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您昨晚沒睡好,白天休息的怎麼樣啊?”封堯受不了車裡死一般的寂靜,說說話,也好活躍些氣氛。
“不怎麼樣,本來是想休息,可被禽獸欺騙,做了少兒不宜的事情,”何念恩氣在頭上,必須讓謝寰宇和她一樣不痛快,揚起小下巴不屑的嗤道:“可沒想到,禽獸的技術太爛,很不舒服。”
‘吱嘎!’
衛傾以嫺熟的技術努力控制,纔沒出現狀況,但車體,還是狠狠抖了一下。
他死死瞪了眼封堯,你問什麼不好,這是要給閣下殺人滅口的理由?
是個男人,就不願意被人恥笑那方面,尤其是在其他男人面前。
封堯也很冤啊,誰能想到何小姐那麼開放呢。
他和衛傾將頭低的不能再低,恨不得縮成毫米,努力降低存在感。
可就是沒法兒忽略車內越來越冷的氣氛,噤若寒蟬。
可這樣,何念恩並沒爽到,偷偷瞄了眼神色巋然的謝寰宇。
她就不明白了,他被鄙視那方面的能力,怎麼還能一臉古井無波?
也是,說不定這兩年,他已經變成了面癱冰塊兒,表面平靜,心裡洶涌着呢,哼,活該。
…………
車隊最終停在丘吉宮,封堯以從來沒有過的速度衝下車,打開總統一側的車門:“閣下,到了。”
他從來也沒覺得車外的空氣是如此新鮮,深深吸了幾口氣。
何念恩還不能下車,只有等到衆人離開,才能換上隨行人員的服裝行動。
謝寰宇看都沒看她,長腿走下車,在衆人的簇擁下離開。
“你準備的發言稿是殘破的,重新打一份,”謝寰宇走出不遠,將車上捏在手裡的發言稿扔給封堯。
封堯心說不對啊,發言稿交給閣下時還是好好的,怎麼可能殘破呢,結果低頭看到紙上五個黑森森的指洞,連忙重新去準備。
所以剛纔,閣下根本不是沒生氣,是憋着火兒差點要殺人是吧。
犧牲的只是發言稿,封堯已經覺得生活真美好。
…………
何念恩等着人都散了,在後座換了身衣服,一個箭步衝下車。
現在謝寰宇離開,又不是在莊園,沒人看着她,總算可以自由行動。
她打了個清脆的指響,打算溜進宴會大廳,找個面善的人藉手機。
沒成想身前閃來一道黑影。
“何小姐,閣下讓我全程陪同,確保您的安全,”黑影是個氣質利落,盤發的黑衣女保鏢。
何念恩瞬間就愣了,張大嘴巴:“他沒說讓人監視我啊。”
“何小姐,閣下說了,這不是監視,而是對您的保護,”女保鏢露齒一笑,非常有禮貌的解釋:“閣下還說,既然您沒有休息好,不舒服,讓我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從,以免您的身體出現狀況。”
何念恩渾身僵硬,眼下這情況,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謝寰宇你丫個小肚雞腸的男人,我不就是在衛傾和封堯面前,鄙視了下下你作爲男人的能力麼,也不用特意找個女保鏢監視我吧!
這下怎麼自由行動?
何念恩淚流滿面,腸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