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光離開後的半個月,在餘眉眉的院子裡,馬爻正在煉符,忽然掛在一面牆上的一張空白符上出現了一行字:“中南安陽方向出現失嬰案。
在方園百里之內已經丟失兒童上千,此事必有古怪,望師兄即刻動身前去探查,此時後面必定有玄機。”餘光看到消息後,站起來思考了一下。然後來到前院,找到夥計小包,讓小包去把餘眉眉叫回來。
一會兒,餘眉眉蹦蹦跳跳的回來了,回來後把院子門關上,來到馬爻的房間,還沒進房間呢,聲音就飄進了房間:“怎麼了?馬和尚想我了?我可不是隨便的人,你必須和我結婚。”
馬爻沒好氣的說到:“結你個頭,快進來,我們有要事要辦。”餘眉眉看到馬爻這麼嚴肅,只能收起頑皮,然後馬爻把那符上的文字給餘眉眉看了一下。這符有個名字,叫信息符,專門用來進行長距離傳遞信息用。
然後馬爻把餘眉眉領到一副地圖面前,指着這安陽的位置對餘眉眉說到:“這安陽位置比較特別,在山南和山北的交界處,現在那裡戰火混亂,幾路軍閥在那裡打得不可開交。
要真有一些黑暗勢力在裡面作祟,還真是外人很難發覺,最後所有的事全部可以推到軍閥身上。這是比較隱蔽的手段,據我估計此處一定有一個類似於煉嬰的邪教,起碼是分舵。我準備去查一下。”
“我也要去,看我都待在這破地方好幾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憑什麼你們可以四處兜風,我就只能在這裡死守。不讓我去我就鬧。”餘眉眉急吼吼的說到。
馬爻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到:“去吧,反正你在這裡也不會安安靜靜的做事。”
“哎,做人要講良心,我在這裡給你提供了多少信息,你怎麼能抹殺我的功勞呢。你這死和尚,壞和尚。”餘眉眉惱怒的回到。
馬爻一陣頭大。對着餘眉眉的頭使勁擼了一下,把餘眉眉的頭髮擼的像個鳥窩說到:“去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出發,這次可能有場惡戰,要準備好。”
餘眉眉使勁的搖了搖頭讓頭脫離了馬爻的魔掌咬牙切齒的說到:“死和尚,老是藉機會非禮我。”然後伸手就去摸馬爻的光頭。馬爻很輕巧的躲開了。
“還有你馬和尚害怕的戰鬥?你是一日不捱揍骨頭就癢的人。”餘眉眉不屑一顧的說到。次日,馬爻和餘眉眉收拾行李出發了。
安陽,一個村鎮裡,炊煙裊裊,人聲鼎沸,一片忙碌和祥和的模樣,在這個村落四周都已經戰火紛飛,這個村子能夠避開各路軍閥的踐踏,也算是比較意外的事。
但奇怪的是這個村鎮沒有發現女人和小孩,在鎮上走的全是農民模樣的男人,中青年居多.也未見老人,村鎮裡四處可見大小的鐵匠鋪,爐火通紅,煙霧繚繞。
這一天,在村口走來一個女人,步履輕巧,無聲無息,女人一頭白髮,面色清冷。正是徐不遇。村頭的男人看見陌生人進了村,趕緊丟下手裡的鐵匠活走到跟前,發現是一個美麗的女人,立刻發生聲聲淫笑,調戲到:“小娘子,迷路了吧,陪大爺玩玩吧。”
一會兒功夫就十幾個男人向着這裡涌來。這些男人無一不是衣衫襤褸,肌肉粗壯,渾身流汗。多遠一股汗水的氣息就飄向徐不遇,徐不遇皺了一下眉頭。
領頭的一個大漢身體彪悍,肌肉粗壯,一手伸向徐不遇的下巴。徐不遇一個停頓,腳步交錯,正是玄虛步,大漢們只覺的眼前一花,徐不遇像個蝴蝶一樣在人羣中飄飛,所到之處,大漢全部手握喉嚨說不出話來,喉嚨咕咕向外流着血。
只兩息的功夫,圍着的大漢已經全部倒地身亡。徐不遇站定後收起手裡的一片類似於貝殼的利器。
