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章，清川東面的踩踏事故
歐陽風參謀總長親自駕駛一輛坦克向後敵人衝鋒，在運動中能夠轟擊敵人，是有困難的，崎嶇的道路和高運動將使打擊的火力嚴重偏離方向和目標，但是，現在，根本無須瞄準，到處都是日軍崩潰了的步兵和騎兵，那些快的騎兵部隊，本來是很有用途的，但是，在炮火的轟擊中，先亂了套，接着，就成爲自己步兵的禍害。戰馬聲聲嘶叫着，揚起鐵蹄，在步兵的羣落中猛然地踐踏，將一片片的步兵踩得頭破血流。
轟！炮彈的打擊將數十名日軍掀上了天空，那種慢鏡頭似的創意，實在有型，很酷啊。
歐陽參謀長接到了忠州的急報，日本東面的部隊，已經向那裡進攻了，單薄的部隊正在抵禦敵人，幸好敵人的武器很差，戰鬥的素質更差，被牢牢地釘住了。
歐陽風不管這些，只要能夠將西面日軍的主力擊潰，則一切都將奠定局面。日軍的總崩潰將爲時不遠。西面的漢城纔是關鍵。以清川和忠州爲核心的中**隊，已經在堅守和抵禦敵人東方來援兵團的同時，將主力向敵人漢城方面進攻了。
“現在怎麼樣？”他用短波電臺和忠州聯繫。
“很好，參謀長，敵人的攻擊很弱，我們不僅打退了敵人，還趁機反攻，消滅了數千名敵軍。”
“對，這就對了，敵人的主力和精銳在西面，你們的那裡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亂七八糟的小蝦米，你要是再拿不下來，看你以後還怎麼在軍隊裡混！”
“我知道了，參謀長大人！”那邊，已經哈哈大笑。
東線的中**隊，即使遭到了日軍第七軍十餘萬人的進攻，也沒有絲毫的問題，龐大的日本步兵，只能靠着單純的步槍來戰鬥，幾乎連一架飛機，一輛坦克也沒有，大炮也少得可憐，機槍也是同樣，幾乎是遭到了中**隊的屠殺啊。
留守在清川城外的中**隊一個排，堅守住了一個村莊外的一片高地，本來還擔心敵人的飛機轟炸，坦克衝鋒，不料，根本不見這些，倒是日軍那潮水一樣的步兵，黃壓壓一大片地蔓延過來，日軍吶喊着，揮舞着步槍，許多人來射擊都未必會，只是一個勁兒地呼喊，衝鋒，許多人跌倒了，也許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因爲，日本兵實在太多了。
“我的娘哦，這是幹什麼呀？”一名中國士兵驚呼道。
“是啊，這麼多，這麼多。”
“我們怎麼辦？”一名士兵用手按捺着自己的心口，臉色蒼白。
能夠讓最精銳的中**隊都面色蒼白的，實在是罕見。
哪裡還能看見地面啊？沒有了，看不見了，全部都是日本軍隊！
更令人稱奇的是，日軍在衝鋒了一陣以後，開始變革戰術，前面迅地歸位，排列，只見軍旗招展，一面面飛揚，而數也數不清的日軍部隊，就鬼鬼祟祟地站在軍旗之後，等待着什麼。
“怎麼辦？怎麼辦？”這句話，後來成爲中國新軍一直流傳了很久的笑話，並且，具體到某一位士兵，這士兵的名字很快就被傳播得沸沸揚揚，比鳳姐姐還出彩。
如果面對的是日軍飛機，中**隊有的是高射武器，如果遇到的是敵人坦克，中**隊自然有坦克來反擊，或者以步兵的反坦克地雷榴彈槍，炮兵的襲擊等等，如果是敵人精銳部隊的衝擊，則中**隊會煥出勇氣來對抗，現在，猛然間鬧出了這麼多的老弱病殘，扛着軍旗站大街的主兒，讓人怎麼下得去手辣手摧花——摧黃花花的豬狗牛羊啊。
中**隊許多的官兵，都遭遇了嚴重的道德危機。
日本人的衝鋒，稍一停歇，就又爆了，一個個大方塊，就是一個席捲而來的幕布，瀑布，在嘹亮的軍號聲中，在一陣單薄的炮聲中，突然再次席捲起來，向着中**隊衝鋒。
