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3木刀小童
賈詡見高飛對那蘭動心了,心中也不勝快慰,這樣一來,那蘭必然會成爲高飛的妃子,再隨便挑選幾個,就可以穩定後宮,打消一些人心中的念頭。
於是,他審時度勢,趁機進言道:“陛下,那蘭美若天仙,正好爲陛下妃子,不如擇選良辰……”
高飛不等賈詡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那一切就‘交’給太尉大人辦理吧。”
賈詡笑了笑,用眼‘色’示意那蘭退下,緊接着對高飛道:“啓稟陛下,臣還有一事稟奏。”
“但講無妨。”
賈詡朗聲道:“如今華夏國初建,百廢待興,陛下又擴軍二十萬,可是在軍備和兵器上一時無法湊集,應該當擴大兵器、軍備的生產,原有的鋼廠無法供給,而鍛鋼所耗費的時間和心血遠遠比冶鐵要大。臣以爲,應該在中原也興建幾座鋼廠,以彌補這種不足。”
華夏國的強大,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體現在高超的冶煉水平,煉製出來的鋼製兵器幾乎每個戰士人手一把,雖然說鋼甲所耗費的鋼材實在巨大,並不是人人都有的穿,但是也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士兵是穿着鋼甲作戰的。
高飛十分明白,這樣的兵器和戰甲,在這樣的時代,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工‘玉’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就是這個道理。
“恩,可以,明日即可向工部發號施令,先在中原勘探有鐵礦的地方,把鋼廠就建在鐵礦的邊上,利於運輸,中原煤礦也不少,可謂是得天獨厚,鋼廠絕對能夠建造的起來。”
“諾!”
隨後,兩個人邊吃邊聊,許久沒有這樣坐下來靜靜的談心了,反而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更加貼近了一步。
第二天,高飛即對工部下令,讓工部‘侍’郎、翰林院大學士溫良去主持中原興建鋼廠一事。
隨後的幾天,高飛也逐漸的忙碌了起來,忙什麼呢,忙選妃的事情,那蘭是穩選了,但是按照賈詡的意見,還要走個形式。於是,滿朝文武各大臣紛紛送‘女’給高飛,以供其選擇。結果,高飛‘精’挑細選了一番,最終選定了賈詡之‘女’賈雯。
賈雯就是那蘭,高飛專‘門’讓賈詡認那蘭爲義‘女’,並將那蘭更名爲賈雯,這樣一來,高飛和賈詡就等於是聯姻了,而賈詡也成了高飛的老丈人,不管是穩定後宮,還是在朝廷上,賈詡都儼然成爲了與蔡邕分庭抗爭的人,而且也是公認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其實,這樣做,是高飛吩咐的,必須要權衡朝中權貴,而賈詡雖然人稱“毒士”、“賈扒皮”可是沒啥野心,對自己也最忠心,所以把事情‘交’給他,他放心,而且賈詡也不是那種權臣。
公元190年,閏十月,二十三日,剛剛登基爲帝的高飛,正式於這一天納妃,並揚言以後不再納妃,這才使得那些翹首以盼的待嫁‘女’子紛紛失望。於是,在未來的一個月內的時間裡,薊城婚事連連,也讓這個嚴冬充滿了‘春’意。
冬去‘春’來雪消融,‘春’意盎然柳發芽。
在早‘春’的日子裡,當四周一切都發出閃光而逐漸崩裂的時侯,通過融解的雪的濃重的水氣,已經聞得出溫暖的土地的氣息,在雪融化了的地方,在斜‘射’的太陽光底下,雲雀天真爛漫地歌唱着,急流發出愉快的喧譁聲和咆哮聲,從一個溪谷奔向另一個溪谷。
早‘春’的天氣裡,中原大地上一片熱火朝天,百姓忙於農活,軍隊忙着訓練,都充滿了生機。
“殺!殺!殺!”
河南城外的一處軍營裡,三千步卒正端着長槍練習着刺殺,一個身披皮甲的小童手持着一把木刀,正在邊上練習着揮砍。
“呼呼呼!”
木刀揮砍產生了氣流,發出了呼呼的聲音,小童揮汗如雨,氣喘吁吁,卻絲毫沒有停下來歇息的打算。
“出刀要快,揮刀要穩,砍人要狠,攻擊要準,記住這四個要點,勤加練習!”坐在帳篷邊上的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看着小童舞着刀,不停地呵斥道。
“諾!”小童吃力的刷着刀,胳膊揮砍的都快擡不起來了,刀式稍有不對,那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便拿起鞭子開始‘抽’打他,雖然說力道並不是很重,可對於小童來說,確實一種恥辱。
“啪!”
