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葉兒更是委屈,言道:“昨晚我本要休息了,誰知卻有丫頭過來說我的舞蹈師傅找我,所以我才決定去看看到底是有什麼事,我只記得我出了院子一路過去,之後的事情便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今日醒來卻已經是這樣了!”
雲軒成蹙了蹙眉,問道:“你的舞蹈師傅是誰?你到了她那兒麼?”
泰州太守忙道:“回殿下,小女的舞蹈師傅正是香兒姑娘。”
雲軒成思索了片刻,還是認爲香兒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畢竟香兒昨晚一直是跟自己在一起的,而且香兒一個弱女子,也沒有本事在太守府裡算計得了邱葉兒不是?而且聽邱葉兒的語氣她跟香兒的關係還是極好的,也是犯不着去算計邱葉兒什麼的!
太守夫人本就對香兒很不滿了,現在聽到自家女兒提起了香兒便更加的不想放過香兒了,忙道:“殿下,難道現在不是該將香兒傳過來問話麼?!畢竟如果不是她要找小女,小女也不會晚上出門去不是?”
雲軒成聞言看了太守夫人一眼,雖然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中卻是很不想搭理太守夫人的,邱葉兒和陸繁桑明顯便是被人算計了,只要那人有心思要算計邱葉兒和陸繁桑,就算邱葉兒哪都不去一樣會被人算計,但是太守夫人畢竟也是愛女心切,而且現在牽扯到了香兒,他就算想維護香兒也不好直接打太守夫人的臉,只得派人去將香兒喚過來。
香兒此時還正在休息,其實雲軒成起身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不過很少有這樣可以懶一些的時候她便閉着眼睛躺在牀上小憩,也沒有起身。反正她的命運也已經被決定了不是麼?
來傳喚的丫頭也是跟香兒有過幾分交情的,雖然也羨慕香兒被太子給看上了,不過卻也不嫉妒,誰讓別人香兒要什麼有什麼呢?但是也衝着跟香兒的這份交情丫頭還是將那邊的情況跟香兒說了說。
香兒也不驚訝,慵懶的道:“你的意思是,現在太守夫人是存了心思要找我的麻煩?”
那丫頭哪裡敢直說?只是道:“這話我也說不準,不過看夫人也是想要將陷害小姐的人揪出來的,現在小姐正提起了你,我向着夫人可能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的!”
香兒這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多謝你了!”
那丫頭這才退了下去。
香兒微微嘆口氣起身梳妝,倒也沒有怎麼打扮,只綰了頭髮,穿了一件素色的衣裳便出門了,一點沒有被太子看上的傲然之氣。
一路上的丫頭看着香兒的目光都很複雜,其實要說身份,舞姬跟她們都一樣,甚至比她們更低,但是現在只怕香兒便是要搖身一變,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香兒一路目不斜視,直接便去了客院。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參見賀郡王爺,見過太守大人,太守夫人,大小姐!”香兒屈膝一一行禮。
雲軒成頷首點頭,直
接道:“免禮,香兒,你過來吧!”
“是,多謝太子殿下!”香兒謝了禮之後才起身,緩步走到了太子旁邊。
太守夫人見狀臉色頓時便很難看,她原本就是存着要找香兒麻煩的,但是現在太子卻這樣維護一個舞姬,這讓她心中憤憤不平,這股氣卻也是怎麼也順不出來!
“香兒,聽說你昨晚要找邱大小姐?”雲軒成當先開口問道。
太守夫人的心思雲軒成便能看出來,但是香兒好歹也是他的女人,怎麼也輪不到太守夫人來尋麻煩,便自己先開口問了出來,一旦與香兒無關,太守夫人也不能如何了!
香兒回道:“正是!之前大小姐告訴奴婢想要一件舞衣,奴婢便按着大小姐想要的衣裳自己做了一件,正巧昨晚我回來看到了,便想着讓大小姐過來試一試,若是有什麼不合適的奴婢也可以馬上改!但是後面大小姐卻是一直沒有過來,奴婢便勞煩丫頭將舞衣給大小姐送了過去,還特地給大小姐賠了禮,希望大小姐不要怪罪!”
若是其他人說這話必定還是會引起懷疑的,但是香兒說這話卻讓泰州太守和太守夫人無法反駁,這邱葉兒還真是有怪癖,她不喜歡別人進她的屋子,就是太守夫人和泰州太守也不過就是略坐坐就走,雖然與香兒的關係不錯,可是也不喜歡香兒去,所以香兒每次有什麼事情都是請邱葉兒過去的,這些事情和邱葉兒的怪癖泰州太守和太守夫人都是清清楚楚,而且邱葉兒讓她做舞衣這事也確實是真的,太守夫人也同樣知道,所以香兒纔敢這樣直接說出來!
