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衛傾的話,莊以沉好笑的擺手:“要是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閣下巴不得我用麻藥將他麻個醉生夢死呢。”
說完,也不管衛傾是個什麼反應,直接走下樓梯。
衛傾看着莊以沉消失在樓梯拐角,滿頭霧水,閣下是個喜歡保持理智的人,不應該想要醉生夢死呀……
他實在是想不通,但莊醫生若說沒事就必然沒事。
衛傾遙遙看了眼臥房,記到剛纔房間裡傳出來的對話,猛的面紅耳赤,連忙轉身通過另一側走廊離開。
…………
臥房中,何念恩終於扒下了謝寰宇的休閒長褲,累的滿頭大汗。
“你的腿那麼長幹什麼呀?”何念恩擦了把額上熱汗,抱怨道:“脫個褲子都好麻煩。”
謝寰宇冷冷瞅了她一眼:“你要是嫌麻煩我就自己來。”
這纔多大點兒的小事兒啊,這個女人就嫌棄成這樣,她就這麼不待見自己?
想要見其他男人的時候,倒是多麻煩都無所謂。
他心裡堵着一口氣,悶悶的不痛快。
“別別別,我是個助人爲樂的好人,怎麼能見你手受傷了還親自動手呢。”
何念恩心想你個手殘自己脫,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完呢,連忙攔住他的手:“你別動,我來就好。”
怕他反悔,她說着立刻伸出手。
可手指碰到他銀灰色的彈力四角褲,才驟然覺得不對,像是被熱的烙鐵燙到,‘嘶’着縮回手指,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呵呵,這件你就自己來吧。”
“你不助人爲樂麼,”謝寰宇兩隻長腿交疊,就算是沒穿多少衣服,仍透着萬千尊貴和雍容,面朝她,點了點下巴道:“快點幫忙啊。”
何念恩順着他的視線往下看,被那鐵灰色包圍的誇張形狀嚇了一大跳,匆匆別過頭:“我助人爲樂也是有底線的,這個真不行,有沒有別的需要幫忙?”
謝寰宇見她臉紅的像只熟透的蘋果,勾起脣角:“去浴室給我拿圍巾,我要圍着去洗澡。”
“我去去就來,”何念恩如蒙大赦,麻溜鑽進浴室,從欄杆上拿了兩條大圍巾。
她剛要推門走出去,腦子裡忽然想到必須被和諧的某個形狀,腦門上的熱氣上躥下跳,手停在門框上朝着外面喊:“謝寰宇,你拿被子蓋上,彆着涼了。”
半晌聽不到迴應,何念恩心裡唸了句‘傲嬌’,只能繼續扯着嗓門又喊了一聲:“你蓋好了麼?”
結果,拋出去的問題如泥牛入海,還是沒有迴應。
何念恩咬了咬牙,丫的謝寰宇,你和我玩兒沉默是金對吧,好啊,我就不出去了,誰冷誰知道。
她倒是要和她比一比,究竟誰比誰更有耐心。
何念恩乾脆坐到浴缸上,和他耗到底。
可還沒有超過三分鐘,她想起來謝寰宇光溜溜的,抓了抓髮絲,待不住了。
就算臥室溫度挺暖和的,他畢竟受了傷,抵抗力差,一旦着涼感冒的話,說不定會發熱。
那樣豈不是要更加麻煩麼……
何念恩嘆了口氣,邊走到門前邊將圍巾披在身上,擡手打算捂住眼睛再出去。
‘唰啦……’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捂上雙眼,浴室的門從另一側打開,謝寰宇踏步走了進來,正好和她迎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