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搭配去屠狼
方青環視了一下四周,馬上有了主意,幾步走到火堆旁就要拉齊玉的手,結果手一疼,下意識的抽回來卻看見上面多了幾條傷痕,而齊雨瞪視着方青道:“八哥牙魯,你要幹什麼。再上前一步小心方青殺了你。”
說着齊雨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擺了個姿勢,靠怎麼瞅怎麼不像華夏的武功。
“你他爸的瘋了,靠,撓什麼撓,不想死就老實點。”方青懶得多給她說話,往前一個滑步就欺到了她的身前,隨後探手已經拽住了她的羽絨服,出乎方青意料的是她也探出手來抓方青的衣服,靠,還想跟方青招架。
上次被藍可人痛扁了一頓之後,方青可是痛定思痛,好好的惡補了一下格鬥技術。若非如此,方青也難以在大廈中跟頂尖殺手磨爪子,甚至剁了對方。
雖然不敢確定,但她這架勢該是柔道里的招數吧,怪不得平時趾高氣昂的,而且有膽量把房子租給倆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原來是手腳上有功夫呀,不過方青倒真想看看是華夏的摔交和***的柔道哪個更強些。
所以見到她的手搭上來,方青也不多加理會,手在她的肩膀上壓着往前一推,感覺到她發力抵抗時陡然間變推爲拉,同時擰身來到她的身邊,腳下一勾,同時掌心在她的背上一推,眼瞅着她身子一歪就撲倒在了地上,懶得理會她現在感覺如何,彎下腰去拿膝蓋壓在她的脊柱上,道:“知道咬呂洞賓的那條狗落了個什麼樣的下場嗎?”
“它滿嘴的牙都被一顆顆敲了下來,所以溫柔點對你有好處。”說着從她身上起來,方青再次去拉齊玉的手,結果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的齊雨罵了一聲八格牙魯擡腿就要踢方青,只是挑選的目標卻實在讓方青羞於說出口來。靠,這女的不但野蠻而且流氓。轉過這念頭的同時,方青探手一抄,已經握住了她的腳脖子,也懶得多跟她廢話,一拖一拽,她就又躺倒在了地上。
這裡既然是山洞,地上自然就免不了有幾個石頭,即便她身上穿着羽絨服,但也足以硌得她滿身青紫,別怪方青不懂得憐香惜玉,對付這種瘋狗一樣的女人除了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外,方青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對策來了。
當然了,效果是很確切的,至少她老實了許多,將她象死狗一樣的扔在地上,方青把滿臉畏懼之色的齊玉拉了起來,道:“不要怕,開始也許會有點難受,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比起死來這點磨難還是很微弱的,不是嗎。”
本來這話方青是安慰她的,可令方青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她反正更加的驚恐不安起來,迷途羔羊似的可憐巴巴的看着方青,宛如在祈求什麼,但方青卻無法解讀她目光裡的意味。只得拉着她向洞裡走去。
“八格牙魯。”齊雨的罵聲再次被背後傳來。
“烤的,又來了。”方青口不擇言的罵了一句,隨後道:“難道你就不能用國語罵人嗎?整一***話,老子聽見了就想抽你倆嘴巴。”說話間方青動了……
眼角的餘光看到兄弟一樣的齊雨出現在方青背後三尺處,幾乎是出於本能方青就來了一後襬腿,但隨即想起對一女的用這招未免太狠了點,可想收腿卻已經來不及了,只得減了幾分力並在心中懇求老天保佑,這丫頭可千萬別死過去,要不麻煩可就大了。
短距離,倉促之間齊雨根本就來不及躲閃,何況她一心就是阻止方青帶走她的姐姐,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大腳片子來到了身前,於是悶哼一聲就就摔了出去。聽見她***了一聲,方青也就放下心來,拽了拽齊玉的手愧疚地道:“我是迫於無奈的。”看了看火光搖曳不定的洞口,道:“咱們時間不多,如果不想死就聽我的話。”
“好吧,只要你不再傷害我的妹妹,我隨便你擺佈。”齊玉咬着嘴脣,一字一句地道。那神情跟一即將就義的革命烈士似的,靠,老子是要保全你倆的小命,用的着這麼悲壯嗎?
