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莫翔所說的那樣,在事發的第二天,就有一筆錢到帳了。
這是解決劉爺後,那個人給他的酬勞。
一家人流如織的火鍋店裡,一男一女對坐。
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已經熱氣騰騰的火鍋。
暗紅色的油湯在不斷的翻滾着,飄出那帶有麻辣的味道,誘惑着食客。
儘管天氣還是很熱,可就是沒有能阻擋住人們對這熱氣騰騰火鍋的喜愛。
莫翔夾起了幾片羊肉,只是在沸油湯中稍微涮了兩下,那肉微微變成了白色,但還是能夠看到有微帶着紅色。
接着在自己同樣是紅油的碗裡一過,便吃進嘴裡。
“嗯,這味道真不錯。這還是我回來之後第一次吃這東西。”
一邊誇獎,一邊點着頭。
緊接着他又夾起了一片肥牛,如法炮製。
“看你這吃相,怎麼就跟剛放出來似的。可是你這體格,買看出來你在外面受到過什麼虐待啊。”
茉莉看着他,掩口而笑:“讓我想起你小時候,吃東西也是這德行。記得有一次臘月二十八,我媽做了六塊醬肉,準備過年吃的。可是等着我們出去買菜回來後,就發現最大的一塊不見了。那時候你還信誓旦旦的說是被‘狼眼’給吃掉了。可結果呢?”
一說到這個事情,莫翔不由得停下了筷子,那是他兒時最美好的回憶中的一篇。
不由得也浮現出了笑容:“其實是被我給吃了。你別說,芬姨那手藝沒的說。那肉做的:暗紅色,多汁,隔多遠都能聞到香味。我也是因爲頂不住美味的誘惑。
等你們出門之後,就先替你們嚐了一點。可是,這一發就不可收拾了。整塊的瘦肉基本都被吃完了。看着剩下來的肥肉,我就在哪裡做了一番思想鬥爭:留下肥肉就好比是留下了證據。況且你們平時也不怎麼吃肥肉的。到最後還不是我吃嗎。既然這樣,何必此地無銀呢。所以,一下狠心就吃了。不過我可是也分給‘狼眼’吃了一些的。”
“最後得到什麼樣的結果了,嗯?不怕丟臉就說說看。”
談起這事,茉莉到大有刨根問底的意思。
莫翔不由得把筷子放在晚上之後,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那是我記憶最深刻的過年了。或許以後也不會忘記。本以爲吃完肥肉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可是沒有想到,這纔是噩夢的開始。三十那天,看着滿桌好吃的,我硬是沒有了一點胃口。肚子裡那叫一個難受啊。嚇的芬姨還以爲我生病了。”
“你呀,就是耍小聰明。害你自己也就算了,連‘狼眼’也害了。它也是喂什麼都不吃。典型的害人害己。”
說到這裡,兩個人都笑了起來,他們彷彿有回到了童年那段快樂的時光。
“對了,我怎麼這次沒有聽你提起過‘狼眼’,這麼多年在外,除了你們之外,我就時常想着它了。”
他看到茉莉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她垂眸看着桌面:“它已經死了,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