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念無離和林子軒送進了天牢,樑寅雨才感覺自己身心舒暢了,也總算爲他今天所受的屈辱出了一口惡氣!得意洋洋的進了皇宮去給太后覆命!沒成想竟然在太后身邊看到了許久沒有進過宮的含宜公主。雖然樑家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但是含宜公主畢竟還是皇家之女,家裡外頭樑寅雨還是必須要給足含宜公主面子的。
“臣參見太后。”樑寅雨恭敬的給太后行了一個禮才笑道:“原來含宜也在!”
太后淡淡點頭問道:“事情辦的如何了?”
樑寅雨聞言連忙將今天的事情給稟告了,心裡美滋滋的想着太后肯定是會給自己獎賞的。
太后聽完還沒什麼反應,含宜公主卻是直接尖叫了起來,將太后給唬了一跳。太后沉着臉喝道:“含宜!你還有沒有禮數?!”太后現在心中是越發的不待見含宜了,以前小時候倒是還好,誰知越長大就越是囂張跋扈,後頭直接做出了有失貞潔的事情,丟盡了皇家的臉面,現在還就在她跟前就無禮了起來!
含宜現在滿腦子都是念無離被樑寅雨抓進了大牢的事情,情緒激動,根本就沒聽進太后的話,直接衝了下來就指着樑寅雨質問道:“你居然將無離抓進了天牢?!”
樑寅雨在這麼多人面前直接被含宜公主質問,面上也覺得不好看,何況含宜公主現在是他的妻子還這麼親暱的喊着念無離的名字!但是他卻也不敢跟含宜公主發脾氣,只得賠笑道:“公主,念家勾結安王府,實屬大逆不道!念家都下獄了,怎麼能少得了念無離呢?”
含宜公主聞言更是尖叫着朝着樑寅雨撲了過去,一拳一拳如雨點般的落在了樑寅雨身上一邊尖聲道:“本宮不聽!父皇早就已經恢復了安王的爵位,無離就算跟着安王又怎麼了?!你要是不將無離放出來本宮不會放過你的!”
“公主!公主!你聽我說,這可是朝廷的命令啊!”即使含宜公主的拳頭也沒什麼力量,但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被女人這樣打卻也是第一次,樑寅雨覺得自己簡直已經丟盡了所有的臉面,心中也厭煩含宜公主這般潑婦的模樣,可是就因爲含宜是公主他也無可奈何,只得一邊躲避着含宜公主的拳頭一邊解釋!
太后臉色陰沉的看着面前鬧劇一般的一幕,忍不住怒聲喝道:“夠了!”
見太后出聲,殿裡侍候的宮女們也忙上前拉開了含宜公主和樑寅雨。
含宜公主雖然沒有再撲上去,但仍是陰惻惻的緊盯着樑寅雨。樑寅雨心中叫苦不迭,貓着腰躲在了殿裡的柱子後面。
“含宜!你要是再這般的不知禮,你就別來哀家這了!”太后緊皺雙眉,沉聲道。
含宜公主緊抿着脣沒有說話,心中卻對太后所言不以爲然。她從小就不親近太后,若不是現在母后失勢,大哥要她多來太后宮中走動走動,她纔不願意來這個地方!
“哀家覺得駙馬做得
不錯!將林子軒提出來,嚴加拷問!一定要問出虎營兵符的下落!”太后沉聲道。
樑寅雨聞言才確定了太后是站在他那邊的,連忙歡喜的從柱子後頭走了出來,行禮道:“臣明白了!”
寧塵言這一回來雖然寧齊封等人都擔心被人抓着把柄不敢來安王府,但是卻也是暗中關注着寧塵言和雲畫意的一舉一動。卻見林子軒和念無離都被人抓緊了大牢寧塵言卻也沒什麼反應不由得也覺得奇怪,但終究不敢掉以輕心的派人盯着。
寧塵言和雲畫意坐在茶樓裡喝着茶就已經感受到了不下十道這樣的目光。雲畫意輕笑道:“看來以後還是要坐廂房纔是,否則連喝個茶都不讓人省心。”
寧塵言脣角帶着絲絲笑意:“畫意想坐哪裡都可以!”
雲畫意撇了撇嘴,默不作聲的聽着身後的議論聲。
“你們可知道東頤的楚王對上西樑的莊王那可是連連敗退啊!之前佔有的國土被收回去了不說,再這樣下去,只怕都要打到東頤去了!”
另有一人言道:“這也不是什麼想不到的,畢竟西樑的莊王在西樑可是有少年戰神之名啊!楚王根本沒聽到過什麼功績。打東頤還好了,以免西樑天天盯着咱們南越!”百姓都希望生在和平時期,這仗一旦打起來,這以後可就什麼都說不準了!還可能會徵兵,戰死沙場!總之對於老百姓而言是沒有一丁點的好處!
