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國早朝,一如既往,衆大臣在殿前不停的彙報着各處生的大大小小事件。
看到戶部的摺子,鍾離煜挑眉“哦,西平城的改革爲何遲遲不得完成,齊大人,這是何因?”
齊遠從衆臣中出列,關於西平城的事,他早已知情,只是西平與京城兩地相隔千里,他唯能知道西平城的改革一直沒有進展,除了能肯定當地官員不配合外,其餘他一概不得知。
“回皇上的話,西平城的改革遲遲未有進展,是臣等辦事不力,臣請求皇上下旨,派臣前往,查辦。”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欣賞齊遠這種風格,雖不全是他是錯,但他卻以着負責任的態度認錯,這和其他官員不同,其他那些官員一出事都忙拖身,沒有人會像齊遠這般,一肩挑了責任。
“準,三日後齊愛卿奉旨以欽差大臣之名前往西平城查辦西平城改革拖延一事。”
“臣領旨,謝恩。”在皇上眼裡齊遠此舉是有擔當的表現,在其他大臣眼裡,齊遠此舉卻是愛現的表現,只有齊遠自己知道,他不過是爲了藉此機會,陪着兒子游玩一翻。
當日看到這西平城一事,他就決定請旨前往,同時帶着修兒出城走走,這個小傢伙一進京城,就被他關在宅子裡不得外出,早已悶的慌了。
齊遠如意算盤打的好,但卻被鍾離塵一句話給氣的差點沒背過去,坐在皇上右下手的鐘離塵,突然站了起來。“皇上,臣弟請旨陪同齊大人一同前往。”
鍾離煜不解,以兩兄弟纔看得到的眼神尋問:皇弟,爲何?
鍾離塵以嘴形無聲說出兩個字,這兩個也讓鍾離煜決定讓他前往,這兩個便是:察看。
是的,察看又或者監視,帝王的信任不是那樣好取得的,他信齊遠,但並不表示就不懷疑了,他不會放過任何一次能再一次肯定的機會。
詫異,生氣,齊遠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鍾離塵他想幹什麼,跟他一起去西平城,他瘋了嗎?堂堂一王爺,沒事不呆在京城的養尊處優的,和他一起千里奔波個啥,害他想讓修兒樂一樂的計劃胎死腹中了,齊遠不停的在心裡祈禱,皇上,不要答應,千萬不要答應呀。
但鍾離煜一個“準”字,打破了齊遠的希望,一個準字,讓齊遠臉色一間,身形更是一頓,那不滿,很明爲的表現着。
一直觀察yu抓他把柄的武將們當然不會錯過這機會,寧將軍立馬出列,如此機會,他認爲只有他出馬才能製得到齊遠。
“齊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一臉不滿,你在不滿王爺與你一同前往嗎?”
官場如戰場便是這般吧,一不小心露了個聲se,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寧將軍這一句話,成功的讓齊遠成爲衆人的焦點,把剛剛聚集在塵王身上的視線,通通轉向了齊遠。並竊竊私語,齊大人,這樣真像是不滿呢?
有些像。
不一定吧。
齊大人怎麼可能。
正反雙皆有知,好在,齊遠爲人還可以,還有人爲他平冤,如果他真是冤的話。
寧將軍的話,衆人的私語,讓鍾離煜與鍾離塵不得不重視,這齊遠,好大的膽子,當殿渺視王爺,可是大大不敬。
“齊大人,怎麼回事。”唉,這就是帝王,對你好的時候,就和言和色叫“愛卿”,出事了,生氣了,就一口一個什麼“大人”的,要說女人善變,還不如這皇帝善變。
齊遠暗暗叫苦,他之背無人能敵呀,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光明正大帶修兒遊玩,卻被這鐘離塵打破,自個兒受個驚,不滿一下,卻不小心露了出來,被這寧將軍現。“回皇上的話,臣是聽到王爺如此憂心國事,爲國爲民,一時爲王爺的風彩所傾倒,才失了神,還忘皇上責罰。”
咚的一聲,又跪了下來,還不忘叩,這齊遠,總是這樣,有本事把死的說成活的。寧將軍與衆武官可不滿了,那麼齊遠的表情明明是一臉嫌惡,什麼時候成了爲王爺傾倒了,他們知道有什麼用,那兩個老大,那時正在以眼神交流着信息,沒來急看呢。
“哈哈哈,齊愛卿何罪之有,朕也甚是欣慰塵王爺如此愛愛國愛民。”因着沒看到齊遠的表情,鍾離煜無疑有他,那聲音笑的衆人也只得跟着後面笑,外加附和皇上的話,什麼王爺愛民如子,王爺心有天下百姓之類云云的。
讓寧將軍氣的yao牙,卻又不好再多說,只得暗自嘆氣,時不我待,好好的一個機會,卻因皇上與塵王沒看到,而錯失了,這次,算他齊遠走了好狗運,下次,就沒這麼好辦了。
對於齊遠的話,鍾離塵是信少懷疑多的,齊遠這人,對他沒什麼好感,會爲他的舉止而感動是不可能的事,寧將軍說的倒不錯,齊遠是嫌惡他一起去纔是,不過他是不會當場拆穿的,那可是讓齊遠失面子,他失裡子的事,這種損人又不利己的事,他又不是傻子,他怎麼會做。
“齊大人謬讚了,本王也是鍾離的臣子,食君之祿爲君分憂,爲皇上分憂,乃是本王份類之事,當不起齊大人之盛讚。”你要是真心讚美本王,本王當能勉強收之,如此讚美,本王只會覺得虛僞,唉,爲什麼同樣的讚美,看他讚美皇兄時,覺得有趣,放在自己身上卻有幾絲寒意呢?
再不情願,齊遠也無法改變皇上的決定,只得跪下陪禮,後面的日子還是仰仗這位爺呢,他雖是欽差,那人家是王爺,王爺不比欽差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