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怎麼說?我暑假的時候是不是問過你,可你呢,你裝不知道,我們難道不是好朋友嗎?" 我知道我沒有和她說,是我的錯,但是我有點不理解爲什麼她的反應那麼大。 "對不起,我不是想瞞着你,只是覺得沒有說的必要。" "以後你也沒有必要知道我的事了。"她丟下這麼一句決絕的話,轉身走出寢室,關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追着秦沁出去了。 看來,我又再一次失去這個朋友了。 我和林楊成爲兄妹的各種版本,在學校新鮮出爐了,有人說我媽是小三搶了林楊的爸爸,讓林楊從小就失去父親的,也有人說,其實我們只是打着兄妹的名義同居,再加上高一那年,林楊林熙主動要求和我坐同桌的事情,各種烘炒,我和我媽成了她們口中名副其實的狐狸精綠茶婊。 可是媽明明就是爸明媒正娶的妻子,雖然林霖在爸媽結婚之前就有了林楊,可這不能代表媽搶了爸啊。 在這緊張學習的階段,我應該是成了她們宣泄學習壓力的工具吧。 心想着,這些只是同學們茶餘飯後的get點,只要我不說話,不解釋,也不理採,她們覺得沒意思了,自然而然就不再說什麼了。 夜晚我伴着徐徐清風,拎着水瓶去開水房打水,林蔭小道旁的路燈忽閃忽閃的,像是經過歲月的打磨,帶着病痛呻吟着,衰老不堪。 開水房卻異常的燈火通明和那灰暗的路燈現成鮮明的對比,我就像是那路燈,林楊則是那耀眼的燈火通明。 再經過那條小路時,路燈已經徹底滅了,讓夜晚顯的更加神秘。 "你們看,那是姐姐說的那個壞女孩。"突然對面圍過來一羣六七歲的孩子。 我嚇的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我像是一隻大猩猩一樣被她們圍的死死的。 "我不是什麼壞女孩。"我無奈的扯着笑容,希望語氣柔軟一點可以哄哄這羣孩子放過我。 "你就是壞女孩,搶別人爸爸的壞女孩,我們要消滅她。"不知道是哪個熊孩子,開的頭,撿起地上的小石子就
往我身上砸。 "你們幹嘛,信不信我揍你們?"我舉着拳頭威脅着她們,他們卻直接無視我。 起初只是砸我衣服上,我還能勉強抵過去,可是越來越多的石頭飛過來,砸在我的額頭上,疼的我直冒冷汗。 "我看誰還砸,信不信我用水瓶把你們炸死。"我氣的火氣竄竄的往上冒,一副準備要和他們同歸於盡的摸樣。 他們愣住了,我以爲這招有效,心裡暗自給自己點贊呢。 "把你自己炸死吧!" 不知是哪個孩子,踹了我一腳,用力推我,重心不穩,我重重的摔到在地,拎在手裡的開水瓶在落地那刻"嘭"的一聲炸了,開水伴着碎瓶渣濺的我滿身都是,灼燙感在身體的各個角落散開,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席捲全身。 那羣熊孩子被這水瓶炸裂的聲音嚇的哇哇大哭,還有幾個被濺起的開水燙着了,坐在地上蹬腿大哭。 他們的哭聲成功的引來了他們的家長,看着他們一臉緊張的檢查着自己孩子的身體,完全沒有看見躺在地上疼的動也不敢動的我。 "你怎麼打水的,沒看見有孩子在嗎?你看把孩子燙的,留疤了你負責啊!!" 其中一位家長拉着還在哭泣的孩子,指責着我,臉上的表情看的我心如冰窟,隨着第一位家長的指責,其他家長也都紛紛指責我,唾罵我。 我沒心情反駁她們,只是感覺皮膚火辣辣的疼。 她們也許是罵累了,拉着自己的孩子紛紛走了。 從始至終沒有一個人問過我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緊,這一刻我真的不相信什麼人間有愛 那隻對於你愛的人,多的只是人性的冷漠。 我手按在地上想要起來,卻恰好按在了碎片上,那劃破皮膚,割開血肉的聲音,在這個黑夜裡,響的一點都不突兀。 我已經沒有辦法描述我是怎麼忍着疼痛一步一步走回寢室的,只知道這一路是我走過最漫長的路,沒有人陪我。 只是我好想林楊,好想打電話給他,劃開界面又關上,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這一夜,我沒有發出去一個字,只是徹夜無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