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的回到屋中拿起了朴刀,晚上的風有些涼,吹的對面的樹林沙沙作響,今晚沒有月光,所以我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樹林中作祟。
不過這樹枝斷裂的聲音絕對不像是自然斷裂的。
因爲這聲音逐漸的變大了,這來者正是衝着我的方向走來的!
江文昊此時正睡的香,靠在石頭上都打出了呼嚕聲,這傢伙如果不察覺到一定會有危險的!
我得先去晃醒他才行。
由於並不知道對面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敢大聲吆喝,便屏住了呼吸,握緊了朴刀,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動。
當我稍微往前走了走之後,除了樹杈斷掉的聲音,我似乎還聽到了濃厚的喘息聲。
是活的!
而這活物似乎在努力的剋制自己的呼吸一般,但是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我開始有些慌了......
衆所周知,正常人在跑步的時候,都是胖子的喘息聲更大一些,因爲他在運動的時候,要比瘦子多帶着幾十斤肉在跑。
換而言之,就是體型越大,呼吸聲也就會越大。
因爲有氧運動,身體各處都需要氧氣,體型大的自然需要更大的氧氣來補給。
這麼想來,來者的體型肯定不小。
我心中不自覺的就想到了是棕熊或者狼之類的,但是狼還真沒有單獨行動的,而且狼的體型也沒有達到讓它發出這麼重的呼吸聲的地步。
而棕熊這種沒腦子的傢伙,怎麼會這麼小心的踩樹枝!
它要是真的過來了,恨不得震的雙子山都一嘚瑟。
我不知道現在是凌晨幾點,不過真的是一點光亮都沒有,等我拿着朴刀靠近樹林的時候,那聲音竟突然沒有了!
這種感覺可比有聲音要可怕多了,因爲我現在也不知道對面是什麼,在什麼位置。
我轉身拍了拍靠在石頭上的江文昊,這小子哼唧了一聲,轉過身子繼續睡了起來!
靠!
我這邊還在抱怨這傢伙怎麼睡的這麼死,突然江文昊大叫了一聲:“這才幾點啊,天都沒亮呢!”
而樹林中的那隻不明生物像是被這一嗓子嚇到了,踩的地面轟轟作響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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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懸着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這件事發生了之後,我就再也不敢閉眼睛了,我不知道那未知生物還會不會再來!
江文昊還在打着呼嚕,而我則是坐在了他旁邊的石頭上,怔怔的盯着太陽升起的山頭。
今天的太陽升起的很晚,似乎是進入了這座島的冬季一般。
畢竟現在我也不能用之前的推測來判斷這座島上的季節了,只能暫時將它定義爲荒島氣候。
這荒島的氣候在早晨是真的冷,似乎比也夜晚還要冷,我穿的很多,背上還披着一張狼皮都凍的忍不住打哆嗦。
陽光撒在江文昊的臉上之後,這傢伙也就醒了過來,呆呆的看了我半天,然後擠出來一句:“沒發生什麼事兒就好,我先回去繼續睡了!”
說完轉身就進了土洞。
這傢伙還真是靠不住,倘若昨晚我不在的話,江文昊很有可能就被那未知的生物給拖走了。
陽光漸漸的暖和起來,而衆人也都伸着懶腰從屋子中走了出來。
這未知生物的事情我暫時還不能說,還是待艾瑞克走了之後我們再做商議。
今天在他臨走之前,我還要有問題要問他,那就是他們的船隻到底是怎麼遇難的。
而他們留下的那個輪船,我們也完全可以拆點有用的東西下來,很多船板可以直接用來做木船也不一定。
吃完早飯過後我沒打算帶着衆人都去,而是留下了於凌飛和田夢靈看營地。昨天的大戰雖然沒有什麼致命危險,但是大家都很疲憊。
這是其中一點。
另一點就是我怕那未知生物白天會再次來我們的營地,在我不確定什麼之前,營地不能沒有人把手。
我從房間中拿出了獵槍遞到了於凌飛的手上。
“銘哥,我們就是看個家,怎麼還給我們配上獵槍呢!不至於!”於凌飛趕緊擺手拒絕。
他自然明白我這獵槍很金貴,已經很久沒拿出來用了。
我不能告訴他原因。
“拿着就好了,我怕我們和艾瑞克走串路了,他再帶着人殺回來!”我找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
於凌飛猶豫了一下,便接過了獵槍:“那......你們也注意安全!”
留下了於凌飛和田夢靈看管營地之後,我們這羣人再次踏上了和艾瑞克會面的旅途。
“話說秦銘咱們還去找他們幹什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坐着船離開荒島嗎?”
季博心中自然是有怨言的,這葉偉一回去,可就直接能接替他的位置了。
我搖了搖頭:“這次找他們一是爲了確定一下他們究竟是怎麼遇難的,昨晚的激戰令大家早就忘了這件事情,況且就昨晚的氣氛也不適合談論這件事情呀!”
“我覺得也是,今天隨時送他們走,其實我覺得倒是介意去他們擱淺的船上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遺留下來!”
上原.空美的夾板早就拆了下來,走路還一瘸一拐的,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她分析局勢的能力。
“沒錯,二就是爲了看看他們的大船是否還有剩餘有用的東西。與其咱們自己拿着斧子砍砍樹,我們還不如直接拆了現成的大船,來個拆東牆補西牆!”
不過艾瑞克還真是沒想到我會用木船來要挾他們留下設計圖,畢竟站在他們的角度上,他們是想讓我們永遠的留在島上,雖是活着,但是不給我們任何回家的機會。
在這科創知識匱乏的小島上,那張設計圖儼然成了最重要的物資。
我們這一行人來到海邊的時候,正望見艾瑞克他們正在往木船上搬運東西,程猛的腦袋上還掛了彩,綁着一圈繃帶。
我覺得還是人少出去的比較好,這樣不會再給艾瑞克心理上施加壓力, 我也好問出關於他們遇難的原因。
經過商量之後,我決定還是帶着王傑和江文昊出去,這些女人還是留在原地的好,不然又要因爲口角之爭而大打出手。
我們三人從樹後大踏步走了出來,隔着老遠我衝着艾瑞克喊道:“哎喲,老朋友,這是打算今天就走了嗎?也不打個招呼?”
艾瑞克剛纔還是喜笑顏開的和身邊的外國妞兒開玩笑。
見到我們三人之後,臉色頓時又陰沉下來。
“你們又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