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關破,朔東軍已打破了東進的道路,一路煙塵滾滾,朔東軍所向披糜,兵鋒直指叛軍新都洛陽,然爾就在此時,朝廷發生大變,在玄宗皇帝和相國楊國忠逼迫之下,大將哥舒翰被迫出兵,在靈寶被安碌山打得大敗,隨即叛軍擊破潼關,直破長安,唐玄宗和楊國忠及楊貴妃一行人倉皇出逃。
形式大變之下,張揚所統率的朔東軍也不得不改變戰略,暫時放棄了進攻洛陽的計劃。
“朝有國賊,所以天下大亂,如此下去,可怎生是好啊,想不到連哥舒翰將軍也折戟沉沙,當真是可悲可嘆啊”邊關在聽到軍情諮文時,哀嘆一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帳中羣情激憤,一個個將領們義憤填膺,無不對楊國忠和楊貴妃兩人破口大罵,他們都是搞不明白一向英明神武的玄宗皇帝爲什麼會到得老來如此昏潰。看着衆人憤怒的變形的臉孔,張揚心裡不由苦笑道:“那楊貴妃是九尾妖狐所化,自己雖然還沒有見過楊國忠此人,但想當然也知必然也是魔教中人,他們當然是要將朝廷柱石一個個毀去才甘心的。但這些情況又怎麼能和這些人講呢”
“好了,各位將軍,事已至此,埋怨也是毫無用處的現在我們的戰略必須要改變了,現在看來必須要和他們打一場持久戰了。”張揚雙手虛按,止住了衆人。
“一切全憑大帥吩咐”衆將一齊站了起來。
“邊關,現在皇上他們正想那裡退去”張揚問道。
“大帥,皇上現在正向四川蜀地退去。”邊關回道。
“現在護衛在皇上身邊的是何人啊”
“回大帥,是左威武大將軍陳玄禮”邊關道。
“好了,各位,現在請大家各自回去吧,加緊備戰,看來這一場戰爭還有得打啊我倒要好好地謀略一番了。”張揚吩咐道。衆將一齊躬身,退出了中軍帥帳。
看到衆將都離去,雙兒道:“張大哥,你是不是又有什麼想法了”張揚點點頭,道:“不錯,現在皇帝聲邊有九尾狐在,還有那什麼楊國忠,也必然是魔教中人,有他們在身邊,必然會不斷地將朝中大將害死,我準備趕赴蜀地,將這二人想個法子正大光明的幹掉,這也算是清君側吧,嘿嘿”
“現在朔東軍隊已有數十萬衆,你如一走,誰來統帥,豈不是要生亂子”雙兒不安地道。
張揚哈哈一笑,身體一晃,一個一模一樣的郭子儀忽地出現在帳中,昂然仰頭大笑道:“雙兒仙子說笑了,有我在此,怎麼出亂子”
雙兒恍然大悟,抿嘴輕笑道:“我倒忘了你還有這本事,不過你的這個分身可只有你六分之一的本事,留在這裡能掌出大局嗎”
張揚身子一抖,將這個分身收了回去,道:“無妨,現在戰事已成了膠灼之局,有他在此,再加上星月和五聖助陣,料想也不會出什麼亂子,再說我隨時都可以回來。”
星月一呆,“啊,你要走,又要將我留在這裡嗎”
張揚笑道:“好星月,我又不是一去不返,你留在這裡,比雙兒留在這裡要強多了,畢竟你比雙兒更熟悉這個世界,知道得也更多,有你在這裡,我才放心啊”
星月嘟起小嘴:“盡說些好聽的”衆人不由得都是笑了起來。
“今天晚上我們就走”,張揚回顧雙兒,鐵漢以及鳴鳳道,“我們就以郭子儀部屬的身份去見左威武大將軍陳玄禮,儘早地幹掉皇帝身邊的魔教中人。好讓局勢掌控在我們的手中”
衆人一齊點頭。
西行的道路上,一片混亂,無數的老百姓夾雜着車隊中,步履蹣跚地跟着西撤的皇帝逃去,到處是丟棄的旗仗,道路的兩邊,更有無數的面容呆滯地百姓呆呆地看着一路路的車輛向西行去。
陳玄禮臉沉如水,看着堵塞的道路,搖搖頭:“來人,先在是什麼地方”
“回將軍,前面不遠處就是馬崽坡了”一名軍士上前道。
“命令前軍,給我將道路上清淨,任何人不得阻擋陛下的車駕前進”陳玄禮大聲道。
