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不由一窒,然後說道:“於琴你真的變了,變得是非不分,變得蠻橫無理了。不知道這樣的你還能走下去多久。”
於琴說道:“肯定要比你長久一些,怎麼,害怕了?”
張偉說道:“我不是怕,我是擔心一個人。”
“誰?”
“你妹妹。”張偉說道。隨後頓了一下又說道:“打完這個電話,我想這件事不論是不是你做的,我都希望你能安分守己的過日子,或許我們還有合好的機會,否則,我不介意動用一些非常手段將你驅逐出興州去!”張偉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斬釘截鐵,似乎下定了決心和於琴決裂了一般。
只不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通過手機,如果於琴就在他面前的話,就會看到他此時的面目很是猙獰,沒人會懷疑他的話。
打這個電話除了敲山震虎外,與於林在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有很大的關係。如果不是她的緣故,張偉甚至都不會通知於琴的。他覺得要自己放過於琴的可能性並不大,但又不能失言,所以纔會打這個電話。
其實在他心裡早已經將於琴定位了必除的對象,她不完蛋張偉始終心難安。
由此可想於琴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
只是於琴不知道這些罷了。
此時的於琴在張偉說出於林身份的時候,她也的確有些觸動。也曾有一兩秒鐘想過要收手,是啊,自己對不起於林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從她住院以來自己都沒有好好看過她,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償還了。可是後來還是被那復仇的火焰衝散了。
最後只得強自硬朗起來,說道:“張偉,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別瞎操心了,送句話給你,用你的話說,你要早安分一些的話就不會落到今天的局面。”說完還不等張偉在說什麼,於琴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張偉愣愣的拿着手機,耳旁迴應着的是嘟嘟的掛斷電話的響聲,可是在其心頭纏繞的聲音確是於琴最後那句話,尤其是說他不會落到今天這副局面,這讓他心中一動,自己什麼局面於琴怎麼會知道,除非……
除非這件事真是她做下的。
想到這裡,張偉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
隨後想了想,拿起手機又給顧曉華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時電話接通,還不等張偉說什麼,就聽到顧曉華說道:“張總,你在哪裡?快點過來吧。”
張偉沉了口氣,說道:“酒店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在做什麼,等會我回去。”
顧曉華說道:“那就好,我還怕丫丫給你傳的不清不楚呢。那你快點來酒店吧。這邊都快忙死了,你沒在這裡我不敢自作主張,只能先穩住政府的人了。”
張偉說了聲好的,然後說道:“就這樣,我一會到。”說完掛斷了電話。看了看時間,張偉伸手打了輛車,隨後坐上車從醫院出發朝着假日酒店駛去。
很快出租車就到了假日酒店,張偉從車上下來,這時顧曉華等人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到張偉連忙走了過來,這時張偉下了車,顧曉華走上前說道:“張總你總算來了,怎麼樣頭還痛麼?”其他人也是一樣關心的看着張偉。
張偉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先說一些酒店的事情吧,我聽丫丫說是政府要強行收回酒店,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曉華一邊嚥了口吐沫,平定了下急促的心理,說道:“事情是這樣……”
隨後便將整件事情敘說的了一遍。
原來,今天有一批是自稱海外海歸的富商說是看上了假日酒店這個地方,想要高價買過來自己做。但是當時負責接待這批人的人中有張市長和老徐,因爲這件事是老徐辦理的,他自然要插上一句說這地方已經到給了別人。
也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居然能讓張市長那麼相信他們,不但爲他們拉下臉來說話,還痛斥了老徐一頓,說他不明就裡擅自就將假日酒店倒蹬了出去。
聽到這裡張偉忍不住哦了一聲,隨後心中暗自盤所起這夥人的來歷,不過看張市長對他們的態度恐怕也是來頭不小了。
這一點張偉倒是猜錯了,那夥人不是別人正是於琴僱傭的接頭人一夥,他們之所以能得到張市長的信任,主要原因還是他們掌握了張市長的一些個人隱私,掌握了足以讓他下臺的‘東西’而正因爲如此張市長才會被他們投鼠忌器,凡事無不向着他們,就連老徐的職位到後來都罷免了。
到得後來還重新起草了合同。這纔有了要強行收回的事情發生。
能讓張市長不顧違約金的償還,能做到這一點,對方所掌握的資料必定不凡,當然官大一級就是嚇人,要不然老徐也不回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當然,這一切張偉還不自知。
慢慢聽着顧曉華將整件事都講完,張偉不由暗自點了點頭,說道:“他們在哪裡?”
