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話說清楚了，也就不用去當保鏢了。可是，江皓然這心裡頭，左右不是滋味。今天太陽很大，他本來可以衝個澡，然後躺在院子裡舒舒服服地睡個覺，再去村裡買只雞來補補，也或者可以找土狗去挖幾斤野生山藥回來。總之，13、14歲的年齡有很多好玩的事。關鍵現在，爺不差錢，這日子過得爽。 但是，今天突然地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他還在想着昨晚龍哥說的話，心神不寧的，眼皮老是在跳。 他跟自己說，別管了，別管了，你已經退出了，但那幫人是賣白粉的。江皓然這樣待下去，每分鐘都覺得煎熬。 在院子裡的矮凳上坐了幾分鐘後，他起身，去牆邊拿了那根鐵棒鏟，自行車一蹬，就風一般地出去了。 他先來到了魯家村龍哥的住處。龍哥那個賭場在另外一個縣，自己駕車都得2、3個小時，騎這自行車去肯定是不行的。 疾風看到江皓然，很歡快地搖了搖尾巴，又衝着屋裡叫了幾聲。蕾姐從屋裡走出來，頭上裹着條毛巾，剛洗了個頭。看到江皓然站在院子門口，就親自走過去給江皓然開了門。 “小江，你怎麼來了？”蕾姐問。 “我……”江皓然紅着臉，喘着氣說，“擔心龍哥出事。” 蕾姐邊用毛巾擦着溼噠噠的頭髮，邊說道：“慌什麼。”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龍哥他們去了吧？”江皓然問。 “嗯。”蕾姐應了，“一大早就開了兩車人去。我說我要去的，他竟然跟我說‘你一個女人家家去幹什麼’，真是越來越看不起老孃了。”蕾姐憤憤說道。 江皓然不理會一個女人家家的抱怨，雖然這個女人挺猛的，當初救自己的時候，就是開了輛摩托車，小腿上別了一把刀。不過，女人嘛，又有主的，在這個歲數還是生娃娃比較要緊。 江皓然看了看院子的一側，曾經那裡是擺放豪車的。現在那裡只剩下一輛個頭不算大的摩托車，估計是留給蕾姐用的。江皓然指了指那輛摩托，說道：“蕾姐，車鑰匙借我一用。” “你還真去啊？”蕾姐問，顯然不大明白。 “嗯。”江皓然點
了點頭，舉起手中的鐵棒鏟，“我傢伙都拿了。” 蕾姐笑了笑，鐵棒鏟她認得，於是從兜裡拿出一串鑰匙，把一顆鑰匙取了下去，拋給江皓然，“接着。” 江皓然接了車鑰匙，插上摩托車，出發。 龍哥這邊，就在賭場前面的大片草地上威武地站了一波人，龍哥就站在這波人的最前頭，戴着一副墨鏡。 “去，把那幫孫子給我叫下去。”龍哥吩咐了一聲。 龍哥身後的那幫人立刻行動。他們訓練有素地跟着賭場這邊的負責人穿過賭場，從後門來到這幢樓的正面，直衝三樓。這是縣裡，不比農村，賭場還是比較隱蔽的。賭場大門開在房子的後面，是後來專門鑿出來的。從前門進賭場，車子得稍微繞一會，不過，賭場會安排專人在前面引路。 這位負責人鼻子上和額頭上都包了紗布，就是昨天被打的。他來到旅館前臺，一隻手壓在前臺桌子上，極兇悍地說道：“鑰匙給我拿來。” 前臺的小姑娘嚇得不行，她就負責登記、收錢，拿着微薄的工資。她抖着手把一個鑰匙串拿出來，每個鑰匙上都寫着門號。負責人把鑰匙串一分，分三組去找人。這旅館總共就三層。 之後，小姑娘拿起電話，準備打出去，被負責放風的男子一把拍掉，還把電話線給拔了。 利索開門，踹進去。二話不說，走到裡頭，見有人就把男人抓來。見還在睡的，就把被子掀開，把人拉出來。見在辦事的就屁股踹一腳，助他一臂之力。其中，有個男的聽到了動靜竟然躲在窗簾裡面，不過他的衣服卻出賣了他，這人肯定會把扇耳光的。對於女人嘛，倒是不碰的，頂多順便拍幾張照片。 二十分鐘後，8名男子被帶到草地上。賭場人員開始指認，“龍哥，就這人看着面生，不像。” 被說的人是個40多歲的男人，他很快求饒道：“我什麼都不是，你們捉錯人了。” “你爲什麼出來嫖？”龍哥問了一句，現在他是不會出來嫖了。 “我們家那老孃們。”那男人開始訴苦道，“老是說我不行，不行。這不，我一出來就行了，擺明了是她的問題嘛。”
“這人先綁了。”龍哥說，“這幾個先給我暴打一頓。” 接下來的暴打自然是不會客氣的。龍哥這邊除了帶的十個精英，這邊賭場也有20號人。被抓的7個，都一羣腎虛的傢伙，完全反抗不起來。 打得差不多了，龍哥示意停下，命還是要留着的。 “敢在我場子找事，是不是？”龍哥的語氣壓得正好，“還動手打我的人……” “告訴你們，惹到我龍哥，你們就是撞上閻王了。”龍哥的語氣極度囂張，他威逼的眼神，直接把人嚇得乖乖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再有下次。”龍哥輕蔑地說道，“你們就直接坐殘疾椅吧”。 “我不服。”突然一人說道，他長着一張猴臉，看起來挺精明的，同時他的胸口還長着一撮毛。 “說！”龍哥給機會。 “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打一架，這樣抓人算什麼！”那人頗爲不滿，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行啊”龍哥轉了轉手指上的鉑金戒指，問道：“你是能說話頂事的人嗎？” 此時，另外一個被抓被打的人也都看着那名男子。從那眼光看來，他算這羣裡的頭了。 “能。”那人說。 “那就好。”龍哥說道：“這事我們今天就了了。如果我們贏了，你手下的那批女人歸我管，你們帶着你們的白粉從我龍哥的地盤消失！” “我們贏了呢？”那人問道。 “你們贏了，這賭場就歸你們。” “行。”那男子說，也是個痛快人。 “把手機給他。”龍哥對身邊的保鏢吩咐道。 保鏢上前，掏出一隻金黃色老年機遞給那人。 那人鄙視地接過手機，撥通電話，把情況和電話那頭的說了一遍。最後，雙方定下的時間爲傍晚7點，後面的那片小樹林了。 兩個小時後，江皓然也‘嘟嘟嘟’來到了這裡。以他的相貌找美女問路就對了。而且問得也巧，因爲約架的原因，那批姿色頗優的女人剛好放假，一問就問對了。 江皓然不僅知道賭場的位置，還知道約架的地點和時間。 江皓然看到了龍哥的豪車，沒有上前去，不一定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