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興興在雲畫意在時還好,只要雲畫意一離開跟前還被安王殿下抱着,那興興鐵定是一張嘴便會大哭,其他人一接過去就不哭了,甚至在冷家三兄弟手上更是歡樂無比。
這讓安王殿下氣得牙癢癢,他可以嫌棄這兩個小東西,但是這兩個小兄弟卻不能嫌棄他!現在興興居然敢跟他對着幹!安王殿下自然就不高興了,但是現在兩個傢伙還未足一月,安王殿下也無可奈何,但是心中卻已經暗自打算好了,等到這傢伙兩三歲了,他肯定會讓他知道敢跟他對着幹到底是什麼下場!
念無離的嘴角抽了抽,道:“那咱們就置之不理?或許咱們可以少繞彎子呢?”
寧塵言輕哼一聲:“本王不稀罕!”
念無離頓時感覺自己敗了!投降了舉了舉手:“行了行了!您老說得有理!不過那林大人……”
“王爺!”念無離的話還未說完便聽見背後傳來了林子軒的聲音。
念無離回頭望去正好見到林子軒和林子芊姐弟倆正一同過來。
“喲,你們倆怎麼來了?”念無離挑眉問道。
林子軒看了林子芊一眼,林子芊會意的上前道:“王爺,我先帶樂樂去見王妃吧。”
寧塵言點頭將樂樂交給了林子芊,看林子芊抱着樂樂走了才問道:“有事?”
林子軒點了點頭:“卻是有事!還請王爺移步書房。”
等着幾人到了書房林子軒才恭敬的呈上了一張兵符。寧塵言挑了挑眉,並未伸手接過。
“什麼東西?”念無離倒是有些好奇,拿過一看,卻是一張虎營的兵符。
“這……這是什麼意思?” 念無離結結巴巴的問道。虎營可是南越兵裡最大,兵力最好的兵營,兵符一直都掌握在林大人的手中,現在這兵符是要給他們?
林子軒不解的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當時走的時候我父親給我的,說如果傳位詔書公佈天下了便將這兵符交給王爺。”
寧塵言沉吟了片刻才接過了兵符。
念無離挑了挑眉:“你還真是不客氣!”
寧塵言揚眉:“爲何要客氣?”
念無離嘴角抽了抽,得!他就不該多嘴!
寧塵言直接吩咐道:“子軒,無離,你們倆去將虎營帶過來!”
林子軒和念無離頓時正色,恭聲應道:“是!”
衆人等了一宿就想看安王府到底是什麼反應,但卻不見安王府有任何的表示,衆人頓時開始不解起來,這對於安王府來說不是好事麼?爲何寧塵言好似根本不在乎?
壽陽候府。
“侯爺,咱們該怎麼辦?”壽陽候夫人擔憂的看着壽陽候。
壽陽候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念夫人見狀頓時便是暗恨不已,在她聽到傳位詔書的時候就已經是嚇得不輕了,念家的念無離可是安王的黨羽,若真是安王登上皇位,那她們母子還要怎麼辦?
“侯爺!”念夫人又喚了一聲,她本就心慌了,現在壽陽候還是這樣的態度,那以後家裡還有她兒
子的立足之地?!
“好了!本候現在本就沒什麼心情了,你就別添亂了!”壽陽候忍不住喝道。
念夫人委屈的憋了憋嘴,跺跺腳出去了。
出了門才見念遙月貼在門口,念夫人皺着眉頭問道:“遙月!你幹什麼?”
念遙月訕笑着上前拉住了念夫人的手臂,道:“孃親,當真是安王會登基麼?”
念夫人心中煩亂,此時聽到念遙月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登基登基!登基什麼?!安王登基了你哥哥怎麼辦?!”
念遙月翹起嘴道:“孃親!你怎麼了?這聖旨上不就是寫的安王麼?”
“我說你今天怎麼對安王這麼上心?”念夫人狐疑的看了念遙月一眼,疑惑的問道。
念遙月斟酌了片刻,想了一個好讓念夫人接受的理由道:“孃親,就算是安王登上了皇位,哥哥又怎麼了?念無離能成爲安王的人,哥哥就不能麼?我們家可沒支持哪個皇子啊!”
念夫人微微蹙眉:“你說成爲就能成爲?!念無離可是從小就混跡在安王府,你哥哥怎麼去比?而且在安王的心中又怎麼可能把哥哥看得比念無離更重呢?!”
念遙月訕笑兩聲:“那如果是另一種方法呢?”
念夫人聞言愣了愣,片刻之後才反應了過來:“遙月!你這是什麼意思?”今天早上出門前念遙月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就想到這裡去了?!
念遙月道:“我這不也是爲了念家和哥哥着想麼?如果哥哥成爲了安王的人,那念家肯定也還是會重視哥哥的,念無離不是也不能越了哥哥去麼?”