“他們?”不僅顧曉華會錯意了,就連站在他身旁的人也都會錯意了,這時聽顧曉華說道:“他們就在酒店中,張總我們還是商量好了再進去吧。”
張偉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說他們,不是說政府的那些人,我是問你哪些海歸他們在哪裡?”
顧曉華聞言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張偉想要說什麼,不過最後還是說道:“他們被張市長安排在了香格里拉大酒店。”
張偉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過去看看。”說着張偉徑自走了。
等到張偉走出好遠在場的諸人才反應過來,這時顧曉華終於知道張偉要幹什麼了,明白他爲何問自己關於哪些海歸的事情了。
可是這邊還有事情等着他處理,況且那些政府部門的人也都在酒店裡,這個時候張偉離去自然讓他們更加的焦急了。
果然見顧曉華連忙追了上來說道:“張總你去哪裡?他們還在酒店裡等着你呢!”
“那就讓他們等着,我相信你這點事還是能做好的。”說着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顧曉華一干人等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這時有人走上前來湊近顧曉華問道:“現在怎麼辦?”
“都回去,回去吧,既然張總已經吩咐了。”顧曉華說道。
那人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那些人。”
“先別管他們,就按照張總說的騰着他們。一切都等張總回來後再說。”顧曉華說道,隨後又喃喃自語道:“反正有合同在手,不怕他們敢對我們怎樣,現在我們是大爺,他們是孫子,還要求着我們銷燬合約呢。”
而後站在酒店門口的一干人都散了去,只留下顧曉華一人站在哪裡看着張偉遠去的背影。她明白張偉的意思,是要去看看對方到底是怎麼樣一夥人,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能讓張市長那樣對他們。
就這樣想了整整一道,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十點鐘了,張偉從出租車上走下來,進了酒店大門,這時朝前臺走去,走着走着,忽然想到自己走得匆忙還沒有向顧曉華問清楚對方住在哪個房間叫什麼,如果就這樣走過去的話恐怕還不一定能找到人呢,想着張偉又掏出手機來給顧曉華打了個電話過去。
顧曉華彷彿早知道張偉要打回來一般,接通電話後在張偉說出自己的目的後,顧曉華很快就回答了上來。將對方的名字告訴了張偉。
張偉隨後掛斷了電話,走上前去來到吧檯將自己要尋找的那人的所住的房間。很快乘電梯來到哪裡。
看了看門拍好後,張偉很快敲響了對方的大門。
這時聽到房間中傳來一聲請進的話後,張偉推門走了進去。
進了屋看到一行三個人正坐在桌子前打着撲克,從座位上看似乎房間裡應該是四個人,果然張偉料想的不錯,這時從廁所走出一人來。
張偉看着幾人的模樣不由皺了下眉頭,終於,他知道老徐不同意把酒店再轉讓給他們的緣故了,不僅僅是因爲違約問題,還因爲他們的尊榮,實在不是像是做大生意的人,倒像是道上混的混混。
看到他們那個樣子也難怪張偉會皺眉了,他從未想過對方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夥人。
而他在打量對方的時候,他們也正在打量着張偉。
坐在上座的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老掙得接頭人,在看到張偉忽然闖進來後不由眯起了眼睛來,因爲他在興州呆的時間比較長和老鄭打交道的時間也很長,所以對於老鄭的敵對分子張偉也是瞭若指掌,自然認得他,在見到張偉後自然也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反應過來,而他的手下們卻不認識張偉,此時見到張偉忽然闖進來自然面色上有些警惕起來。
畢竟威脅張市長的同時他們也害怕被張市長算計,背後給他們使絆子,派警察把他們抓起來,不過好在現在警局方面正在處理司徒浪子的事情也沒有實質掌權者,所以他們纔敢肆無忌憚的威脅張市長,畢竟這樣要省事許多,也少花錢許多。
當然,在雙方相互打量對方的同時,在場的每個人都懷着各自的心思,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都看着對方,場面有些寂靜,寂靜的可怕。
後來不知道是誰碰撒了桌子上的紙杯撒了自己一身水後,場中的氣氛才變得精彩起來。
這時接頭人看着張偉裝作不知的說道:“你是誰?找我們什麼事?”
