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朝後面一躲,頓時聽到裡面傳來一個沉重的男聲:“如此大膽,居然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進來,找死嗎?趕緊滾出去……”
那男人砰地一聲關上門,我心中開始驚訝,這反偵查能力確實有些變態了,居然一邊啪啪啪一邊還能知道有人進來打擾。
不過還好,他剛剛一擊未中,肯定把我當成西瑪族的守門人了。
我清了清嗓子對裡面的人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西瑪族最新研發了一種延長時效的好藥品,特意來送給貴客使用,經過我們的臨牀試驗發現,這種藥品可以把辦事兒的時間延長至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哦,貴客您確定不試試嗎?”
“臥槽,還有這種好事兒,怎麼不早說?”轟然一聲,那木門又被打開,頓時,我看到一個虯髯大漢赤身果體站在我的面前,狠狠瞪着我:“藥呢?”
我望着蚯蚓大小的玩意兒,心道,沒救了,用藥也沒救了。
那男人見我久久沒有動作,催促道:“都是男人,什麼沒見過?別墨跡,快點兒……”
“好的,我這就給您……”我低下頭,朝着男人靠近,正準備用尼泊爾軍刀刺出去的時候,那男人猛然道:“臥槽,你不是西瑪族的人,你的衣服呢?”
“現在才發現?晚了……”
剎那間,我陡然出手,那男人的瞳孔放大,還未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我一刀刺入胸口,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登時氣絕。
房間裡的女人尖叫起來,我打開手電筒晃了晃,但是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立馬又關上,沉聲問:“是不是周遠芳?”
那女人的聲音有些驚慌:“不……不是……”
我聽到女人否定的回答,轉身就朝外面走,可是轉念一想,要是周遠芳因爲害怕而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呢?
於是我又折回去,再次問道:“老實說,是不是周遠芳,我是章瀟的朋友,來救她的。”
“真……真不是……”那女人顫顫巍巍地又回答道。
“好,沒事兒了,打擾了,你繼續……”我慢慢關上門,心想那個男人都死了,還怎麼繼續?
我快速離開了這個房間,出了甬道,來到走廊,此時,章瀟正好也從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出來,對我揮揮手。
我點點頭,打開了第二個房間。
有了這個男人的前車之鑑,這一次我比之前小心多了,不敢小跑,而是摸索着朝裡面走,但是這一個房間非常安靜,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我走到小木門面前的時候,看到小門緊閉,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西瑪族的貴客。
由於甬道里還有一些蠟燭的光亮,所以這一次我把手電筒放開,敲了敲門。
隔了好一會兒,裡面傳來一個柔弱的聲音:“誰?”
我直接沉聲問道:“裡面的人是不是周遠芳,我是章瀟的朋友,來救周遠芳的……”
我忽然覺得這樣的自白方式未免太白癡了,但是我確實不認識周遠芳,貌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裡面的女人過了一會兒迴應道:“不是。”
我繼續尋找,一連找了十幾個房間都沒有找到。
這個時候,我正好和章瀟碰頭了,章瀟問道:“怎麼樣?找到沒有?”
我苦笑道:“這還用問?”
章瀟指了指我們中間最後一個房間,說:“不知道楊月亮的情況,但……我們好像只有這最後一個房間沒找了……”
“恩。”
我回應了一聲,正準備打開門栓,楊月亮從走廊的另一頭朝我們小跑過來。
“楊月亮,怎麼樣?”章瀟急忙問。
其實,我覺得問也是白問,因爲楊月亮要是找到的話,就不會一個人出現了。
楊月亮搖搖頭,晃了晃手中帶血的匕首:“殺了三四個人,就是沒找到小芳……”
“只有這最後一個了……”我們三個人的目光同時投向這最後一道木門。
楊月亮皺眉道:“章瀟,是不是盪漾姐的消息出了錯?”
章瀟搖搖頭:“不會,盪漾姐什麼時候出過岔子,她確認的事兒,不會錯……”
“可是,我們把所有的房間都找了一遍,運氣不可能黴到這個程度,剛好最後一個房間就是小芳吧?”楊月亮嘆了口氣。
章瀟淡淡笑道:“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着,章瀟打開門栓,推門走進去。
“等一下,我記得好像還有幾個房間沒找……”楊月亮忽然說道。
我和章瀟都好奇地看着楊月亮。
楊月亮解釋道:“我們是從張浪所站的位置開始找的,但是張浪之前走過的地方,我們好像還沒找吧?”
“是,你快去……”章瀟催促道。
楊月亮點點頭,朝着先前我們走過的幾個房間跑去。
我和章瀟互相對望了一眼,便慢慢朝着甬道里面走進去。
走進去的一剎那,裡面就傳來了激烈的男女碰撞聲。
“臥槽,真尼瑪激烈,看來是個猛男……”章瀟從袖子裡滑出小匕首,看來他又準備動手了。
可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了一個男聲在裡面傳來:“Oh,YES,Oh,Fuck……Oh……yes……”
臥槽?
聽到這個聲音,我感覺手腳冰涼,頓時沒愛了。
這時特瑞的聲音!
章瀟見我突然停下腳步,皺眉問道:“怎麼了?”章瀟把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裡面的人發現。
我苦笑道:“裡面的外國人,是我的同伴……”
我沒想到事情居然如此戲劇性,看來岑皓月真的是把我們幾個人全部送到這裡來了……
而特瑞這個傢伙,耐不住這裡面女人的誘惑,直接開始辦事兒了。
“什麼?”章瀟也有些哭笑不得,問我:“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說着,章瀟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支菸,遞給我:“要不一邊抽一邊等你的哥們兒辦事?”
我差點一口老血沒吐出來,這都什麼時候了,特瑞居然還真有時間辦事兒。
不過想來我也理解他,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來到島上這麼久,生理需求還是有的。
可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