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世民說着朝着宮殿內走去。
此時顏世民發現,宮殿的地毯上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可是那些屍體的擺放位置有些不一樣了。
“奇怪……”
“怎麼了?”閔文迪隨後進來問道。
顏世民指着那些屍體道:“這些屍體怎麼有被人搬動過的痕跡?”
閔文迪也朝着那些屍體望去,發現果然和剛纔的位置不一樣了,而且好像是特意被人搬到了一邊一樣。
“是那個小鬼乾的麼?”閔文迪道。
顏世民搖搖頭:“不清楚,不過那小鬼沒有必要這麼做吧?”
顏世民百思不得其解搬動這些屍體的目的是什麼,他的腦子飛速流轉,猛然間反應過來,說道:“你看,現在屍體都在那地毯之外……把屍體搬開,難道……是爲了掀開地毯?”
閔文迪也一下子反應過來,覺得顏世民說得非常有道理,於是快步走過去,一把掀開地毯。
可是地毯下的青磚看起來沒什麼異樣。
顏世民走過去,仔細在那些青磚上面察看了一陣,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就奇怪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在宮殿的屋頂之上,一雙眼睛正盯着下面。
那人趴在屋頂的積雪中,望着顏世民和閔文迪,目光中滿是震驚:“居然……是他們?”
“顏世民……怎麼來了?”一陣冷風吹過,拓跋靈把領口稍微拉緊了一些,低聲道:“既然顏世民能來……那是不是意味着……張浪也回來了?”
拓跋靈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妙,輕輕咬了咬牙,快速從屋頂離開,不知所蹤。
……
“小鬼,小鬼!”顏世民和閔文迪在明佛宮內搜索了幾圈了,始終不見張小浪和明落雁的蹤影。
閔文迪有些焦急起來:“這小鬼不會是遇到了什麼意外吧?”
顏世民拍了拍腦袋:“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那小鬼一個人在這兒的,那個小女孩兒看起來有些問題,我是想到了,但是我感覺那小鬼也很聰明,能制服那個小女孩兒……可是現在看來……不一定了,說不定問題就出現在了那小女孩兒身上!”
閔文迪道:“你是說那個女孩兒帶走了小鬼?”
顏世民搖搖頭:“不一定……要不我們先回江曲部落看看吧!”
不是顏世民不想找了,而是他們兩個人已經在明佛宮內外搜了好幾次了,除了屍體都是屍體,甚至連每一個屋子的角落,牀底他們都找了,還是沒發現張小浪。
顏世民心中也開始擔心起來,照理說張小浪在沒有等到自己回來之前,應該不會一個人先走啊。
“你忘了,那個紙刀……”走出宮殿外,閔文迪有些擔心地對顏世民道。
顏世民苦笑道:“確實是我粗心大意,我沒想到這小鬼真的不見了……如果我們回江曲部落也找不到那小鬼……那真有可能他們被紙刀帶走了!”
“十九壺……難道我們要去那裡找?”閔文迪深吸了一口氣,假如張小浪和明落雁真的是被紙刀帶走了,那自己和顏世民兩個人能成功從十九壺那裡把他們救回來麼?
就像顏世民分析的,光是紙刀一個人的實力就不在他之下了,更何況那船上最讓人恐懼的還是紙刀的主子,十九壺!
“一失足成千古恨……”這是顏世民第一次感覺那麼沮喪。
他加快腳步朝着江曲部落的方向走去,閔文迪也是擔心地跟在他身後。
他們走後,慢慢颳起了風雪……
……
今天是一個不錯的天氣,白龍睡了一個自然醒,然後從小牀上蹭起來,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暖洋洋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
白龍聽到屋子外是鳥兒的叫聲,一陣陣花香瀰漫在整個屋子裡,白龍心情大好。
他下牀穿了鞋,才發現大牀上的張浪不見了蹤影。
“狼叔?”白龍有些急了起來:“臥槽,狼叔不會丟下我一個人走了嗎?”
他趕緊跑到屋門口,看到張浪的身影后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只見張浪蹲在那院子裡的小花園中,正在用一把小鏟子輕輕地刨着。
“狼叔,你在做什麼?”白龍問道:“咱們不是一大早就走了嗎,你怎麼不叫我?現在都快中午了!”
張浪回頭笑道:“我看你這個小子睡得挺香,不忍心叫你,咱們從這裡到桃花潭需要好多天的路程呢,所以讓你養好精神,你還不樂意?”
白龍嘿嘿一笑:“狼叔你在弄什麼?咱們啥時候走?”
“一會兒就走,我準備……帶走渺渺一盆花!”張浪道。
“什麼花?”
白龍湊到張浪身邊,只見張浪手中的鏟子正在鬆土。
那是一株粉紅透白的花,花瓣看起來有些怪異,是一根根湊在一起的,像針一樣。
而且花莖下面還有一些小小的果子,整株花看起來都非常高大,至少也是有半米的高度。
“狼叔,這到底什麼花啊?”白龍繼續問道。
張浪笑着摸着那花的花瓣,緩緩道:“這朵花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合歡,合歡花,我想把它帶走,很吉利,合歡,合歡,閤家歡樂……我和小玲瓏她們重逢的日子也不遠了……我想把這朵花送給她們當做禮物!”
白龍笑道:“確實很吉利的名字!”
張浪指着身邊一個空空的花盆說道:“你這小子也別瞎站着,快去幫我刨些土在裡面!”
“好嘞!”
兩個人忙活了好一會兒,在把那株合歡花移植到花盆之後,張浪和白龍又在院子的地裡找到一些小白菜,簡單地吃了一頓白菜餐,就準備出發了。
臨行前,張浪還特意用一塊小木板寫了字,掛在了特瑞的牀頭,告訴特瑞如果他們回來,就去桃花潭做客。
關上院子的門,張浪把合歡花抱在懷裡,沐浴着樹隙中照射下來的陽光。
張浪深呼吸一口森林中的新鮮空氣,朗聲道:“咱們出發,桃花潭!”
白龍也是十分興奮地揚起手,指着前方:“依個作!”
“這是什麼語?”
“日語……”
“你特麼什麼時候會日語了?”
“咳咳,動漫裡學來的,依個作就是出發的意思……”
“啊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