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冉看到秦昭和蕭策相攜走來的一幕,羨慕的同時,更多的是嫉妒。
以她的姿容,也足以和蕭策匹配,明明她也有機會成爲大齊皇后的,明明她的容貌這般出衆,爲何蕭策就是不願意要她呢?
她甚至可以比秦昭伺候得更好……
永寧長公主把雲冉的情緒變化都看在眼中, 她低聲道:“雲美人你很嫉妒皇嫂啊?”
雲冉低頭喝了一口酒,壓下心頭的壓抑情緒。
“沒關係,本宮幫你啊。”永寧長公主說着,視線卻瞟向對面的塞斯。
她今日本來還抱着一點期望,希望能見程瑾一面。但是蕭瑜懷孕了,程瑾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帶蕭瑜來圍場。
還真是讓她失望呢。
似感應到她的視線,塞斯看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塞斯朝永寧長公主舉杯示意, 跟着一飲而盡。
秦昭看到塞斯和永寧長公主眉來眼去的一幕有點意外, 這兩人是一下就看對眼了?爲什麼她覺得塞斯不大可能看得上永寧長公主呢?
永寧長公主最拿得出手的不外乎是金枝玉葉的身份,除此之外,她要品性沒品性,要美貌沒美貌,瞎了眼的男人才看得上吧?
塞斯可不像是瞎眼的男人。
秦昭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時卻琢磨不出來。
就在秦昭走神的當會兒,蕭沂突然站起身,對蕭策和秦昭舉杯:“臣弟敬皇兄和皇嫂一杯。”
他說是這麼說,但視線卻只落在秦昭的臉上。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沒有避諱的意思。
一般人不知道塞斯對秦昭的心思,但蕭策知道塞斯當年不只一次打秦昭的主意,看到這一幕他心中自然不快。
秦昭知道塞斯在看自己,她下意識的反應是擔心蕭策心中不痛快,第一時間便握住了他的手, 跟他十指緊扣。
蕭策反握住秦昭的手,大約是秦昭的手太暖太軟, 讓他的心也變得柔軟, 心裡的不痛快更是消散無蹤。
塞斯這一茬很快揭過, 之後是歌舞節目,而且是大月氏帶來的舞伎。
領舞的美人面戴薄紗,只露出一雙明豔的美眸。只是看到這個美人的雙眼,就讓人移不開視線。
秦昭看到美人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美人有來頭。
這位美人的舞衣很暴露,露出了一截雪白的纖腰。舞衣由薄紗製成,只有重點部位被嚴實遮擋,手臂和雙腿位置都由紗網製成。
正是欲露未露的效果,再加上美人這支舞特別勾人,由此引發的效果也很驚人。
除了一些見慣世面、自制力強的,還有正人君子無動於衷,很大一部份男人都呼吸加促,目露色相。
總之就是醜態畢露。
秦昭轉眸看向蕭策,卻見他根本不看那位正在向他拋媚眼的領舞美人。
就在這時,領舞美人扭着蛇腰、一揮舞袖間就到了蕭策跟前。
蕭策終於和領舞美人對視,他的視線和美人正對上,卻寒如冰棱,如同雪刀, 透出刺骨的寒意。
美人何曾見過這樣的眼神, 她心下膽寒, 不敢再造次,纖腰一扭便轉到了蕭沂跟前。
蕭沂是大齊出了名的風流王爺,他眉眼風流,此刻坐姿慵懶,眼角含情,更是多了勾人的意味。
風流王爺正對上魅禍舞伎,兩人之間火花四射。
這時美人已經湊到蕭沂跟前,蕭沂也不避讓,伸手掐住美人尖俏的雪齶,兩人竟當衆調起情來。
秦昭看到這一幕輕撇脣角,正欲轉移視線,蕭沂卻突然朝她看過來。
秦昭眉心微皺,別開視線,誰知又對上蕭策森冷的眼神。
她握緊蕭策的手,怕他生氣動怒。
今日是大場合,什麼樣的人都在場,如果蕭策動怒,那就正中了一些人的奸計。
蕭策對上秦昭溫暖的雙眼時,心裡的妒火與怒意頓消無蹤。
若是在皇宮,拂袖而去即可,但今晚場合特殊,他得沉住氣,不能輕易被人勾起怒火。
一曲舞畢,那位領舞美人直接就坐在了蕭沂的身畔,兩人旁人若人地親熱,簡直不把旁人看在眼中。
胡側妃看到這一幕很是不悅,王府中有一堆的美人,如今又來一個異域美人,而且這般放丨蕩不堪,當着衆人的面便這般下賤,真要進了王府還得了?
可惜她再不喜也無可奈何,這由不得她作主。
就在這時,有一位穿着異域服飾的美人姍姍來遲。這位美人五官深邃,和塞斯有相似之處,眉目略顯英氣,卻又不失女兒家的柔美。
她行走如風,很快就到了蕭策跟前,一雙妙目直勾勾地看着蕭策:“塞清拜見大齊陛下,恭請陛下金安。”
來人正是塞斯的妹妹塞清,年方十六歲。
她仰慕蕭策已久,這回的真正目的是進蕭策的後宮。
她是第一次見蕭策,此刻近距離面對蕭策的俊臉,讓她心如小鹿亂撞,心動不已。
大月氏並不缺美男子,但那邊的男子大多生得粗獷。
蕭策的俊美卻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味道。在場也有不少美男子,卻沒有一個像蕭策這般清雋高貴,讓人神往。
蕭策對塞清的熱情視而不見,只說了一句“免禮”,便問身畔的秦昭道:“皇后可是累了?”
秦昭知道蕭策是顧及自己的感受,怕她胡思亂想。他對塞清這樣冷淡,無非也是想讓塞清死心。
這回來圍場狩獵,既然大月氏提出要跟大齊和親,大月氏自然也可以往大齊後宮塞美人。
送來一位大月氏的公主,反而顯出大月氏的誠意,如今就看蕭策收不收這位公主。
• тт kān• ¢○
此刻蕭策的態度很明顯,他對塞清沒一點興趣。
秦昭想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回蕭策一朵清淺的笑容:“臣妾不累,皇上莫擔心。”
她說話間,還晃了晃他們握在一起的手。
只是他們的手放在案几之下,沒人看到他們此刻的親密姿態。
當然,除了一些心思縝密之人,這其中包括趙鈺。
他不時看一眼首座上帝后,剛開始他們的手都在看得見的位置,後來蕭策跟秦昭各有一隻手放在了案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