張偉呵呵笑道:“王先生是吧。我叫張偉,假日酒店的老闆,想和你商量一下假日酒店的事情。”
聞言,在座的幾人早在張偉說出他名字的時候就應已經開始注意他了,在做的每一個人都眼前一亮,畢竟他們還是知道自己走出來是做什麼似的,此時事情還剛開始正主就找上來門來如何不令他們驚詫的。
張偉看到幾個人目光中閃爍的異色當即明白過來,這夥人是衝着自己來的,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做買賣的,這讓張偉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正所謂不怕明搶就怕暗箭,這夥人顯然不是心機深沉之人,看他們的準備就知道了,自以爲掌握了張市長就掌握了一切,其他一切準備都不做。
“原來是張先生,久仰久仰,張先生不是假日酒店的老闆麼?”接頭人說道。此時聞聽此言在座的幾人也都不由側目朝着張偉看去,一時間所有目光都加註在他的身上。
764要易主了
張偉見狀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後眯着眼睛看着那個接頭人說道:“王先生在開玩笑吧,恐怕我的假日酒店要易主了纔是。
我這個過氣老闆算什麼?”
在場的幾人聞言看向張偉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了,瞧那勢頭場中的氣氛似乎因爲張偉的直截了當的言語而顯得緊張了起來。
被叫做王先生的接頭人不由呵呵笑道:“我算什麼,張老闆纔是假日酒店的正主,只要合同一天沒有報廢,那麼假日酒店就永遠都是張老闆的。”
張偉哼了一聲說道:“王先生,你損我吧?恐怕憑你們的手段要獲得假日酒店也是指日可待,你這樣說就是在看我笑話了。”
王先生笑道:“張老闆言重了,我並沒有這個意思,當然,大家公平競爭,最後花落誰家要看實力,呵呵,實力。”
張偉說道:“王先生,能把強搶的行爲解釋爲公平競爭,這種邏輯我實在不敢苟同。”這句話還未說完就見坐在張偉面前的一個禿子不由拍桌子站了起來,朝着張偉怒吼道:“你什麼意思?”瞧那架勢似乎張偉再說錯一句他就要上前教訓他一般。
見狀,張偉哪裡會吃那一套,不由說道:“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說如果有一天強盜進入你們家把你們的寶物搶奪過去,然後還笑臉說道是公平競爭,有緣得之的話,你們不覺得這種行爲邏輯很可笑麼,這根本就是強盜邏輯。”
那禿子本待還想說什麼卻見這時王先生出言制止了他,然後說道:“張老闆,你今天來是什麼意思?不會只是要和我們爭論邏輯問題吧。”
聞言在座的幾人都不由豎起耳朵聽起來,看向張偉的目光都滿含敵意,連一開始那個禿子也都靜下來想要聽聽張偉有何解釋。
張偉笑道:“當然,我今天來除了要會會各位外,就是要商討一下假日酒店歸屬的問題,想必各位能逼的張市長親自爲幾位拉關係走門路,那手段也是高明的很吶。我要是能三言兩語就能勸退你們也不現實,所以我們就來談談這件事吧。”
聞言在場的諸人無不怒容滿面,面對張偉的冷嘲熱諷,沒有人會無動於衷,甚至有些人都已經開始在心中盤算着如何教訓張偉了。
而就在這緊張萬分之時,聽王先生說道:“張老闆,張市長對我們如何那是張市長的問題,你就不要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張偉聳了聳肩幫說道:“我有麼?”
王先生笑道:“大家心知肚明,張老闆恐怕你不是不明白我剛纔說的意思,所謂公平競爭,用我們的專業用語翻譯過來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不論明裡暗裡,只有你手腕夠硬,結果如何自有定論,畢竟你想保住假日酒店,而我們想要得到假日酒店,所以大家只能各自爲政了,如有得罪也請見諒,畢竟成王敗寇誰是誰非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分辨清楚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誰對誰錯,誰是強盜,誰是誰非,誰是勝者,都不是你我能斷言的,那要看結果如何嘍?”張偉哼了一聲說道。
“那是當然。”王先生看着張偉笑道,隨後說道:“那就要看誰的手腕更硬了。”
張偉點了點頭不在這個問題上在做糾纏只是說道:“這個好說,既然你已經劃出道來,我接着就是,只不過我想問一句,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的奪取假日酒店就真的如同你們所說的那樣爲了發展興州的經濟麼?”