這種情勢下又哪容方青跟她詳細解釋,要不剛纔也用不着對齊雨拳腳相加了,記得在哪個電影上聽過這樣一句話:“當你無法控制救助對象時,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打暈或者讓其失去反抗能力。”這雖然有點野蠻,至少避免了被救助者不明所以的反抗所帶來的不必要的麻煩。
方青拽着齊玉走進洞內,來到那個懸空的石臺前面,道:“盡你最大的能力爬到上面去。”說着不由分說就抱起了她的雙腿,然後用力往上舉,可齊玉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然在方青半空中裝起了石象。“靠,還不他爸的往上爬,等狼進來啃你的骨頭呀。”情急之下,方青高聲罵道。
齊玉馬上清醒過來,小聲道了個歉,伸出手去扒住石臺的上沿,依靠着方青推舉的力量、手足並用終於爬了上去,但是羽絨服卻也被石臺的邊緣剮出了一口子,裡面的鴨絨漏了出來。“小心點,坐穩了。”方青吩咐一聲,就飛奔回來,扯起尤在地上趴着的齊雨就要走。
但是突然間覺得鬢角上有東西劃過,隨即就是火辣辣的疼痛和熱乎乎的液體流下,方青伸手摸了一把藉助着微弱的光芒一看,是殷紅的鮮血,而罪魁禍首——齊雨卻驚恐萬分地道:“我不去,你這個色狼,再敢靠近一寸我就殺了你。”
靠你妹,被當成壞人了,怪不得老媽常說:“閒事莫管。”,因爲好心總容易被誤解,於是咱一捨己救人的大好青年就成了色狼。
“你他爸的傻呀。”方青身子前探,伸手就在她臉上抽了一嘴巴子,高聲罵道:“別說爺們兒沒有那心思,就算真想靠你也不會挑在這種生死關頭上吧,幹嘛,讓外面的狼們參觀學習呀。”說着也懶得再解釋,順手揪住了她的胳膊,往上一舉扛在肩膀上就跑進內洞去。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揹着一百十斤的女人在坑窪的洞裡,奔行三十多米是怎樣的感受,來到石臺下面時方青已經有點手腳痠軟、氣喘吁吁,豆大的汗珠子一勁的往下滴。勉力將她放下來,方青彎下腰來凝視着她,拍了拍她滿是恐懼的臉頰,道:“當我把你舉起來的時候,就往上爬,行嗎?”
見她點了點頭,方青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把她抱了起來,結果這傻老孃們居然死活不伸手拔石臺的邊緣,急得方青破口大罵她是頭豬,同時命令齊玉拉上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了上去,看看洞外不遠處的熒熒綠光,心裡塌實了不少,抹了一把臉上鮮血和汗水混合後的血水,低聲咒罵着來到洞口。
“靠,怎麼着,未遂讓人家給抓了。”張大山的嘴裡就沒有什麼好話,一眼就看到了方青臉上的傷痕和鮮血,頓時就做起了文章。而胡豪輝那個煞筆竟然用憤怒的目光看方青。靠,要不是外面有羣狼環伺,這孫子絕對又得跟方青單挑,靠你妹,人家又不喜歡你,就算勞資真奸了她倆你又着的哪門子急呀。
“滾你的吧。”正滿心不爽的方青聽了這話,登時怒不可遏,狠狠的擂了他一拳頭,指指裡頭的平臺道:“那倆在臺子上躲着呢,你們也去吧,我先在這裡守會。”話音未落,胡豪輝就已經站起了身,匆忙地往裡面走。
“靠你妹,這個菘包,貪生怕死,真不給爺們長臉。”張大山看着胡豪輝遠去的背影罵了一聲,用力捏了捏方青的肩膀也走了進去。
“誰不怕死呀。”方青低聲問,將張大山先前搬過來的柴火扔了幾根進火堆裡,篝火的勢頭頓時大漲,將方青的臉灼的熱辣辣的,方青摸了摸鬢角上的傷,發現已經不流血了。
看着洞外的綠光不由的握緊了手裡的軍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到塌實,把綠光數了數,居然有七對之多,看來我們還算是幸運沒有遇到龐大的家族,儘管如此七隻也足以把我們幾個撕的粉碎。
“你怎麼又回來了?”方青聽到背後有腳步聲,回過頭來看竟然是叼着一根菸的張大山,晃晃悠悠朝方青走過來。
“沒地兒了,所以就過來陪着你烤火。”說着他已經坐到了對面,伸了個懶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這麼大的一堆火方青怎麼放心讓你一人霸佔了。”這話一聽就瞎,那臺子方青在下面看過了,至少也有三米見方,放上三四個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得了吧,張大山,我知道你想陪兄弟同生共死,可我還想好好活着呢。”方青拿木柴撥了撥眼前的火堆,道:“那石臺足夠放下咱們五個人,你先上去,我隨後跟上,別煞筆似的蹲在烤着火等着被狼咪西。”
方青真的好想一個人去弄死那些狼,在人前總是不好亂來的。
“靠,你不早說。”張大山狠吸了一口煙,容光煥發,站起身來但隨即又坐下了,面色凝重地道:“可不管怎麼說,也得你先上去哥哥跟着,這叫長幼有序,懂嗎?”
“滾你的吧。”方青罵道,“我現在手腳都沒什麼力氣了,你先上去再拉我上去,怎麼了?整個一死心眼子。”
“靠,你不早說。”張大山知道勸不動方青,也就聽從了,向洞內走去,但是等了沒多久又溜達了回來,搔了搔頭,道:“我上去看了看那上面還只能待一個人,我想了想,與其一人苟且偷生倒不如過來陪着一起烤火,也許這柴火能堅持到天亮呢。”
“天亮。”方青反問了一句,大聲道:“你就自欺欺人吧,能到凌晨4點方青就阿彌陀佛了。”在火堆周圍了轉了一圈道:“張大山,你他爸的到底在想什麼呢,一人死總比倆人哏屁強吧,都他爸上去了,你還下來幹什麼?你以爲你是誰呀,英雄?呸,你他爸的就是一徹頭徹尾的煞筆。”
“就算是有人要死也該是我而不是你。”張大山也不理會方青的怒罵,道:“一來比較肥,那些狼應該啃了我就差不多三分飽了。”
“這二來,我是當哥哥的,本來就該吃苦受難,我也明白勸不動你,那就只好留下來陪你了。”說着張大山將香菸一口抽盡扔入火堆裡,要過方青的打火機重新點了一根,隨手就把火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方青雖看見了,但這種情況下也懶得跟他多計較。
指着外面的綠光道:“你說怎麼着吧,勇者鬥惡狼?”