大漢擡起手便‘抽’打了一鞭子,但是沒有‘抽’在小童的身上,而是‘抽’打在了地上,在地上遺留下來了一個長長的鞭印。
“手擡高點!就你這樣的,還指望上陣殺敵?真搞不懂屯長是怎麼想的,讓我燒火做飯也就罷了,還讓我帶着一個孩子。”大漢前面呵斥,後面埋怨,臉上‘露’出了極爲不爽的表情,目光盯着那些正在訓練的士卒,羨煞不已。
小童白了那大漢一眼,將木刀一把扔到了地上,大聲喝道:“不練了,累死了,天天這樣練,怎麼練也不會被編進去的,燒火做飯算了。”
“馬一!你個小兔崽子,你敢跟我撂挑子?你學了幾天刀法,翅膀硬了是不是?”大漢見小童拍拍屁股走進了大帳,便急忙站了起來,在後面叫罵道。
那小童叫馬一,不過那是他的化名,真名叫司馬懿,字仲達。司馬懿自從去年參軍後,因爲年齡小,所以無法進入正規部隊,一直是編外人士,被安排在伙頭軍裡面,做了一個燒火的小幫工。
在這裡,司馬懿認識了這個叫鄧翔的男人,鄧翔比司馬懿大幾歲,汝南人,本來是參加武官選拔的,可惜路上因爲一些事情錯過了時間,來晚了,最後只能參軍,便做了一個卒子,結果被分配到了伙頭軍來。
“你整天吹噓你的刀法有多厲害,可是你卻只教了我這四刀,一連三天了,那四刀我揮砍的也不止一千下了,你也不教我新的,練都練膩味了。你看那些人,他們練得可都是一整套槍法呢。”司馬懿指着正在校場上‘操’練的三千步卒,不耐煩地對鄧翔說道。
“你懂個屁!這是讓你再練習基礎。你知道我練習刀法那會兒,我爹讓我練那四刀練了多久嗎?整整一年!一年啊!這四刀是鄧家刀法的基礎,只有底子打好了,再練上去,就事半功倍了。”
“不懂!”
“廢話!你要是懂了,還用我教你刀法?你個小屁孩,‘毛’都沒有長全呢,還想學人家打仗?你這身板,練習我鄧家刀法正好合適。不過你比我聰明,你可以練半年,等半年以後,我再將刀法‘交’給你!”
“現在就‘交’,我已經練得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還有,我不是小屁孩,我叫馬一,有名有姓的!”司馬懿現在最忌諱別人把自己當小孩看,他在軍營裡待了差不多有好幾個月了,跟這些粗漢在一起,難免自己也會受到影響,以至於‘性’格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從一個沉默寡言、少年老成的孩子逐漸轉變成粗野型。
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孩子在發育成長階段,果然是最容易受到外界影響的。
“你要學是吧,我偏偏不教你,哈哈哈!”
“不是不教,是你不敢教,怕我學會了以後,把你給打敗了吧?”
“你胡說,就憑你這樣子,也想打敗我?教就教,是你自己找苦頭吃。”
說着,鄧翔走出帳外,從帳篷邊上拿起木刀,開始揮舞着木刀,只聽木刀舞動呼呼作響,鄧翔刀風呼嘯,舞動的招式也是剛猛異常。
司馬懿在邊上看的是如癡如醉,心中暗想道:“這鄧翔果然是一員大將啊,可惜卻屈才在這裡了,以後我必然要提拔他!”
一套刀法舞動完畢,鄧翔收起了架勢,對司馬懿道:“看到了嗎?”
“看到了!”
“怎麼樣?”
“不怎麼樣?”
鄧翔氣的快要吐血了,憤然道:“不怎麼樣?你能舞動成我這樣嗎?”
“不能,但是也並不說明你就很厲害,你要是能打的過令狐邵,就說明你很厲害。”司馬懿不慌不忙地說道。
“我纔不上你當呢,你當我傻啊,令狐將軍豈是隨便能打的?我要是……”
“馬一在嗎?”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在鄧翔的背後響起,一個鬍鬚發黃,眼窩深陷,鼻樑高‘挺’的漢子在鄧翔的背後出現,映入了司馬懿的眼簾。
司馬懿道:“我就是馬一。”
那個人道:“我是虎威大將軍麾下武衛校尉滇吾,封大將軍之命,特來請馬一走一遭。”
司馬懿問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不知,請你跟我走。”滇吾一臉的鐵青,面部猙獰,讓人見了望而生畏,隨後補充了一下,“現在!”
鄧翔看了看司馬懿,問道:“你犯什麼事情了,大將軍居然親自來找你?”
“沒事,你好好的燒火做飯,不久之後,你就會受到提拔的。”
說完這句話,司馬懿便走了,對滇吾道:“校尉大人,前面帶路。”
滇吾帶着司馬懿離開了軍營,騎着馬向城中走去,來到了河南城裡的縣衙。
司馬懿一進‘門’,便看見了一個極爲熟悉的人,那個人一身便裝,虎威大將軍趙雲‘侍’立身邊,正是皇帝高飛。
“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司馬懿一進‘門’,便跪在了地上,叩拜道。
“平身!仲達,你收拾一下行裝,跟我走。”高飛道。
“去哪?”司馬懿對於高飛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感到很詫異,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