剛剛還在忙碌,人聲鼎沸的村鎮立刻安靜了下來,一會兒功夫人影全無。一股肅殺的氣氛在村子裡瀰漫。
徐不遇依然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前面沒有任何動靜,一陣風揚起一地的灰塵夾着樹葉在前面飛舞,徐不遇不緊不慢的身子忽然快速運動了起來,她伸出右手,朝地上一指。
在前面不遠處地面忽然裂開,從中間鑽出一根根細小的刺,隨即響起一片嗡嗡聲,一羣頭上帶刺的土蜂向空中那帶着灰塵和樹葉的旋風中刺去。
噗噗幾聲響,前面風中出現一個手持鐵錘滿臉驚恐的漢子,漢子身上像一個被四處刺破的皮袋子一樣向四處竄出鮮血。頃刻之間漢子倒地而亡。身上全是破洞。
隨着漢子的倒地身亡,徐不遇面前騰起幾團黑霧,黑霧升騰之間一個個的大漢出現在徐不遇面前。有幾個人在霧氣中隨着霧氣忽隱忽現,有些人甚至已經到了徐不遇的身後。
一聲吶喊打破剛剛的平靜,十幾個大漢隨着升騰的黑霧衝向徐不遇,徐不遇身子一陣搖晃,在右手出現一個藤鞭,鞭子上綠葉瑩瑩,生機勃勃,徐不遇一個揮舞,騰鞭迅速變長,像一條長龍一樣在空中幾個忽閃。
一聲清脆的鞭子破風之聲在空中炸響,一串血珠在空中飄散,隨着血珠的飄落帶出一遍殷紅,像天空中下了一場血雨。
幾個大漢被鞭子串成一串出現在徐不遇的眼前,隨着徐不遇的鞭子的抽出,大漢捂着胸口身體隨着鮮血的噴出整個人枯萎了下去,好像未來的幾十年忽然在這一秒中度過,大漢們迅速衰老衰敗,直至灰飛煙滅。
徐不遇手上的騰鞭愈發清翠,更顯得生機勃勃,這明顯是奪了這些人的生機。藤鞭一陣興奮,在徐不遇手裡扭動着。
徐不遇鞭子一放手,鞭子離手而去,迅速在空中打了個旋,忽長忽短。吞吐翻滾,忽然消失了身形,在虛空中忽隱忽現,一連串的慘叫在身邊響起,黑霧翻騰,綠葉飄飄,剎那間眼前的大漢全部化成飛灰。
那鞭子在空中一個遊離,忽然向徐不遇的手飛去,在徐不遇的右手腕上形成一個手鐲。
霧氣漸漸散去,徐不遇前面出現三個人,其中有兩個人是這個村子裡沒見過的,一個小孩,看着好像七八歲,臉上不知道用什麼塗的漆黑,騎着一隻大黑豬。
還有一個女子,女子穿着豹皮的短褲,露出髒兮兮的大腿,上身一件豹皮背心,連肚皮都沒遮住,頭上頂個楊柳紮成的環,一個瘦高的男子,穿一件長衫,像一根竹竿上挑了塊布,面部狹長三角眼,一臉的喪模樣。
三個人靜靜的站在前面,也不說話,徐不遇也停下來腳步。望着前面三人。
一會兒,童子說話了,聲音蒼老語氣緩慢,像六七十歲的老頭。“姑娘是何人,看姑娘的手法像是西洋巫術,我宗可曾得罪過閣下。”童子一邊說一邊拿小眼睛肆無忌憚的看着徐不遇。
徐不遇身子一震,身上綠霧瀰漫,說到:“看閣下的裝束,當是鬼霧宗的鬼眼童子懷千。”
童子哈哈一笑,“小娘子還蠻警惕,可惜未能欣賞到娘子的胴體。正是在下。”這懷千是八大鬼王之一的鬼眼童子,不知道年齡,永遠一副童子打扮,生來一雙鬼眼,能穿透人的衣服看到人的身體。此人奇淫無比,不知道多少良家婦女喪命在他手上。
那個豹裝女子嘻嘻一笑,“閣下既然知道鬼眼童子,一定知道我婦人心顧孕了。”
徐不遇微微一笑說到:“略有耳聞,最毒婦人心,顧孕,十年不孕,一孕十年,鬼孕王。”
“哎呦,妹妹把我們瞭解到底掉,我們還不瞭解你,這不虧死了,跟姐姐回家,姐姐教你怎麼殺人。”
那個竹竿男人看着他們說話,也不做聲。看着像莫測高深。
鬼眼童子懷千笑着對徐不遇說到:“小娘子如果撤掉身上玄霧,讓老夫看看小娘子的肉體,在下就告訴你這位高人是誰。”童子說着手一指那竹竿高個。
“不需要,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們只要知道,殺你們者:徐不遇。”