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454天下無雙 天天書吧
虎牢關外,兩軍陣前,所有人都爲之注目,但見典韋、許褚前後夾擊呂布,每個人都爲之屏住了一口氣。
呂布騎在赤兔馬上,但見前方典韋舞動着兩隻烏黑鑌鐵雙戟,逼得他不斷的遮擋,背後凌厲的刀鋒劈來,許褚更是聲聲暴喝,眼看就要被大刀劈中,他咬緊牙關,方天畫戟陡然變招,戟頭倒扣,戟尾橫掃,同時大喝一聲:“來的好,儘管使出全力來,哈哈哈……”
圍觀之人都在揪着心,晉軍爲呂布擔心,魏軍爲典韋、許褚擔心。不管是晉軍還是魏軍,雙方的將士都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呂布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握着方天畫戟的在空中來了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赤兔馬“哧溜”一聲便向後奔跑了出去,竟然輕鬆地避過了許褚從背後的猛烈一擊。
“砰!”
一聲巨響還是響了起來,只是這聲巨響是許褚的大刀劈在了典韋的雙鐵戟上,力道之大,讓他們兩個人彼此都險些墜落馬下。
赤兔馬停了下來,呂布從空中飄下,自然地騎在了馬背上,臉上帶着極大的興奮,不由得伸出了腥紅的舌頭,舔舐了一下方天畫戟上的一滴鮮血,發出了一聲極爲怪戾的笑聲:“死胖子,你的血還是和兩年前一樣,總是能讓我充滿了殺你的慾望……”
話音落下,就連許褚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一扭頭,看到肩膀上竟然被劃開了一道極爲細小的口子,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纔想起來,呂布在空中後翻的時候,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也輕輕地掃過了他的肩頭,他當時只在意不要碰到典韋,忘卻了疼痛,沒想到還是被呂布給劃傷了。
“呂布……你休得猖狂,一點小傷,算得了什麼?”許褚暴怒之下,直接將身上的皮甲給脫了下來,同時一把扯開了衣服,光着上身,露出了他全身都像石頭塊子一樣的肌肉。
典韋也皺起了眉頭,策馬來到了許褚的身邊,雙鐵戟向前一橫,輕聲對許褚道:“許胖子,這兩年我們在變強,可是呂布也在變強,從剛纔的對戰中,不難看出,他已經超越過了兩年前的自己。他竟然只在一瞬間便做出了迅疾的反應,不但擋住了我的快攻,還劃傷了你,這份實力,已經遠遠在我們之上,若不使出我們真正的實力,只怕很難打敗他。”
“好!我的絕招,正是爲了呂布而練的,現在正好使出來!”許褚重重地點了點頭,將大刀在胸前一橫,滿臉的兇光。
呂布端作在赤兔馬上,手拂繮繩面向天空,披肩長髮隨着秋風輕輕飛舞,彷彿天下再無值得關注之物;方天畫戟突然插在了手邊,插在了虎牢關前那數千年來不斷被鮮血澆灌的黃土之中,光華內斂;赤兔異常安靜地立於戰場,火紅的鬃毛彷彿煉獄來的烈焰。人、馬、戟渾然天成, 與蒼穹融爲一體,彷彿立於此地已經千年萬年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呂布突然仰天狂笑不止,那笑聲中充滿了興奮,讓立在他對面不遠處的典韋、許褚都搞不清狀況。
“你笑什麼?”許褚見呂布狂笑不止,便吼道,“死到臨頭了還笑?”
金色的陽光照在呂布雄壯的身軀上,給人一種膜拜的衝動,他突然低下了頭,深邃的雙眸裡射出了道道的精光,朗聲道:“洛陽乃天下的中心,虎牢關更是守衛洛陽的一道重要屏障,兩年前我於此地一戰成名,今日我要讓世人再次銘記此刻,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呂布,乃天下無雙的戰神,而今天,我不會手下留情,我要以你們二人作爲我成爲天下無雙的試刀石,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忽然,呂布拔起了插在黃土中的方天畫戟,赤兔馬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馬嘶聲,接着就是驚雷般的蹄聲轟鳴,滾滾塵土席捲而起,一道煙塵直撲向許褚、典韋。
“你們一起上吧!”