一個村莊，一片高地，就象一個小小的孤立的島嶼，被潮水的蜂擁而來包圍和沖刷着。
“開槍！開槍！”被日軍的人海戰術嚇蒙了的中國官兵恍然大悟，再不開槍，真的要中了日本人的精神戰術的招兒了。
日本第七軍，不過是一個新近組建的軍團，人數雖然有十八萬之多，可是，除了少數的軍官外，都是新兵，本來，他們也沒有計劃成爲戰場的直接戰鬥兵，預計在戰鬥中成爲前五個軍的補充，可是，現在，中國東線軍隊的強大兵團突然出現，要挽救被包圍的主力軍團，只用動用他們了。
儘管有一些軍事知識，儘管經過了一些鍛鍊可是，在現代的戰場上，這些都是太少太可憐了。因此，日軍的第七軍32師團長木村將軍毅然決然地下令，以人海戰術攻擊中**隊。
將軍實在沒有好的辦法，雖然德國人和英國人已經提供了不少的重武器，可是，絕大多數已經弄到漢城附近充實第一線了，在朝鮮的東南沿海，坦克和飛機幾乎是空白，雖然在日本，三菱，住友，三井家族的企業，已經能夠迅生產坦克了，可是，要渡過海峽，還需要時日，況且，那些坦克的質量實在令人不敢恭維啊。
一百多輛日軍坦克，就在釜山附近呆着，還沒有能夠及時地弄到戰場上。所以，第七軍，日本預備部隊，幾乎是**裸的，赤手空拳的，上陣了，儘管他們手裡每人都有一枝步槍，可是，面對中**隊最精銳的突擊部隊，這些武器有價值嗎？
一挺重機槍，突然咆哮如雷，攢射出無數的金屬流線，切割進日軍衝鋒部隊的大羣中，一羣羣日軍，幾乎是聞風而倒，鮮血在他們的胸膛上，臉上迸，那種絢麗多彩，那種驚心動魄，實在是壯觀極了，又可怕極了。
李玫排長，帶着三十八名士兵，堅守在這裡，用一挺重機槍，還是繳獲日軍的玩具，以及上萬的子彈，當其衝，朝着日軍猛弄，然後，在射程範圍，三十四支衝鋒槍的火力，毫不猶豫地掃進了日軍隊伍中。
日軍不射擊！不開槍，根本連開槍的意識都沒有，就是那麼揮舞着步槍，衝着，喊着。前赴後繼！
中國士兵的眼睛紅了，哦，這麼帥的倭瓜啊。
人家既然要來送死，咱不能不實現人家這個最低要求吧？
突突突的槍聲，一片片地潮水一樣氾濫，將日軍的前面部隊，掃射得體無完膚，紛紛揚揚地栽倒。
日軍繼續衝，許多指揮官站在後面聲嘶力竭地呼喊着，而日本士兵則爆出一陣陣氣壯山河的呼喊：“班哉，班哉！”
“我日，老子叫你們腦袋搬家哉！”李玫排長火了，因爲，他們已經將日本軍隊打了數十層，二十個大方塊都爬到了地上翻滾，後面的日本士兵還是不見少，一直向前涌來。
抱起槍，他射了一榴彈，當即就叫三四十名日軍在劇烈的硝煙裡和紛紛的彈片切割中死了一大片。
很帥的榴彈，他實在不捨得，因爲這是步兵預防敵人坦克的精品武器啊。他開始絕對不捨得，現在，他不達不放下狠心猛幹了，日本鬼子實在太多，比他有生以來見過的蝗蟲災害還多，他們打死了多少日軍？不知道，如果以一個大方塊三百人的話，估計，已經有五千人在地上啃泥了。
戰鬥持續着，日軍繼續衝鋒，血流成河，前面的日軍屍體很快就堆積到了膝夾的高度，後面的日軍衝鋒受到了嚴格地限制。，很多人不得不在屍體堆中尋找新的落腳點，更多的開始在屍體中爬行。
“怎麼還不退？”
看着屍山血海裡繼續衝鋒，爬動的日本士兵，中**隊真的害怕了。
激烈的戰鬥，讓中**隊的子彈消耗極大，手榴彈早就扔光了，機槍子彈也打沒了，剩下的衝鋒槍子彈也極少了，如果不能迅幹掉日本人，那麼，接下來的情景可以預見！
“排長，快請求支援，再不支援，我們就得跑，否則，這麼多的日本人，就是用牙齒咬，也能將我們啃達連渣都不剩下的！”好幾個士兵的眼睛都綠了。
“你們真十三，我們還真怕了你們！”李排長朝着日本人羣吐了一口唾沫，很憤怒也很無奈地搖響了電話：“喂，；連長，您給我叫團長。”
“你小子扯啥？”
