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吧!"我打開門,南一扒在門上差點摔倒。 "你是不是在裡面睡着了,弄那麼久?" "沒……沒有,怎麼可能呢,女孩子嘛總得梳妝打扮一下的嘛。"他被我弄的一臉黑線。 跟着南一坐上了去往曼哈頓的飛機,窗外的雲虛無縹緲的,像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 到了曼哈頓,這裡真的像畫裡的世界一樣美的妙不可言。 南一說坐了長時間的飛機,怕我累,就讓我在酒店先睡一覺,等到晚上再帶我去曼哈頓看最美的夜景。 躺在酒店的大牀上, "林楊,我又把腳步移到了另一個於你遙遠的地方,在這裡,我根本不用左顧右盼,也不用刻意留念,因爲我知道,不管怎樣,這裡都不會有你的影子,更不會有你。" 漸漸熟睡之後,我像是回到了那個狹小卻又溫暖的家,林楊在陽臺上虛無的看着浩瀚的天空,背影依舊散發着抑鬱氣息。 伢伢在自己的小房間裡胡亂的塗鴉,好像長高了不少,一雙小鹿般的眼睛,依舊明亮星動。 媽和林霖阿姨在廚房裡做着菜,一切都如我走時那樣,溫暖溫馨,我想和林楊說話,想問問他,那個女孩是誰,想問問他最近還好嗎? 他卻看不見我,無論我怎麼加大聲音和他說話,他依舊動也不動的看着遠處的星空。 我伸手想要觸摸他,他卻像是透明的,只能看得見,卻怎麼也觸摸不到。 不管我怎麼聲嘶力竭的想要引起她們的注意,一點作用都沒有。 在我毫無辦法的扶着欄杆一點一點癱坐在陽臺的地面上時,廚房內一陣爆炸聲,像是氣流般在房間內轟炸開,突然大火在整個房間內蔓延。 媽和林霖阿姨還在廚房內,伢伢被爆炸聲嚇的打開門跑到林楊面前,抱着他一直哭個不停,林楊急忙打了急救電話,就要滅火。 我不知道廚房內什麼情況,我不知道媽和林霖阿姨現在怎麼樣,我想要跑進去拉她們出來,她們卻和林楊一樣像透明的空氣,看不見我,我也觸摸不到她們。
我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焦急的像要轟炸爆裂一般,痛不欲生,那種看着親人在危險邊緣掙扎,而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讓我窒息…… "溪兒!溪兒!醒醒!"突然一聲呼喚,我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小屋,而是五星級酒店。 我大口呼吸着空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南一把我抱在懷裡,不停的拍着我的背。 "媽還有林霖阿姨,我救不了她們……"我抽泣着,抖動着。 "沒事,不怕,不怕,只是一個噩夢而已。"南一像是安慰一個被噩夢驚醒的孩子,不停的和我說着要我不怕。 我在他懷裡哭了很久,那真的只是一個夢嗎?爲什麼我感覺那麼真實?那麼痛不欲生? "不哭了,你看曼哈頓的夜景?"南一指着窗外的夜景跟我說。 我順着南一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酒店之前的夜景,真的像是南一說的那樣,美的妙不可言,浩瀚的星空下,燦爛的燈火,所有應該可以很美的東西它都有。 "南一,我想回中國,我覺得媽和林霖阿姨可能真的出事了,剛纔那個夢真的太真實了!" 我搖晃着南一的胳膊,焦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你先跟我說說,你都夢到什麼了?"南一雙手握着我的肩膀,極力安撫我的情緒。 "我夢見自己回到中國那個家了,剛開始她們一切都好,和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但突然廚房不知道什麼東西爆炸了,到處都是熊熊大火,我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南一!" 我死死的抓着南一的胳膊,想要他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應該是太想你媽媽了,所以纔會夢到她們,至
於那個熊熊大火,應該是倉庫那次大火留下的心裡陰影,不要自己嚇自己。" 南一順着我的頭髮,從桌子上端了一杯白開水給我。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我想回去看看。" "好好好,我們旅遊完就回去好不好,總不能白來了吧!" 看着南一那麼有耐心的安慰我,我也不忍心說不,前思後想覺得南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我睡着之前還在想着林楊和那個家,所以纔有可能做夢夢見回去了。 那場大火真的可能是因爲心裡留下了陰影,畢竟從上次大火中救出之後,也經常有做噩夢夢見自己被大火焚燒。 "嗯。"我重重點了點頭,喝了口水,緩和情緒。 "你應該餓了吧?我帶你出去吃飯看夜景。" 他把我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蹲下身來幫我穿鞋子。 "我自己來。" "也行,我在外面等你。"看着南一走出房門的背影,他雖然看起來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大大咧咧摸樣,但對我卻細心到極致。 他帶我去了曼哈頓的華盛頓廣場,這裡到處都佈滿了咖啡館、餐廳和徹夜不眠的爵士酒吧。 他突然牽住我的手,我彆扭的想要從他手中抽出。 "我牽着你,怕你走丟,這裡人多。"我看着他一副認真嚴肅的臉,除了點頭,我真的不忍心說出其他拒絕的話語。 看着這燈火闌珊的夜景,曼哈頓簡直就是一座飄蕩在紐約中央的一葉偏舟。 吃完飯後,他帶我去了外海。 "這是什麼?"我指着一座雕塑問他。 "這是自由女神雕像,她是於1876年美國建國百年時,法國送的生日禮物。攀登自由女神是耐力與體力的考驗,一共有354個臺階大約爲22層樓高,最高到女神的皇冠部分,可以鳥瞰整個曼哈頓島上櫛比鱗次的參天高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