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張小浪覺得有些無語,這兩個黑衣人的攻擊性太強了,很明顯是專門爲了他或者合歡而來的的。
自己從來沒有出過桃花潭,所以根本不可能惹上黑衣人。
張小浪覺得,十有八九就是合歡引來的了。
“合歡,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惹上了什麼仇家?”張小浪沉着臉問合歡。
合歡的表情有些閃躲,別開了頭,道:“小浪哥哥,你別問了,要不你還是……你回去吧,我一個人走!”
看到合歡這種態度,張小浪有些惱怒,剛剛他們都差點沒命了,現在合歡居然還不肯說?
不過,一看到合歡病懨懨還有些可憐的樣子,張小浪也不忍心繼續追問了,合歡……應該是有自己的苦衷吧?
張小浪心中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算了,咱們繼續走!”
張小浪一咬牙,覺得還是得帶合歡一起走,畢竟答應合歡了,那在合歡最後幾個月的生命裡,自己也應該負起責任。
張小浪很聰明,他想到剛剛那兩個黑衣人在岸上放暗箭,自己僥倖躲開了一次,下一次可能就沒那麼簡單了。
而且在河道上用竹篙撐着走很慢很累,目標又太明顯,要是再遇上黑衣人,那逃起來也很麻煩。
於是張小浪決定捨棄水路。
他抱着合歡朝着岸上一跳,鑽到了岸邊的一個草叢中。
雖然在岸上遇到黑衣人的可能性更大,可是在岸上行動起來比較方便,而且可以逃命的地方也更寬敞,甚至可以主動出擊,不那麼被動。
張小浪和合歡到了岸上,便快速朝着叢林之中鑽進去了,很快沒了蹤影。
可張小浪不知道的是,此時,在他們對岸的一個草叢裡,已經躺下了十幾具黑衣人的屍體。
黑旗扛着黑旗,靜靜望着張小浪和合歡離開的方向,苦笑道:“小子,你真的是很麻煩,什麼地方危險,偏要往什麼地方走!”
黑旗的旗杆上,正慢慢流淌着鮮血,滴落在草叢之中。
他感覺一陣頭大,嘆道:“你可能不知道,那個叢林有更多黑衣人等着你呢!”
黑旗咬了咬牙,只能快速從河岸的這一邊跳過去,快步朝着張小浪和合歡的方向追去。
張小浪和合歡跑了好遠,合歡終於是撐不住,拉着張小浪,劇烈地咳嗽起來。
張小浪看到合歡的臉色都有些蒼白,頓時嚇了一跳。
合歡咳嗽了好一陣,張小浪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拍拍合歡的背部,合歡急忙用手去捂着嘴,又是哇地一口吐出一大口鮮血。
“合歡,你……你沒事兒吧?”張小浪心中更加焦急了。
“沒事,我習慣了……習慣了……”合歡語氣都十分虛弱地對張小浪道。
張小浪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有一次咳嗽的時候,柳玲瓏也給自己找了藥草來治療。
他猶豫了一下,對合歡道:“合歡我知道有一種藥草可以治咳嗽,你現在這麼嚴重,雖然不一定能根治,但肯定能緩解的,我去給你找找!”
合歡問道:“那我呢?”
張小浪嘆道:“你?就暫時在這裡等着,不要到處亂跑,我看你現在的樣子行動起來也很麻煩的的!”
合歡頓時神色一黯:“小浪哥哥,你要是想一個人走,可以告訴我的!”
張小浪聽了頓時有些生氣,瞪着合歡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老子要是想扔下你,早就走了,還會再回那個破山洞找你?”
張小浪是真的生氣了,他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麼?
合歡苦澀地一笑:“我只是說,你要是有這個想法了,可以告訴我,我不會怪你,也會很感激你的!你這麼兇我幹什麼?”
張小浪一愣,正色道:“玲瓏島都還沒去,不可能!你在這兒等我!”
說着,張小浪就扶着合歡坐在地上。
爲了生怕合歡被野獸之類的發現,張小浪還特意去砍了一些樹枝搭在合歡的身上,還拔了不少野草把那些樹枝掩蓋起來。
直到張小浪發現這些樹枝野草已經把合歡藏得很隱蔽的時候,張小浪纔對合歡道:“我很快就回來,千萬不要亂跑!”
合歡嗯了一聲,張小浪這才朝着叢林深處慢慢走去。
因爲要尋找藥草,所以張小浪很小心,生怕錯過了什麼。
而自己跟合歡一路進了叢林都沒有黑衣人追上來。張小浪覺得自己肯定是已經把他們甩開了,要麼那黑衣人就只有那兩個。
張小浪在叢林中找了好一陣,才總算是找到了幾株藥草,不過張小浪覺得這一次去玲瓏島路途遙遠,路上肯定還用得着,得多準備一些。
就在張小浪全神貫注在找藥草的過程中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不遠處的草叢似乎是有響動。
他急忙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蹲在草叢中想看看外面的動靜。
可誰知道他剛剛緊張地蹲下的時候,不遠處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子,別躲,我看到你了,出來,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小子?在叫自己?
張小浪這才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被發現了。
他只能硬着頭皮又站起來,心想如果這還是那黑衣人的同夥的話,自己也只有和他拼了。
張小浪剛剛沒注意那聲音是從哪個具體位置發出來的,左顧右盼起來。
這時,他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張小浪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也是一驚:“世界上還有藍眼睛的人?黃頭髮?”
是的,這是一個擁有藍色瞳孔和金黃色頭髮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鼻子高挺,雙眼有神,穿着一件綠色的外套,腳上居然是一雙黑色的靴子。
“小子,你行跡鬼鬼祟祟的,很可疑啊……”中年男人拿着一個玻璃的小瓶子,那瓶子裡好像是有酒,張小浪聞着一股濃烈的酒味兒,那男人也當着張小浪的面兒喝了一口。
“可疑?這森林難道是你家的?爲什麼我不能在這裡走?”張小浪絲毫沒有懼怕這個男人的意思,昂頭說道。
金髮男人頓時來了興趣:“呵,還是個挺有趣的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