“遵命”看着如飛而去的士兵,陳玄禮哀嘆道:“如果以這個速度,只怕還不到蜀地,我們就會被叛軍趕上了,唉,國之不幸啊”一摧座下馬匹,緩緩地向前走去。
前邊不遠處傳來了士兵的喝罵聲和一陣呼天搶地的悲嚎聲,陳玄禮的臉孔抽搐了一下,“你們不要怪我,皇上乃國家重器,是萬萬不能有失的,只能委屈你們了”
幾百名士兵按着將領,衝到前方,不管是誰的七輛馬匹,統統推到路外,給皇帝的車駕清空了道路,總算讓前進的速度快了起來。
外面呼天搶地的哭聲和喝罵聲也驚動了車內的皇帝,玄宗微微擡起頭,問道:“出了什麼事啊”一名內侍道:“回陛下,陳將軍在清前面的道路,以免擋了聖駕”
玄宗皇帝點點頭,“嗯,只是苦了這些跟我西行我這些百姓了,你記住,等消滅了叛軍,朕一定要給他們補償”“是,陛下宅心仁厚,子民們無不感恩在心”
滿意地笑笑,玄宗皇帝回過頭,愛憐地看了一眼蜷縮在一側的楊貴妃,手輕輕地握起他的柔夷,道:“愛妃,路途艱險,可是苦了你了”
楊貴妃擡頭強笑道:“多謝陛下愛憐,妾身就是再苦一萬倍,也沒有陛下苦啊妾身上身上苦,陛下可是心裡苦啊”
玄宗皇帝感動地道:“知我者,唯有愛妃啊”楊貴妃正想再說點什麼。忽地雙手捧心,微微皺起眉頭。玄宗皇帝慌問道:“愛妃,你怎麼啦”
楊貴妃滿臉痛苦地道:“可能是旅途勞頓,舊有心疾忽然發作了”一聽之下,玄宗不由慌了手腳,一把撩開車簾,叫道:“叫陳將軍過來”
陳玄禮飛馬奔到車駕一邊,抱拳道:“陛下,臣陳玄禮奉命前來,不知陛下有何事吩咐”玄宗道:“快快命令車駕就地紮營,貴妃身體有恙,不宜在前行了。”陳玄禮一楞,道:“陛下,此地只怕不易紮營,此處人員混雜,警衛不易展開,如若有變,臣下怎麼擔待得起”玄宗不耐煩地道:“叫你紮營就紮營,哪裡來的這許多廢話”陳玄禮呆了一下,又道:“陛下,不如讓隨行太醫上車來,先替貴妃娘娘診治,再前行十數裡,就是馬崽破,到了哪裡,我們再行紮營,可好”
玄宗想了片刻,眼前隨行的大將就只有陳玄禮一個,也不好太駁他面子,何況他也的確是爲自己着想,點點頭,道:“那還吧,你速速派人到前面打點一下,到馬崽坡紮營。”
“是”陳玄禮施禮,快馬向前而去。
傍晚時分,車隊在馬崽坡紮下營地,小山上的一座小廟裡,玄宗和楊貴妃就在哪裡歇息,相國楊國忠自是隨行左右,左威衛軍隊將這座小小的山包圍了一個水泄不通,陳玄禮不敢有絲毫怠慢,全身披掛地在各處巡邏,眼前局勢頗亂,可千萬不要出了什麼漏子。還沒有巡視到一半,自己的親衛突然匆匆而來,在陣玄禮耳邊道:“將軍,朔東郭子儀大將軍派了專使前來謁見將軍”陳玄禮不由一楞,這個郭子儀以前在京城時,只不過只是一個個小小的校尉,自己雖然與其相識,卻沒有什麼交情,後來此人一路青雲直上,現在更是成了朝廷的中流邸柱,他不在前方與叛軍作戰,派人到自己這裡做什麼
心裡奇怪,腳下卻已是往回走,畢竟現在郭子儀手掌大權,手掌着數十萬軍隊,連朝廷都必須要給他面子,他派人來見自己,不定真是有什麼要事呢
一踏進營帳,陳玄禮就看見四個人正立於帳中,當先一人都是眉清目秀,看來所輕頗輕,隨行竟然有兩個女子和一個鐵塔般的大漢,陳玄禮不由眉頭一皺,道:“那位是郭大人的特使啊”
張揚微笑着踏前一步,道:“陳將軍,正是在下。”
“哦,你就是郭將軍的部下,不知有何爲證啊”
張揚笑着踏前一步,自懷中掏出一封信,道:“在下是郭將軍帳下偏將張揚,這三位都是郭將軍的護衛”
陳玄禮奇道:“什麼郭將軍的護衛之中竟然有女流之輩”張揚笑道:“將軍可不要小看女子,這二位可都是驚世駭俗之功,曾在將軍帳下立下過汗馬功勞。來,二位,給將軍露幾手看看”