“你可是壽陽候府的嫡女!怎麼能去給別人做妾呢?!”念夫人還是無法接受,念遙山在安王處越不過念無離這是事實,爲此再搭上一個女兒念夫人自然覺得很不划算!
“可是您曾經不也同意我給晉王做妾麼?怎麼到安王就不行了?這安王一登上皇位,我可就是貴妃!有什麼丟臉的?!”念遙月不服氣的道。
念夫人眉頭緊蹙,看着念遙月道:“遙月,你告訴孃親,到底是爲什麼突然這樣想?”
念遙月低着頭,半晌也不開口。
念夫人自然是瞭解自己女兒的,見狀便道:“你別瞞着孃親。”
念遙月自知實在是瞞不過了,這才輕聲道:“我今天見到喬水煙了!”
念夫人瞭然,喬水煙現在是晉王妃,可是當時寧齊賢是先對遙月示好的,後頭也是喬水煙算計了念遙月又在皇后娘娘面前得了臉面才嫁給了晉王,但是她對遙月卻一直都存有敵意,每次見到遙月必要冷嘲暗諷一番,遙月若是因爲喬水煙想要嫁給安王倒還可以理解。
“遙月,你現在可別這樣想,你就算不能嫁給晉王,可是今後也必定不會比喬水煙差的!”念夫人輕聲安撫道。
念遙月有些泄氣,實在是看到喬水煙那一副故作高傲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對了,你怎麼見到喬水煙了?”念夫人不解的問道。現在晉王府不是正亂成一團麼?喬水煙還有心情在外頭跑?
念遙月不解的搖了搖
頭,想了想才突然道:“我想起來了,我看到是喬水煙去了鄭太傅的府中,在街上的時候撞見的!”
“鄭太傅?”念夫人還沒接口就見壽陽候已經站到了門口,灼灼的望着她們母女!
“是啊!”念遙月愣了愣才點了點頭。
“侯爺,怎麼了?”念夫人不由得升起了一抹希冀。
壽陽候默然不語,驀然便想起了鄭太傅的身份,忙擡腳就要往外走。
“侯爺!”念夫人揚聲叫道。
壽陽候頭也不回的道:“無事!你們好好在家裡待着!”
念夫人和念遙月對視一眼,雙雙搖了搖頭。
壽陽候是直接便要進宮去的,到了宮門口的時候卻見到了晉王寧齊賢也在,寧齊賢臉上掛着一抹微笑:“侯爺!”
壽陽候趕忙行禮:“參見殿下!”
寧齊賢笑了笑:“侯爺要進宮?正好本王也要去見太后,不如咱們一同去?”
壽陽候聞言不由得看了寧齊賢一眼,只見寧齊賢臉上的笑意不減,突然就感覺到了今天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忙點頭道:“殿下先請!”
寧齊賢也不客氣,帶着喬水煙便走在了前頭。
太后宮中此時已經到了許多人,卻都是被寧齊賢召集過來的,只是寧齊賢還沒到,衆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只得竊竊私語的一邊討論一邊等着。
“晉王殿下到!”隨着內侍官一聲高亢的通傳聲,衆人都擡眼向門口看去,果然是見寧齊賢和喬水煙與壽陽候一同而來。
衆人都各自起身見了禮,寧夜桐才挑眉問道:“不知大哥叫我們前來可是有事?”
寧齊賢掃了衆人一眼才道:“榮王還沒到?”
只聽寧齊賢話音剛落便聽到了門口的朗聲迴應:“本王來了。大哥找本王什麼事?”
寧齊賢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面向太后說道:“太后,不知可否能將傳位詔書拿出來?”
太后看着寧齊賢不禁眯了眯眼,片刻之後才點頭,隨即吩咐了身邊的劉公公去將詔書拿出來。傳位詔書本不該在太后處,但是現在詔書上的寧塵言遠在津易,並且也沒有要回來的跡象,這詔書在哪裡都不安全,還不如在太后這裡擱着。太后就算再喜愛弄權勢也不至於將詔書上的人改成自己罷?!
劉公公恭敬的將詔書捧了來,衆人的目光一時之間都被那捲明黃給吸引了過去。
“鄭太傅!”寧齊賢朗聲叫道。
“老臣在!”人羣已經自動的分開了一條道,只見一個已經致仕的官員身着官服緩緩走了出來。
寧齊賢沉聲道:“鄭太傅的身份本事想必諸位也是很清楚的,今天本王去將鄭太傅請了來,就是想看看這詔書到底是真是假!”寧齊賢說着便看了寧疏痕一眼。
人羣之中有一陣騷動,但是動靜到底不敢大了,太后也點了點頭,示意劉公公將詔書交給鄭太傅。
鄭太傅接過了詔書放到了早已擺好的桌案上,一字一句的仔細查看,反覆覈對,終於在一個時辰之後得出了結論:“啓稟太后,此詔書爲假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