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妻生財
“我打電話讓你王伯伯他們都過來？”小七媽作勢要起身去打電話了。小七媽覺得也許三頭對六面比較好。而小七最怕這個，真讓小和大人跟王家夫婦說他已經在北京買了房，就不是小事了。
“那個，大人要買房，缺點錢，我們問大大借的，罐子就借給他玩幾年。”小七知道老媽做得出來，老實的交待了，還趕緊加了一句，“您別告訴王伯伯，王媽媽。那個只是……”
“他在北京都買房了？”小七媽可沒聽到後面的，現在真是氣都喘不勻了，已經買了房了，那就是說，小明要在北京定居了？於是小七媽此時想的是，怎麼分開他們了。
“是他買？”小七爹盯着小七，老爹記得小七說過，小和大人都會分一半她，如果房子也寫小七的名字，那麼將來，小和大人會不會利用這點把小七yin*過去？
“有寫多多的名字，我陪着去的，挺好的四合院，有兩進，好幾間大房，修整一下，特別雅緻。”牛大大笑着說了一聲。
小七**筷子也掉桌上了，四盒院，兩進，有一半是小七的？小七媽也想到了，小和大人想幹嘛?
“媽，您放心，我跟大人說了，雖說寫了我的名字，但我不要的。當然，要是將來拆遷，我不介意他分我一半錢，但是我畢業，真的回廣州，我保證。”小七忙舉手發誓。
小七媽馬上恢復正常，白了小七一眼，裝作十分不在乎的樣子，很不屑的吼道，“至於嗎？我又不會真打，嚇成這樣？”
“唉，百分百的至於”小七抹了一下頭上的汗，看老媽做勢又打，忙擺手，看老媽把手收回去了，纔回來坐下，趕緊囑咐道，“您別告訴王媽媽啊那房子也就是現在便宜，我們全當投資了，將來他真不一定能住。”
“現在北京房價便宜嗎？”小七媽來了勁頭，如果說投資，她真不介意也投一把。
“也就他們覺得便宜，您想，四合院能有多便宜？一百萬呢那還是我們老牛的面子。小明又不肯貸款，我們老牛說借給他，他也扛着不肯要，非要賣東西。還是多多機靈，把罐子借給博物館展出，借了十萬才湊齊的。”牛太太搖搖頭，“不過小明真是能幹，你說小小的年紀，愣是不動聲色的弄了這麼多錢……”
小七又跳起來了，這回也不躲自己爹後頭了，改躲牛大大的身後，真是太恐怖了。
果然，小七爹媽一齊瞪圓了雙眼看着她。一百萬可是真金白銀，跟小七說的用幾塊錢撿個漏，可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事。也是，剛剛牛大大已經說了，好幾間大房呢，那能便宜得了嗎？
“阿姨，您故意的吧？”小七哭喪着臉。
“是啊，我們一直想知道你們錢從哪來的，你們爹媽都不知道。”牛太太還真一點都藏着掖着，兩國寶可以說是撿來的，一千萬的古玩書畫也可以說買得極便宜，但是一百萬人民幣可是要實打實的拿出來的，這對牛氏夫婦來說也是一個迷。更保況這些日子她們也看明白了，兩家的爹媽一點都不知道，這倆小孩子在外面做了什麼，那麼就一定不會給經濟上的支持了。錢從哪裡來？
“我不知道，不對，應該說，具體的我真不知道我們第一件藏品一塊錢買來的；還有您看到的那個雍正筆洗，當時就花了五塊人民幣；那年我們十二”小七欲哭無淚，一再的強調着他們真沒花什麼錢。自然就升值了。
“所以你的大人常說，你是被好東西慣出來的，眼裡就沒見過差的。”牛大大笑了，現在知道小和大人真的沒吹牛，他就沒給小七看過差的，哪怕是幾塊錢買的來小玩藝也是最好的。誰從七八歲起就混起，眼光也不能差了。可是問題來了，小七的眼光可以這麼解釋，那麼誰來解釋一下，小和大人的眼光怎麼訓出來的？
“也不全是，我們第一桶金不是玩瓷器，我們主項是收書畫。我們從小就學這個的，瓷器只是順帶的。”小七說傻，其實也沒那麼傻，有些事，是爛在肚子裡也不能說的。所以想想把當年收馮超然畫的事說給了牛大大他們聽，其實也就是想告訴他們，他們有錢買這些東西，並不是真的眼光好，只能說的確是運氣不錯，邊上有人幫，又趕上世道不錯，讓他們很快的賺到第一桶金，以後再買別的就不難了。