兩人聽見這陳玄禮瞧不起女人,已是心中不耐,張揚一發話,鳴鳳二話不說,一擡手,哧哧有聲,大帳一側的粗若兒臂的燭火猛地熄了一半,格格聲中,從中斷爲兩截。陳玄禮不由一驚,忽然發現自己絲毫不能動彈,那穿白衣的女子正瞧着自己嘻笑,上前一步,輕輕於揖,道:“郭大帥帳下親衛雙兒見過將軍。”陳玄禮身體猛地一鬆,又恢復了正常。心中已是大驚失色,難怪這郭子儀對上叛軍之後戰無不勝,手下竟然有如此之能人。
一邊折開信紙,一邊漫不經心地道:“郭大人的副將楊勇將軍一向可好啊,他可是我的同年啊”張揚暗笑,看來此人警戒之心倒是不小,當下笑道:“將軍記錯了吧,郭大人身邊的副將是邊關將軍,東朔軍中並沒有楊勇將軍其人啊”
直到此時,陳玄禮這才疑心盡去。一邊看豐信,一邊訕笑道:“哦,哦,是本將軍記錯了”待看得幾頁,臉上已是神色大變,手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張揚道:“我家大人要對將軍所說得,都已在信中言明,請將軍三思”
陳玄禮一揮手,對兩邊的護衛道:“你們都退下去”兩排親衛退出帳去,陳玄禮下得座來,聲音顫抖地道:“這真是你們家將軍的意思”
“不錯”張揚斬金截鐵地道。
“這不是讓我背叛皇上,背叛朝廷嗎陳某萬萬不敢從命”
張揚輕笑道:“將軍乃是忠君愛國之仁人志人,但現在國將不國,亡國之禍已是迫在眉捷,朝廷是外有叛軍,內有國賊,內患不除,何以御外啊將軍此舉,不但不是背叛皇上,反而是對皇上義肝忠膽,此舉必將載入史冊,將軍也將名留青史啊”
陳玄禮道:“陳某也不是不知這楊氏禍國,但皇上,皇上哪裡”張揚道:“皇上乃英明之主,或許會一時怪罪將軍,但事過之後,必然會對將軍的苦心一目瞭然,將軍,時不我待啊,現在安賊已攻陷長安,在這樣下去,可就要亡國了”
陳玄禮臉上神色矛盾,顯然內心在激烈地掙扎着,正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一個恥高氣揚的聲音傳了進來。
陳玄禮不由大驚,這個聲音正是楊國忠的,莫非是他聽了什麼風聲,帶人來拿自己了。臉上神色變幻,張揚一看他的臉色,就已是明子。“將軍,莫非此人就是國賊楊國忠”“正是他”陳玄禮小聲道。“將軍,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啊,這個狗賊竟然自己送上門來,正好在此做了他”張揚恨恨地道。
“且容我想想”陳玄禮道。“先隨我去看看他來是什麼事吧”心中卻在打着注意,一旦此事被楊國忠知道,自己就來個抵死不認,盡起士兵將這四人拿下,任他們武功再高,難不成還擋得住自己數千部隊麼
一步跨出帳去,雙手抱拳道:“楊大人,不在坡上伴駕,怎麼有空到了這裡啊”張揚跟在郭子儀的身後,不由冷笑一聲,果然不出所料,這楊國忠也是魔教中人,一團濛濛的黑氣罩住他,卻是看不清他到底是何真面目,與此同時,楊國忠的目光也看向了他們四人,但這個假扮楊國忠的魔教中人卻與他們四人的修爲相去甚遠,加上四人刻意掩飾,他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陳將軍,皇上已經安歇了”楊國忠揚着頭,道。
“哪不知相國大人有何吩咐”陳玄禮忍住氣,問道。
“陳將軍,你的部下都吃上了,我和我的家人可都是還餓着肚子啊”楊國忠冷冷地道。陳玄禮一笑道:“來人,給楊大人將食物拿來”立時就有人呈上一盤窩窩頭。楊國忠勃然大怒,一伸手將一盤窩窩頭打翻在地,道:“這是人吃得麼,我家的豬也比這吃得好,這叫我怎麼吃”
