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三峽的黑道聚會是在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聚會並不是要商量幹什麼大買賣,而是彼此認識,相互不對眼的人也可以在這個時候結束恩怨,說白了,這就是一次各老大解決矛盾的時候,大街上的提刀百人大戰已經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根本不可能這樣,雖然在地方能那些官員能夠包庇這些人,但是萬一事情鬧大,傳到上頭,來一次洗黑,這裡的人都跑不掉,所以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纔會舉行這種一年一次的聚首。
這時,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跟陳志遠年紀相差不大,剪的小平頭,肩膀上紋身是一條過肩龍,極有氣勢,不過他的體態就有些不敢恭維了,步伐輕浮,一看就知道是終於過度導致了腎虛。
“前幾天,我纖手會和過龍堂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我纖手會的十多個兄弟都住進了醫院,我想過龍堂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年輕小夥兒走到衆人面前,中氣不足的說道。
“這纖手會是一個小幫派,平日裡都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黑得純粹,至於過龍堂,輝煌一時,但是上任老大漂白之後,過龍堂就陷入了低迷,成爲上海市最不入流的黑道幫派,跟纖手會同等級。”官羽對陳志遠解釋道。
陳志遠沒有搭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年輕力壯,一看就給人一種一拳打死牛的肌肉男站了起來,對那個纖手會的年輕人吼道:“小白臉,你那什麼纖手會,洗白白等着女人來包養不是更好,還混什麼黑,這可是男人的遊戲。”
纖手會的年輕人恨得咬牙切齒,說道:“李慶,你別欺人太甚。”
名叫李慶的肌肉男不屑一笑,:“你不知道黑勢力入侵校園會引起多大重視嗎?但你他媽的專門幹這些勾當,騙小妹妹做雞,遲早有一天會鬧出事,我過龍堂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樣,有本事和爺爺單練。”
論拳腳,纖手會的年輕人肯定不是李慶的對手,他本來是想今天趁着這麼多老大在一起,爲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但是沒想到現場沒一個人站起來幫他說話,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如果在這裡沒人願意幫他的話,那麼走出紫金山的大門,纖手會估計就不復存在了。
“這些小事我沒興趣聽,滾。”一直在一旁非常低調的輝爺終於發話了,而他這句話,幾乎讓那個纖手會的年輕人嚇得尿顫,趕緊離開了宴會廳。
“輝爺,有件事情你得給我做主,我上次一批貨被青衫的人搶了,他們雖然承認了,但是一直不肯把貨還給我。”一個人鼓起勇氣站起身來道。
“貨?”輝爺一陣冷笑,道:“用毒品來毒害自己的同胞,你以後也不用混了,有本事,把毒品運到島國去,我輝爺第一個佩服你。”
接下來有不少人都說出了自己的恩恩怨怨,這些事情對陳志遠來說都是值得驚訝的,但是輝爺似乎沒有一絲興趣,最終提早退場,而在輝爺走了之後,官羽也拉着陳志遠離開了紫金山。
開會美女公路的路上,官羽好奇的看着一臉輕鬆的陳志遠,問道:“今天那些事情恐怕你只在電影鏡頭裡面看過吧,但是我沒想到你還能做到如此雲淡風輕。”
陳志遠一臉自在的笑了笑,道:“雖然值得驚訝,但是就如同你說的,社會是個不同與學校不同的生態壞境,我遲早會踏入社會,早知道這些,也免得以後走錯了路。”
“走錯路?你以後的路是怎麼打算的?”官羽饒有興趣的問道。
“大學畢業,安安分分的找份工作,如果有機會考上公務員的話,這當然是最好。”陳志遠這個說法估計是代表了大多數的大學生,現在的大學,不像以前,只要有一個大學文憑,走到哪都是高新僱傭,而現在,滿地的大學生找不到工作,陳志遠所說的,已經是很好的情況了。
官羽也沒接着陳志遠的話繼續問,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陳志遠還遠遠沒有成熟起來,或許有一天,某個契機,陳志遠不會再堅持現在的想法。