有人趕忙道:“這可不對,脣亡齒寒啊!之前西樑不是已經打了南越了麼?不過被收……”那人忙住了嘴不敢再往下說。南越收回來可不是朝廷收回來的,而是安王佔着的,雖然他們覺得安王佔着和南越佔着並沒有什麼區別,畢竟安王還是南越的皇子不是麼?可是朝廷並不是這樣想的,將安王當成了什麼仇敵一般,他可不想爲此而遭受什麼事情。
雲畫意嬌顏微沉,她之前生了興興樂樂,後頭又來了京城,倒是還真沒有關注過東頤和西樑的戰事,但是今天一聽,東頤對上西樑那是必敗無疑啊!
寧塵言看着雲畫意,伸手握住了雲畫意的柔夷。他當然知道雲畫意在意的不是東頤會不會失敗,而是東頤皇室。畢竟冷皇后的帳還沒算呢!
“別擔心!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住他們的性命然後交給你處置!”寧塵言低聲承諾道。
雲畫意含笑點頭:“我知道!”
兩人在茶樓坐了一會兒也沒再聽見什麼有用的消息便起身離開了,雲畫意揚首看向寧塵言笑道:“既然現在子軒和無離那邊不需要我們幫忙,那我們去做另一件事可好?”
寧塵言不解的挑眉:“什麼事?”
雲畫意抿脣笑道:“咱們去找曾經的順威將軍,鄭奇!”
寧塵言含笑點頭:“好!”
“那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罷!”雲畫意拉着寧塵言隨意去了城外一個馬廄裡挑了兩匹馬便朝着城外而去
。
鄭奇現在所在的位置雲畫意早就已經知道了,順威將軍鄭奇原本是和建威將軍宋傲、威武將軍是同時期的將領,但是三人的脾氣秉性卻是不盡相同,威武將軍更能隱忍一些,可以收斂住鋒芒仍舊握着兵權穩立在朝堂,宋傲對南越帝失望,轉而相助寧塵言,唯有鄭奇是真正的辭官歸隱。
鄭奇當年辭官的時候還未娶妻生子,直到隱居山野才娶了一個淳樸的女子爲妻,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倒也很是平和。鄭奇所隱居的地方離京城並不算很遠,兩人快馬加鞭走了兩天多時候便已經到了山腳下。
這山名叫松山,山上有個村子叫松山村,正是鄭奇隱居的地方。山峰也不高,再加上兩人的腳力也沒用多長的時間便已經到了村子裡。
此時正是下午的時候,村民們吃過午飯都三三兩兩的聚集在村子裡談天說話,孩童在一邊嬉戲玩鬧,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村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對清雅的璧人也不由得引起了村民們的好奇,松山村已經有好些年沒有外人來過了,早前來過的唯一一個外人也就是鄭奇而已。
“你們是誰?”一個端着木盆,已經嫁做人婦的女子好奇的看着兩人問道。
雲畫意含笑道:“我們想找鄭齊,不知道他家是住哪裡?”
一提到鄭奇,該女子的臉色一變,不由得開始打量起雲畫意來。
雲畫意奇怪於女子的反應,不由得問道:“我身上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女子皺了皺眉,半晌才搖了搖頭。
“有什麼事麼?”從不遠處走來了一個身着布衣的男子,不由得上前問道。
“他們要找鄭齊。”女子退開了步子,看着男子回道。
男子聞言想了想纔對女子道:“你先去將衣裳洗了吧。我帶他們過去。”
女子思量了一下才點了點頭,對男子道了一聲小心才端着木盆走了。
在男子帶雲畫意和寧塵言去找鄭奇的路上,雲畫意才問出了村民們提到鄭奇的奇怪反應。原來松山村本就不是多繁華的村子,多年來除了鄭奇還未有過外人到訪。當時鄭奇卻也不是自己走來的,而是渾身傷痕的被村裡的泉水衝過來的,當時的鄭奇身上佈滿了傷痕,整個人都狼狽不堪。村民們見狀卻也不敢相救,只得任由鄭奇自生自滅。後來有一個女子去泉水邊洗衣裳見到鄭奇不忍心才救了他,可是那女子的家人卻對鄭奇避如洪水猛獸,村裡的男子也不敢跟女子的家人扯上關係,女子到了議親的年齡也沒有人敢娶,這可愁壞了女子的家人。後來女子的嫂子實在沒有辦法便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問鄭奇可願娶女子爲妻。鄭奇並未猶豫便點頭答應了,但是因爲鄭奇的身份村中人都不敢跟他們來往,婚禮也辦得極爲的低調,現在鄭奇的女兒都已經到了十五歲的年紀,村中人看着他們家平靜的生活纔有了一兩家敢跟鄭奇家相來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