忽啦啦一聲,帳外正在嚼着窩窩頭的衆多士兵一下子站了起來,楊國忠這不是在罵他們比豬還如嗎一齊向他怒目而視。
“怎麼,想要造反啊”楊國忠身後的幾名家人狐候虎威,向衆將士吼了起來。
“楊大人,眼前國難當頭,還請大人與將士們共渡艱難”陳玄禮冷冷地道,心中已是厭惡到了極點,他晚上也是吃得窩窩頭,楊國忠這一下不諦是將他也罵了進去。
“放屁,這樣的豬食我可吃不下去,去,讓你的手下去給我們找幾隻雞來,實在沒有,就上山去打”楊國忠蠻橫地道。
周圍的將士們一齊鼓燥起來,慢慢地向中間聚攏,陳玄禮道:“楊大人,這裡的將士都是護衛皇帝陛下的,可沒空去爲你打獵”
“不錯,皇上就沒有雞吃,你楊大人竟然想吃,眼裡還有沒有皇上”張揚忽地在身後冷冷地道。
楊國忠冷笑道:“陳將軍,我看你這個左威武大將軍是不想幹了是吧想要保住烏紗帽的話,最好馬上派人去”
張揚向鐵漢使個眼色,鐵漢踏前一步,振步大呼道:“弟兄們,國難當頭,此人不思如何報國,反而要東要西,威脅我們的將軍,此乃國賊也,這樣的人,留他何益”
楊國忠平時跋扈之極,對護駕的士兵動輒不是打就是罵,早已將這些士兵惹怒,眼見有人出頭,平時攢下來的憤怒同時爆發了出來,一齊振臂大呼道:“殺國賊,清君側,殺國賊,清君側”楊國忠臉上微微變色,向後退了一步,道:“陳玄禮,你果然想要反叛,你等着”向後退去,鐵漢冷笑一聲,忽地趕將上去,自後一鐵錘下去,登時將楊國忠砸翻在地,一縷黑氣飄然而起,張揚身子一晃,已是消失在原地,追了上去。
“殺得好,殺得好”衆軍士大聲呼喝道,一齊涌上前來,一陣亂刀,將楊國忠的肉身砍了一個稀亂,陳玄禮不由呆若木雞,半晌,這才反應過來,看着楊國忠稀亂的肉體,一發恨道:“一不做,二不休,不將楊貴妃這個女人殺掉,他必在皇上面有進讒言,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當下大呼道:“弟兄們,這個賊子如此猖狂,皆因爲楊玉環這個女人作怪,走,我們去要皇上殺了這個賤人”此時士兵的火氣已是被完全地點燃,眼看着大將軍做主,當下一涌而上,擁了陳玄禮,便向崗上走去,高呼道:“殺國賊,清君側”
張揚閃電般地直上半空,身子一橫,已是擋住了楊國忠逸去的真身,微笑道:“想走麼,哪有這麼容易”
楊國忠此時已是露出真面目,卻是一個長髮披面,面容慘白的中年人模樣。“你是誰”
張揚冷笑道:“你有資格知道我是誰麼今日這裡就是你的死地。”一張手,五道金光發出,直罩向他。一聲尖叫,那人身形向後飛退,大嘴一張,一團黑氣帶着濃濃的腥臭直撲過來,金光一掃,已是將那團黑氣掃淨,金光圈轉,將那人已是縛了起來,生生地拖到自己跟前:“說,你們一路上故意拖延時間,意欲何爲”
“上仙饒命啊,我們這樣做,是想讓追兵趕上來,生擒了皇帝,然後藉此威逼各路軍馬投降”“好,那你是誰,在魔界中居於何職”那人微微一呆,眼前此人竟然深悉自己身份,最後的一點僥倖也沒有了,道:“在下只是魔界中一個普通的魔將,是被上峰派來的,實在不干我事啊,上仙饒命”張揚嘿嘿笑道:“饒命,那是不可能的”手中金光一閃再閃,那人慘叫聲也不曾發出一聲,已是化爲飛灰。張揚收拾了他,身形向下疾射而來,混入到兵變的士兵當中,向崗上奔來,此時,雙兒和鐵漢幾人也是拉在身後,等着張揚,張揚道:“雙兒,你和鳴鳳去天上候着,我估計呆會那九尾狐也必然脫身逃去,你們將她給我殺了”
兩人點點頭,身形一閃,已是直飛上天。
玄宗被一陣陣地鼓燥聲驚醒,不由大驚,“來人啊,來人啊,是叛軍殺來了麼”