王先生笑了笑說道:“張老闆難道還不明白麼?”說着眼中靜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語的狡黠,似乎不用再說什麼就已經很明確的表明了一切一般。
張偉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那要看你們有幾把刷子了。”
“絕對比你多。”那個先前挑事的禿子說道,然後瞪着張偉眼睛一動不動的,看上去很是嚇人。
對此張偉卻不爲所動,只是笑道:“如果王先生的手下都是和你一樣的人的話,我想這次競爭你們可以提前退出了。”
那個禿子儘管知道張偉是在諷刺他,剛想要怎樣張偉的時候,卻聽王先生說道:“張老闆這句話什麼意思?”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張偉說道。
“什麼話?”
“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張偉笑道。
那兔子聞言不由暴起怒和張偉一聲便要上前教訓他,只是後來被在座的人拉住了纔沒有成功罷了。
張偉看着那禿子只是哼笑不已,似乎從身體的各個方面都對他表示蔑視,包括眼神和表情以及動作語言。
“退下,竟在這裡丟人現眼,別人都點到你頭上了,你還不明白麼?”王先生呵斥了那禿子一聲,那兔子好像極爲忌顫王先生似的,在王先生說出那話後便乖乖的坐了下來,也剩下旁人對他的制約了。
隨後王先生扭過頭來對張偉說道:“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不知道張老闆的手下又如何呢,據我所知你的班底還沒有湊齊吧,而且還接收了假日旅遊的一些老員工,不知道張老闆是要做什麼,搞酒店的要旅遊團體做什麼?這實在令我有些費解。”
張偉自然明白對方這是綿裡藏針的話語,乍聽之下是要請教一般,但實際上卻是在諷刺張偉太過無知和僞善,畢竟他收留假日旅遊老員工的事情並不是新聞,前段時間從老鄭公司挖牆角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無人不知,那王先生又和老鄭如此親密如何會不知道這一點。
但是在張偉看來卻是認爲對方早就將他的一切瞭解了個七七八八。
所以也沒有感到任何驚詫的地方,只是笑道:“班底是一定會組建的,只是不知道王先生如何應對罷了,畢竟好手難求,憑王先生的機智恐怕也是在下勁敵,到時候一番苦戰是不可避免的了。”
隨後張偉說道:“不過這樣纔有意思。”
王先生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樣說的話我倒是有了個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麼想法?”張偉問道,不知道王先生又想搞什麼花樣。
這時聽王先生說道:“張老闆你合約在手,如果不放的話,恐怕誰也別想從你手中得到假日酒店,當然了就算我們向政府施壓也不可能不費一絲一毫就能得到勝利,所以未免事情糾纏的太多,我想搞一個活動,以此爲依據來決定假日酒店的歸屬權。畢竟我們都是爲了發展興州的商業做努力。到最後弄得兩敗俱傷就不好了。”
張偉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如果有選擇誰也不會硬碰硬,你說吧,你到底有什麼好的想法。”
王先生呵呵笑道:“我的方法就是搞一場烹飪比賽,看誰最後獲勝,以此爲憑藉來決定假日酒店的歸屬權。”
張偉哦了一聲,問道:“怎麼個辦法?怎麼決定誰勝誰負?”
王先生打了個響指,然後說道:“雙方每個團體都派出五名廚師參加比賽,獲勝人數最多的那個團體就算是勝利者,而勝利者的獎賞就是假日酒店。到時候我們請全興州地頭上有名望的人和政府官員做裁判如何,那樣就不會被人說成是要挾某人以達到某種目的。你看如何?”
張偉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聽上去是不錯?不過這樣決定似乎也有些太過草率了。”
“草率麼?”王先生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一點都不,因爲你我都還沒有正式運營假日酒店,能不能盈利還是一回事,所以在這之前用烹飪比賽來決定假日酒店的歸誰全我覺得很合理,畢竟我們是要做老百姓放得下心的企業,而不是隻說不做,或者說不動變通沒有後續潛力的酒店,當然我們也可以藉此機會打響名頭,不論最後誰獲勝了對誰都是一種宣傳和好處,我想以張老闆的聰明才智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吧。”
張偉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他遇到過各種各樣在創業時候的問題和困難,但是像今天這種以比賽形式的競爭還是頭一次,不說裡面會暗藏什麼玄機陰謀,單單只是聽卻也覺得很是合理,多少有些可取之處。
想罷不由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提議很不錯,不過,不知道王先生有沒有想好比賽的規章制度呢,畢竟要完成這件事需要約法三章才行,否則,還沒有比賽就已經漏洞百出更不要說到後來的宣傳了。”
“那是當然。”王先生說道,隨後又笑道:“這樣看來,張老闆是同意我的提議了?”
