裡面是十幾顆圓潤的大珍珠。
皇帝看着也覺稀罕,“這可是南珠?”
五皇子笑着說,“父皇真是好眼光,這就是南珠,前幾天才從海里打撈上來,竟然得了這麼十幾顆,兒臣想着這可是難得一見的,說不定還是吉兆呢!”
皇帝看着那些珍珠,手裡還拿起一顆擺弄着,果然是南珠。
一直都有“東珠不如西珠,西珠不如南殊”這麼一說,南珠可是珍珠裡面最好的品種,玉潤渾圓,粒大凝重、晶瑩圓潤、光澤經久,又因爲南珠出自深海,極其難得,很是稀有,一顆南珠能值千金。南珠的圓潤度更是最好的,即放在盤中稍動,就能滾動自如,可謂是粒粒放光,顆顆走盤。
皇帝身邊的美人看見了也是不住稱讚,“真好看,妾身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珍珠呢!”
皇帝聽了寶珠美人,“這有什麼,你要喜歡,朕把它們都送給你,讓工匠們給你串成鏈子給你帶着,要麼用這些給你打個頭面,你看怎樣?”
美人一笑,巧笑嫣然,“妾身豈敢收,這麼珍貴的東西妾身哪裡受得起。”
皇帝顯然不樂意了,“朕說你能用你就能用,就這麼說了,朕立刻就讓人用這珍珠給你打造頭面。”
美人顯得爲難,“這樣不好吧陛下,這可是五皇子孝敬您的。”
五皇子聽了這話連忙表態,“兒臣本就是送給父皇的,父皇怎麼用都好,只要父皇高興。”
皇帝顯然很滿意自己兒子這麼識趣,“老五有心了!”
美人這時候在一邊說道,“陛下,五皇子進獻寶物有功,陛下也該賞賜下啊!”
“對對,是該賞賜,老五,你想要什麼賞賜啊?”
“兒臣不需要賞賜,兒臣只願父皇龍體安康,兒臣希望自己送上的寶物能得父皇一笑,兒臣就心滿意足了。”
皇帝很是滿意五皇子說的話,“老五有心了。”
皇帝接着又說道,“若是你那幾個兄弟能像你這樣,朕也就不擔心了,老二是個不爭氣的,老三呢,整天就知道那什麼打戰的問題,區區一個南齊有什麼可擔憂的,竟然天天跑來說這事,我樑國打勝是早晚的事,有什麼可着急的。”
五皇子微微一笑,“三皇兄也是憂心國事而已,只不過還沒有父皇這麼深謀遠慮的,南齊根本就是不足爲慮,他們遲早都會輸的。”
這話說道皇帝心裡去了,“老五能幹,這樣吧,你若是沒什麼事,以後就幫着朕批奏摺吧。”
五皇子推辭,“父皇真是高看了兒臣,父皇知道啊,兒臣只會弄些古書什麼的,哪裡懂這些批奏摺啊?”
皇帝不以爲意,“這有什麼,你是朕的兒子,批個摺子算什麼,你就放心去做,不是還有朕嗎?行了,就這樣吧。”
五皇子顯得無奈的樣子,只好接受了。
隨後沒多久,內侍拿來奏摺交給五皇子,五皇子就告退離開了。
皇宮裡接着沒多久就傳來女子嬌羞的笑聲和皇帝陛下的大笑聲。
五皇子聽見了,不禁冷笑。
當他看到歐陽將軍的信的時候,只是看了一眼隨即就將它燒燬了,當信燒起來的時候,五皇子的臉上卻浮現出奇怪的笑容。
夜晚,有年輕女子穿着黑色斗篷與情郎相會,女子委屈小聲嗚咽着,男子抱着她細心安慰,輕拍着女子的肩膀,勸說着讓女子再忍讓一會,女子答應了。
此時若是有人看見兩人,一定會驚訝發現,那人分明就是……可是,如此偏僻場所,夜深人靜,怎麼會有人來看,兩人依依惜別的樣子真是讓人動容,可是女子走後,若是接着月光,就會發現男子臉上哪有剛纔的深情,都是裝樣子罷了。真是可憐女子的一片真心,就這麼被白白辜負了,她還一點都不知,哎哎,也無怪乎今後的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