一個內侍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道:“不好了,皇上,是左威衛部隊兵變了,他們,他們”“他們要幹什麼”
“他們要殺貴妃娘娘”內侍慌亂地道。
此時,小廟之外,衆將士的聲音已是清楚可聞:“殺國賊,清君側”
楊貴妃一下子撲在玄宗懷裡,哭道:“陛下,你可要救我啊”玄宗又驚又怒,摟住楊貴妃道:“愛妃放心,我決不會讓他們殺你的”
“楊相國呢”玄宗厲聲問道。
“楊相國已被他們殺了”內侍膽戰心驚地道。
“那陳將軍陳玄禮呢”
“皇上,兵變就是陳將軍領着的”
玄宗只覺得一陣昏眩。半晌,這才站起來,抖擻精神,強笑道:“好,我就出去會會他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皇帝,雖然到了此刻,卻仍是毫不慌亂。
看到玄宗皇帝出來,衆將士一齊停了下來,“衆位將士,你們的要求朕都知道了國賊者,乃楊國忠是也,現在已經伏誅,爾等爲何還聚在這裡不散啊,貴妃乃一介女流,怎麼會是國賊,啊,都散去吧,朕對於今日之事絕不追究”
衆將士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是拿來定注意,連陳玄禮也是低下頭,不敢看玄宗的眼光。張揚大聲道:“皇上,今日我們殺了楊國忠,但他的妹妹卻是皇上的貴妃,此人不死,將士們誰敢真心護衛皇上,如果皇上不殺貴妃,我等只有逃去,免得日後貴妃報復起來,成爲刀下之鬼”
衆將一聽此言有理,眼下皇帝有求於他們,一旦此事過後,叛軍被殺退,那楊貴妃在皇帝的聲邊進讒言,自己倒裡還有活着的希望。
“殺死楊玉環,殺死她”山呼海嘯般地喊聲響了起來。
玄宗皇帝終於色變,看着一步步逼上來的士兵,踉蹌地退了回去。
“陛下,士兵們已經要衝進來了”一個內侍道。“陛下,再不作出決斷,就晚了”
唐玄宗擡起頭,眼淚汪汪地道:“愛妃,寡人護不住你了”
譁變的士兵們離廟門越來越近,喊聲越來越大,此時,廟門忽然大開,一個內侍如飛般奔出來:“衆將聽旨,皇帝陛下有命,着賜貴妃楊玉環白綾一根”跟着兩個內侍扶着楊玉環走了出來,她的手上,正拿着一根長長的白綾。
衆將士終於鬆了一口氣,一齊跪了下來:“萬歲,萬歲”衆人一齊起擡起頭,看着楊貴妃眼淚汪汪地走向一棵大樹。
眼波流轉,楊貴妃已是使出了天媚功,一股媚勁瞬間將在場所有的士兵全都罩了進去,一個士兵忽地跳起來大叫道:“算了,饒了她吧”
張揚混在人羣之中,一揮手,一道清風徐徐吹過,剎那間將楊貴妃的天媚勁一掃而空,這個士兵睜大眼睛,看看四周,忽地羞愧地又跪了下來,楊貴妃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的色彩,他已是明白這裡還藏着高人在,如今之計,只有借死脫身了。
伸手將白綾搭上,打了一個死結,兩個侍衛擡起她向上一送,已是飄飄悠悠地掛了上去,與此同時,一道黑光立時脫體而去。
九尾妖狐剛剛脫卻楊玉環的肉體,一道黑光直衝上天,就欲逃去,雙兒和鳴鳳卻是早已守候在此:“妖狐那裡走”鳴鳳一聲大叫,脫手已是飛出數枚風隱針,一聲慘叫,空中飄飄忽忽落下幾隻狐尾,但九尾妖狐卻是不見了蹤影。
“雙兒姑娘,她躲到哪裡去了”鳴鳳奇怪地道。
雙兒微微一笑,雙手一合,一道道白光灑將出來,一聲大叫,九尾妖狐已是顯露無遺,無數道白光將他鎖住,在空中亂撲騰着,卻是無法掙脫,鳴鳳大笑道:“看你能跑到哪裡去,納命來”數枚風隱針帶着嘯聲射去,立時就將她全身空透,一縷元神也是被風隱針震得粉碎,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