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坐在龍座上的鐘離煜看着衆武將對齊遠的不滿,心裡有着一絲擔心,想到明天鍾離塵對他說的話。
“皇兄,臣弟就說這個齊遠是個寶,如今雖天下太平,但卻難保不會有戰亂,我鍾離花那麼多銀子養着那羣兵,實在是壓力太大了,可不養就不行,齊遠這個法子甚好,每五年徵兵訓練,然後退役,輪流着來,這樣的話,我們鍾離男兒人人皆兵了,而且兵部也不需要每年花那麼多銀子養着百萬士兵了,只要每年養個三五十萬就行了,這實在是太好了。”許久之後,鍾離塵還在感慨自己當時看到的那份摺子,實在是說的太好了。
“哈哈哈,這個齊遠還真真是適合做個戶部大臣,會賺錢,會省錢,有他在,我鍾離何愁不國富民強。”鍾離煜也是一臉感慨,是呀,鍾離這幾年國庫一直不豐,齊遠此舉實在是好,萬分的好,如此一來,有錢了還有什麼事辦不了的。
“臣弟,多幫襯一下,只怕這削減費用一事不好辦。”愁眉,寧大將軍把持軍事多年,他哪會輕易放下,削軍費可是損失了那一干武將的利益,齊遠怕是會有危險。
聽到鍾離煜的話,鍾離塵也是面色一緊。“臣弟會注意的。”
寧將軍緊握着那出手的雙拳,他不得不狠狠的握住,不然的話,他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將這鐵拳朝齊遠揮了過去,居然居然還是沒有阻止,皇上還是把那齊遠削減軍費的摺子準了,既然這樣,那就別怪他寧烈跟他個毛小子過意不去了。
“皇上,臣有奏。”寧烈站了出來。
看着站出來的寧烈,鍾離煜的眼裡閃過一絲的放鬆,把不滿當衆說出來總比把不滿壓在心底,侍機報負的強,可哪知寧烈所說的根本就和這事無關。
“准奏”
“啓稟皇上,各國使臣一直滯留在使館不肯離去,臣等認爲使臣久久不走對我國不利。”
其實對於使臣祝壽後一直滯留不走的原因衆人都是明白,他們此次剛好光明正大的前來,當然是想讓鍾離展現一下實力讓他們看看,或者說壽辰時他們看到的鐘離國實力太差,以至於他們毫不在意的在這裡長久的滯留。
雖然與自己所想的無關,但鍾離煜卻沒有放鬆,他知道寧烈此時提這個問題定是爲了給齊遠設個絆子的,使臣滯留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此時提,怕是別有用心。
“哦,既然如此,寧將軍你有何對策。”
“臣等愚昧,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還請皇上責罰。”果然,寧將軍是爲了給某人找事做的。
“使臣滯留不走,的確不是小問題。”鍾離煜是故意的,故意給寧烈機會好讓他拉下齊遠。
不爲了別的,只是因爲,朝庭上不需要太和諧,如果沒有臣子的鬥爭,那麼當皇帝的也會覺得危險的。
“皇上,臣等有個提議,不知當否。”果然,寧將軍是不會放過皇上給製造的機會。
“寧將軍有何好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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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罪,臣等沒想到法子,但卻想到一個人定可能解決這個問題。”
“何人……”鍾離塵看像鍾離煜,眼裡說着:皇兄,你無聊吧,還真陪這老匹夫玩起來了。
鍾離煜懶得理自己那個皇弟,繼續眼帶期望的看向寧烈。
“齊尚書齊大人,臣等相信以齊大人的才智定能讓衆使臣心悅臣服的離去。”這話說的真真是萬分的誠肯呀。
站在一旁的齊遠在寧將軍一出口就明白定是寧烈想讓他了糗,只可惜,經過昨天一事,他早已有了些安排,而這事,他早已有了腹案。
“哦,既然寧將軍如此說,那麼齊愛卿,你就說說你可有法子爲朕分憂。”後面那句是爲了提醒齊遠,這是國事,不是寧將軍與他的私人恩怨,就算兩人有私人恩怨但也不能誤了國事。
“多謝皇上的信任與寧將軍的欣賞,臣等以爲衆使臣不願意離去的原因無外乎是我鍾離的景色太吸引人,以至於讓他們留戀忘返,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請他們一次看個夠,好讓他們能了卻心願,早日回自己的國家。”齊遠低着頭,慢慢的說着,心裡暗笑,寧烈,想陰我,下輩子吧,你註定要栽在我齊遠手裡。
“哦,不知愛卿這風景如何個看法呢?”看風景,這個比喻有些意思。
“回皇上的話,既然是看風景,當然是交給遊歷我國大江南北的寧將軍負責了,臣想,以寧將軍的經驗定然是知道該讓各國使臣看哪些,哪些又不該看。”想陷害我,門都沒有,寧烈,我不會放過你的,是你惹上我的,如果不是你提這事,我也不會這麼快的找你麻煩。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一直看着齊遠的鐘離塵不顧場合,大笑了起來。
“塵王這是怎麼了。”在公衆場合,鍾離煜還是稱呼鍾離塵職位的。
鍾離塵優雅的一起身。“回皇上的話,臣弟是在爲齊大人的妙計喝彩,齊大人這招實在是太好了,想必讓寧將軍給衆位使臣介紹了一下風景後,衆位使臣定會早日國的。”說完還不忘對齊遠挑眉一笑。
“朕也認爲此法極好,不知寧將軍如何說……”皮球又到寧烈的手中了。
大殿上的氣氛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衆人心裡暗笑,寧烈寧大將軍今天可又是吃憋了,原本想給齊遠難堪的,卻不想,結果自己吃力不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