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舅子離開之後,閔文迪卻是嘆了一口氣。
我皺眉問道:“怎麼了……文迪教官?”
閔文迪強自一笑:“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這個兩個大舅子……好像很厲害……”
“嗯,他們確實很厲害,而且是湮滅組織……”我說到一半,忽然停止了。
不是我不相信閔文迪,而是,兩個大舅子雖然實力強橫,但是在湮滅組織當臥底也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兒,我不能因爲多嘴,而對他們造成什麼危險。
就算閔文迪不會說出去,萬一周圍有什麼人偷聽呢?
“湮滅組織?”閔文迪驚訝道。
我笑道:“他們很厲害,而且是湮滅組織非常頭疼的對手……所以,他們想要找鬼臉娃娃,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閔文迪“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我也有些欣慰地對閔文迪道:“文迪教官……這下你該相信了,殺害玲瓏的……確實……不是小月月……而是鬼臉娃娃冒充小月月的……”
閔文迪苦笑了一下:“或許吧……”
我看到閔文迪臉上還是有些勉強,總有一種錯覺,感覺她好像知道一些內幕似的。
可是……接下來還有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如果殺害玲瓏的人不是小月月,那麼小月月現在到哪裡去了?去哪裡了?
她是不是被鬼臉娃娃給控制起來了!
一想到這個嚴重的問題,我整個人又開始焦急起來,我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了閔文迪,閔文迪也是眉頭緊鎖。
那麼……鬼臉娃娃是誰呢?
我此時心中又緊張了起來,那天晚上鬼臉娃娃來見我的時候,那種語氣,分明就是我身邊的熟人!
我心中確實不願意我身邊的人捲入這件事裡,可如果……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這一步,那就不得不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了。
岑皓炎說一個小時,但是不到半個小時,他的聲音就響起了。
“我們回來了……”我循聲望去,就看到燈籠的光在森林中若隱若現。
過不多久,我就看到柳無視和岑皓炎出現在我們面前。
與此同時,一陣銅鈴聲也是輕輕響起,在岑皓炎和柳無視的身後,一身黑色斗篷的鬼臉娃娃,正站在他們的身後。
“真的……真的來了……”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兒,但是兩個人把鬼臉娃娃帶來的時候,我心中還是莫名的一顫。
黑色斗篷中的鬼臉娃娃,慢慢朝前面走了兩步,她臉上的笑臉面具,還是和我一個月前見到的一樣。
岑皓炎指着鬼臉娃娃說道:“雖然讓她過來……很不方便,但這件事兒關乎到我妹子的清白,還有我妹子的下落……所以不得不找她來和你們對峙……”
我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問鬼臉娃娃:“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鬼臉娃娃嘆道:“我……摘下面具,你就知道了,張浪……”
鬼臉娃娃的聲音,居然是那麼熟悉,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樣子!
而這個聲音……居然是……居然是雨絲!
鬼臉娃娃緩緩摘下了面具,也摘下了斗篷的帽子,雨絲的臉,就這樣出現在我們面前。
雨絲呵呵一笑:“張浪,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怎麼……怎麼是你?”
是的,不是意外,是非常意外!
我做夢也沒想到,鬼臉娃娃……居然是雨絲!
我望着岑皓炎,驚訝地表情表達着我不敢相信的心情。
岑皓炎淡淡道:“不用懷疑……我們和她很熟,她就是鬼臉娃娃,如假包換!”
“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我顫聲道。
雨絲嘆道:“當初你第一次進入森林的時候,其實……我接到的任務,就是抓了你……而且我也佈置下了陷阱,和湮滅組織的同伴準備好了一切……顏世民爲了救你,和我打了起來,他朝我開了火銃,當我的面具掀開的時候,他看到鬼臉娃娃是我……所以……他沒有殺了我……”
“這……這……”
雨絲又微笑道:“當時,你救我回來的時候,我是想讓你帶着我,找到顏世民,我也老實告訴你,我就是鬼臉娃娃的,但是……顏世民知道我的身份之後,好像在故意躲着我……”
岑皓炎補充道:“老顏成爲湮滅之瞳不久,他和鬼臉娃娃素未謀面,所以自然不知道……鬼臉娃娃居然是他的老情人,所以老顏有些接受不了了……”
雨絲又道:“還記得上一次嗎?我……我讓你幫我去打水,其實……我要是真的口渴了,我在半路就讓你打水了,爲什麼還要等你找到了營地我才說,我就是想等你把你的包裹卸下來,我想偷走你的玲瓏刀……”
我驚愕地望着雨絲,心中也是不斷下沉,聽她繼續講述:“後來,我半路被顏世民攔截下來了……而且,他還警告我,不準動你的東西,我……所以我又回來了,故意抓了一隻野兔……”
說到這兒,雨絲的眼眶居然是有些溼潤起來:“在顏世民的眼裡,你這個朋友,可比我重要多了……”
我居然能感覺到雨絲說話的時候,語氣中那濃濃的醋意。
怪不得,原來如此……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難怪顏世民又要殺了雨絲,又捨不得她讓我去救她,但是自己又不出現!
看來,是顏世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他自己卻不忍雨絲有生命危險,所以……才把雨絲交給我……
顏世民也一直在我周圍跟着,也是爲了防止雨絲對我下手!
這就是事實的真相!
“原來……你們部落盛傳的殺人娃娃……就是你自己……”我有些哽咽地說道。
雨絲搖了搖頭:“不是我……兔子不吃窩邊草……我知道是誰,但我只能告訴你……真的不是我……”
我嘆道:“怪不得咱們遇到那麼多危險,老顏就是不出手……他不是一個沒有擔當的人,而是……他知道你的實力,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會有危險的,是吧?”
雨絲微微笑了笑,沒說話。
我又問道:“那你……爲什麼又要殺了咱們訓練基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