典韋、許褚見呂布快速駛來,也毫不示弱,拍馬便向前迎戰,他兩個人騎着同樣黑色的戰馬,猶如兩道黑色的閃電,快速地朝那團火雲迎了上去。
呂布正面衝鋒,方天畫戟瞄準衝在最前面的典韋的咽喉,寂寞的眼睛裡充滿了狂熱,彷彿過不多久,躺在他面前就是一具屍體一般。
典韋騰空而起離開馬鞍,避過方天畫戟戟,一個側身,雙鐵戟猶如車輪般的舞動,橫掃向呂布的腰腹。
呂布座下赤兔馬突然一個旋轉,四蹄捲起不少泥土,呂布騎在赤兔馬的背上,順勢將方天畫戟揮出,正好攔住了雙鐵戟。
三戟相交,發出了“當”的一聲震天轟鳴,典韋的身體向後倒退三丈許,幸得座下馬急速奔來接住了他。
呂布的赤兔馬也橫跨出好幾步,若非耐力甚好,只怕霎時間被典韋那猶如千斤力道的一記猛擊的力度壓垮。
“好!”許褚大聲喝彩,手中大刀猛然揮出,一刀便朝呂布天靈蓋劈下,並且冠以千鈞之勢。
呂布早已經意識到了背後的危險,不等許褚大刀劈下來,他騎着赤兔馬便飛快地跑了出去,十分輕鬆地避過了許褚。
“砰!”
一聲巨響,許褚的大刀在地上劈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弄得塵土亂飛,他臉上更是十分的難堪。
“娘裡個巴子的!你跑個求?”許褚一刀劈空,心中怒意大盛,忍俊不住,便大聲罵了出來,雙眼更是充滿了怒火,直勾勾地望着呂布座下的赤兔馬,恨不得將那匹神駒給活活的煮來吃。
呂布笑了,他的笑就像吹皺一池春水,舞動着方天畫戟,伸出食指點向典韋,傲然道:“不錯!再來!”
至今爲止,典韋從未掉以輕心,他知道呂布的實力,可是沒有想到會那麼強,他見呂布傲氣逼人,便怒吼了一聲,鬚髮皆張,催馬上前。
許褚也是戰得興起,拍馬舞刀和典韋一起共戰呂布。
典韋很快近前,左手舞動大戟直刺,右手暗藏殺機,雙手交錯起舞,那黑色的鑌鐵雙戟像是兩頭插上了翅膀的猛虎,交相着撲向了呂布。
呂布方天畫戟猶如一條長龍,在雙虎中間來回穿梭,互相纏鬥。二人一近身,便捉對廝打,“噹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
許褚眼看就要逼近呂布,突然飛身離馬,大刀由上而下直插向呂布的頭顱。
呂布感到一股殺意,急忙變招,單手握着方天畫戟,直指天空,左手卻突然從腰中抽出佩劍,遮擋典韋雙頭猛虎帶來的壓迫。方天畫戟直指天際,朝着許褚劈開的大刀便是一陣遮擋。
許褚大刀狂舞,暴喝一聲,在空中飄蕩的那一霎那,連續劈出了十八刀,一套連貫的“天地十八斬”嫺熟地劈向了呂布,一刀接着一刀,一刀快過一刀,一刀猛過一刀,他將全部心血全部集中在這“天地十八斬”中,力求立刻分出勝負。
典韋見狀,立刻停止了攻擊,策馬向後倒退了兩步,將雙戟柄端對在了一起,用力一擰,雙戟柄端的暗釦便扣在了起來,兩條雙戟瞬間變成了一根長戟,且長戟兩頭都帶着一個烏黑亮麗的戟頭。
他手中兵器一變,雙手立刻將那根長戟舉過頭頂,不斷地旋轉着,再次策馬向前,攻向了呂布。
呂布的臉上突然變色,眉頭緊皺,左手長劍猶如靈蛇吐信,右手方天畫戟猶如蛟龍出水,但是面對雙方的猛烈的攻勢,他也漸漸地感到了一絲的吃力。
“喀喇!”
呂布手中長劍突然被典韋的雙頭大戟斬斷,瞬間斷成兩截,只剩下一個劍柄在手中緊握。
“噹啷!”
方天畫戟突然被許褚的大刀挑到了高空之中,旋轉着向上飛去。
呂布手中兵器盡失,頓時感到了一陣窘迫,雙腿用力一夾赤兔馬的馬肚,自己俯身在赤兔馬的背上,“哧溜”一聲便避過了典韋的攻擊,閃到了許褚的背後,然後身體突然離開了馬鞍,凌空飛腿踢向在空中快要落地的許褚,兩腿上下翻飛,單手撐着馬鞍,瞬間便踢出了一十二腿。
許褚身體僵硬,躲閃不及,只覺得瞬間背上便結實的捱了十二記重踢,那十二記重踢,將他落地的方向也踢的改變了,嘴角上也流出了鮮血,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摔倒。
“砰!”