邱葉兒狐疑的看着香兒,奇怪的問道:“我怎麼不知道舞衣送去了我的院子?”
太守夫人聞言頓時便是狠狠的瞪着香兒,道:“殿下!您也聽見了,香兒一定是胡說八道的!小女的事情一定跟這狐狸精脫不了關係!”
雲軒成現在正是跟香兒打得火熱的時候,哪裡能容得下別人如此的詆譭香兒,微微皺眉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都還沒有弄清楚,太守夫人所言未免太過武斷,而且也影響了本殿!本殿甚至懷疑太守夫人是故意將事情引到香兒身上的!”
太守夫人登時便是說不出話來!她雖然看到了雲軒成維護香兒,可是卻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維護,那她想收拾香兒還收拾得了麼?!
香兒也有些訝異:“奴婢確實是讓丫頭送過去了,大小姐若是不信大可以問問院子裡的丫頭!”
正巧方纔去太守夫人處傳話的丫頭便是邱葉兒院中的二等丫頭,邱葉兒見狀便問那丫頭道:“香兒說的話可是真的?”
那丫頭忙回道:“是真的,是在大小姐出去許久之後了,奴婢見大小姐遲遲沒有回來便收着了,原本想讓大小姐回來的時候看看,可是大小姐卻是一直沒有回來,奴婢心中也犯過嘀咕呢!”
雲軒成靜靜的看着那丫頭:“既然大小姐遲遲沒有回來你們爲什麼
沒有稟告?可有派人去找過?”
那丫頭忙回道:“奴婢也是想讓人去找的,可是卻是有丫頭過來說大小姐去了夫人的院子,曾經大小姐也多次在夫人的院中歇息,奴婢們便沒有多想,只以爲小姐又沒有回來!”
雲軒成不由得沉吟,聽着這丫頭的話,那算計邱葉兒的人必定是對太守府極爲熟悉的,而且還很熟悉邱葉兒,纔會尋到了這樣的空子鑽,畢竟若是邱葉兒從來沒有這些狀況的話,那院中的丫頭肯定是會起疑的,怎麼也會稟告了派人到處找,或許及時的話,邱葉兒頂多也就是名聲受損,或許還不會有實質性的傷害,可是現在也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再怎樣也於事無補了!
泰州太守一直不說話的聽着,到了現在纔開口道:“啓稟殿下,臣聽着這些話都是有丫頭在中間傳話的,那可將這些丫頭找來問問也就是了!”
雲軒成點頭道:“太守大人所言有理!你瞧見的丫頭你可還記得?”雲軒成又將目光轉向了跪着的丫頭。
那丫頭聞言卻是仔細的思量了半晌也不能確定,只得磕頭道:“太子殿下恕罪,奴婢不記得了!”
屋中衆人頓時就是啞然。
“不記得了?怎麼可能呢?好歹也是跟你說了話的!你說!你是不是他們一夥兒的!”太守夫人厲聲吼道。
那丫頭又轉了方向忙向着太守夫人磕頭,一面道:“夫人恕罪!奴婢說的卻是是真話!那丫頭的長相非常的普通,奴婢既覺得有些眼生,卻也覺得很是熟悉,一時不察纔會如此的!求夫人恕罪啊!”
雲軒成的目光又看向了陸繁桑,問道:“賀郡王,你可還記得昨晚那丫頭的長相?”
陸繁桑隨即也是一愣,卻發現他竟然也不覺得那丫頭的長相!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來,只得作罷:“我也想不起來!跟那丫頭說的倒是不差!”
其實長相非常普通的大衆臉纔是最容易混淆的,看着誰都像,自然會降低人的警惕心!
雲軒成和泰州太守都有些失望,那丫頭這條線算是徹底的斷了!可是這件事情丫頭卻又在其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沒有這丫頭,那還怎麼決斷?
太守夫人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個,拉着邱葉兒一把便跪了下來,母女兩個哭道:“求太子殿下一定要給小女做主啊!小女也是命苦啊!她以後可還怎麼辦呢!” Www¸ тт kān¸ C○
太守夫人和邱葉兒哭得好不悽慘,雲軒成和陸繁桑卻也感覺頭痛!
要是平常的便是娶了也就罷了,反正陸繁桑現在的側妃之位還是懸空的,可是府中卻還有一個雲佩柔便將這一切都大亂了,雲佩柔那個樣子連憐兒都容不下,她還能榮得了邱葉兒麼?
“賀郡王,你說說此事你打算怎麼辦?”雲軒成看着陸繁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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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繁桑直接起身撩袍跪下,恭敬的道:“此事臣也不能完全的撇開關係,全憑殿下做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