“高考之前，因爲要考試，不想分心。我們就把手裡除了那倆罐子和筆洗之外的書畫全放了，誰知道會有亞洲金融危機啊？到了武漢，因爲那兒在抗戰初期是很重要的中轉站，因此武漢民間藏着很多玩藝；而我表哥在古玩市場做管理員；大人手裡有之前拍賣的錢；眼光也不錯，又有我表哥幫忙，總之是雜七雜八的事湊在一塊了，就莫名其妙的成這樣了。”小七挑挑撿撿的一說，大家也就明白了，這裡面除了小小的運氣之外，其實還是運氣，因爲中間有很多人在幫他們，而天時、地利又配合得不錯。她當然也不能說，天時地利其實也是她作弊了，當然說了其它人也不會信不是，還是歸於運氣算了。
“武漢那個西西，就是你表哥？”牛大大想起來了。
“是啊，是啊。”小七點頭，可憐巴巴的看着老媽，表示自己真沒有說謊。
“爲什麼小明要分一半你？”小七媽總算是恢復正常了。她從來不佔人便宜的強硬性格迴歸，堅決不會要小和大人分給小七的錢，當然也是怕小和大人利用這個把女兒拐了。
“這個我知道，多多小時候，你不是把錢都給小明掌管嗎？王家可沒有給孩子零花的習慣，小明買玩藝的錢都是多多的零花。所以以後小明無論賺多少錢，都說好要分一半多多，小明今天也這麼跟我說的。”小七爹慢慢悠悠的替小七解釋了，看小七媽急眼的表情，忙按了按，“你別急，小明說了，多多這些年也幫了他不少忙，分一半是他心甘情願的。不過多多也說了，她不在意這個，她又不缺錢花，所以這都是後話了。”
“看來小明是聰明，可比起我們多多來，還是差點啊”牛太太笑着感嘆了一聲，總算明白爲什麼，小七和小明這種合作關係的由來，原來是小七從小就知道投資，看出來了，小明是聰明，懂得投資物件，得比起會投資人的小七來說，還是差了一大截的。
牛大大噴笑，小七爹媽一愣，想想跟着大笑起來了。
“行了，他們都是大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再說還讀書呢，早得很，將來的事將來再說。”牛大大意有所指。
小七爹看了牛大大一眼，笑了，親手給牛大大倒了一杯紅酒，倆人輕碰。
小七覺得自己心又跳了兩下，有點可怕。但不敢再說了，真是說多錯多啊。
飯後牛大大和小七爹還說了一會子話，基本上他們也在等待，看王家那邊什麼時候結束，他們纔好回去，都是聰明人，都知道把握那個度。
小和大人來找小七時，牛大大也就知道可以回去了，跟小七爹媽告辭，小七媽其實特不想此時讓小七跟小和大人出去了，開玩笑吧，人已經決定不回來了，還跟他浪費這時間，這在小七**字典裡是絕對不可以的。但她被小七爹給拉住了，揮手讓小七和小和大人出去散步。
小七和小和大人都懨懨的，都經歷了一場拷問，誰還能提得起勁來，就真不是人了。
倆人默默的走了半天，互視了一眼，都不禁笑了，他們真是，也沒出什麼大事，至於嗎？笑完了，卻又不齊輕嘆了一口氣，他們發現，人無論重不重生，其實最難面對的不是別人，就是自己和親人。
“你也招了？”小七看小和大人這樣也知道，當叛徒的不僅僅是自己了。
“嗯，告訴他們瓷器和房子的事了。”小和大人簡單明瞭。
“我也是。”小七嘆息，但心裡好過多了，小和大人一對二都沒對付住，自己一對四就更別指望了，馬上平衡了。
“你不是昨天都招了嗎？”小和大人怔了一下，側頭看着小七。
“昨天我對我爸招了瓷器的事，其它的我都沒說。今天你師傅、師孃說露了，於是我全招了。”小七長嘆了一聲，“放心，您的身份我打死也不會說的，當然他們也沒這個想象力。”
小和大人很無語，發現自己來找小七是錯誤的決定，可是想發脾氣又發不出來，瞪着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大人”小七倒笑了，看着小和大人跟個青蛙一樣，生怕再生氣點把自己給氣爆了，笑着戳了戳他的臉。
“幹嘛？”小和大人打開了她的手指，還沒人這麼對過他，即便是當年的夫人和那些妾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