“快，叫空軍支援，或者是坦克部隊來，敵人實在太多了！”
“我這裡也是啊！”
“啊？”
不管怎樣說，中**隊的飛機迅趕來了，估計日軍的動靜鬧得太大太久了，把偵察的飛機驚擾了，二十餘架中國戰機突然出現在日軍部落的頭頂上，然後，開始咆哮如雷。
“他們要幹什麼？”一兵問。
李排長道：“自然是屙炸彈了。”
在中國士兵等待着炸彈從天而降的時候，突然，一團團黃綠色的煙霧在日軍隊伍中騰起了。
“毒氣！”
中國空軍選擇的方向很準確，這一天，是微弱的西北風向，只見些毒煙迅地擴張，瀰漫，將日軍的一大片一大片的人海給籠罩了。
中國士兵將衝到面前的日軍射殺，然後，驚奇地觀賞着前面的奇觀。
日軍陣地上，傳來了連續，可怕，劇烈的，咳嗽聲，接着，是嚎叫聲。
忽然，日軍崩潰了，轉身就逃，從一個地方開始，蔓延到其他部隊，最後，是整體地崩潰，潮水一樣向着東面退卻。
“我靠。就這麼一招啊，就這麼逃跑了啊？”李玫排長很有些遺憾。
中國最前沿的排，打了半個多小時，原班人馬三十八人，一個都不少，都站起來，跳到了戰壕上，去觀看日本人的潰退壯舉。
那一大片人海啊，足足有數萬之多吧？
“真是一大堆的螞蟻，想不到日本人的肚子真能生，生出這麼多的小蝦米！”
李排長想到了什麼，回頭一看，只見許多中國士兵從遠處奔馳出來，往東面追逐敵人，也跳起來，“走，攆倭瓜去！”
“排長，毒氣，毒氣！”
“哦，知道了，上級有要求，凡是遇見毒氣，都被老子躲得遠遠的，好，咱們繞道而行不行嗎？”
這個排三十餘人，開始躲避了那些毒氣煙霧，事實上，在風力的作用下，短短的三分鐘之內，毒氣就向東南方向移動了一百多米。所過之處，日軍全部變成了屍體，還有許多沒有死透的傢伙則在地上掙扎，抽風，或者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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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看，快看啊。”李排長指着那裡。
不用說，日本人死得極爲難堪，有幾個可能是吸入了毒氣造成窒息，雙手將臉抓成了稀爛，還有的腦袋已經腫大了，非常之猙獰。
中國士兵沒有能夠追出多久，日本人自己敗退了，一面奔騰，一面狂叫，也不知道叫的什麼。
毒氣匯聚成了大團，很玄幻地嫋嫋着，在風力的作用下，向東南方向推進，將一股股的日軍捲進去，然後，在煙霧的後面吐出了，圈進去的時候是活蹦亂跳的小夥子老倭瓜，吐出來的時候，就是屍體了。
據說，這一戰役之後，僅僅被毒氣弄死的日本軍隊，就有五千多人，中**隊沒有采用大規模步兵釋放的鋼筒方式，如果那樣的話，儲備的毒氣更多，威力更大。飛機作業，雖然量上欠缺些，但是，可以選擇最合適的地點，效果最佳。
當時每一架中國戰機投了一百多枚小型的毒氣彈。匯聚起來的力量，絕對非同小可。
對於日本第七軍32師團來說，這還不是最致命的，七千多人被中國步兵的槍彈掃死，五千餘人被毒氣整死，而更多的人，則是死亡在自己人的腳下！
日本士兵的腳，成爲自殺的最佳方式！
日本人沒有想到，中國人也沒有想到。
中國戰機不僅以對彈直接殘殺可憐的日本浪人們，還用機槍去前面堵截追逐日軍的後方部隊，結果，使那裡生了嚴重的混亂，大量的日軍被擊斃，屍體就堆積在那裡，更多的人因爲暈頭轉向而方向感出了問題，沒頭蒼蠅似的亂撞，結果，成爲堵塞源。
於是，後面的衝，前面的堵，一場災難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