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玲瓏強忍着疼痛從地上站起來,捂着胸口,死死瞪着黑衣女人。
柳玲瓏居然被人打得這麼狼狽?
我的天吶,那黑衣女人的實力到底是多強橫?
難道這女人就是……明盪漾?
她的妹妹,喜歡玲瓏?來複槍?
難道是養鯊女?
這麼一想,我心中幾乎已經斷定了,那桃花林中藏着的自稱只用來複槍的女人,就是養鯊女!
那聲音簡直太熟悉了,絕對是我見過的人,而養鯊女一直稱呼黑衣女人爲“我的姐”。
那這黑衣女人不是明盪漾是誰?絕對是明盪漾!
不過,這實力強得有些可怕了,柳玲瓏居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傳說中的明盪漾一人團滅一個殺手團的實力,果然是名不虛傳!
秦長青掙扎着從水潭中爬出來,咳出兩口水,苦笑道:“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麼暴力?”
明盪漾根本沒有理會秦長青,若有所思地看了柳玲瓏一眼:“算了,就當我大發善心,看你們可憐兮兮的樣子,河道口,我去幫你們掃清障礙吧……”
說着,明盪漾雙手插進了風衣兜裡,轉身緩緩朝桃花林外走去。
柳玲瓏十分喪氣地低下頭,喃喃道:“我打不過她……”
傻妞,打不過又怎麼樣?你又沒有野心天下無敵,何必因爲一場戰鬥自責?
我想這麼對柳玲瓏說,可是嘴巴還是張不開。
明盪漾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桃花林,她這一次和養鯊女來桃花潭的目的是什麼?真的是剛剛她自己所說,找到陵墓的入口?
難道三神器真的是她奪走的?
可是她說話的語氣,又不像是壞人,反而像是認識拓跋靈等人,可拓跋靈卻不認識明盪漾,這其中又有什麼淵源?
她爲什麼要救拓跋靈?很明顯,在場的人加起來都不是明盪漾的對手,明盪漾大可以逼柳玲瓏或者拓跋靈說出陵墓的入口,爲什麼又走了?
她和守靈族是什麼關係,還要幫桃花潭掃清障礙?
一大串疑問浮上我的心頭,但是我怎麼可能想得通其中的道理?
秦長青笑着提起地上的燈籠,緩緩走到我面前蹲下,笑道:“喲,這不是張浪嗎?差點沒認出來,怎麼被虐成這副鬼樣子了?”
我發誓,如果我現在能動,一定會毫不猶豫給這個裝逼的貨一個耳光。
秦長青笑着,一把將我扶起來,看了看我身上,嘆道:“這黑衣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把你打成這樣?連小玲瓏都不是對手?”
我想……只是因爲我有傷吧,不然不會這麼慘,當然,這只是自我安慰罷了,要是我能打,說不定下場更慘。
柳玲瓏這時恢復了神態,跑過來焦急問我:“你怎麼樣了?沒事兒吧?”
我繃着臉,對柳玲瓏使個眼色,關心我可以,可是你忘了靈兒啊!
柳玲瓏這才順着我的目光朝拓跋靈看去,她對秦長青道:“我們把他們帶回去!”
秦長青應了一聲,一手提着燈籠,一把將我抗在肩上,嘆道:“這比一麻袋米還重……”
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柳玲瓏又過去抱起拓跋靈,快步朝木屋的方向走去。
這時,雨勢漸緩。
柳玲瓏和秦長青都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瞳孔已經變成黑色的……小黑。
小黑一動不動,已經死了。
我有些辛酸,無奈我現在說不出話,不然一定會讓柳玲瓏把小黑也一起帶回去……
哎。我心中一嘆。
不一會兒,柳玲瓏和秦長青已經帶着我們來到了拓跋靈的木屋之中。
柳玲瓏讓秦長青出去,畢竟拓跋靈是女孩子,秦長青在這裡,不是很方便。
秦長青今晚上倒是沒那麼討厭,只是非常認真地對柳玲瓏說了一句:“我就在門口守着,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柳玲瓏點了點頭,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謝謝你……”
秦長青也點頭回應,這才慢慢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此時我和拓跋靈都放置在地上,柳玲瓏心疼地掃過了我的全身,又擔心地看了看拓跋靈。
她顫抖着手,開始脫拓跋靈的衣服。
其實,我的目光還是可以斜過去的,但是……我沒有。
不過……我十分擔心拓跋靈的傷勢,還是抱着一種關心和不是爲了佔便宜的心態扭頭看了過去。
只見拓跋靈的胸口上,依舊沾滿了血跡,但是那兩個子彈孔已經沒有再流血了。
剛剛明盪漾把她的血喂到了拓跋靈的嘴裡,她的血是不是有什麼神奇的功效?
我舔了舔嘴脣,嘴上還是甜甜的,黏黏的,明盪漾的血也沾了我一臉。
這血真的有用?
柳玲瓏對外面的秦長青叫道:“那個……你能幫我去弄點熱水嗎?我給靈兒洗一下身子。”
秦長青有些爲難地道:“哎,這個時候……好吧,誰讓我是好人呢……”
說着,我聽到秦長青的腳步聲遠去。
其實有時候這人也是挺不錯的。
柳玲瓏開始在屋子裡一陣翻箱倒櫃,終於,她在拓跋靈的衣櫃裡找到了一個小盒子。
由於燈籠的光線越來越暗,柳玲瓏又找了一根比較粗的蠟燭,重新放到燈籠裡面,這才讓屋子裡亮了起來。
她跪到地上,把盒子放到面前,打開了盒子之後,就發現盒子裡有很多小瓶子——玻璃小瓶子,木塞的。
柳玲瓏拿出其中一個瓶子,打開木塞,聞了一下,說:“還好,靈兒你還準備很多藥!”
柳玲瓏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之後,就開始把瓶子一個個打開,然後用鼻子聞。
最後,我聞到一股難聞的、奇臭無比的味道,那味道飄滿了整個屋子。
說句不好聽的,比特麼屎還臭。
柳玲瓏也是擰緊了眉頭,說:“就是你了……”
臥槽,難道這就是治傷的藥?難道要把這屎一般的玩意兒塗到咱們身上?
柳玲瓏湊到拓跋靈的身體面前,我看到她用小瓶子慢慢倒出一股黑色的液體在拓跋靈胸口的彈孔上。
那黑色的液體只是剛剛觸碰到拓跋靈的傷口,拓跋靈猛然從地上坐起來,尖叫道:“哎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