張偉點了點頭說道:“王先生看我像不知變通的人麼,如果真是那樣我也不會找上門來了。”
王先生笑道:“張老闆的魄力自然過人,王某自愧不如。如果角色對換,我是萬般不能像張老闆這樣直接找上門的。嗯,話說到這裡,不知道張老闆意下如何?”
張偉伸出手掌說道:“我們擊掌爲盟。”
王先生看到張偉那樣,笑着走過過來也同樣伸出手掌然後和張偉記了下手掌說道:“合作愉快。”
張偉只是笑笑不語。隨後兩人都收回了手掌,而後張偉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各位休息了,等你們商定好了方案後通知我一聲就行。”
王先生忙不迭的說道:“一定一定。”
隨後張偉扭身離去了。
等到看到張偉下了樓去,王先生的手下才將房門關上,然後見在場的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王先生,其中那個和張偉看不對眼的禿子說道:“王哥,那小子恐怕不是好對付的,未免有變不如……”禿子做了一個做了張偉的手勢。
王先生搖了搖頭說道:“先不要那樣,當然,他要是好對付,老鄭就不會栽在他手上了。我告訴你們從現在開始打起精神來給我聯繫全興州最好的廚師準備比賽的事情。”
“不是吧王哥,你真打算和這小子對着幹?人家可是真的酒店起家,手下能人無數我們能請到什麼高手?”其中一個人不由苦着臉說道,畢竟他們跟着王先生就是來打下手的,他們也知道王先生從於琴那裡得到了鉅額的財產,如果用那些錢來壓迫張偉的話也足以了,能省事就省事,有輕鬆的活他們也不願意做累活。
王先生聞言哼了一聲說道:“什麼叫我真要和他對着幹,你以爲我們掌握了張市長的軟肋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麼?當年老鄭何等勢力最後還不是栽在了張偉的手上,我們算什麼,半路出家的和尚,如果動作太明顯一定會引起別人注意,到時候就算別人不先把我們怎麼樣,張市長也會趁機在我們背後下刀子,那不是我想遇見的,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如果換做比賽的話我想任何人都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765那禿子說
聞言諸人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然後那禿子說道:“如果那些廚師不聽我們的怎麼辦?”
這時,見王先生面目變得猙獰了起來,說道:“這個還用問麼,我們是幹什麼的?”
聞言,諸人無不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都暗自點了點頭,暗道,對啊,他們可是販毒集團,就算不能用強硬手段,通過毒品的操控還怕找不到幾個合適的人麼,只要稍微操作一下他們就會比警犬還要聽話。
想到這裡在座的幾人都無不露出了笑臉。
只是他們在那裡商議的這些事,張偉並不知道罷了。
這時,張偉從香格里拉酒店出來,打了輛出租車便朝着假日酒店駛去,而顧曉華也在這個時候打過了電話來,說是那些政府部門的人不知道什麼緣故,接了個電話後就都走了,自己問他們他們也不肯說爲什麼。顧曉華不由想從張偉那裡得到一些小道消息。
在事情還沒有落定之前,張偉也不會傻到到處宣傳的地步,只是說到沒什麼而已,當然對於政府部門的人的離去還是讓他鬆了口氣,隨後想到對方果真是手段高超,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搞定了那些前來假日酒店的政府公務員。這份實力也的確害人,同時也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張市長被他們控制的程度已經到了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地步。
想到而後的烹飪比賽的事情,張偉不由變得心情沉重了起來,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勝算,畢竟到時候難保對方不會威逼利誘張市長,讓他這個地位身份尊貴的評委傾向他們一方,好在自己這邊有着好幾個烹飪高手只要對方不過分的話,他應該沒有問題,但關鍵是對方真的要利用張市長的關係恐怕根本不用如此麻煩,不過仔細想一下後,張偉反應過來了看來他們也是有顧及的,如果不是如此那會要和自己競爭的地步,他們畢竟不敢過分的行事。
想到這裡張偉的情緒纔有所好轉。
這時出租車來到假日酒店的門口,張偉下了車,迎上在那裡等候多時的顧曉華,見這時郭曉華走過來問道:“見到人了麼?”
