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了小溪邊,在剛剛我打水的位置周圍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看到玲瓏刀。
我心中越來越着急。
當時岑皓炎他們是信任我,所以把兩件神器放在我這裡,明盪漾也信任我,又把玲瓏刀給我,覺得在我這裡安全很多。
可是現在,玲瓏刀被我弄丟了?
我不敢想,要是這玲瓏刀落在湮滅組織的手裡,那會有什麼後果?
岑皓炎、明盪漾等人做了這麼多事兒,不就是爲了保護這三件神器嗎?
草,張浪啊張浪,你怎麼這麼笨?你怎麼這麼笨啊?
我就知道,現在不是什麼人都能救得的!
這個雨絲,難道也是湮滅組織的人?
所以顏世民纔要殺雨絲?
我咬咬牙,又往營地跑去,要是這一次營地裡還找不到玲瓏刀,那我別無選擇,只能去找雨絲,雨絲身受重傷,應該跑不遠吧?
可是,令我意外的是,這一次,當我再次回到營地的時候,卻看到雨絲居然在火堆邊上坐着!
她手裡正拿着玲瓏刀,此時刀尖上還有一隻野兔,已經被扒掉皮了,正被雨絲放在火上烤!
我趕緊跑了過去,一把推開雨絲,從她的手裡搶過玲瓏刀。
“你幹什麼?”雨絲疼得齜牙咧嘴,有些難受地看了我一眼。
我直接把那隻野兔從刀上抹下來往邊上一扔,沉着臉道:“你去哪裡了?誰讓你動我的刀了?”
雨絲捂着小腹,神色虛弱地說道:“我剛剛看到一隻兔子,就去抓兔子了,我的刀不見了,所以就用你的刀啊……”
“抓兔子?你用玲……我的刀抓兔子?抓兔子需要刀?”我沉聲喝道。
雨絲有些委屈地說:“因爲我跑不過它,所以要用刀扔它……”
“那我剛剛叫你你怎麼不答應?你不是要喝水麼?你不是受傷了嗎?你還有力氣去抓兔子,你騙誰?”我冷着臉道。
“我……”雨絲嘆道:“我覺得我也該爲你做點什麼,所以纔會出去的,剛剛你叫我我聽見了,我想答應來着,但是我怕把兔子嚇跑了!”
“你嘴裡到底有多少真話?多少假話?”
現在我對這個雨絲更加看不透了,她在我面前的時候連站起來走路都困難,我不在的時候居然一個人去抓兔子?
“你覺得我在騙你?”雨絲盯着我,一臉認真地道。
我淡淡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和湮滅組織的人有關係?”
“湮滅組織?什麼組織?沒聽過……”雨絲卻是一臉好奇地道。
“真的沒聽過?”
“沒有。”
我看雨絲回答得十分肯定,眉目間也沒有絲毫閃爍,說得跟真的一樣。
如果她真的是這個誅心島的原始居民,那沒聽說過湮滅組織纔是正常的。
我慢慢把玲瓏刀又掛回腰間,問:“那你現在能走路了吧?”
“能。”
“不疼了?”
“疼,但是走路還是可以的,不然我怎麼會有力氣去抓兔子呢?”
“嗯,行,那明天咱們大路兩邊吧!”說完,我也不再去看雨絲,別開了目光。
雨絲卻有些急了:“什麼意思?你要丟下我?”
我呵呵笑道:“雨絲小姐,到現在爲止,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有沒有一句是真的,所以我不敢再和你一起走了。”
雨絲忽然看了看我腰間的玲瓏刀:“你是不是很在意你的刀?這把刀是不是對你來說很重要?”
我沉默,沒有回答。
雨絲卻又說道:“如果你真怕我拿走你的刀,你也不好好想想,當時你去給我打水了,那麼遠,你的刀就放在揹包面前,我要是想拿的話,你還能找得到我麼?我幹嘛還要回來?”
雨絲這麼說,確實沒毛病,就算這雨絲受了傷,但是這森林這麼大,她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我也找不到啊,而且我對這裡又不熟。
可是,她真的是去打兔子?
臥槽,誰信啊?
雨絲見我在沉思,便微笑着追問:“你覺得呢?”
我搖搖頭:“沒什麼好說的,你現在連兔子都能抓到,我也不擔心你一個人在森林裡能有什麼危險了,而且你比我熟,跟你在一起,提心吊膽的,所以我明天還是走了吧。”
“你知道彩虹飛瀑在哪裡嗎?”雨絲忽然問我。
“什麼?”
雨絲急忙道:“你朋友給你的留言上不是讓說彩虹飛瀑見嗎?你知道彩虹飛瀑在哪裡?”
雨絲這麼一說,我頓時想起,我當時沒太在意,全顧着去思考顏世民和雨絲的關係了。
她這一提醒,我纔想到,彩虹飛瀑,是不是明盪漾和我說的那個彩虹花開花的地方?
如果是的話,顏世民爲什麼知道我要去彩虹飛瀑?明盪漾不是隻告訴了我一個人嗎?
另外,顏世民自己又爲什麼要去彩虹飛瀑?
這一下,我感覺疑團更多了。
老顏啊老顏,你說你好端端的,幹嘛跟我賣關子?當時都見着面了,你等我一會兒,當面給我說清楚不就行了?
難道還有什麼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彩虹飛瀑,就是彩虹花的位置,沒錯吧?”我嘆了口氣,問雨絲。
雨絲點點頭:“是的。”
“那我知道了,就是沿着這條直線一直走,就到了彩虹飛瀑了,有人跟我說過。”我指着森林中心的方向說道。
雨絲微笑着搖搖頭:“如果你認爲這樣就能到彩虹飛瀑,那你真是太天真了,我就這麼跟你說,要是沒有我帶路的話,你就是穿越了整個紅嶺,你都找不到這個地方的。”
“爲什麼?”我皺着眉問道。
雨絲卻再次微笑:“我不說,反正你必須帶上我。”
“呵呵,免談,明天一早,咱們就分手……嗯,分開吧!”我措辭不當,急忙改口道。
“你爲什麼不願意保護我?你不是答應我的嗎?”雨絲見我態度堅決,有些急了。
我正色道:“雨絲小姐,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你的私人保鏢,而且我來紅嶺,也有自己的事兒,先不說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是誰,而且你連野兔都能抓了,還需要我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