回到美女公寓,官羽飢腸轆轆,餓得‘咕咕’的叫,而冰箱裡面也沒有食材,陳志遠下了一碗麪,官羽吃得狼吞虎嚥,第一次在陳志遠面前展現了她小女人的一面,而陳志遠也看得有趣,這種時候的官羽,少了那份冰冷,多了一絲人性氣息,似乎更加容易接近了。
察覺到自己在陳志遠面前的不雅舉動,官羽似乎也有些尷尬,動作一點一點的慢了下來,直到整碗麪吃完。
“你怎麼不吃?”光顧着吃的官羽這才察覺到,陳志遠面前空無一物,貌似這小子就光看自己吃了。
“冰箱裡就剩下這麼多了,我看你餓就讓你吃了,我反正也不怎麼餓。”陳志遠一臉微笑的說道。
“這怎麼行,都快四點了,走,今天你的表現不錯,官姐帶你出去吃好的。”官羽說罷,拉着陳志遠就往外走,今天的官羽,格外的小女人,而她也絲毫不介意在陳志遠面前表現出溫柔的一臉。
被官羽挽着手,陳志遠彷彿在夢中一般,雖然官羽不像周月靈那妮子挽着自己的時候還用胸貼着自己的手臂,但是這類的接觸已經讓陳志遠非常滿足了,畢竟一個是鄰家女孩,一個是女王,這是不同的檔次。
兩人沒有開車,就這樣漫步街頭,那些男人看到官羽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垂涎的表情,而看到官羽挽着的陳之後之後,那個羨慕嫉妒恨啊,巴不得陳志遠馬上被車給撞死,陳志遠很享受這種感覺,畢竟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雖然今天官羽願意挽着他,但是鬼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所以陳志遠儘量在這個畫面深刻在腦海裡。
下午四點過,一般的餐廳都還沒有開門,而他們走到臨近的一家高級西餐廳的時候,更是大門緊閉,陳志遠以爲他們又得換地方了,只見官羽摸出電話,撥號之後只說了一句‘我現在店門口’之後便掛了電話,不過多久,一個人便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把門打
開,請官羽和陳志遠兩人進去。
“這就是權利,想要嗎?”官羽現在的表情就如同在勾引小朋友做不道德的事情一般。
陳志遠搖了搖頭,道:“權利只是一件華麗的外衣,不適合的人穿着,只會萬劫不復,我就是那種不適合的人。”
官羽癟着嘴,有些不高興,放開陳志遠的手,自己朝餐廳裡走去。
這家餐廳很高級,高級到陳志遠以前走門前過的時候都會自慚形穢,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坐在這家餐廳的餐桌旁,等着服務員來侍候。
陳志遠喝過酒,但是大多僅限於冰啤和二鍋頭,紅酒也最多就是幾十來塊錢的普通長城,當聽到官羽點了一瓶叫什麼‘拉菲’的時候,陳志遠不禁好奇的問道:“官姐,拉菲是什麼東西?”
“紅酒,很高級的哦,今天你運氣好,他們剛好有貨到,平時一般是喝不到這種年份的。”官羽似乎對紅酒研究很深,對陳志遠繼續說道:“紅酒這種東西喝的就是年份,年份越好,酒的價格就越貴,而且不同的莊園出產的葡萄,也會影響到成品酒的價格。”
“喝酒而已,需要這麼講究嗎?”陳志遠有些不信的說道。
“這就是人生的享受,否者的話,那些人幹嘛這麼拼命的賺錢。”官羽說道。
對於這些,陳志遠纔不會去在乎,這恐怕都是那些自以爲貴族的傢伙玩弄的遊戲,他這種平民,哪有那資本。
西餐,這是刀叉的舞臺,陳志遠這種用慣的筷子的傢伙怎麼使喚得來,左右不順手可急壞了陳志遠,索性用手拿着就開啃,也不在乎官羽異樣的眼光,啃得滿嘴是油,形象?這玩意能抗住肚餓?陳志遠沒那心思去在乎。
官羽看着陳志遠誇張的吃法,震驚得目瞪口呆,好幾次想提醒陳志遠注意形象,這裡是高級場所,但是看陳志遠吃得如同惡鬼一樣,又不忍心去打斷他,直到陳志遠啃掉一整塊牛排。
“你這傢伙,難道就不知道注意形象這個問題嗎?”官羽無力的看着陳志遠,幸好現在不是就餐時間,否者的話,這臉就丟大了。
陳志遠拿着紙巾摸了摸滿嘴的油,吞進嘴裡最後一塊牛排,說道:“刀槍棍棒都耍得有模有樣的那是周杰倫,我可只會用中國雙截棍而已。”
官羽第一次看到說話如此風趣的陳志遠,不禁笑得花枝亂顫,可見這個冷酷女王的笑點很低啊,這大笑的風情,恐怕見過的人不少,而見過的男人,就更加稀有了,陳志遠很幸運的成爲了其中的一員。
“吃飽了吧?”官羽問道。
陳志遠點了點頭,道:“分量不多,不過牛肉挺紮實的,足夠了,再吃就撐了。”
結賬,因爲是刷卡,所以陳志遠並不知道這一頓花掉了官羽將近一萬快大洋,兩人踏出西餐廳的門口還不到兩步,一輛麪包車迎面而來,從車上躥下五六個身材魁梧的傢伙,看樣子是來者不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