張偉點了點頭,然後將當時所發生的一切都告知了顧曉華,當聽到張偉說道比賽的事情後,顧曉華更是不由驚歎一番,聽到關鍵處不由處處憂心。
好在張偉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剛纔她真怕對方將張偉扣留住。
畢竟通過分析顧曉華也知道對方不是善茬,能讓張市長如此對待他們可想而知他們的手段。
隨後兩人上得樓來,來到張偉以前的辦公室,當路過於林的辦公桌的時候,張偉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然後微微嘆了口氣,最後扭頭朝着自己辦公室走去。
顧曉華緊跟在張偉身後來到辦公室,兩個人坐下後,張偉更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說你記下來,最好一字不差。”
隨後又將自己從中所想到的一些關鍵的想法都一一說了出來,而後顧曉華那紙和筆也都一一記錄了下來,最後張偉說完從顧曉華手中接過來看了一眼,不由暗自點了點頭,說道:“嗯,就先這樣吧。等我想到了更好的話,在寫下來就行了。”
聞聽張偉此言,顧曉華不由暗自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接下來你去四處找一些資格老的烹飪大師來助威。”張偉說道,想法竟然和對方不謀而合,只是並不自知罷了。
顧曉華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放心吧,我一定會辦好的。”
張偉嗯了一聲,隨偶顧曉華識趣的退了出去,以免打擾張偉休息。
等到顧曉華出去了,張偉才微微嘆了口氣,他很累,和人打交道沒有不累的,尤其是和王先生這樣的讓人大叫道,這讓他很是不好受,通過接觸他對王先生等人的身份搞到了極度好奇,不知道他們來自何方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張偉此時坐在辦公室努力地揉着太陽穴。這時一陣急促電話響聲響起,張偉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於林,不過隨即反應過來,不由苦笑一聲,一般這個情況下,都是於林替他接電話的,現在於林不在了,張偉只能親力親爲了。
想着張偉拿起電話來說道:“喂?那位?”
“哥,你現在在哪裡?”電話裡面傳來了丫丫的詢問聲。
張偉楞了一下,隨後想到自己從醫院出來後就未給她們打過電話,也難怪丫丫如此着急了。
張偉笑了笑說道:“我現在在酒店,怎麼?你還擔心你哥丟了麼?”
儘管張偉是笑着說的,但是丫丫並沒有因此而給他好臉看,而是哼了一聲說道:“那你手機爲什麼不開機,是怕我們拖你後腿麼?你知不知道瑩瑩姐和何英姐是多麼的擔心你,哥,你怎麼也不會個電話。
張偉聞言楞了一下,隨後說道:“可能是手機沒電了吧。”
丫丫哼了一聲說道:“就你理由多,你不能提前說一聲麼,讓我們這麼擔心。”
張偉苦笑一聲,說道:“我不是說了不用你們操心了麼?你們怎麼不聽話?”
