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還挺香的,吃起來,很有點總統府餐食的水平。
這並不是說他這總統閣下當的有多奢侈,沒辦法,謝家實在太豪,就算謝寰宇不做什麼勞什子的總統,照樣錦衣玉食,別人有的他有,別人沒有的,他還是有。
莫非這就是總統府的廚房裡做的?
“這是總統府廚房做的?”
何念恩沒擡頭,嘴裡塞着飯菜低聲問了嘴。
“嗯,”謝寰宇沒多說話,他還氣着呢。
要不是知道她肯定沒有好好吃晚飯,分分鐘就想和她算賬。
何念恩點了點頭,也沒注意到他的神色,可心裡有點不明白。
他特意讓人做了,送過來的?
何念恩往嘴裡塞着飯菜,腦子裡算着小九九,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生氣,還是怎麼回事兒,如果是生氣,弄這些過來讓自己吃幹什麼?
丫的!
那些藥!
何念恩在這裡住着,實在太安逸,竟忘了謝寰宇讓人在食物裡下藥的那檔子事兒。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個淺顯的道理怎麼就忘了呢。
她忽然沒了胃口,放下碗筷:“我吃飽了,啊,今天好累,眼睛都睜不開了。”
不着痕跡的伸了個懶腰,何念恩往臥室那邊挪。
可還沒等走開,就被謝寰宇扔到沙發裡,微暗的客廳,一陣天旋地轉後與他四目相對,望着那黑曜石般眸子裡閃着的惱怒,何念恩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怎麼了?”她這也不是第一次惹他不痛快了,不過死,也得死個明白是吧。
更何況她今晚真的有些累,實在是想要早點休息。
就算他有什麼不痛快,應該也不至於鬧一晚上,早死早昇天,鬧完了也就算了。
她可不想再來一次子夜後才休息。
睡眠對需要好好保養皮膚的女人很重要的好吧。
“怎麼了,這句話該我問你纔對吧,”謝寰宇看着她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捏住她光潔的下巴:“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
昨天晚上?
何念恩今晚兒吃飯的時候敬了導演和製片幾杯,回來酒足飯飽之後,腦子更是有點暈乎乎的,聽謝寰宇提問題,調動被麻痹到差不多的智商想了想:“哦,h城啊,昨天有個宣傳。”
“離開s城,怎麼不告訴我?”謝寰宇以爲她未必會說出來,聽她回答的這麼痛快,倒是一愣。
質問的話也沒出口,只問了個很平常的問題。
“我又不住在總統府了,何必和你說呢,”何念恩當晚倒不是沒有拿出過手機,打算和謝寰宇說一聲,但想想也不在總統府住,何況她是謝寰宇的誰呢,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這倒是個挺正常的答案,謝寰宇沒有糾結,最終將話題落到了他最關心的一點:“那你昨晚,有沒有見過什麼人啊?”
他堂堂總統閣下,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聲調竟泛着酸意,像是打翻了醋罈子,能將人牙酸的咬不動棉花糖。
何念恩再迷糊也還有點理智,聽謝寰宇這種聲調有點清醒,明白這纔是關鍵的問題,認真想了想道:“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