一聲沉重的悶響,許褚整個身體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順勢向前滑行了好幾米,在地上留下了一個長長的拖痕。
“許胖子!”典韋見狀,立刻大叫了一聲,雙手一擰,拆開了雙頭大戟,瞬間又變回了雙鐵戟,怒目轉向了呂布,雙腿用力一夾馬肚,迫使戰馬調頭。
典韋見在空中飛舞的方天畫戟開始下墜,呂布站在馬鞍上準備躍身上跳,他雙腳一蹬馬鐙,也站在了馬鞍上,整個人豎立了起來,左手舞着一支大戟攻向呂布,右手將那支大戟高高上拋。
“錚!”
一聲脆響,典韋扔出的大戟便撞上了呂布的方天畫戟,將方天畫戟又撞向了高空當中,在空中迅速的翻轉了幾下後,方纔有墜落之勢。
呂布見狀,一臉的不忿,怒視着典韋,見典韋左手大戟向他要害刺來,當即躍身上跳,腳尖直接踩在了典韋的大戟上,借力再次向上躍去,再次拔高的身子正好把方天畫戟一把握住。
與此同時,赤兔馬像是和呂布早已經串通好了一樣,發出一聲長嘶,四隻馬蹄開始上揚,猛然躍到了空中,將身體下降的呂布接住。
呂布人馬合一,形成了完美的一體,身在高空居高臨下,揮動着方天畫戟,由上至下,人力、馬力、殺氣,轟然下壓,以蒼鷹搏兔之勢直撲單手握戟還站在馬鞍上的典韋。
“韋哥小心!”
許褚剛從地上翻滾過來,看見典韋威脅,便想助典韋一臂之力,奈何身體被呂布的十二記重踢踢中,所不是他筋骨強勁,只怕早已經吐血斗升。他一時半會兒還無法起身,而手中的大刀也遠遠地落在了幾米開外,瞪大着驚恐的眼睛,心中無比的揪心。
典韋見呂布來勢洶洶,反而激起了胸中的狂意,看到呂布人在空中,左手中大戟脫手而出,投向了呂布,而他則分開雙腿,騎坐在了馬背上,仰望呂布。
他眼見呂布就要被大戟穿胸而過,那料呂布一拉赤兔馬的繮繩,人和馬在空中竟然翻了個跟頭,輕鬆避過大戟,下壓之勢更加猛烈了。
典韋大吃一驚:“呂布……竟然有如此能耐?”
此時,典韋已經處於不設防狀態了,遠處觀戰的曹操立刻大聲喝令道:“李典、樂進,速速前去救助!”
李典、樂進二人“諾”了一聲,拍馬便出。
可是,若等李典、樂進二人到來,只怕典韋早已經屍首異處了。
關鍵時刻,典韋大吼一聲:“拚了!”
典韋把心一橫,立刻伸出了雙手,想直接從空中抓住呂布的方天畫戟……
呂布見了典韋的舉動,撇了撇嘴,露出了一絲笑容,心中暗道:“垂死的掙扎,任你再有能耐,這一戟也必將貫穿你的心肺!”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呂布、典韋的眼前突然閃過了一絲耀眼的光芒,那光芒轉瞬即逝,待二人反應過來時,看見一把鋒利的大刀從遠處翻轉着朝呂布劈了過來,刀光閃閃,寒意逼人,那光輝燦爛吞天噬地的刀光讓呂布的臉上變了模樣。
“嘡!”
呂布急忙變動了方天畫戟的攻勢,轉而去擋那把來勢洶洶的大刀,刀戟相碰,引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頓時星花四射。
“砰!”
一聲巨響,呂布連人帶馬從空中落下,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大坑來。
典韋見呂布從頭頂飛過,也急忙策馬而走,長臂一舒,順勢抄起了落在地上的大戟,遠遠地和呂布分開。
天地間一片肅殺,狂風開始呼嘯,發出了“嗚嗚”的吟叫。
呂布、典韋不約而同地朝大刀飛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但見許褚拖着受傷的身體,站在那裡,嘴角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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