丫丫哼了一聲說道:“不聽話的人是你纔對,讓你回家你就是不回。”
“我這不是有事情麼。”張微皺眉說道。
“看吧,說你兩句你就急眼了,我還沒說什麼呢你都這樣了,哥,你到底怎麼了,遇到了什麼困難了?你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你一個人扛着有什麼好處,傷身又傷神。”丫丫嘟着嘴說道。
張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丫丫自然聽得出張偉的搪塞之詞,但也不好再逼他過急,只是說道:“那你記得中午回來吃,瑩瑩姐和何英姐出去買菜了,一定記得中午回來吃飯啊。不論你多麼忙,不論有什麼困難,這裡始終是你的家,如果你真的想安慰我們的話,那就每天吃飯的時候都能讓我們看到你,哥,求你了。”
張偉聞言感觸極深,最後聽到丫丫說的那句差點忍不住哭出來,不過還是忍住了,只是點頭,重重的說道:“你放心吧,丫丫,中午我一定回去。”
丫丫嗯了一聲。
最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後,張偉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的張偉有些愣神,呆呆的樣子更讓人感到濃烈的憂鬱感。
這時,顧曉華從外面推門進來,在他身後還跟着三名廚師長,那是近期招募的特級廚師傅,一個掌白刀一個掌紅勺,還有一個專屬興州本地菜系。
白刀就是麪點一類的大師傅,紅勺就是開火煎炸燉炒的大師傅。這三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活。各自爲政互不干涉,但是不得不說的是,他們在自己的領域也的確是有着非常卓越的功夫,色香味俱全甚至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偉對三人的加盟自然很是重視,對他們的待遇也開到了最高,當然他們也不負衆望手下帶着的徒弟也很快就成爲了獨擋一面的大廚。
而張偉今天要他們來的目的除了要和他們商議烹飪比賽的事情之外就是需要他們的見識幫自己找尋那些隱藏在興州民間的烹飪高手,那些超一流的廚師們,因爲在這個圈子裡也只有他們倆才能融入進去,才能知道哪裡有高手,那裡沒有高手,不至於自己兩眼一抹黑的到處亂撞,就算請不到也不能讓王先生一夥得到他們的助力,所有事情都要未雨綢繆否則事到臨頭就沒辦法了。
這時看到張偉有些呆滯的慢慢放下電話的樣子不僅顧曉華感到奇怪就連在旁的三個廚師長也都有些納悶,顧曉華也是第一次見到張偉這個樣子,所以感到很是新奇,而那三個廚師長卻因爲平日裡有關張偉的傳說版本太多,早已失真,再加上張偉本人在她們心中極爲甚深,所以此時看到他另一個面孔的時候會感到奇怪,不由相互對看一眼。
好在顧曉華咳嗽一聲將張偉從那呆滯當中喚醒了過來,見張偉嗯了一聲,隨後反應過來,坐直了身子,看着四人問道:“你們有什麼事麼?”
顧曉華上前一步說道:“您要找的三個廚師長我給您找來了,你有什麼話就跟他們說吧。”說完站到一旁將場地讓給了張偉和那三個廚師長。
張偉從顧曉華身上收回目光,擡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三個廚師長,不由暗自點了點頭,然後目光放在三人身上來回的晃動着。
三個廚師長雖然在底下人面前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但是在張偉面前卻又感到自己好渺小,原先因爲廚師長身份而在心底產生的一點點傲氣也在張偉的目光下消散於無形之中。
這時張偉說道:“嗯,很好,有件事要拜託你們。”
聞聽此言三人無不動容,暗道那裡有領導這樣和手下說話的,所以很快的就連連答應着。
張偉見三人那個樣子不由笑道:“先不要這麼快答應,先聽我把話說完。”
聞言,三人這才停止了那冒失的舉措。隨後聽張偉說道:“我和人打賭作比賽,如果贏了酒店就是我們的,如果輸了酒店就是別人的,所以我想你們能夠認真對待這件事。”
聞聽此言三人不由愕然,打賭比賽?這也太草率了些吧?不過領導行事豈是我等就能揣摩透的。
隨後想到張偉所說的被當做賭注的酒店的事情的時候不由全都駭然了,畢竟他們不想離開這裡,也不想失去這裡,當初來到這裡的時候是什麼樣一種情形他們還是記憶猶新的,不說張偉經營不善那類話題,因爲這還沒開業呢,斷不會就這樣草草結束酒店的,況且新老闆怎樣,有沒有張偉那樣的氣度還說不準呢,要是來一個周扒皮一樣的人,那他們也就沒有了盼頭了。
所以在聽張偉這樣說後面色上都有些黯然起來。
張偉看到三人那個樣子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不由說道:“既然是做賭注,賭品一定要高,如果各位不想失去這裡,不想離開這裡的話,那麼就請努力吧。當然,看你們不高興的樣子我也很理解,可是不高心歸不高興,你們以爲這樣做我高興麼?”隨後緩了口氣說道:“既然走到了這一步自然有走到這一步的理由和原因,若非如此誰願意這樣?所以,爲了今後的打算我懇請各位能夠努力一同克服這一切。”
三個廚師長聞言都大力的點着頭,其中一個說道:“張總你說吧,只要是你說的我們都聽你的。你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聞言,張偉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大家了。”
三位廚師長忙不迭的說道:“不客氣。”
隨後三爲廚師長又問道:“還什麼吩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