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陽……”祁夜墨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陽陽。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在這樣的場合胡鬧,即便是在場的基本上都是自己人。那他也不允許陽陽給他抹半點黑。
“啪啪……”法槌再次被敲響。
“祁先生,請你不要對證人做出任何的干擾。”法官制止道。
他看着祁夜墨,心裡話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兒子想要爲你開罪,你反而還出言制止。難道你就這麼喜歡坐牢嗎?
陽陽似乎是和法官同樣的想法:真是狗咬呂洞賓,幫你脫罪還不領情了。看你這樣子,就應該讓你多坐幾天牢纔好。但是一轉念還是放棄了這一的想法。
他的小眉頭微微的一皺,裝模作樣的對祁夜墨說:“老爸,稍安勿躁。我手裡的證據絕對能救你出來。你要是被打靶了,我和辰辰可不想當沒爹的孩子,你知道嗎這樣很慘的,會被別人看不起的……”
全場人的額頭頓時都冒出幾道黑線。
“咳咳……”法官聽到這裡被嗆的乾咳了兩聲。
“這位小朋友,沒有那麼嚴重。我們現在已經儘量少用死刑了。所以你們還有探監的機會。”
陽陽這才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好了,書歸正傳。”
他學着早年間的說書人的公鴨嗓說道:“話說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個男人手裡拿着一個食盒出現在了醫院裡的一間病房門口。那個男人就是本案的被告——我老爸。而那間病房裡住着的,正是本案中的受害人,也就是我的外婆。但不是我老爸的丈母孃……”
“祁斯陽……好好說話!”祁夜墨聽到這裡再次忍不住了,在這麼嚴肅的場合哪裡還容得一個小孩這樣的胡鬧,這就是在拿自己開涮消遣。
就連法官也有些忍不住了,即便是祁夜墨不出言,他也會開口說的。
“陽陽小朋友,你只要像平常一樣說話就可以。還有就是講述你所掌握的事情就可以了,至於其他與案情無關的就不要多講了。”
陽陽打了一個響指:“ok。”
在旁聽席上坐着的辰辰,開始有些後悔讓陽陽來講述案情的真相了。
陽陽清了清嗓子,小表情也變得比剛纔嚴肅了。他繼續講道:“大家都清楚,我的外婆被害,就是因爲我老爸送給她的這個食盒。也正是因此,我老爸被認定是殺害我外婆的兇手。但是在案發後,我和我的助手辰辰調查過程中發現,整個案情並不像是警方所公佈的那樣。因爲這只不過是表面現象,我的老爸只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他是被人當了槍使。而真正謀害我外婆的另有其人。而且,那個人就在我們中間!”
陽陽說到這裡,他的頭猛地轉向了身後的旁聽席。
法官以及其他人也都看向了旁聽席。
“祁斯陽!不許你亂說話!”祁夜墨再次試圖要呵斥住陽陽,因爲他不想讓他口中的真相公之於衆。自己既然已經選擇了坐牢,不就是爲了要保護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