“儘量少燒點柴火,火不要太大,只要它們不敢靠的太近就行。”張大山拔出了幾根正燃燒得木柴踩熄了,火光登時暗淡了許多,而周圍的羣狼似乎感到了什麼似的,低聲咆哮着緩緩靠近,不過動物害怕火光的天性還是戰勝了對食物的渴望,在距離洞口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於是方青有幸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起了野生狼,乍看之下跟人養的狼犬倒真的有幾分相象,只不過毛皮的顏色呈現灰褐色,也許是因爲暴雨沖刷之後的緣故,油光水滑的貼在身上,最靠前的一隻格外強壯一些,右耳也不知道因爲什麼而缺失了一塊,碧油油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方青看,不時的低聲咆哮。
“兄弟,這頭狼時不時看上你了,要跟你回去看家護院?”張大山也察覺到了那狼看方青的眼神,不禁打趣道。
“滾吧你。”說真的,被一隻殺氣騰騰的狼凝視着感覺,就好象赤身裸體地站在冰天雪地裡似的,不爽到了極點,更糟糕的是心靈深處對死亡的恐懼就象煙霧一樣的,瞬息之間彌散看來。雖然方青還在習慣性的跟張大山貧嘴,但聲音卻微微顫抖。
爲了克服恐懼和示威,方青握緊了手中的軍刀緩緩拔了一截出來,然後邪氣的朝那狼微笑起來。也許微笑真的能克服恐懼,又或者恐懼能夠激發人的勇氣,但不管怎樣,但方青的笑容維持了十秒鐘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消失得無影無蹤,隨之而來的卻是懶懶的無所謂。
依靠張大山的做法,方青倆輪流往篝火堆裡填柴,既不讓它燃燒的太旺也不讓它熄滅,而方青和張大山則天上地下的海侃一通,方青說到小藍教練暴揍方青的時候他竟然拍手叫好,說什麼終於有人能管教你了,還是一女的,真他爸的大快人心。
要不是環境不合適,方青鐵定得扁他一頓,儘管如此方青仍然咬牙切齒到道:“幸災樂禍是吧,你等着吧,看咱回去了怎麼收拾你,小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反了你了。”
“呵,被一女娃揍了一頓長脾氣了。”張大山笑嘻嘻地道:“哥哥等着呢,不把你修理的伏伏帖帖,我跟你一姓。”
“靠,我可不想要個親戚。”方青笑罵了一聲,“你信不信,我一個人就能搞死外頭那羣狼?”說實話,方青真的很有把握的。
“切,你要是真的辦到,我把這打火機輸給你。”說着張大山摸出了剛纔順手牽走的打火機賭咒發誓。
“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打火機好象本來就是我的吧。”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當然還是我的,咱兄弟誰跟誰呀。”
“我跟你。”方青冷哼一聲道。
時間就在這種沒有什麼營養的閒扯中慢悠悠的流走,當火堆的光再次暗淡下來,方青伸手想拿木柴往裡續卻摸了個空,意識到柴火即將告罄方青的登時臉色大變,趕忙四處蒐羅柴草,也不過十來根,手忙腳亂的續進火堆裡看着火焰重新燃起,方青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
“大山同學,你還是上去吧。”方青平靜地勸他,“柴火沒了,看來咱們逃不過去了。”心中方青在碎碎念着,混蛋小子,快點走人吧,勞資好大開殺戒幹掉這些色迷迷的狼。
“沒柴火了不會燒衣服呀。”說着張大山已經把身上的羽絨服扒了下來,扔在了地上。看了手腕上的手錶,看了看時間道:“五點了,再堅持一會天就亮了,我就不信這羣狼能跟咱們耗到那時候。”
“也不知道研究生學院那幫人有沒有發現少了咱幾個?”
“廢話,說不定救援人員正往咱這走呢。”張大山拍了拍方青的肩膀鼓勵道,“兄弟,別灰心,不就是一羣狼嗎,跟咱家裡的狗差不多,就算一會它們進來咱往死裡整它們就行了。”
方青琢磨着,是不是揍暈張大山這小子算了,自己好出去殺狼玩。
真不是方青不肯賣力啊,實在是張大山這傢伙看的嚴實,生怕方青啥時候就一個人跑出去跟狼火拼了的,搞得方青一直沒找到揍暈張大山的機會。當然也不是真的沒有找到,只是方青也覺得能拖就拖下去好了,免得等一會兒還得費心解釋。
屠狼跟屠龍,都是牛人加猛人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